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想谋杀亲夫吗?”
容屿低头往地上的菜刀瞄1眼,再抬眸时,薄唇轻轻勾着,眼神打趣道。
“.......”秦瓷哑声几秒,眼底的狠意渐渐消退,紧绷的精神在闻到容屿身上熟悉的木质气息时骤然松了下来,她有些疲倦地开口,“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了?”轻软的嗓音里带着明显的哑。
“航班晚点了,误了两个小时。”
客厅里,容屿将所有灯光打开,秦瓷双手环膝坐在沙发上,很没有安全感的1个坐姿,视线不由自主地跟在容屿身上。
他走哪她的视线就挪到哪。
明亮温暖的光线驱散了她浑身的恐惧和害怕,或许还有几分容屿回来了的缘故。
容屿将掉落在地上的菜刀捡起放回了厨房,又拿出扫把细心地将掉落在地上的水渍和玻璃碎片打扫干净。
读者身
秦瓷盯着他专注的侧脸线条,1时有些恍惚,印象里那个不爱说话的“小哑巴”长成了个成熟稳重的男人。
他烧了壶开水,晾温后端来给她,“喝口水。”他半蹲在她面前,仰头看她,深黑的眸染了几分倦意,但看着她时依旧清澈和干净,泛着温柔。
秦瓷被他温柔的眼神烫了1下,狼狈收回,做贼心虚地垂首,安静喝水。
他等她情绪缓和下来了,才问,“这个点了怎么还没睡?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
秦瓷撩起眼皮,看他,“你怎么这么问?”
他取出手机给她看,“你给我打了电话,但1直没说话。”手机界面上的通话显示还在进行中,通话时长1小时2十5分。
秦瓷惊讶地微微瞪圆了眼睛,音量稍稍提高了些,“我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了?”她1脸懵。
他将通话挂断,轻飘飘瞥她1眼,“你想耍赖啊?”
“我还以为是你想我了呢。”他将手机收起丢到1旁,“没事,就当是我打的吧。”
秦瓷:“.......”
读者身
她解释,“我真不知道,可能是不小心按到的。”
“所以刚才的确是发生了些什么,对吗?”
说话间,容屿的视线落在了秦瓷握着水杯的左手腕上,那里他刚才攥紧过,有些红了。
他皱了皱眉头,眼底闪过1抹自责和心疼,起身,“你坐这等我1会儿。”
1楼有浴室,再出来时他手上多了条白色的热毛巾,拉过她的左手腕将热毛巾敷在上面,“对不起,疼吗?”
她摇摇头,“不疼。”其实是有点疼的,他的力道实在是大,刚才被他反握住的那1瞬,痛感明显。
秦瓷现在想想也是1阵后怕,要是容屿没有及时躲开,她手里的菜刀可能就真的劈了下去。
虽然她用的是刀背。
“1个小时前吧,有个喝醉酒的男人走错门,在门口拍了半天的门。”
他动作顿了下,纤软浓密的睫毛轻颤1下,声音很低,“害怕吗?”
说,欢~迎下。载.
该是害怕的吧。
连菜刀都拿出来了。
她轻描淡写,“1点点害怕,我躲起来了。”全然不说自己吓得手脚发软。
容屿也不戳穿她,哄小孩似的,“嗯,很棒,你做得很好。”
“........”
话题说完了,该讲正事了。
她忽地伸手摸了摸他柔软乌黑的发丝,发丝微湿,带着夜里的凉意,“外面下雨了吗?你头发湿了。”
“落地后下了点毛毛细雨,现在没下了。”他浑不在意地撸1把头发,没当回事儿。
“哦。”
她安静了两秒,终于将憋了1天的问题问出口,
“容屿。”
他似有所感,睫毛颤1下,薄唇轻抿,扬起眼皮向她看来,眸色黑沉沉的,“在。”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可以诚实回答我吗?”
他骗她什么都好,但唯独接下来的这个问题不行。
热毛巾有些冷了,容屿拿开放到茶几上,顺势坐到地毯上,“好。”
“十2岁那年,你离开南州,为什么不跟我说1声?”
她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直到现在,才知道她根本放不下,也没办法放下。
它总是会在每个午夜梦回,梦魇般1次次冒出来,1遍遍提醒她,你看,秦瓷你真的好糟糕,连你的小鱼都不要你了。
“没关系,你直接说就好。”她扯了扯嘴角,对他笑笑,“没把我当作朋友也好,不想跟我玩了也罢,你直接说,我不会怪你的。”
她只是......有点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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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屿听着她嗓音里小心谨慎藏着的委屈和失落,1颗心被她看似漫不经心、浑不在意的语调攥得发紧,他沉了声音,声音隐忍又克制,
“你知道我把你当成了什么。”
“朋友?”他低喃1声反问,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意,大胆又直白,他说,“77,你在我这里,从来都不只是朋友。”
秦瓷自嘲,“你那个时候喜欢我吗?”
容屿:“不知道喜不喜欢,但我只知道我满脑子都是你。”
她有些咄咄逼人了,“那为什么突然离开?”
“因为我父亲来南州了。”他望进她眼里,眼底漫涌起细碎的委屈,
“没有提前告知,不给我时间准备,不听我解释,直接把我打晕带走。”
“还记得在医院旁边的那家早餐店里,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秦瓷眼眸微缩,她知道,他说他十岁那年出了车祸,在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