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踏进廷尉府不久,他又眨了眨眼,一脸迷惑道:“可是,凤姑娘,你一个闺阁女子,当真会这些,而且,此案特殊,有术法的痕迹,搞不好,还会死人的?”
“为了追寻真相,虽死无悔。”我双手紧握成拳,目光坚定。
姜厝见了,不由,给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并道:“不亏是女中豪杰。”
彼时,一直,没有搭话的顾昭和,忽然,开口道:“右监大人,你可知,若是凤姑娘有个三长两短,别说你我,便是整个廷尉府,也都交代在这里了?”
虽然,顾昭和说的在理?
只是,他这话,听着,多少有点不悦耳?
“顾监正,你就不能对我有点信心,而且,我这么美,便是凶手看了,也下不了手吧?”
姜厝听了我的话,瞳孔骤然放大,似乎,没想到,一向低调的凤家嫡女,会这么自恋。
“凤姑娘,你虽然很美,但是,一般利欲熏心的人,动起手来,是不会怜香惜玉的,你若不信,不凡瞧瞧古驰公主,她那一张绝世容颜,美的可谓是惊心动魄,可是,最后怎么着,还不是,摆脱不了沦为棋子,命丧黄泉的悲惨命运。”
顾昭和叽里呱啦,给我一通洗脑,我听着头大,只得,垂着眸,端详着廷尉府,那鹅卵石铺就的地面。
半响,顾昭和终于说完了。
于是,我抬头,赖洋洋的伸了个胳膊,并打了个哈欠。
“顾监正,这不是重点,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聊吧?”
顾昭和听了我,不疾不徐的话,知我,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但是,我作为轩辕未来的国母,而他,作为一个臣子,也不好多说什么?
于是,一番思忖,他点了点头。
廷尉府大厅,我与顾昭和,姜厝三人,相继坐了下来。
而姜厝,旋即,瞟了一眼顾昭和。
见他点头,于是,开口道:“凤姑娘,古驰公主的尸体,我们查看过,监正大人,还叫来了精通术法的凤柒姑娘,她说,古驰公主的身上,并没有术法的痕迹。
因此,本监正推测,她应该是心甘情愿沦为棋子,决议赴死,而她的贴身侍女,显然,是懂些术法的门路,虽然不精,但是,控制住舞阳公主一时,足矣。”
姜厝这正经起来,没想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分享的头头是道,清晰明了。
看来,他也并非如传言那般,靠着母亲大长公主的势力,才强行进的廷尉府?
虽然,我知道,他们这般做,可能,是有自己的想法?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出口问道:“你们明明知晓,那个侍女,她有问题?为什么,还要轻易放她回去,若是,她被灭口了,我们启不是,连最后一条线索,都断了。”
姜厝闻言,再次,瞟了顾昭和一眼。
而顾昭和,眉眼上挑,淡淡道:“若是,不给他们,创造下手的机会,我们廷尉府,又如何,能够抽丝剥茧,离真相更近一步。”
我瞧着,高深莫测的顾昭和,客观道:“计划虽好,可是,若幕后后手,预测了你的预测,那么,启不是,得不偿失。”
顾昭和,听了我质疑的话,挪了挪屁股,坐正了身姿,一脸促狭的打量我。
须臾,他唇角微勾,含笑道:“那你,有更好的方法?”
我一听,赶紧摆手,道:“暂时没有,容我再想想?”
顾昭和与姜厝,瞧着我紧张的模样,相顾一看,而后,十分默契的沉默下来。
古驰公主到底会为了谁,放弃生命?
是爱人,还是,亲人?
是自愿,还是,有人,用性命要挟?
她的侍女,还精通术法,那么,到底,为谁买命?
诺姐姐,适才,会那般,不顾形象的躲在床底下,很显然,她是有惧怕的人,而且,这个人,绝对不会是那个小侍女?
她不肯,说出全部的真相,到底,是为了保全凶手,还是,为了保护自己?
“顾监正,你陪我去一趟,状元郎的府邸?”
我突来的话,让顾昭和一愣,但是,很快,他便反应过来,道了一声,“好。”
而姜厝见状,却撇了撇嘴,道:“本监正,也要一道。”
我知姜厝,为人傲娇,不容拒绝。
所以,点了点头。
顾弦之是顾昭和的堂兄。
于是,在去顾府的路上,我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的问道:“顾监正,不知,你觉得状元郎的人品,如何?”
顾昭和一听,也没有犹豫,当即,道:“满腹才学,温文儒雅,为人正直,善良有度。”
“没想到,你对你堂兄的评价,还挺高。”我唇角微勾,略带调侃。
顾昭和闻言,朱唇轻启,道:“就事论事。”
须臾,他见我,光笑,而不说话。
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而傲娇的姜厝,没那么多想法,直接道:“凤姑娘,你该不会,怀疑顾弦之吧?”
我一听,盯着姜厝的眸子,似笑非笑。
“姜监正,你可不要误会,我不过,想去看看状元郎,在得知,两个绝世大美人,为了他一死一伤后,会不会一蹶不振,毕竟,我们轩辕的栋梁之材,他的心理疏导问题,可不能轻易忽视?”
“心理疏导,这个词,听着倒是新鲜?”姜厝听着我的话,面露迷惑,浅嚼间,似懂非懂道:“听你这么一说,本监正也好奇,一向儒雅,喜怒,不形于色的顾弦之,面对未婚妻身死一案,会是什么态度?”
而顾昭和,狐狸般的眼睛里,不经意间,露出了一抹异样的光芒?
看来,他是猜到,我想做什么了?
果然,不论,前世今生,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像个狐狸,敏锐聪颖。
顾府,我们几个到达时,顾弦之竟然在自家的大门口,站立如松,背手而立。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
他应该,是在等什么人?
“堂兄,该不会,是在等昭和吧?”顾昭和一下马车,便语气温柔,热络的迎了上去。
顾弦之闻言,面色憔悴,点了点头,道:“本准备,前往廷尉府,找你,问询古驰公主被杀一案,可不巧,这前脚出门,后脚,便看见,你竟然,亲自过来了?”
而姜厝,也不甘其后,大步跨了过去,拍了拍顾弦之的肩膀,道:“弦之兄,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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