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远?”白自在用神识和灵兽袋里的任老沟通。
任老正在给自己解心宽,堂堂一个化神修士,竟然堕落到藏身灵兽袋苟且偷生,他得给自己找个借口,一个让自己能够接受的借口。“人就是从兽里走出来的,我偶尔走回去,这叫什么,这叫寻宗!”
任老意志有些消沉,无论怎么想,这都是段不太愉快的旅程,对于白自在的问题,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了句:“快了!”随之心思又回到给自己找个体面的借口上面。
白自在也知道任老心里难受,他想安慰几句,可惜找不到合适的话语,他想了想,得出个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结论。白自在按图索骥,继续前行。
任老给的这张海底地图的比例尺有问题,任老又没说目的地是哪里,白自在越游越心慌,怎么觉要到卧龙海沟了呢?
他再次打开战斗服,战斗服得出的结果和自己推测的结果相同。白自在更是心慌,卧龙海沟是什么地方?那是海底凶兽的天下,化神修士都不敢来的地方。
“我这是鸟入樊笼,自取灭亡!”白自在心里发苦,他自怨自艾道:“早知道出来的时候应该把小萌许给崔西!”
他难过了一阵,又开始自我安慰,这时候急需要正能量才能让自己坚持下去,他给自己鼓劲:“任老都说了,这条路安全,事实也是如此,是不是,一路无惊无险,顺风顺水。”
“再说了,任老为小萌尽心尽力,我得知恩图报。别说没有危险,就算有危险,我也得上。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闯!”白自在忽然又沮丧了,他哭着脸,心里想:“不会真的是龙潭吧?”
“现在什么时辰?”任老突然问了一句。
白自在拿出个方方正正的铁盒子,他用手摇了摇,铁盒子里钻出一个样子像古钟一般的小老头,小老头憋着一口气,露出滑稽的表情,左手举了个下午的牌子,右手举了个“6:45”。
“差十五分钟晚上七点!”白自在将盒子扔回储物袋,这东西是修真世界里的黑科技,一款奇怪的潜水钟,适用于深海潜水,有一定的定位功能,可以指北,不过经常出错。
“原地休息吧!过了零点就安全了!”任老仍然有些情绪低落。
白自在见围绕自己的气泡变得越来越小,他又给自己补了个推水符。气泡随之变大,这个气泡也属于黑科技的范畴,这是彭欣瑶给他的,为了恶心他,彭欣瑶说这东西是上古神兽的屁,她让白自在吃屁吧。
想到彭欣瑶生气的样子,白自在心里有些火热,有些女人笑的时候漂亮,有些女人哭的时候动人,有些女人病的时候惹人怜……而彭欣瑶属于另一种,她是那种生气的时候性感的让人骨头发酥。
任老以为白自在正在偷偷笑他,心里不爽,质问了一句:“你个臭小子,笑什么呢?”白自在听的出任老话里酸楚,这时候总不好再打击任老,他眼珠转了转,心说:“有了”!
“想起了一个很久以前的女朋友,那时我还小,我和她钻苞米地,做了些大人做的事,事后我发现她不是处,我很失望,她让我不要多想,她说她妈妈生她的时候也不是处,并且信誓旦旦的告诉我这可能是遗传!”白自在摊了摊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她这么说,我当时就信了。”
“哈哈,你小子,还有冒傻气的时候?”
“谁没年轻过?年轻的时候就应该做点傻事,放肆去疯、去闹、去作,这样才对的起自己的青春。”白自在感叹一句:“什么叫青春,就是应该二b的时候,果然二b了!而不是hb!”(后来二了)
任老搞不懂他的疯言妄语,听着新奇,跟着笑了几声,心情也好了一些。
“我们是去卧龙海沟吧?”白自在轻轻问了一句,他看着前方,这里是深海,前方是一片黑暗,在那黑暗里好像装着另一个世界。战斗服的全息系统传回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像,深海里的异种极多,白自在分不出它们究竟是何物。
“你知道了?”任逍遥有些意外。
“我不是说过了么,我已经过了很二的年纪,现在的我只剩下聪明!以我现在的聪明绝顶,什么事洞察不出?”白自在拍了拍胸部,战斗服不自然的激凸,它的智能系统正在抗议,白自在语气一转:“当然了一个好汉七个帮,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工具也很重要。”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不瞒你,我们确实是前往卧龙海沟。我不告诉你并非是有意欺骗,只是怕你知道我们的目的地,心生胆怯,露出破绽,反而有危险。”任老现在是求人办事,有些事不得不解释一下:“这条路只有一个化神,海绵草化神。”
“植物化神?”白自在有些吃惊,声音有些滞涩,“化”字说出来之后,那个神字就好像卡在喉咙里的鱼刺,费了很大力气才吐了出来,他咳了一下,那种感觉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我第一次见她和你现在的状态差不多!”任老有些黯然神伤:“三千多年前的事了!”任老怅然若失,他摇了摇头,没有说出三千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自在不想勾起任老的不快,他见任老不想多言,他也乖乖不说话,难得有时间,又在深海,他想起《金身塑体诀》里关于“深海劳肺”的内容,连着默背了两遍,确认无误,便开始一句一句的参详。
他的悟性够但基础不足,想了半天也没找到头绪。
“大笑即可!”任老看他愁眉苦脸,忍不住提点:“那些运气的法门有些麻烦,你底子好,也不用那么麻烦,大笑宣肺,就能达到书上所说的效果!”
