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怒气冲天,上书房那边,夏侯玉也面临难题。
起因是俞子折上了一节养生医学课。
俞子折上课比较杂,什么都会教,像养生医学课,之前也有上过,还会让他们认识一些名贵药材。
养生相克的,或者有些需要防备的毒药相关等等。
皇子教育,非常全面,像今日还包括男女之间的阴阳调和等。
什么不宜纵欲过度,这些夏侯玉都能面不改色听了。
等讲到防备害人的手段时,夏侯玉更是听得认真。
她的死遁计划中,重要的就是个死字,最好是找个替身。
但替身也不是那么好找的,身形那些不说了,她也不可能真的杀个人代替她死。
所以若是有什么假死那是最好的。
俞子折接着又说起一些常规的脉象,说学一学以后不说像太医或者大夫那般厉害,但大概能自己把脉是最好的。
自己给自己把脉的体检,确实不错,夏侯玉听着俞子折的讲解,听话的自己感受脉象。
但她什么都没感觉出来。
等课间休息,俞子折又又又将夏侯玉叫到了他的少师办公室。
夏侯玉满脸麻木,以为俞子折又要讲之前的知识,没想到俞子折给他补的是把脉课。
“看殿下把脉的时候满脸疑惑,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微臣。”
“一知半解,也不知道问什么。”夏侯玉推辞。
“那微臣就揉碎了再给殿下讲。”
俞子折伸出自己的手:“殿下可以感受一下微臣的脉象,看看符合哪一种脉象。”
俞子折动作优雅,夏侯玉满脸抗拒。
等俞子折温声说,若遇到紧急情况或者什么危险,如果自己可以会看一些,也能更好的自救,又打动了夏侯玉。
最后夏侯玉就尝试搭上了俞子折的手腕,仔细分辨。
但她依然说不出一二。
“那就看看殿下和微臣的脉象有何不同。”
俞子折说着,直接搭上夏侯玉放在桌上的另一只手,开始诊脉。
夏侯玉几乎是一瞬间就挣脱开了。
因为她听过,中医好像能通过脉象区别男女,俞子折不是太医大夫,但谁知道他这种学神,是不是就自学成才,被他看出什么。
“俞少师,孤的脉象不便让你知道。”
夏侯玉声音冷硬开口,眼神中带着警惕。
不知道俞子折为什么忽然如此。
俞子折刚才触碰到一瞬间,感觉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但没来得及感受就被抽走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他年轻时候兴趣广泛,什么都好奇,也看过许多医书,简单脉象他会,甚至简单的药方他也会开。
那些医术不精的民间大夫,还不如他。
他昨晚意外听到景湛和程剑霄的对话后,心中一直存疑,才决定临时改课,想自己找借口来看看太子的脉象。
可太子拒绝了,反应大得出乎预料,虽然理由说得过去,但他心中到底存了疑。
“殿下赎罪,微臣并非想通过殿下的脉象窥探什么,只是昨晚意外听到景湛和程剑霄的对话,对殿下的身体有些担忧。”
事关重大,俞子折并不打算藏着掖着。
“殿下,不知太医看过与否?”
夏侯玉:“……”
靠,她就说俞子折为什么莫名其妙要给她诊脉,原来是听到了景湛和程剑霄的对话。
又又又一个人来关心她是不是不行的人。
这个人还是关心她的,让她头皮发麻的俞子折。
“昨晚的闹剧,孤也知道了,俞少师不用当真,都是误会传言。”
“若是误会传言,太子还是尽快澄清为好,否则宗室人心浮动,朝中大臣也会被影响。”
俞子折声音温和却坚定:“若不是传言,殿下也不必惊慌,想来太医也看过了,不如让微臣寻找合适的大夫。”
“到时候殿下微服私访,隐瞒身份而去,治好就不会有问题。”
夏侯玉磨牙:“孤说不用就是不用,孤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俞少师也不相信孤说的话吗?”
她才不去看大夫,看了秘密不就被发现了。
夏侯玉一脸被冒犯怀疑的不高兴,拍着桌子砰地站起身。
“俞少师只是少师,往后还请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该管不该操心的事别乱操心。”
说着甩袖而去。
俞少师看着他的背影躬身请罪:“惹殿下不快,是微臣的错,但微臣也有一句话给殿下。”
夏侯玉停住脚步,却没回头。
“不管殿下是什么情况,微臣的忠心不变,历史上也有没有子嗣的皇帝,重要的是太子能恢复权利亲政。”
宗室摆着也不是玩的,到时候不得已从宗室过继一个天分好的,好好教导,虽然是下下策,但总归也是办法。
俞子折没说出这个选择,但却表了忠心,也是在安夏侯玉的心。
可惜夏侯玉压根没法安心,只有抓狂。
她快步离开,感觉事情好像有点像脱缰的野马,跑得太野太远了。
“如今只有强撑住一条路了!”
夏侯玉回到上书房,看到程剑霄后,狠狠瞪了他一眼。
下课后,夏侯玉匆匆走了。
她太累了!
夏侯玉只想什么都不做摊着,脑袋放空,可是霍无殇到了午间,雷打不动来了。
“殿下,王爷又来找您下棋了。”
看夏侯玉没在书房,慈眉找了过来。
瘫在床上生无可恋的夏侯玉很想不理人,但为了避免霍无殇直接跑到寝殿,还是起来了。
夏侯玉脸色很臭的回到了书房,霍无殇本来正看着她新添的摇椅,听到她来了,看了她一眼,然后闭眼就睡。
夏侯玉挥了挥拳头,也躺倒了摇椅上。
摇椅还是很好的,夏侯玉故意摇晃弄出动静。
可惜好像没影响到霍无殇什么,反而是摇着摇着,把自己给摇睡着了。
整个书房安静下来,微风徐徐,树影摇曳,藏在树影里的光一会跳到夏侯玉身上,一会又跳到霍无殇身上。
静谧,安心。
可这一份静谧忽然被打断了,霍无殇这边发出了一点声音。
因为他破天荒做梦了,还清楚知道自己做梦了。
不是往常经常在梦里回顾的尸山血海,没有挣扎杀戮咒骂,反而很怪异。
他莫名被程家那小崽子压在地上,嘿嘿笑着,扒他的裤子。
按照他的身手,早杀了程剑霄几百回了。
梦里的他却丝毫没有还手之力,竟然被程剑霄抽掉腰带,还被扒了裤子,嚣张说道。
“你说你行,让我看看呀。”
等好不容易一脚踢开了程剑霄,又跑出来一个俞子折。
俞子折一把按住他的手:“乖乖让为师把脉,为师一把就知道你行不行!”
等挣脱开俞子折,结果景湛又来了。
“我就说他不行,看,都没有小辣椒,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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