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在又开始拽文了:
“东方渐白血月落,
半壁山河陷落。
凶兽肆虐黎民难,
无尽浪涛染红。
男儿到死心不悔,
壮志凌云比天。
我愿洒血染天红,
重拾万里江山!”
小萌满脸担心:“爸爸,你要干嘛?”
白自在暗竖大拇指,这话接的及时:“赴前线,杀蛮兽,报血仇!”
“那你何时归还?”
“敌不灭,我不还!”
“愿为市鞍马,从此随爹征!”
两人演了一通双簧,逍遥岛十多万人,有的热血沸腾,有的惶惶不安。彭欣瑶面带骄傲,她看着白自在,心中感叹:“英雄如此,夫复何求?”
彭欣瑶扫视其他人,她冷哼一声:“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而久居人下?小女子不才,但仍有一腔热血,彭家众人愿随白先生同往。”
“彭家众人愿与白先生同往!”彭家一万多人这么一喊,气势来了,这些人跟着白自在连战连捷,对于白自在是心服口服。
计千凡红着脸,心道:“寄人篱下?这是说我呢?白先生如此英雄了得,我们十家这几十年好处没少捞,若不出点力,恐怕都要吐出来。”
计千凡看看其他几家家主,其他几家家主心领神会,洞悉他的意思,他们纷纷点头,当然了,出力可能是假,浑水摸鱼摸些好处恐怕是真。
计千凡扯着嗓子喊道:“我们十家愿同白先生同往,但求中流击水,奋勇向前!”
好么,这一会儿,逍遥岛的主人全要走了,这些逃难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尴尬呀!赶鸭子上架,得,我们也上吧!群情踊跃,这时候也没有不抬眼的,敢说不去。
任思元早有打算,他组织众人搞起了收编工作。
卫阶一脸讪笑来到白自在身侧:“白掌门,多年不见,可想死小弟我了,哎呦,哎呦,哎呦,哎呦!”卫阶一张帅脸变了形态,他歪着身子,右手向背后抓去“疼疼疼……”
白自在心说:“这是唱哪一出啊?”他忙上前扶住卫阶:“卫兄,你这是怎么了?”
“老毛病了!”卫阶长叹一声,他故作痛苦状:“自从你走了之后,我为了逍遥书馆,整夜操劳,晚上睡不好,白天睡不着,最近还染上奇怪的毛病,身体会不由自主的奇痒无比,唉,每次发作,犹如抓心挠肝一般,还好悠悠给我配了副药,洗澡的时候放到水里,浸泡身体才能稍稍缓解!”
卫阶的挂念着“毒龙”,想方设法请假。他若实话实说,白自在多半会成人之美,他这转来转去,白自在弄不明白他所求为何。白自在仔细的观察一番,猜出卫阶在装病。
“哎呦!”白自在一拍大腿:“这是我当掌门的失职,不能体察下属的情况!我的错,我的错啊!这样,你好好休息,战斗的是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安排葛悠悠替你!”白自在只是试试,看看这小子是不是因为葛悠悠才要留下。
果然,一听白自在要找葛悠悠,卫阶感觉自己的后锥受了重重的一击,他夹紧双腿,臀部上翘:“呀呀呀呀呀,不痒了!掌门,我这是突发性的问题,要不这样,我再坚持坚持,悠悠肩负这整个大唐的希望和未来,怎能让她轻易涉险?”
“那怎么行?”白自在一脸为难:“你身体抱恙,作为领导的没有察觉,已经是失职,若是再让你带病上阵,那不是错上加错么?再说了,葛悠悠一直在跟我请战,现在国以不国,哪有人能苟活于世,所谓希望和未来更是无稽之谈,大唐已经如此这般,若不收回失地,哪里希望,哪来未来?”
卫阶有种抬起石头砸到自己脚上的感觉,他心里骂了句“白自在这个老狐狸!”脸上却挤出笑容:“国之当亡,匹夫有责。老冀服役,仍然壮心不已;女子挂帅,不让须眉。我就算病,也要病死在战场,实在不行,我传染它们,也要把它们赶尽杀绝!”
白自在气乐了,第一回听说打不过就传染你这种策略,白自在心中暗暗称奇,果然精虫上脑之后的智商是无以伦比的:“既然你如此说,那我就成全你!”
白自在知道卫阶这人不怎么光棍,这里面恐怕有什么说不得的秘密,他暗道:“这人猥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猥琐起来也这么帅,真让人嫉妒!”
卫阶一副决然姿态:“我以我血洒昆仑,去留肝胆……”
“得得得!”白自在打断他:“拿出来!”
