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立冠前不能圆房,又惩罚容琉月,宋月尔是相信太子的。
可此时却不得不怀疑,太子其实就是不想碰她,他还是惦记容琉月,所以才宠幸了像容琉月的那个宫女。
看着太子一边吃还一边揉腰,宋月尔胃口全无。
夏侯玉拖着痛苦的身体吃着美味早膳,察觉宋月尔心情好像不怎么好。
“怎么了?”
“今日,还是我去侍疾吧。”宠幸一个宫女就虚成这样。
“不用,你手还没好,就在东宫歇息,孤去侍疾就好。”
夏侯玉将宋月尔拿下来的纱布又套了回去。
景皇后还是得她来对付,太子妃天生吃亏不占理。
宋月尔的手过了一晚早好了,但没说什么,她也没有当场就发作,毕竟太子宠幸个宫女,好像也是正常事。
她也得先弄清楚事情真实情况,避免弄出庶子庶女。
宋月尔看着太子远去,面露复杂。
“殿下对太子妃可真好。”葡萄偷笑,她并没看到琉影。
“是呀,姑娘嫁进来之前,婢子都不知道多绝望,没想到殿下竟然这样好。”另一个丫鬟樱桃接话。
“你们两个,话太多了。”宋月尔呵斥,眼底没半分笑意。
夏侯玉去了凤仪宫,人还没见到,就非常‘孝顺’地先巡查,生怕凤仪宫有半点荤腥。
先去了凤仪宫小厨房,小厨房的人大惊,急忙藏东西,可却被夏侯玉搜到了。
“全拿走,不能让他们害了母后。”
到处找茬找东西,差点就没出动狗找藏着的点心了。
搜罗了一圈,除了能煮粥的米,将他们加餐的一切可能杜绝。
景皇后昨晚收到景湛送来的花,心情总算是变好了。
结果睡了一觉醒来,刚想点想吃的早膳,就听到了太子鬼子进村一般的行径。
“孽子,他疯了吗?”
夏侯玉没疯,好心情地端上一碗稀得能照影子的粥上来。
“母后,你的早膳来了,孤亲自给您喂。”
“谁要吃这个!”皇后一把掀翻:“本宫要吃杏仁粥、虾饺、荷花酥、金乳酥...”
“母后不顾自己性命,孤却不能,今日母后就只有这一碗粥,母后不想吃,就没有了。”
夏侯玉正襟安坐,景皇后发脾气,就让太医看看皇后脑子是不是也有问题。
“太医你务必好好看,实在不行,还得将母后关起来,免得她伤了自己。”
一副母后快发脾气犯疯病,我好把你关起来的模样。
太医手都抖了一下,但大概后宫早就乱七八糟的缘故,竟然还稳得住。
景皇后差点没气死,却只能硬生生忍住。
夏侯玉看着景皇后的模样,心中暗爽,心想找茬折磨景皇后,确实有趣,也怪不得景皇后乐此不疲,总折磨太子。
折腾景皇后,饿凤仪宫的所有人,夏侯玉浑身的疼,终于得到了一点慰藉。
就这样,她守了一上午,所有人就饿了一上午。
当午膳再次送来清汤寡水的粥时,景皇后咬牙切齿却饿得不敢打翻了。
“本宫会吃,但太子侍疾,是不是也没资格吃荤腥?”
景皇后想自己饿着,那太子也别吃了。
本以为会激怒太子,结果太子很平淡的道。
“母后不说,孤也会这么做的。”说着就当着她的面喝了那碗粥。
她早就趁着刚才去方便,吃饱了。
宋月尔真的是个妙人,很聪明,早就准备好了适合她吃的小食。
酥肉、虾卷、鱼丸等一口一个,口味酸甜爽辣都有,吃完还不留味道。
这会正好喝粥解腻。
本来下午还要继续玩,没想到俞子折竟然来了。
“娘娘,殿下,俞少师说殿下功课便是侍疾也不能耽搁,所以亲自来给太子授课。”
夏侯玉:“……”
都请假了,结果老师太负责还追到家里来上课了?也太残忍了吧?
景皇后更生气,害她的罪魁祸首竟然敢这么出现,这是对她的侮辱!
“将他打出去!打死不论!”
景皇后起了杀心,可很快被阻止。
“万万使不得,皇后娘娘您冷静。”
景皇后被阻止,俞子折就这么大摇大摆出现在凤仪宫,夏侯玉看到他脸色发苦。
“俞少师,太子妃被母后所伤,需要养伤,母后又不听话,总乱吃东西,孤得亲自看着。”
她想再挣扎一下,不想被补课。
她还暗示了一番他们母子在宫斗,结果也不知道俞子折听没听懂,竟然道。
“皇后不是还养了一个侄子在宫中吗?让景湛来侍疾。”
说着看向良辰:“良辰,你去叫景湛,就说我说的。”
俞少师是少师,也是景湛的老师,景湛必须听话。
夏侯玉尴尬笑:“表哥也要上课吧,而且上书房还那么多人等着少师。”
俞子折直接表示:“太子上课要紧,微臣是太子少师。”
明确表示其他人只是顺带。
夏侯玉不情不愿,却依然在临时充当教室的偏殿开始上课。
俞子折大讲特讲,满腔的热情。
夏侯玉生无可恋,头疼浑身疼,烦得很,偏偏对这样认真上心的俞子折,做不到不听。
他这么尽心,实在让人不敢也不忍心辜负。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打起精神听讲记重点。
俞子折看得很欣慰,但看到她写字的动作却看不过去。
“殿下,你拿笔的姿势力道不对,应是这样。”
俞子折教了一遍,夏侯玉习惯了现代的写字方式,纠正没多久又犯了老毛病。
“殿下,是这样。”
俞子折一看便再次帮忙纠正,这次直接上手了。
他从背后伸手,直接拢住夏侯玉纠正。
“殿下,手指是这样,写的力道是这样。”
忽然被人从背后抱住,夏侯玉被吓了一大跳。
夏侯玉差点没反手就一拳头打翻俞子折,是最后反应过来才死死忍住的。
但不可避免地僵硬,感官也变得无比敏锐。
俞子折修长温暖的手,和他的气质一样,很温暖。
但身上却是清冷的,一瞬间她的鼻尖全是独属于俞子折的淡淡墨香。
俞子折并没多想,只是作为读书人单纯看不下去,结果就感觉到太子的僵硬。
太子的僵硬不自在,以及那种想反抗的,各种别扭情绪,给他冲得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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