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直家的宾客平时也就是仰仗着人多始终以及阳翟城内没有人敢于张直作对而横行,没想到今日遇到的人下手这么狠。而典韦和许褚就如同冲入羊群的猛虎,每一息都会有张家宾客受伤。而且两人似乎是存心比试一样,一边打斗还一边回头看看对方的战况。这下可是苦了这些张家的宾客,他们的武器没有典韦、许褚和这些骑兵好,也没有防护,关键是身手差得太远。如果有一个直观的数据,估计这些宾客的武力值也就是20到30,比一般的普通成年男子稍微强一点,但典韦和许褚估计就是97/98,就连周仓也是接近90,那些骑兵大多也是轻侠出身,虽然武艺可能只有40,但人家有装备,经常训练,杀起人来毫不手软。
很快周仓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他在典韦的掩护下直接杀出了人群,从北面反向朝着卫宣所在方向杀,很快典韦这一方的宾客就意识到了不对,有胆小的就开始准备逃跑,此刻的周仓可是牢牢记住了卫宣的吩咐,一边长枪慢悠悠地对付着这些人,一边左右看看,看到有人想逃自然直接拍马上去一枪。也亏得这里临近阳翟城,地势平坦,周仓的马术还不错,来回折腾,倒是让他戳翻了十几个。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被典韦干翻的人越老越多,逃跑的人也就越来越多,急得周仓大汗淋淋,马背上的卫宣看到这种情形笑着对围在身旁的四名骑兵说道:“敌人已经没有战意,你们上去帮子福!”
几个人稍作犹豫就拍马离开了,他们跟随卫宣许久,也知道一般人其实是奈何不了卫宣,毕竟这位也跟随大侠童渊学习过几个月枪法呢。
其实就算没有典韦和许褚这两个猛男,就只有周仓带着二十名骑兵直接冲阵,这两百多疏于训练的宾客也是挡不住的。
更何况上来就被典韦和许褚两人打闷棍,接着骑兵弩箭放反了不少人,再厮杀,宾客们的胆气就几乎丧失殆尽,在看到典韦和许褚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同伴伤亡的速度超出他们的想象,这种情况下来哪里还有斗志。可惜周仓不会放任他们逃跑,等到四名骑兵前来帮忙将北归的道路堵住,道路两旁的宾客已经逐渐合流,许褚也有意识地赶着南面的人往北面逃。这样就避免了有人去骚扰后面的卫宣和戏志才等人。
但是随着宾客们人数的减少,典韦中间开会,周仓和许褚一南一北地夹击,张直家宾客的上网速度加快。
仅仅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两百突然杀出来的宾客就倒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有一勺半受了伤,这种情况下他们那里还有斗志,许多人只是混口饭吃,如今眼看着性命难保,直接丢了兵器跪地投降。
卫宣也没有赶尽杀绝,摆摆手让典韦和许褚停手,招呼周仓上前将投降人的兵器全部收缴,又从哪些死人身上拔下衣服、裤袜将这些家伙捆绑上,准备带到阳翟县城里去交给阳翟令,这也算是剿匪了。
周仓还是愤愤不平,卫宣却笑着朝着其中一名骑兵招招手,那人立即拍马直奔军营。
当阳翟令听闻太守的外甥讨贼校尉被张直家两百多宾客围攻的时候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不过周仓随即告诉他一个好消息:“校尉没事,让你带着衙役去清理下现场,顺便将俘虏带回来审讯。”
阳翟令听闻张直家的宾客在城外袭击朝廷校尉气得直骂娘,顺便将张直家的失败祖宗和全家女性问候了一遍。知道卫宣没事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立即下令召集衙役,随即反应过来吩咐下人备马直奔太守府,太守裴晔听闻卫宣没事,也就给了阳翟令一道手令,让他派人去郡南调遣两百郡兵将张直家先围了,等到事情弄清出来才能让人进出。
阳翟令虽然不敢得罪张让,但眼下裴晔手中有四千郡兵,讨贼校尉手里也有两三千人,这张直也是真蠢怎么就能让宾客袭击卫宣?万一出点事情,张直有九条命也活不了啊。
等他带人赶到城外现场的时候却是想哭,两百多宾客有准备地偷袭二十人,结果地上躺下的全是张直家的宾客,看样子直接被砍死的起码有三四十人,还有些躺在地上哀嚎的也有二三十个估计也救不活了。
这下算是闹大了,颍川一场战斗死了六七十人,要知道这里可是大汉腹地,名士众多的颍川阳翟,不过人证物证全在,阳翟令也奈何不了卫宣,只能将剩下的张家宾客带回县衙。
只是等他带人刚回到阳翟县衙,就听到有人来报张直来了,在太守府门口嚎啕大哭了,说是要太守发兵灭了卫宣。
阳翟令冷笑:“莫说卫校尉是府君的外甥,就算两人不认识,这谁是谁非也不能如此颠倒啊,张让亲来也要顾及卫校尉城外那两三千兵马吧。”
他哪里知道此刻张直是真惨,不是因为心疼损失了不少宾客,而是因为他左右等不到有人回来报喜,担心这些宾客下手太重弄出人命,万一卫宣不甘受辱直接自己抹了脖子就麻烦了。
结果他等来了五百多骑兵,这些人黑衣短打蒙面一副山贼打扮,但张直明白这肯定是卫宣军营里的骑兵前来报复了。
于是站在大门口怒斥道:“尔等想造反不成,吾弟是宫里常侍,敢动我你们就等着抄家灭族。”
领头的蒙面大汉冷笑一声说道:“我等是伏牛山的马贼,奉了帝胄会的命令前来,赶紧让来,不然杀光你们!”
