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泡之后,深红的裂缝变的更大,白自在盼了半天,也没等到岩浆,血红却看的人胆战心惊,任老拨动阵盘,热量迅速归拢,红色宛若有了灵性,跃出地面,七个炼炉之下的温度逐渐变高,炼炉周围的热量迅速归拢,慢慢聚集到小萌附近半径两米左右的地方。
任老又扔出个法阵,白自在、小萌、任老被罩在阵中,小萌蓒的温度逐渐恢复正常,崔西探头探脑向里看,陆薇向他招手,崔西扛着冰棺又走进小萌蓒,在陆薇身旁坐定,看了眼小萌,摸了摸小扁的脖颈,之后再次入定。
炉内的温度持续走高,小萌分别在四个炉内装入不同的材料,炼器第一步,处理矿石,熔石成水,去渣分离提纯。白自在暗笑自己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小萌看着白自在,露出微笑。
白自在心道:“小萌好像又变样了!”白自在回头看了眼陆薇,越来越像陆薇,不,有句歌词叫:“长大后,我就成了你!”小萌和陆薇演绎了新幽默“我已经成了未来的你,而你还是个孩子。”
“爸爸,鼓风!”小萌吩咐,白自在应了一声,拉起风箱,一股股清风吹入炉下,变成热风,热风搅动着红色飘摇,温度变的更高。
“爸爸,金风灌肺的方法你记住了么?”小萌注意力在四个炼炉内,额头渗出些许汗迹,抽空问了一句。
“嗯!”白自在继续拉动鼓风机的长杆,他回了句,白自在再次感受到了任老的偏心眼,小萌身侧的温度似乎处理过,称不上凉爽舒适,但也勉强接受,而他身边的温度则高的让人费解。
白自在有种错觉,小萌在炼器,任老在炼自己,这个老头子,也不怕把我炼成火眼金睛。白自在抱怨几句,金风灌肺的口诀在脑海里过了两遍,确认无误,他又嗯了一声。
“爸爸,金风来了哦!”小萌顽皮的一句,她右手几个手指来回摩擦,一个五六平的冰砖形成,冰砖飞到炼器炉的上空,热空气与冷空气接触,产生对流,起风了。
“爸爸,加大鼓风机的送风量!”小萌吩咐了一句,白自在依言照做。大量风卷入炼器炉下,小萌牵引着热风,在炼器炉内打了个转,风渐渐变了颜色,仿若挂上了一层薄纱,有了些许金属光泽。
这股热风被小萌卷到半空,冷热空气碰撞,形成更猛烈的风,风嗖嗖嗖嗖,呼啸中带着萧飒,细小的小剑露出峥嵘。
“爸爸,可以了,金风灌肺!”小萌语气兴奋,能帮上白自在,做女儿的也是激动不已。白自在点了点头,手上不停,张口嘴巴,引金风入肺,默默运起了修炼法门,白自在感觉从喉咙开始一条子火辣辣的难受。
任老的声音送到白自在耳内:“肺为魄之处,气之主,五行属金,上通喉咙,在体合皮,其华在毛,开窍于鼻,在志为忧,在液为涕,与大肠相表里……”“都是老中医,何必互相开药方!”白自在心里感念,嘴上不饶人。任老笑了笑,小萌则努力维持着现状。
白自在觉得火辣辣的感觉不那么明显了,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真的在变弱。温度越来越高,矿石渐渐熔化,金属水和矿渣分离,小萌手指连引,金属水飘于空中,任老帮着将矿渣清理掉。
风穿过金属水,风的颜色更厚了一些,白自在的感觉就像吞了几十万根钢针,从喉咙到肺全都针扎一般,疼是一方面,最难受的是堵,白自在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肺部更是成了筛子。
四团金属水混合到一起,小萌脸上露出几分凝重,分离金属液体是最困难的步骤,小萌闭上眼睛,神识进入混合的液体之间,她低声问了一句:“你们愿意彼此分开么?”混合液体仿若听懂了她的话,竟真的分成七份,重新落入七个炼器炉之中。
“加大风量!”任老急道,并亲自控制地火。小萌朝任老点了下头,将精力聚焦到第一个炼器炉中,金属进一步提纯,小萌用冰做出一个极为厚实的立方体磨具,白自在强忍着喉咙的疼,猛的拉了几下鼓风机。
小萌控制炼器炉,缓缓升空,忽然翻转,整炉金属水倒入模具之中,“滋啦啦滋啦啦”的声音响个不停,很快一块长宽高都是0.5米的寒铁出现在那块当作案板的铁块之上。
“爸爸,看你的喽!”小萌甜甜一声,已经快要昏阙的白自在强忍着难受,猛的眨了下眼睛,右手换左手,左手继续推鼓风机的长杆,右手拿起案板上的大锤:“随便砸么?”
