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声音,让刘诞的眼中瞬间充满震惊与喜悦。
终于等到你,金手指!
但那道声音仅仅出现了短短的1瞬,便再无其他声响,好像1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是他自己突然的幻听1般。
这就没了?
惊喜转为疑惑,刘诞看着手上这残破的书页沉思起来。
难道是要将这本书册集齐,才能唤醒金手指?可看皇帝的样子,对这本书册极为重视,肯定不会轻易交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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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刘诞心中微叹,怎么别人的金手指都是包送上门,自己这个不仅晚了十6年,还送错了地方,这不变着法儿的给自己加难度吗?
嗯?有难度?我喜欢!
刘诞眼中又有了光芒,金手指的获取难度不仅没有让他垂丧,反而激起了他的1些古怪心理,让他充满了斗志!
越是苦、越是难,越显卷王本色!
1旁刘宏见刘诞神色异样,以为有了什么进展,连忙温声问到:“可是解出了其中的含义?”
刘诞沉吟片刻,从初遇金手指的情绪波动中抽离。他望向刘宏,眼中带着7分赞叹3分感慨:
“回陛下...这不是1本寻常书册,而是1位慈父留下的书信呐!”
话音方落,平日里冷漠威严的刘宏立马变了脸色。他先是疑惑,后又好似回忆起什么,瞪大了双眼,迟疑的问到:“他...他说了什么?”
刘诞酝酿着情绪,将信中关于穿越的内容略去,简单说到:“这位父亲在信中说他很自责,人生3十载,碌碌无为,负了父母、苦了妻儿。他也很后悔,没能陪伴...陪伴他的孩子成长,没能为他遮风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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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
刘宏再也听不下去,声音陡然大了几分:“他、他杀恶吏、诛贼寇,让郡国清明,又治灾、屯粮,让百姓丰衣足食。还带、带他的孩子,认知天地,知1米1粟如何从土中得来,1针1线如何编织成衣,怎么是1事无成!胡说!胡说!”
刘诞在1旁安静的坐着,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免得被帝王之怒波及。
只是他的手指不停揉搓着纸页,想看看能否再次得到那道声响的回应,可是任凭他再怎么尝试,都没有任何反馈。
1阵发泄后的刘宏站在桌案旁边,微微喘着粗气。他瞥了1眼目光低垂的刘诞,重新冷静下来,仿佛刚才的1切都没有发生过,语气重归冷淡。
“把这页纸上破解后的内容原原本本写下来,你便可以离开了。”
刘诞清楚,失态时候的刘宏是不想再与自己过多说些什么,便收敛了打听书页信息的想法,躬身领命后,将纸页上除去穿越相关的内容隐瞒后,润色1番写下。
放下笔墨后,未多说1句话,便独自1人走出了章德殿。
当正要走出大殿之时,他回头看去,那位年轻的帝王正独自坐在高阶之上,手中拿着那页刚刚写好的薄纸,反复阅读,像个孤独的孩子。
章德殿外的雨已下了很久,淅淅沥沥,让人心烦。
身
候在殿外的王甫见刘诞出来,堆着笑意的迎了上来:“刘少君,可算等到你了。不知陛下与你单独在殿中说了什么?”
见他前倨后恭,刘诞心中自是不爽,回到:
“陛下说......”
他顿了顿,回身看了1下殿内,又看了看眼前的王甫,露出令人期待的笑容:“不可说。”
王甫脸皮1抖,差点没绷住大骂出声。
他深深看了刘诞1眼,笑意全无,冷哼1声,随手招来1名小黄门:“送刘少君出宫。”
此时雨势已大,但他丝毫没有命人为刘诞撑伞的意思,带着其余小黄门径自离去。
刘诞瞅了瞅雨势,银丝飘摇,织成漫天雨幕,偌大的北宫,在这样的雨势下,也无人4下走动。
但他总不能1直呆在此处,终是跟在小黄门身后冒雨而行。待行过殿前空地,又拐过1侧高墙,那小黄门忽然放慢脚步停了下来。
正当刘诞疑惑之时,1名身着常侍服饰的青年宦官从隐蔽的角落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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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手打发了小黄门,也不走近,就站在墙下对着刘诞遥遥行礼。
“刘少君,中常侍王甫已对你心生记恨,还需小心提防。”
那人声音极低,落在这雨中几乎不可听闻。
王甫要害我?
刘诞心中1凝,那王甫为了得到刘宏专宠,这些年来害过不少汉室宗亲。这次他见自己能为刘宏翻译仙符,自然心中嫉妒,之后随手使些绊子也说不定。
刘诞虽有了猜测,但还是谨慎地问到:“为何要告诉我这个?”
那人闻言,冷硬的脸上扯出1个僵硬的笑容,到:“不可说。”
见对方不欲明说,他也不去追问,心中却大约有了猜测,转而问到:“那...可否告知你的姓名?”
那名宦官1愣,明显没有料到刘诞有此1问,但还是老实说到:“在下蹇硕。”
是他?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