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副官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
听了这个消息,沈佳人欢喜不已,当即就匆匆驱车来到军营,孙副官与她见了面。
“孙副官,你在电话里说北川被放出来了,是真的吗?”她高兴地再做确认。
“当然了,要不然,我能从禁闭室出来吗?”
沈佳人环顾四望,“那,北川他人呢?”
“首长去见上峰了。沈小姐,我觉得你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啊。”
闻言,她迷茫地问,“什么意思?”
孙副官说,“首长虽然被放出了禁闭室,可关于这件事的处罚,终归是逃不掉的。”
还没来得及高兴上一下,孙副官这话,又给沈佳人泼了一桶凉水。
“那,处罚究竟是什么?”她又不禁紧张起来。
“还不知道呢,这件事的性质很严重,所带来的影响也很坏,上峰震怒,恐怕……咱们首长会有大、麻烦了。”
听完这些,沈佳人的心里“咯噔”一下,顷刻间手脚冰凉。
大、麻烦……
就连孙副官都这么说了,看来结果真的不会好到哪里去。
她突然好担心单北川,若是因为她的原因而影响了他的仕途与大好前程,那她可真的就是个大罪人了。
正说着,一辆敞篷军车在滚滚烟尘中驶来。
面无表情地男人端坐在副驾驶上,肩上披着黑色的军大衣,脸色冷峻,目如寒霜,矜贵非凡的气质浑然天成,即便一个动作都没有,却也透着一股子莫名的威压。
“沈小姐,快看!是首长!”孙副官激动地说,“首长回来了!”
沈佳人蓦地抬眸,那军车便在她眼前稳稳地停下。
“北川!”她情绪难掩地唤了一声。
见到她,男人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意外,孙副官打开车门,他动作利落地下车,在沈佳人面前站定。
“你怎么在这里?”他问。
“孙副官说你从禁闭室出来了,所以……所以我就想过来,看看你。”
“是么。”
“首长,您还能回来,应该是没事了吧?”孙副官高兴地问。
单北川微微蹙眉,目光一沉,“我已经不是你的首长了。”
“啊?”
沈佳人也吓了一跳,和孙副官面面相觑,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首长,什么意思,为什么您不是首长了?”回过神,孙副官急忙追问。
“明天开始,上头会调任一位领导过来,今后,所有人都听他的。”
“那首长您……”
“革职了而已。”
事态如此严重的一件事,却被单北川以平静的口吻说出来,好似,被革职也无关痛痒一般。
可沈佳人却不能接受。
“怎么会这样呢……北川,你被革了职,可就不再是大校了!”
“只是暂时的,三个月后,我还会回来的。”
听到这里,沈佳人不禁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三个月,可把我吓死了。”
“你以为呢?”
“我以为……后果会比这严重的多。”她如实地说。
单北川靠在了军车上,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支烟,却没有找到火,眉头便微微蹙了蹙。
“说起来,有人替我求了情,否则,倒还真不知结局如何。”他将烟又放了回去。
“一定不会是你父亲吧。”沈佳人说。
“嗯?”单北川幽沉的眸光注视着她,“你怎么知道?”
沈佳人苦涩地笑笑,“两天前,我去过你家里,找过你父亲。”
“找他做什么?”
“想让他为你求求情,能从轻发落就最好了,只是……算了,不说了。”
单北川深深地注视着她,“说下去。”
沈佳人只好接着说,“只是你父亲还在因为我们在一起的事耿耿于怀,他说,绝对不会为你求情的,除非我从你眼前消失。”
单北川脸色渐渐阴沉了几分,思忖片刻,问,“这么说,你没答应他?”
她点点头,“我没答应,所以他很生气,就更不会插手了。”
听到这里,男人紧蹙的眉头才微微舒展了几分。
他伸出手拉住她,微微用力把她带过来,顺势环上她的肩。
“没答应就对了。说到底,你不该去找他。”
“可我当时不是没有办法嘛……”她沮丧地说,忽地又问,“对了,既然不是你父亲,那是哪个好心人为你求的情?”
“老师。”
闻言,沈佳人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位老人的模样来,始终穿着一身灰色的中山装,笑容慈祥,他是单北川的恩师,最疼爱这个学生。
“可我记得,他老人家不是隐退了吗?”
“不错。只是不知他老人家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便向上峰替我说情,上峰还敬他老人家几分薄面,便对我从轻发落了。”
沈佳人动容地说,“那位老先生可真是个好人。不过,你向来忙碌惯了,眼下突然闲暇,你可要浑身难受了吧?”
“不会。”
单北川侧目望着她,阳光洒在他冷峻的脸上,眉梢间的霜雪,也渐渐消融。
“我要你跟我去日本。”
“日本?”沈佳人茫然地眨了眨一双好看的杏眼,“去日本做什么,旅游吗?”
“不,去治你的脸。”
沈佳人的心不禁涌出了丝丝感动。
明明都已经被革了职,心里却还想着她的事。
在她那感动的目光下,单北川又说,“我已经安排好了,那家医院在伤痕修复上很有建树,你的脸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沈佳人动容地抱住他,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贴紧。
“谢谢你,北川。”
望着怀中小鸟依人般的女人,单北川薄唇掀起一抹不明显的弧度。
“我告诉所有人延期了婚礼,自然不能让他们久等。”
去日本的事,就这么敲定了。
花了几天时间办护照以及一些准备工作,沈佳人就和单北川出发了。
沈佳人没去过日本,当飞机在东京羽田机场降落的时候,望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心里难免有些新鲜感,再加上和单北川一起,心情竟像是出门旅游一样轻快。
乘坐的士一路向南,二人来到了单北川之前预定的酒店,在前台,单北川和身着制服的前台侍者交谈。
沈佳人拎着行李待在一旁,却一个字都听不懂。
“办妥了,走吧。”
单北川拎起了行李箱,沈佳人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忍不住发问。
“北川。”
“嗯?”
“你居然还会说日语?”
男人用淡淡的余光瞥了她一眼,似乎是一副“这也值得大惊小怪”的目光。
“拜小时严苛的家教所赐,我会八国语言。”
“八国……”她惊呼了一声,又很快淡定下来,免得这男人又觉得她一惊一乍。
不过,她倒是挺佩服单北川的,准确来说……还是同情更为贴切。
想来以前念书的时候,学一门英语就已经足够让人焦头烂额的了,他精通八国语言……那得是一个怎样“悲惨”的童年啊?
在高层酒店房间里,沈佳人站在阳台上,将脚下繁华的都市尽收眼底。
最惹人注目的,当属那座流光溢彩的东京铁塔,而围绕这座塔,又衍生出了多少令人难忘的浪漫爱情故事。
正当她尽情的欣赏眼前璀璨的夜景时,门铃响了。
一位衣着整齐的侍者推着餐车在门外,恭敬的向她鞠了一躬。
“您的晚餐,久等了。”
“麻烦帮我放进来吧。”
“好的。”
侍者小哥将餐车推进来,整齐的排放在餐桌上,有条不紊的动作彰显出极好的职业素养,而那些精致的菜品,也足够赏心悦目。
“铛!”的一声,侍者手中的一盘菜打翻在桌上。
就当着沈佳人眼前,那侍者面容痛苦的瘫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抖如筛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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