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圣母仍然是一脸凝重,天空中的小金人连着吐了三口仙气,仙气渗入黑龙刃,黑龙刃倒没啥变化,小金人整个垮掉,那样就像进入不应期的丁丁,瘫软无力。
星河圣母收回小金人,白自在看到小金人那样,对结婴忽然失去兴趣,他心道:“怪不得小萌要跳出本届规则,这结婴确是没什么值得期待。”
他这边胡思乱想,那边千面倒有了动静,他突然站了起来,大喊一声:“干了!”接着做个喝酒状,喉咙动了一下,身子一软,又趴到地上。而他的其他分身,开始渐渐消失不见,白自在猜测他快要醒了。
白自在抬头看了看星河圣母,这位大神兀自忙个不停,看来要收服众多魂魄,也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完成。
星河圣母脸上露出焦急之色,她的从容已经消失无踪,白自在发觉她看自己的眼神凛冽,特别像恨铁不成钢你的父亲看到成绩不好的儿子,白自在有种感觉,自己这时候若是不乖,肯定要挨打。
白自在堵住嘴巴,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女的也是精神病,因为见不得别人的法宝好,就搞出这么大阵势。若是最终失败,非拿自己出气不可。白自在慢慢的移动身子,挨到千面身侧。
他心道:“我跟你老情人一起,你就算下手总也会留些忖量吧?”
星河圣母这边状况百出,灵魂柱这会儿又开始了抵抗,黑龙刃被它顶的摇摇晃晃,星河圣母搞了很多花样也没什么起色。
这女人瞪着圆眼,气势汹汹,看这架势,星河圣母要拼命,白自在知道决定胜负的时刻到了。
星河圣母大喝一声,口宣:“急急如意令!”手里捏着一五彩斑斓之物,战斗服的扫描系统传回那物的原型,竟也是一张符,符上画着无数个黑黢黢的诡异字符,字符无穷多,每个都好像有生命一般。
星河圣母脸憋的酱紫,就在白自在觉得她可能是得了便秘,她吐出一大口鲜血。
白自在咧着嘴,心说:“至于么?”
这口鲜血正吐在符隶之上,那些字符这回真的动了起来,它们跳出符隶,冲向地上的黑龙刃。黑龙刃抖的越来越厉害,不过感觉上倒像垂死挣扎。
符隶上的字符越来越少,星河圣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白自在估计她又要吐血,果然,不出白自在所料,星河圣母又喷了一口血出来,这下气势不错,技术不佳,大部分血散到地上,只有一小部分进入符隶。
符隶喝点血之后就像吃了补药,陡然跳了起来,诡异字符也好像开了外挂,战斗值直线飙升。
又是一大波字符进入黑龙刃,黑龙刃里传出一声哀嚎,星河圣母却没有停手,又是一波诡异字符钻入黑龙刃。
黑龙刃跳了几下,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星河圣母长出口气,白自在以为她能发表一段长篇大论,结果她话都没一句,转身就跑。
白自在看看四周,心里发慌,心说:“得,你跑,我也跑。”他捡起镜子、油灯、黑龙刃,又跑进屋子,拎了壶酒。
回头再看,梁尚躺着的地方只剩下一根头发,头发有些发黄黯然,看起来像是几天没洗过的样子,白自在捡起头发,放到千面身前,并用一个杯子压住。“怎么处理千面呢?”白自在有些矛盾:“杀了他自然省事,也免了后顾之忧,可是若因为这个原因便杀了他,我便不是我了。”
他笑了一声,走出了一间小店,没走多远,又回头看了看,一间小店已经模模糊糊,好像很近又似很远。白自在叹了口气,心说:“这算什么事啊,旅个游还得罪一堆大神,不过也没办法,这是麻烦找自己,不是自己找麻烦,想躲也躲不过,人么,无论怎样也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算了,过了眼前再说。”
他走了几步,忽听见一阵阵的狗吠声,那叫声越来越大,叫声里还夹着各路幽魂的哭嚎之音。白自在加快几步,前面出现个山岭,入岭口立着个石碑,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恶狗岭。
但见一群群的恶狗,目光凶横,满嘴钢牙,皮毛如钢丝一般坚硬,这群恶狗向各路灵魂疯咬过去,不撕扯掉腿脚是不肯松口的。各路灵魂使尽浑身解数也难逃这群恶狗的铁嘴钢牙,有的被咬断了腿,有的被扯断了脚,有的成了独臂,有的成了断手,有的只剩下半个脑袋,有的捂着要害,看到白自在脸上一抽一抽的。
“这真是看着都疼!”白自在左手握板砖,右手拿黑龙刃,走进恶狗岭。黑龙刃比以往沉了一些,手感上也略有些变化,白自在挥了几下,渐渐熟悉,他抖了抖手腕,尝试着将黑龙刃高抛,之后接住。
狗和鸡向来是阳间和阴间沟通的重要媒介,鬼魂看不到白自在,它们看的到,这群野狗看的目瞪口呆,怎么回事,还来个慰问演出的?
