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有答案么?”白自在有些挠头,他心说:“这tmd是什么题呀!谁知道他送的是什么。”
“导盲犬?”任老也闹不准。
白自在摇头,从题目看请客这个应该是正常人,正常人家怎么可能会养导盲犬?
“那你说是什么?”
“我又不是主人,我哪知道是什么!”白自在走些心烦。他转念一想,如果我是主人,客人是盲人,又是晚上,我会送他个什么东西,让他安然回家呢?
“请作答。”梦露微微一笑,招手催促。
“灯!”白自在本想说“等下”,结果灯字发出,脑袋里电光闪动,真相呼之欲出,他再次强调:“灯,最好是能放在身上那种。”
“白小子,你是不是糊涂了?”任老气急败坏的诘问了一句:“他是个盲人,给他灯有什么用。”
“他是看不见,别人看的见他就好!”白自在摆出教书先生的架势:“理解不同,结果就不一样。每一件事从不同的角度看,就有不同的见解。”
“完美!”梦露伸出手,她的胳膊一下子拉长了五六米,手掌停在白自在身前:“恭喜你,你通过了初试,这个给你,这是你的身份令牌,现在,你有资格进入埋骨之地,不过,你灵兽袋里那位,就不行了!”
梦露摇了摇手指,露出可爱模样。
任老叹了口气,他说了句:“果然如此!”听起来好像他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白自在接过令牌,令牌黝黑,有些凉意。“任老,怎么办?”白自在对于埋骨之地兴趣不大,任老这一路一直在叮嘱他:“最安全的行为便是远离危险。”
“又要麻烦你了!”任老语带歉意,他知道现在也不是客气的时候,便道:“我需要龙骨,龙骨是化神龙兽的脊椎骨,具体在哪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在埋骨之地出现过。”
“有图么?”白自在开始起歪心思,若是任老没有图便好说,随便找根滥竽充数。
“没,那东西自成一体,卓然不凡,我相信只要你遇到,一定一眼就能认出来!”任老胡诌了一句,他也没谱,这事是他很久之前听方舟子说的,当时他只做一句戏言,现在情况特殊,戏言也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滴血重生自然是扯淡,重生是不可能了,只能苟且偷生。作为曾经达到这世界顶峰的他来说,偷生是他不能接受的,若是不能像从前那样活着,还不如死去!
不化神,勿宁死。
白自在将灵兽袋从腰间卸下。他看了看左右,一时不知道放哪里合适。
“给我吧,我替你保存!”梦露伸出手。
白自在询问任老的意见,任老回了句“无妨!”
梦露的手竟然从虚拟变成了现实,她真的抓住白自在扔过去的储物袋,这一幕看的白自在心里发突,他暗说:“这绝对是恐怖电影。”
“科学的力量!”他告诫自己,抛却神佛,科技一样可以创造奇迹。
“向令牌上滴一滴血,你便可进入埋骨之地!”梦露提醒了一句。白自在嘱托任老一句:“若我有个三长两短,帮我照顾小萌!”说完,便扭过头去,一滴血滴在令牌上。
红光闪动,白自在看了看手里的令牌,令牌显示“兰天”二字,白自在摇头苦笑,心说:“这令牌不会有基因测序的功能吧,它是怎么认出我的呢?”
“细胞不会说谎!”梦露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的血陈述真实的你!”
“什么都会说么?”白自在装作惊讶。
“嘿嘿,到了,祝你好运,这块大陆有些特殊,无法使用灵力,自求多福吧!”光影闪动,白自在发现自己出现在一片茫茫沙海。
“喂,我怎么出去啊?”白自在喊了一句,却没有回答!
