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在向山洞口的方向弩了下嘴,问了句:“这怎么回事?”
南极子摇头表示不知!
白自在早想到这个答案,他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进去吧,你先进,我给你收尸!”
南极子拼命摇头,眼里都是恐惧,他本躺在地上,这会手脚并用,向后逃窜,不一会儿便跑到他的家。
南极子倚着石墙,他吓的浑身瑟瑟发抖,南极子顺着门缝看着白自在,恐惧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只是他好怕。
白自在站了起来,走向山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偏偏又觉得应该如此。
所有的事情发生的太快,没有一点前奏,直接就这样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飞来横祸吧,没有预兆,也没有回转的余地。
白自在知道自己的选择不多,要么像村长一样苟且偷生,不,应该说赤松子才对,若是村长,早就冲向山洞了。
要么就挺起胸膛冲进山洞,去面对未知。
白自在走到山洞口,里面仍然是漆黑一片。白自在略一犹豫,他再次回头,正看到村长探头探脑。村长见他回头,忙又躲到墙下面。
白自在转回头,身体摆成战斗姿态,右手握着黑刃,纳砖袋悬浮于身前。
他不怪村长,卑微者有卑微者的人生,勇敢者有勇敢者的宿命,没有高下,只是选择不同,勇敢并不值得歌颂,卑微也不该受到鄙夷,勇敢者和卑微者只是两条不相交的线,没有焦点,或者说没有共同点而已。
他向山洞里扔了个夜明珠,山洞仍然是黑的,夜明珠不知去向。白自在更加小心,他斜着身子,双脚挪步。
他左脚探进去一点,没有任何不适,白自在左脚猛点地,身子前蹿,上半身向右侧倾斜,身体顺势做了连续两个侧滚翻。
白自在倚着山洞内壁,四处张望。外面看里面一片漆黑,里面却并非如此。靠里的地方放着一块石板,石板上有一个样子怪异的东西,正在闪闪发光。
石板上铺着一席毛皮,石板边上有个水盆,水盆里红黢黢的,应该是洗过胎儿造成的。盆边放着个夜明珠,是他扔进去那颗。
白自在又四处打量一番,除了入口,没有找到其他通道,他心里纳闷:“人呢,无名村进来490多人,都跑哪去了,这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白自在咽了口吐沫。
他抱怨了一句:“真是邪门!”
石板上闪闪发光那这东西是白色的,汉白玉那种白,呈圆盘状,中间厚边缘薄,白自在撩了一眼背面,背面光洁如玉。正面坑坑洼洼,每个坑里好像都藏着什么,又看不真切。战斗服给出同样的结果,无法探查。
白自在上前一步,身体前仰后合,换着角度看眼前这物,他觉得眼熟,又一时叫不出名字。
“胎盘!”南柯给出答案。
还别说,经过南柯提醒,白自在再看这东西,便越看越像胎盘。白色的胎盘,白自在有点印象,听说这样的胎盘天生帝相。
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似乎对目前的状况没什么帮助,现在的问题是无名村的人跑哪去了?
白自在掀开石板上的皮毛,没有找到暗洞,他又挪了挪水盆,出现的是坚实的地面。白自在开始逐寸检查整个山洞,检查了半个多小说,恨不得挖地三尺,仍然一无所获,没有密道,没有暗阁,没有机关。
白自在不禁自问:“难道是被外星人绑架了?”他点了点头,觉得真有可能。
忽然“哎呦”一声,白自在正在胡思乱想,没有防备,冷不妨吓的白自在头发都立起来了,他纯条件反射,朝着目标就是一板砖。
“你轻点!”白自在听出来了,这声音是村长。村长右手撑起一个水牢,水牢裹着板砖。村长甩了甩手,将板砖甩给白自在。
白自在有些好奇,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村长理直气壮的说道:“当然是找我女儿赛男来了!”他四处看了看,脸上露出狐疑,似乎也在奇怪,人都跑哪去了。村长转了一圈,来到白自在身旁。
村长叹了口气,说道:“你进来以后,我犹豫了半天,不知道如何是好。后来想到赛男,我就想,赛男都没了,我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还是死了算了,就跟着过来!”
白自在嗯了一句,他抬起右手,拍了拍村长的肩膀,说了句:“我懂!”
村长回了句:“谢谢!”接着又问道:“他们呢?”
白自在摇了摇头,表示不知,他舔了舔嘴唇,抬起头,看着洞口,戏谑的问道:“你听说过天才向左,疯子向右么?”
村长不明白白自在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他回了句不知。
“如果是天才,会告诉你这里是一处特殊的空间,或者空间法宝,我们和她们进入的空间不同。如果是疯子,会告诉你他们被外星人绑架了。你愿意相信天才还是相信疯子?”