“哦!”白自在恍然大悟,他不忘动用战斗服的搜索引擎,很快引擎给出回馈:“对呼吸系统来说,大笑能使肺扩张,人在笑的同时,还会不自觉地进行深呼吸,清理呼吸道,使呼吸通畅。人在开怀大笑时,可吸收更多的氧气进入身体,随着流畅的血液行遍全身,让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能获得充足的氧气。”
“呵呵!”笑不出来,白自在苦着脸,看了看四周,太傻了,大晚上,一个人来到海底哈哈大笑,怎么这么别扭呢。白自在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一个能够引发他笑点的东西。
“任老,你会讲笑话么?”白自在实在没着没落了,只得求助任逍遥。
“不会!”任逍遥想都没想,直接将脑袋摇成拨浪鼓。
“来一个,来一个,讲笑话,有什么不会的?”白自在起哄道:“你要是实在不会讲,你就说你是天下第一大帅哥!”
“我本来就是好不好?”任老没羞没臊的来了一句,接着叹了口气,听他的语气似乎在想讲个什么笑话好呢。
“这是真事奥!”任老先打了个预防针:“可能不好笑!”
“没事,不好笑的笑话,我听的多了,也不差多一个!”白自在心里说了一句,脸上露出期待的表情,嘴里回了句:“我笑点低!”
“有个凡人国度,这个国家的人出现两极化,要么特别聪明,要么特别傻!”任老娓娓道来。
“不会是近亲结婚的国度吧?”白自在脑里画了个问号。
“有一天国王要参观傻子街,大臣门诚惶诚恐,怕这些傻子惹恼了国王,反倒迁怒到他们身上。几个大臣聚到一起商量,最后想出个办法。”任老许是好久没讲过笑话,铺垫太长,这么长时间,还没见包袱。
“丞相将傻子街的民众聚到一起,他说大家听好了,一会有个带着很大的头冠的人来!丞相还没说完,就有个傻子笑了,这个傻子说,这人真傻,带草帽多好,头冠沉死了。丞相白了他一眼,说了句谁也不懂的话:欲带皇冠,必先承其重!”
白自在眨着眼皮,舌头舔着上牙堂,眉毛紧锁,他心说:“我的任老啊,你确定没有搞错,我要听的是笑话,不是鸡汤!”
任老加快了语速,他继续说道:“丞相说一会儿那人来了,我咳嗽大家就鼓掌,我脚尖点地,大家就停,如果大家都做对了,从今天开始,每天都有肉包子吃!”
“老掉牙啊!”白自在心说:“一会皇帝来了,丞相咳嗽一声,所有人都鼓掌,丞相脚尖点地,傻子都停下了掌声,皇帝自己有点兴奋,觉得自己实在高光,他一来傻子都不傻了,还兀自鼓个不停。这群傻子看他心里这个气啊,一堆砖头拍过,嘴里喊着,你个二货不想吃包子了!”
“哈哈哈哈哈!”白自在决定还是先笑吧,若是等任老讲完,估计就笑不出来了。他裂开嘴,对着海里的某个地方,张嘴大笑,充满魔性的笑声响了起来。任老蒙了,这么好笑么?他摇了摇头,不好笑啊。
白自在的嘴巴还在夸张的一张一合,声音已经没了,眼角的鱼尾纹挤成一处,配合他的脸,呈现出一个大大的囧字。终于到零点了,白自在闭上嘴巴,脸上表情痴呆,他拿出个通信纸鹤,朝着纸鹤说了几个字“给你讲个恐怖故事,我刚刚笑了五个小时!”
纸鹤的收信人是彭欣瑶,白自在扔出纸鹤,纸鹤歪歪斜斜,没飞出多远便沉入海中。看着纸鹤沉入海中,白自在想到了一个更恐怖的故事:“我很想你,可惜没信号,也没WIF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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