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黎烟就起了。
昨晚也没太能睡着,被今天即将要发生的事给闹的人有些激动。
也太兴奋了些。
后半夜如果不是被傅司琛强制抱着哄着,可能她这1个晚上都没怎么睡。
吃过早饭歇了会,黎烟借口研究室有事就出门了。
这事说到底是她自己的事,裴家能做这么多已经足够了。
她不想让他们也跟着受困其中。
他们要承受的风险就现在这么多,就已经足够了。
不需要再继续往里深入了。
“小心点啊。”
裴纾晨练回来正好碰上出门的黎烟,就顺带口的嘱咐了1句。
“嗯。”
黎烟侧过他的身边出门,眉目凝重的,仿佛要去干什么大事似的。
裴纾觉得奇怪,刚要问,人就已经走了出去,没有再问的机会。
走进客厅,余光撇见还坐在餐厅吃早餐的傅司琛,脚步忽然1顿,不解的看着他:“你怎么还在这?”
傅司琛抬眸看他,眼里流露出1个问号。
在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裴纾朝他走去,拉开椅子坐下,8卦的关心着:“你跟黎烟吵架了?”
只要1同屏就跟被胶水粘住的两人今天居然分开行动了。
要说没古怪,这怎么会可能。
傅司琛慢条斯理的喝着粥:“没有啊。”
“那你们……”
话问到1半,裴纾又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傅司琛这语气的古怪。
虽然听起来好像很温和很平淡。
但怎么感觉他这话像是咬着牙后根说出来的1样。
想想这两人的相处模式,裴纾又问:“黎烟惹你生气了?”
就傅司琛那百依百顺的模样,裴纾实在是想象不到他惹黎烟生气会是什么样的。
但黎烟的性子有的时候挺倔,经常的不听劝,所以她惹傅司琛生气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傅司琛本来就挺担心的,裴纾这两句话再问下,更让人窝火起来。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傅司琛就回了他1个幽幽的眼神,盯的裴纾莫名的有些毛骨悚然,当下就坐不住的站起离开了这区域。
裴清朗在厨房给黎烟炖着燕窝,厨房是半开放的,1面是封闭的墙壁,1面是玻璃,外面就是餐厅,站在里边可以清晰的把外面的情况尽收眼底。
看着裴纾那吃瘪的气不打1出来的样子,裴清朗实在是忍不住笑。
裴纾转头就发现了在偷笑的他,立马火大的要发泄的钻进厨房。
“傅司琛也太嚣张了吧,还没过门呢,就敢对大舅哥这样。”
裴清朗往炖盅里放着冰糖,忍不住笑说:“这话你去跟黎烟说。只有她能为你主持公道。”
现在黎烟在这裴家就是集万千宠爱于1身的太子,而傅司琛就是被她娇宠的太子妃。
能管宠妃的,自然只有太子。
人家恃宠而骄些,也属实正常。
反正裴清朗是已经习惯了。
裴纾摸了摸鼻子,在这种事上他也只能口嗨这么几句,正要告状,他也属实是没有那个胆。
“不过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黎烟今天居然自己1个人出去了。”
“奇怪啊。”说这,裴清朗边朝外抬了抬下巴:“所以你爸这不就跟出去了吗?”
裴纾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朝门口的方向看去,裴清明已经在门口玄关的位置换鞋了。
裴文敬站在他边上。
“大伯,你去干嘛呀?”
裴清明摸摸他的脑袋:“大伯有点事,出去办1下很快就回来了。”
“哦哦。”
裴文丽也注意到他,问苏娟:“怎么大伯和黎烟姐今天都有事出门啊。”
苏娟没抬头,专注的修剪着花枝:“巧合吧。”
-
提前十分钟到了约定见面的地方。黎烟只身走进了废弃工厂。
这里2十年前就荒废了,1直没有再开放过,看过去破旧不堪,东1块西1块的墙洞,随处可见的碎石碎砖。
黎烟环视1圈,耳尖忽然动了动。
而后转头看去,1双黑色的运动鞋出现在眼前,视线笔直的上移着,对上蔡宗廷那狼狈不堪的面庞。
很长1顿时间没见,他明显的沧桑了许多。
足以可见被通缉的东藏西躲的日子有多不好过。
“人呢。”蔡宗廷问。
黎烟朝外面的空地指了1道。
那边竖着个方形的东西,很大,罩着块黑布。
“说吧。说完了你就能见到你弟弟了。”
蔡宗廷眸色1狠:“你别在这乱说。”
黎烟轻笑1声。
他还真是宝贝蔡宗齐。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担心他能听见。
但他越宝贝,就越可气。
他的喜欢都是建立在对他人的伤害之上。
这种喜欢只会让人作呕。
黎烟冷哼1声:“你放心,她睡的很熟,不会听到的。”
幽门最近正好研究出来1种新药物,喷雾型,吸入就会进入深度睡眠,但又不会像安眠药那样睡的那么死。
早上黎烟就让人趁着白韵琴还没醒,就往她的口鼻轻轻喷洒了些,1路把她偷偷从裴家带出来也是省了些功夫的。
说完,黎烟好心提醒1句:“但如果你再这样继续浪费时间,我就很难保证她1会会不会醒来听到我们的谈话内容了。
“行。”蔡宗廷抬手擦过鼻尖:“你那么想知道我就全都告诉你。”
放下手的瞬间,他双手收进了口袋,活动了1下肩胛,好像真的要豁出去全部交代了似的。
下1秒,黎烟就感觉到口袋震动了下,眼底闪过笑,又转瞬即逝,让人根本捕捉不到。
黎烟也照着他的动作,手放进口袋,放轻松了些。
蔡宗廷指尖颤栗1道,活动了下脖颈,不再拖沓的直言道:“我爸确实不是黎溯杀的。”
“讲重点。”黎烟眸色已然沉下的催促道。
“但也不是我杀的。”蔡宗廷缓缓1句,黎烟心里已有定数。
当时那别墅里1共就4个人,死了1个,排除两个,就只剩下蔡宗齐。
虽然早已对此有了猜测,但黎烟多少还是被小小的冲击了1下。
紧接着,她问:“所以当年蔡宗齐到底是真被吓傻了,还是装的?”
当年在法庭上的蔡宗齐的证词和状态是法官定罪黎溯最主要的判断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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