“什么?”卫阶想跑,瞥眼看到白自在已经板砖在手,卫阶知道白自在的厉害,这个距离想躲开是不可能的,卫阶皮笑肉不笑,贱贱的说道:“别,别,我给还不行么?”卫阶将白自在扔给他的储物袋还了回去。
“嗯?”白自在瞪着眼睛,哼了一声,手一扫,已经接过卫阶递过来的储物袋:“难道还要我自己动手不成么?”
卫阶脸抽抽着,心里苦啊,好不容易这次斩杀两个化神凶兽,算是发了一笔小财,又遇到领导慧眼如炬,容不得一粒沙子,他颤抖着手,带着哭腔:“都在这了!”
白自在给了他一个大脑壳,指了指他,说了句:“你呀你!”说实话,收拾帅哥的感觉挺爽,白自在有那么一点小得意:“帅有用么?哼!”白自在拿出一个化神凶兽的内丹,其他的又扔还给卫阶:“老规矩,一半归公,一半归个人!”
卫阶感恩戴德,夹着屁股,快速离开,他这个悔啊,早知如此何苦不识好歹呢!
没多久,任思元完全整编工作。
白自在亲自挂帅,充当先锋,这种活没人和他争,白自在带领逍遥书馆众人当先而行。任思元组织投奔众人压阵中路,彭欣瑶和顾怜之各领一路人马殿后。
数十多万人马浩浩荡荡向卧龙海沟方向进发,海面上空黑压压的一片,舟连舟,船挨船。白自在见到如此景象,不由的心潮澎湃,意气风发,大有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宏图大略!
他昂着头、背着手、迎着风,爽呀,这派头,屌炸天呀!
队伍前进了大概十公里,前面天空出现三个人,一道一僧一尼。道士与和尚在下围棋,尼姑拿着拂尘,拂尘偶尔摆动,她频频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看懂妙招,还是装模作样。
和尚身后立着一根旗杆,旗杆上写着几个大字:“此路是我开,此杆是我立!”道士身后同样立着一杆大旗,旗子上写着:“若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尼姑身后飘着一根青带,青带上写着横批:“可以刷卡!”
白自在完全摸不到头脑,到底是自己眼睛有病还是这三疯了?见过老鼠给猫拜年的,也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白自在回头看了看,人都在,那就不是自己的问题。白自在带着众人又飞近了一些。
但见这和尚慈眉善目,眼睛囧囧有神,宽宽的额头,耳垂于肩,观之容貌,便觉心灵宁静,有种高山仰止的错觉。
那道士有些清瘦,样貌略显普通,后背背着三把剑,剑眉三角眼。眼睛不大,却蕴含精光,大有睥睨天下的气魄!
这两人气质非常,精神健硕,怎么看也不像打劫的,尼姑蒙着面,这造型还真有点劫匪的意思,只是这尼姑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气息,那气息如春风扑面,如母亲般温暖,一看就是好人。
小红歪着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那秃驴我好像认识,狗皮道士也有些印象……我想想,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个尼姑请我吃过灶糖!”
说起灶糖,小红就开始流口水,小萌拉了拉小红的胳膊,低语道:“淑女,淑女,口水掉地上了!”
小红嘻嘻的笑:“她家的灶糖真的很好吃,一会儿我再去讨些来,你也尝尝!”
“我也要我也要!”宁宁挤了过来:“你们讨论什么呢?”
“还有我!”欢欢叽叽喳喳的说了一通,她和宁宁智商极高,已经可以用人类语言进行沟通,偶尔着急的时候会加上大量的母语,也就是熊猫语言。
白自在白了一眼没心没肺组合,对于小红的话他只能作为参考,这只呆鸟的不靠谱程度极高,在白自在的回忆里,她做过最靠谱的事就是一直保持不靠谱。
现在这情况,两个选择,要么“请”他三个离开,要么大军转个弯,绕路过去。绕路这事就算了,十多万人,给三个人让路,那还打个屁仗,还不如干脆打道回府。
关键是怎么“请”?三个人得疯到什么程度才会螳臂挡车,挡住众人?白自在找不出答案,换做是自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恃无恐。在结合小红刚刚的言论,这三人必然大有来头,不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得是亮出身份,有震慑作用的。
白自在搜索自己那点可怜的记忆,印象中没有能对的上号的。
怎么办?
还是彭欣瑶贴心,她适时的传过来一张纸鹤:“长老会大长老万向禅师,长老会长老纯阳之,长老会长老明空神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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