白自在的目光聚集到一个特殊的存在身上,在一处高台之上,立着一只三头地狱猎犬,由于有过三头蛇的误会,白自在又用战斗服扫了一遍,数据分析显示确实是三头地狱猎犬。
身子有成熟霸王龙大小,紫色皮肤,上面布满了各式各样怪异的斑点,大大的肚子两侧插着两支看起来有些精致的翅膀,翅膀不大,泛着黑亮的金属光泽。中间那个头颅有橄榄球大小,整张脸有一半是嘴巴,两排细如针的牙齿一字排开,看着就渗人。
左边的头颅嘴里喷着火,五官全被火挡着,看不出来,右边那个,喷出的是一层寒气,脸前面立着一层厚厚的霜,还是看不出五官。连接三个头颅的脖子都有三米来长,说实话,这造型说是狗,更像奇美拉(冰封王座暗夜族的怪物)。
这三头地狱猎犬也被白自在抛黑龙刃的动作吸引,中间的头颅伸出长长的舌头,喘着气,留着哈喇子。白自在也没想到自己靠着杂耍就走过这么远,他伸脖子向岭那头望去,又回头看了看,心里估摸着这一会儿有一半了吧,这恶狗什么情况,难道我免疫?
白自在心里想着事,手上的黑刃便不再往空中扔,恶狗不干了,演出还有中途退场的?恶狗们一个个义愤填膺,怒吼不停,三头猎犬更是首当其冲,震动精致的小翅膀,一路小跑,冲了下来,白自在心说:“翅膀果然是装饰品,没啥卵用!”
狗群越来越近,白自在才发觉自己关注的点不对,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跑,对于速度太有信心,整个恶狗岭沸腾了,四面八方,乌央乌央一大片的野狗奔袭而来,铁嘴钢牙,露着寒光,片刻之间,这群狗已经将白自在团团围住,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几十只恶狗同时冲向白自在,它们一个个膘肥体壮、张牙舞爪,两眼射着凶光,嘴里吐着长舌,煞是吓人。白自在暗道不好,几十只不可怕,可怕的是后备力量太多,数量过于庞大,他想杀出一条血路殊为不易。
正当白自在绝望之时,脑子里灵光一闪,他想起了奶奶的话,至于是哪个奶奶现在没功夫细辩,他记得奶奶是这么说的:“狗怕蹲,狼怕火!”白自在停住脚步,突然蹲下,一手黑龙刃,一手小板砖。
群狗见白自在戛然止步,突然蹲下,它们也来了个急刹车,狂叫不断,却不敢向前,看来传说是真的。白自在不停的转身,且转身且向岭的那一边半蹲着挪步,这样子特别像京剧里丑角出场的台布。
他双腿完全蹲实,臀部坐在脚跟上,上身挺直,双肘夹肋下,腹部收敛,前脚脚跟离地,亮靴底,踏平,后脚跟上,步步着实。这功夫不去演戏真是糟蹋了,白自在见狗仍然围的密实,他不得不扔出板砖开路,扔出半米,再收回,扔出一米,再收回。
狗群一看,哦,原来不是中途退场,只是换道具了。义愤填膺的狗群们开始有序的退却,三头地狱犬怕他再耍花样,不履行演出义务,便一直跟着,白自在转过身,一边扔板砖隔开三头地狱猎犬,一边半蹲着往后退。
白自在退一步,三头猎犬跟一步,一人一犬保持着五米左右的距离,每当地狱恶犬要拉近距离,白自在还没什么,其他恶犬不干了,一顿乱叫,看那意思是嫌他挡住了视线,地狱恶犬只得向后退退,拉开距离。
恶犬们盯着板砖不停的抬头低头,抬头低头。这矮子功夫不简单,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台上快半个小时了,台下得多少努力?
白自在训练有素,也渐渐不支,他别无他法,只得咬牙硬撑,又走了十来分钟,终于到了岭口,白自在长出了一口气,他先是用力抛出板砖,然后脚尖点地,猛的一蹿,来个空中转体七百二十度,然后控制灵力收回板砖。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帅气十足。恶狗群报以雷鸣般的犬吠,搞的白自在不明所以,他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到现在还搞不明白为什么狗群不攻击他。
娱乐节目结束,恶狗群也养足了精神,白自在演出这会已经放过去不少鬼魂,长此以往,如何是好。三头恶犬仰脖鸣叫,其他恶狗冲向鬼魂,恶狗的恶,再次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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