天上有个昏黄的太阳,四周全是沙丘,一片连着一片,此时没有风,广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空寂、浩茫、悲壮、静默。最让人无法忍受的事单调:黄色、黄色、黄色。
灰头土脸的颜色,绵绵的沙海蔓延无尽,连到天边。仿佛,大自然在这里把汹涌的波涛、单调的沙海,揉搓到一起,让它凝固,让它静止,让白自在烦躁。
太阳越升越高,沙海的温度逐渐升高,无风,热气闷着,走到哪都像裹夹的三明治,让人绝望。
白自在看了看时间,已经四个小时了,放眼望去仍然是单调的黄色,身体状态还好,心里的疲倦更甚。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期许着能来点风。
“满足他!”白自在的心事好像被自然之神看穿了一样,大漠里,忽然就刮起了风。一股一股的风不分东南西北的吹着,它们把黄沙卷的老高,这些腾空而起的黄沙,构成沙幕,连连绵绵,像一群玩的疯了的孩子,毫无规则的转来转去。
风突然就变的凛冽,像是急脾气得父亲面对不听教诲的儿子。父亲怒火攻心,黄沙冲天而起,它是那样的愤怒,又不得不手下留情,可是怒火呀,便更加的绵长。
整个天空全是沙子,令人厌烦的黄变成了坏脾气的臭老头,白自在不敢托大,他看了看风的路线,选了个远离沙爆的小坡趴下,他尝试打开储物袋,储物袋毫无反应,他这才想到,此处禁灵。
白自在抽出黑刃,从衣服上割下一块布料,他用布捂住口和鼻子,伏低身子。
这场风足足吹了三个小时才渐渐变弱,大漠还是那个大漠,无情的风就像无情的旧情人,它肆无忌惮,之后便匆匆离开,就连痕迹都伪装的很好。
沙丘似乎有了变化,谁知道呢,也许没有也说不定。白自在从厚厚的沙堆里钻了出来,他甩了甩头,砸了砸嘴巴,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喉咙感觉到火辣辣的热,沙子在嘴里蠕动,说不出的难受。
他重新瞄定方向,再次出发。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日落黄昏,太阳好像就在前方不远的地方,像个烙饼,当然也许不像,只是白自在现在饿了,只能想到烙饼。
前方的天空出现了绿洲,他告诫自己那是海市蜃楼,不要狂喜,也不要有多余的情绪,稳定才最节省体力。
他继续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风不大,但仍然偶尔会出现一股一股的劲风,在地上刮一下,扬起一把沙子,风在空中转个弯,然后像长了眼睛一般,就往他身上呼,这时候闭眼睛肯定来不及,白自在索性让战斗服形成个眼罩,护住眼睛。
他又将那块从衣服切下来的布蒙在脸上,战斗服显示出他蒙面的样子,白自在满意的点点头,他赞了一句:“原来我蒙上脸这么帅。”得意了一会儿,才发觉这实在不应该高兴。
太阳落下的沙丘转过两个身影,白自在扣扣着眼睛又看了看,是两只骆驼。距离太远,看不清楚,白自在打开战斗服的望远镜功能。
一前一后两匹骆驼,前面骆驼上是个半大的男孩,看样子只有十三四岁,白布缠头,一张稚嫩的脸,脸黑黝黝的,五官平常,额头宽大,一看就像有主见的人。他腰里插着一把弯刀,露出的手又大又长。
后面也是个男孩,年纪上跟他差不多,这个孩子的脖子有些歪,总是斜着脸,这个孩子眉眼之间更清秀一些,神色有些慌张,歪着头左右看着,他手上拿着把月牙刀,嘴上似乎在念叨着什么。
宽额头的男孩似乎也看到白自在了,他朝白自在的方向挥挥手,这男孩手上加劲,两腿夹紧,骆驼好像快了几分。歪脖子男孩提醒了几句,宽额头不为所动,仍然向着白自在的方向加速,歪脖子男孩有些丧气,他挥了挥手上的月牙刃,也跟了上来。
白自在将目光移到两个孩子必经之路的一处沙丘,他刚刚好像瞄到个奇怪的东西。白自在定睛望去,沙丘向着自己这面的样子有些奇怪,他又看了看周围的沙丘,两厢比对,更加确定那处山丘有问题,战斗服传回图片,透视的结果显示那里藏着一只“老虎”。
当然,也可能不是老虎,样子有相似性,个体差距却极大,这只老虎起码有公交车那么大,肋部有类似翅膀的东西,分析显示,他肋部附近的肌肉群无法煽动翅膀飞行,不过向野鸡上墙这种难度的飞行应该问题不大。
白自在朝两个孩子做了个止步的动作,两个孩子似乎没有看清楚白自在的动作,或者没有理解这个动作所代表的含义,他们仍然朝白自在这个方向加速奔跑。
白自在抽出黑刃,压低身子,脚尖点地,两只脚飞快的倒腾,沙漠上留下一排浅浅的小点,看起来更像猫科动物的蹄印。
那只老虎几乎同时跳出沙丘,他四爪翻腾,奔跑如飞,向着两个孩子跑去,速度竟不比白自在慢多少。
白自在心说:“不好。”他站直身子,甩开双臂,双臂带动大腿,像一颗子弹一般,飞了出去。
一人一虎带起大片的飞沙,远远看去,就像两团快速移动的沙团,两个孩子终于感觉到不对。宽额头的男孩拉住缰绳,抽出弯刀,眼睛紧紧盯着前面的巨大沙团,手心不由的渗出冷汗,歪脖子靠了过来,问了句:“喜哥,那是什么?”
喜哥摇头表示不知,他吩咐一句:“小土豆,小心戒备。”
小土豆应了一句,驱使骆驼绕到沙丘的侧面,与喜哥形成夹击之势。几乎是转眼之间,老虎便到两人百米开外,喜哥终于看出来者为何物,他大喊一声:“是翼虎,小土豆,快跑,回去搬救兵,我掩护!”
小土豆绝对是个合格的士兵,应了句是,拉着骆驼转身就跑。翼虎双翅突然动了一下,它那庞大的身体一下子蹿出去一百来米。
喜哥大惊,他两脚在骆驼的驼峰上猛点,蹿向小土豆,右手弯刀横砍,同时嘴上高喊:“小土豆,跳下骆驼。”
翼虎猛的一口,咬向小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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