“爸爸,不是的哦!”小萌将一只手搭在白自在的背上:“爸爸看到了么,那个亮点,如果可以,锤子的落点最好选择那个亮点。”
“省的,任老照看下风机!”白自在轮起锤子,一下,两下,三下……白自在的气息慢慢变的平衡,他的精神也从难以忍受的刺痛转移到寒铁上面,外物渐渐模糊,白自在觉得他的世界里似乎只有锤子、寒铁。
寒铁在极短的时间内体积便被压成不足最初的四分之一,白自在落锤越来越快,百锻成钢,千锻出灵,随着白自在用尽全力的一下,寒铁发出啼鸣,任老翻了翻眼皮,嘟囔了一句:“难道这小子还有铁匠的天赋?”
任老看了看白自在和小萌,心道:“一个鬼才,一个天才……估计用不了多久,整个大唐都是这父女两的舞台。”
小萌拍手叫好,毫不吝惜赞美的语言:“爸爸,好棒!爸爸,最棒!爸爸,下一块。”
“好嘞!”白自在豪迈的来了一句:“叫我白大锤!”
白自在砸的热火朝天,看的任老直戳牙花子,头直摇,嘴里发出不敢相信的疑问:“他是怎么做到的?每一击竟然都不差分毫。”任老哪里知道,白自在的本事就在稳准狠三个字。
很快,只剩最后一块金属赤胆橙金,白自在觉得很爽,特别爽,来到大唐之后已经有段时间,还是第一次流汗流的如此彻底,战斗服吸收了汗水,极好的通透性,让白自在觉得每一个毛孔全在呼吸,金风已经不是简单的灌肺,而是变成了金风洗体。
白自在深吸了一口气,握住锤子,眼里是赤胆橙金,一锤子落下,赤胆橙金发出一声低吟,那声音犹如一个温婉的女子一般,轻轻的波动白自在的心神。
锤子如暴风骤雨,那声音连绵不绝!如哀似怨,好像在诉说自己的一生,又像是个弹着琵琶演绎着别人的喜怒哀乐。每一锤下去,必有一声回应。
赤胆橙金似乎有了灵魂,白自在在那灵魂中看到了白云的影子,白云清丽可爱,围着个围裙,准备了一桌的饭菜,期待白自在去品尝;又好像二丫,二丫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白自在淡淡一笑,手上加力,一锤接一锤,演绎着一幕又一幕悲欢离合,一滴泪沿着白自在的眼角滑落,白自在闭上眼睛,挥出锤子,锤子再一次击在赤胆橙金之上,赤胆橙金剧烈抖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一时之间金瑟齐鸣,龙吟虎啸。
“未成器,先有灵!”小萌惊呼:“爸爸第一棒!”白自在摸了摸小萌的头,对着赤胆橙金暗道:“二丫,我们的女儿长大了。”
几块材料,全部锻炼完毕,便到了最后一步,高温成型。小萌为主,任老,白自在辅助,很快,小萌便完成七件法器,或刀或剑,或戟或枪,那块赤胆橙金被小萌炼成游龙戏凤针送与陆薇,任老直言:“金丹以下,必无敌手。”
陆薇听罢,更是兴奋的不能自己。白自在只是笑笑,任老这话说的也对,也不对。金丹以下,用的全是法器,在法器里这有灵的游龙戏凤针几无对手,不过法器是死的,人是活的,小陆薇能发挥出它几层战力还很难说。
白自在这次的收获还在陆薇之上,按等级分,他的肺本就在铂金水准,这次金风灌体更是稳固了等级,隐隐有强上几分的感觉。
任老给白自在准备了三样东西,一碗汤,一瓶清水,一盘煮肺子,正合《金身塑体诀》里炼肺篇的五宝养肺、百水洗肺、以肺补肺之说,白自在没有多言,一股脑全部消灭掉,通透,从喉咙到大肠圈都通透,这才是宇宙老字号,全球第一的清肺养肺护肺神物。
任老用阵盘锁住地火,以便以后再用,小萌回忆炼器的每一个细节,遇到迷惘之处,便会向任老请教两句,任老不是简单的作答,而是举一反三,层层推进,一老一小,一个求知若渴,一个学富五车,白自在想到了教学相长四个字。
白自在明白这叫温故而知新,封老教自己的东西里,总结也是重中之重。陆薇珍视的把玩着游龙戏凤针,眼睛在崔西和他坐下的冰棺看了又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崔西被陆薇看的心里慌慌的,小扁则哇哇的叫,好像在煽风点火,听这呆鸟的语气,似乎再说:“不打一场怎么对的起两人的法器?”
崔西忍不住了,走出冰棺,来到陆薇身前:“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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