说完也不等张直反应,直接上来一马鞭将他抽翻在地,不过却有人好心将他拉到一旁,不然后面紧跟而来的战马肯定将他他成粉碎。
这帮人进了庄园一边高喊:“伏牛山奉帝胄会命令办事,不相干的让开,挡路者死。”
张直庄园里现在剩下的都是一些普通庄客,以妇孺居多,眼见这种场面吓得一个个跪地求饶。
好在这伙贼人不是来杀人的,只是将庄园里值钱的东西搜出来带走,带不走的直接砸了,然后开始放火,将人驱赶到庄园外面。
看着庄园里燃起的熊熊大火,张直当场就晕过去了,好不容易被人救醒来,第一时间哭着喊着让人抬着他去太守府告状。
裴晔也是一脑门子官司,原本想着只要卫宣不受伤,让张直赔点钱就算了,哪里知道卫宣如此蛮横,竟然让人将庄园洗劫一空,还放火烧毁了庄园。张直在哪里哭嚎,他也不能不管。
于是派人前去找卫宣前来,卫宣刚带人从阳翟县衙出来,听说裴晔召唤,于是带着人直奔太守府,此刻的张直已经被人扶到花厅,不过眼泪是止不住的流,一边哭一边痛斥卫宣的罪行。
卫宣进了花厅直接对着裴晔拱手作揖道:“明府,刁民张直谋反,请明府即刻派人捉拿张直全族。”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张直见到卫宣直接就扑了上来,不过不等他碰到卫宣,一旁的典韦伸出右手抓住他的衣领直接将他原地拎起来又扔了回去。虎目一瞪,吓得张直原地跪着转向裴晔:“府君,府君,你要替我做主啊。卫宣要啥我!”
卫宣见他哭哭啼啼心中厌烦对着裴晔说道:“明府此人安排宾客刺杀宣,宣虽然卑微却也是讨贼校尉,明府若是不管,那宣只好点兵入城直接攻杀张直族人。等我将他族人杀干净了再回京请罪。”
裴晔白了一眼卫宣,卫宣这是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而且提出来自己要带兵攻杀张直族人,怕是连着颍川太守也管不了。
张直在哪里听着卫宣的话看着裴晔的脸色,虽然他知道今日想要裴晔帮自己是不大可能的,但是理要争取到,这样自己的弟弟才好帮自己出头。
正在此时阳翟令进来了,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张直,又看看卫宣,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拱手作揖对裴晔说道:“明府,张直家的宾客大部分供认不讳,说是奉了家主之名前来袭击,只是他们当中很多人说不知道被袭击之人就是卫校尉。此事如何处理还请明府做主。”
张直一听火冒三丈,蹭的一下从地上跳起来指着阳翟令骂道:“狗官,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明明是卫宣这混蛋带人在我庄园里烧杀抢掠,你这狗官!”
阳翟令看了一眼卫宣,心说这位下手还真快,不过他虽然畏惧张让,但被张直指着鼻子骂狗官心中也有火,毕竟他也是士人集团的一份子,本来只想站在中间立场让裴晔甥舅俩人去处理,眼见到张直如此他挪开一步,避开张直对着裴晔说道:“府君明鉴,下官只街道卫校尉派人报案,等下官带人赶到现场,卫校尉还派人协助下官将所有人犯押送回城。今日参与袭击卫校尉的张直家宾客共计一百九十七人,除了现场死亡和重伤的,其余一百十三人全部分开录了口供,所有证据确实指向了张直。下官已经让让郡兵封锁了张直在城内的府邸,只是这城外的庄园,下官……下官疏忽了!下官这就派人前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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