“没有爱别的选项么?”
“当然有!天才会告诉你这里来过一个大罗金仙,他用无上法力,将这些人带走。疯子会告诉你,他们还在这,只是被这个胎盘吃了!”
村长揉了揉太阳穴,他盯着胎盘回答道:“我相信疯子!”
白自在发觉村长的眼睛有点怪异,他的眼睛正盯着胎盘,白自在却没有在他的眼球里看到山洞里的任何东西。
村长的眼睛里像放电影一般,一帧接着一帧,不停闪动,里面的内容瞬息万变,白自在只能看到一条白线。
村长弯下腰,双手捂住脸,一动不动。白自在问了句还好么,村长点头。他随之仰起头,看着洞顶,眼泪像打开开关的自动吹泡器,顺着脸一颗接一颗往下滚。
“真的没有关系么?”白自在关心了一句。
“没关系,谢谢!”村长声音有些颤抖,不像没事的样子。
他娓娓道来:“我想到一些过去的事,一些无名村村民的事。几万年或者更久之前的事,他们的前世吧。他们为了救我,一个接一个,舍身忘己,不停的自爆,血喷的到处都是,找不到一块完整的肉。”
村长抽了下鼻涕,继续道:“他们也有像我一样胆小的,身体不停的发抖,轮到谁的时候,他甚至留下了眼泪。即便如此,他也没有退缩,他哭着喊着骂着笑着,然后就是一身巨响,整个人便没了。他们只是为了救我。”
村长抹了抹眼泪,眼泪却止不住,他支支吾吾的继续说道:“他们和我无亲无故,有的甚至从没见过我。可是他们仍然义无反顾,救我这个陌生人,救我这个陌生人。你能想象么?”
白自在点点头,心道:“俗话说的真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几万年过去了,还是这么激烈!”
白自在问:“怎么想到这些事了?”
村长从上到下抹了一把脸,眼睛通红,鼻尖也差不多,他长出了一口气:“我也说不清楚,记忆里突然就出现一堆片段,像是藏在宝箱里的宝藏,找到钥匙,打开,它就在那。”
“胎盘是钥匙?”
村长拿起胎盘,上下看了看,他点了点头:“也许不止是钥匙,记忆里还有些其他信息,走,跟我去验证验证。”
说完村长站起身子,手里捧着胎盘,走向洞外。洞内随着胎盘的移动,黑暗渐渐褪色,这感觉很奇怪,明明是胎盘发出的光,却像是它在贡献黑暗。
白自在撑了下石板,跳了起来,快走几步,跟上村长。村长看着星空,低声问道:“想听故事么?”
白自在抬头望天,一脸的无所谓:“随你喜欢!”
“突然想到的,挺无聊的故事。”
“能睡着么?”白自在开玩笑道。
“也许吧,也有可能睡不着。”
“等于没说。”
村长打出一道灵力,注入胎盘,白自在眯着眼睛,盯着看了几秒,没发现胎盘有什么变化。
村长自顾自的说道:“我爷爷给我讲的故事。他有个朋友叫随遇安,随遇安喜欢上了媚尧邪妖。那个妖怪有些淫邪,喜欢巨大的丁丁。随遇安的那根入不了媚妖的法眼。”
白自在没想到村长会讲这种故事,心说:“这老小子,又开始不正经了。”
村长又打出一道灵力,胎盘仍然看不出变化,村长继续说道:“随遇安找到一只风尘虫,风尘虫在他的丁丁上叮了一口。从那天开始,随遇安的丁丁,每天便会长上一公分,半年后随遇安去找媚妖,媚妖爱不释手!”
白自在念了几遍风尘虫,并暗暗告诉自己,以后每天念几遍,以免忘了。
村长继续说道:“随遇安终于得到媚妖的青睐,媚妖要和他翻云覆雨。随遇安忙活了十分钟,也没有捋直他的丁丁,媚妖极为扫兴,他也毫无快感。”
白自在翻起白眼,一个好好的情色故事变成了悲剧。
村长继续讲道:“随遇安的丁丁每天都在变长,一字抹肩麒麟特看了都自愧不如,羡慕不已,他却整天愁眉苦脸。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了,一刀齐根切下!”
白自在咂了咂嘴巴,心说:“还真是个无聊的故事。”
村长笑了笑,有些突然,故事再次转折:“这就是天下第一鞭的由来!”
“故事结束了?”白自在问。
“嗯!”
“那是挺无聊的!”
“是的!”村长翻手打出一道灵力,灵力进入胎盘,胎盘腾空而起。
村长问了一句:“还记得偌大方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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