这回,凌衍森成了死鱼。
清妩不见他动作,等了好久,只等来某只咬牙切齿泄愤的悲鸣,她推了推身上的死鱼。
很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凌衍森这么快就放过了她。
但还是有些尴尬,下面炽流凶猛,在她的敏感地带流溢不休,带着粘稠的暧昧的触感,还有他那个东西,抵着她正中心,似乎是出来了吧,到底有没有出来,清妩也不确定,身上是与她贴合德无比严实的某条喘息着的死鱼,她不敢抬头,只好看着天花板能模糊的反着他们粗线条轮廓的金属玻璃,他趴在她身上,颀长得过分的双腿横亘在她打开的双腿里,正好将契合的地带封埋足够严实。
手小心翼翼的攀上他的梗着的僵硬的脖子,却不料,沾了满满一手心的冷汗。
他在出虚汗。
“凌……凌衍森,你……”
“嘘。”
他抬眸,只是简短的一声,却好像耗费了他多大的力气似的,做了个手势,匆匆面对了她一下,目光却半分没有瞄向他。他眼神灰暗,就像将要下雨前的天空,无边无际的广域,却埋藏着深深地乌云,灰暗不明,沉郁萧条,还有一丝难以言状的局促和尴尬。
到底怎么了?
清妩被他沉重的身体压着,身上贴着他滚烫的皮肤,汗滴衔接着汗滴,模糊成一锅汤,濒临死际那般黏糊难受。
她看到到他愠怒的神色,知道那是他雷霆万钧的前兆。
可这么难受。
她到底没忍住,伸出一双无知的小手,又推了推他,这次力度大了点,声音也从嘶哑恢复到了之前的尖锐,“你到底做不做?拖着不动干什么呀你!”
凌衍森气息一梗,被她雪上加霜却堪堪那么无知的话气得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翘了辫子。
清妩测过脑袋,瞅着华丽墙壁上挂着的华丽的摆钟,快凌晨了,这个时间,多多没睡着才怪!这个混蛋,他铁定是故意拖延时间,好让多多睡着,他就有足够的借口阻止她去见多多,是不是!
“凌衍森,你用得着这样算计我吗?你这样拖着压在我身上有意思吗?我告诉你,就算你拖到三四点,我照样要见多多!”
凌衍森森白着一张脸,有苦没地方说,也无法从他那张平时总是毒舌别人的嘴里说出这般有损他男性威严的事实!
牙齿都快把他那飘亮的苛刻的下唇给咬破了,面对她的曲解,他只好艰难启齿,“阿妩,别说话,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
再等等,也许就能重新再来一次了……
“这种事有什么好等的?做就是做,不做就是不做,还要等?你到底要干吗?你动啊,快点完事啊……”
“草!老子完事了!行了吧?你满意了?”
凌衍森被她尖锐的质问一激,破功的话便一股脑冲口而出,半晌,白净精致的轮廓以光速蹿红,脸颊上那抹可疑的隐秘的飘红和一脸恨不得咬
断自己舌头的颓唐,以及那拧成一个线团的浓眉,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清妩觉得他极其不对劲。
左看看,又望望,清妩白兔一般天真的目光掠过他青黑的铜铁一般的煮沸的轮廓,猪肝色的脸子,猪肝色的颈子,以及猪肝色的闷哼着急喘着的胸膛。
饶是清妩同志自始至终秉承着木讷的天性。
这一刻,凌衍森的憋屈,似乎让木头也冥冥之中通了人性。
黑葡萄般清澈的瞳孔小鹿乱撞,一番自我斗阵过后,清妩清了清嗓子,身体绷得和身上趴着的死鱼一样紧致,半分不敢动,生怕激怒了身上喘着粗气奄奄一息正在颓唐中徘徊着的死鱼。
“这个……那个……凌衍森,你这张状况……用医学术语来说,似乎叫做……早泻……”
“闭嘴!老子不知道?用你提醒?”凌衍森怒气难掩,咬牙切齿,盯着满眼揶揄,稳妥的憋着笑的女人,恨得一掌将她拍晕,这样也不用亲眼
目睹他该死的男性雄风遭到重击的这一幕!
清妩努嘴,表示不满 ,却还是听话的闭了嘴,不再言语,心情却像挣脱牢笼的蝴蝶,一改之前的沉重和绝望,有些哭笑不得。
没想到倨傲如凌衍森这般,床上阅女无数,竟然也会……早泻……
扑哧!
她努力再努力,总算憋住了嗓子口快要喷出来的笑。
好吧,感谢他无意中早泻一回,这样,她也没受折磨,也恰到好处的完成了交易,可以去见多多了。
她甚至自嘲的想,如果他今后一直维持早泻的状态的话,那么,似乎想见多多也不是难事了……
往这一躺,受点短暂到可以忽略为没发生过的酷刑,然后就可以见多多了。凌衍森,一向床上功夫无敌让女人快活的死去活来的凌衍森,终有一日,上天开眼,竟然让他早泻。
清妩真不知道她为何会这么无厘头地开心。
她理直气壮的推开身上虚浮着呼吸的死鱼,郑重其事指着死鱼汗湿涔涔泛着冷光的瘦削流畅的背脊。
“现在,交易完成,我要见多多。”
“段清妩!谁准你推开我的?”凌衍森气不打一处来,愤愤然却老老实实的躺在另一侧,目光类似冷剑出鞘,就那么敌视着翘嘴的面颊粉晕的女人,但到底被她水煮蛋清一般如玉的脸上那一抹细细的笑意给感染,即使再憋屈再想一头撞死,看到她难得地笑意难掩,他的心情也跟着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但接下来,清妩的话却让他后悔死了一时的心软,他想,他真该一掌上去拍晕这个死女人的!
“我没有推开你,我推开的是一条死鱼!就是那种匆匆冲锋陷阵两秒,然后一喷一泄,疲软的像死掉的蚕宝宝的那种死鱼。明白?”
清妩优雅微笑,优哉游哉的穿着衣服,末了,回头欢乐地冲着某人颐指气使,“凌先生,交易已经完成,我现在去浴室,希望我出来时能够看见多多躺在这张床上。”
“段清妩!你他妈……你他妈……”
然则,浴室磨砂玻璃门欢快的关门声吞掉了凌衍森嘴里将要冲出口的一切,饶是恼她至深,他也还是舍不得说出那种让她去死的恶毒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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