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在觉得自己被吴妈坑了,他也知道吴妈是一番好心,给自己准备了一个隐灵根,万事知的书上将隐灵根奉为极品灵根。所谓隐,就是灵根会隐藏,比如自己,修炼一天,需要休息三天,修炼那一天的速度又是正常修炼速度的五倍,也就是一天顶五天。
何为修真,就是和时间赛跑,修真界是以修真为主,炼体为辅,原因无他,就是时间不够用,黄金的修炼时间更是短之又短,两手抓的结果往往是两手抓不住。修真界认为修真更重要,与之相反的是炼体星,炼体星觉得炼体比修真重要,至于谁对,很难说。隐灵根的可贵就在于此,可以两手抓,而且两手都能硬。
这就好比《笑傲江湖》里的华山派,剑宗说以剑为主,气宗说以气为主,谁也弄不过谁,东方不败来了,你们两个傻X,看我的,气也练,剑也练,牛叉无比。
这就是吴妈对白自在的好,物极必反,隐灵根还有个特性,叫显,万事知说隐灵根修士在冲击化神那道关卡的时候会从隐变成显,这个过程伴随着灵气的压缩,可以在短时间内形成一片高阶的灵地,据说这片灵地有助于化神修士更进一步,成为超越这一届的存在。
这就注定了隐灵根的修士的悲剧,一旦被发现怀有隐灵根,马上就会被圈养起来,从此失去自由。
白自在哀叹一声,心里暗自嘀咕:“命运何时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呢?”答案太遥远,白自在决定睡一觉再说。
一夜无话,天才蒙蒙亮,二丫就爬下炕,接着厨房里传来各种各样的低微声音,白自在知道劝不住二丫,闭着眼睛,又眯了一会儿。海边的人不喜欢养鸡,等待鸡叫是不太可能,太阳倒是比内陆要早很多,也就是早上四点左右,太阳升上了海平线,竹屋内灌进白茫茫的光。
白自在听见动静,他扭了扭腰,坐了起来,餐桌上放着个竹罩,里面扣着些东西,二丫还在忙活。白自在穿好衣服,将被子叠好,放在枕头上,掀起餐桌上的竹盖,两碗粥,一叠海菜,六个馒头。白自在拉开房门,二丫撑着腰,另一只手抹着额头的汗,见白自在过来,二丫温柔的说了句:“怎么没多睡会儿?”
白自在走过来抱住二丫,没有回答,灶坑了烧着木头,从锅盖的缝隙里,能看到锅里蒸着满满一帘的竹筒咸饭,这种咸饭是用新鲜的海底毛竹做筒,稻米先用海水浸泡满六个小时,再用淡水冲洗两个小时,之后装筒,上锅,筒和饭都可食用,常温下质保期可以达到十五天。
白自在的两只手捧着二丫的肚子,里面的小猴子似乎感受到了这个爸爸,调皮的踢着,二丫的眉头紧了紧,没说什么。锅开了两开,白自在帮着撤掉木材,掀开锅盖。
二丫哈下腰,用夹子一个一个将桶饭夹出来,放在晒板上。白自在拿过夹子,将二丫扶在一旁,将夹子放在锅旁,他两手如飞,五六秒功夫,竹筒饭全都上了晒板,他又将晒板拿出屋外,放在院里的石桌上,之后才回来挽着二丫的手,进屋吃早饭。二丫只吃了半个馒头,就借口没有胃口,不再吃了,她看着白自在吃掉剩下的五个馒头,二丫笑的很满足。
中午十二点,一声兽吼响彻整个村子,白自在知道兽船来了,牵着二丫的手,向村口走去,张老汉蹒跚的走在前面,一脚深一脚浅,白铁匠从胡同里钻出来,和张老汉并排,向前走。
路上遇到几家同样送人去矿上的队伍,张老汉没有和他们搭话,白自在也不希望和他们混的太熟,矿上危险,保护自己已经不易,白自在哪有心思在搭理别人,况且,他还打算在矿底修炼,这事得背着人,就更不愿意和人接近。其他人似乎想法差不多,都没什么聊天的兴趣,整个人流,充斥着离别的悲伤。
村口停着一只样子有些怪的蜥蜴,暂且叫做蜥蜴吧,蜥蜴有二十多米长,两侧有翅膀,脚很短,背上背着船舱,船舱也就二十多平的样子,已经挤了三十来人。蜥蜴的颈部站着一高大壮汉,怒目圆睁,嘴里吆喝着:“都TMD给我快点,磨蹭什么呢,快快快,谁落在最后,可别怪我无情,我家小青肚子正饿,给他解解馋也不错。”
他这么一吆喝,村里的人就生了怕,本来依依不舍,拉手不愿意放,这功夫恨不得把人推上去。二丫眼里擒着泪,将两个包裹交给白自在:“这个里面是换洗的衣服,这里面是竹筒饭和蛤俐肉干,你,你,保重!”白自在接过包裹,捏了捏二丫的手,笑道:“放心,半年后我准回来,你可要照顾好我们的女儿!”
“怎么是女儿,我看是儿子!”二丫犟嘴。
“行行!”白自在鼻子酸酸的用手指勾了下二丫的鼻梁,转过头,挤掉眼里的泪,张老汉拍了拍白自在的肩膀:“活着回来!”白铁匠是个闷葫芦,一句话没说。
“嗯!”白自在点头,不待他再说话,那壮汉又催到:“还不快点,耽误了时辰你们担待的起么?不想活了!”二丫推着白自在,送上了船,张老汉强忍着没动,手抹了下眼睛,嘴里嘟囔:“哪来的风,迷人眼!”
白铁匠则用手抹着衣角,看了眼张老汉,嘴里念道句:“活着回来。”船上地方太挤,白自在不得不把包裹扔进竹篓,竹篓则顶在头顶。他上船之后没几分钟,壮汉喊了句:“都抓稳了,起了!”
蜥蜴扬脖子吼了一声,翅膀挥动,飞沙走石,送人的队伍,被扇的连连后退,张老汉扶着二丫,向后急退,白自在看的惊心,还好,二丫没有摔倒,蜥蜴一声长鸣,飞了起来,斜着飞了出去,白自在立着马步,一动未动,其他人可没他这功夫,东倒西歪倒了一片,还好这些人腰里都绑着绳子,没有掉下船的。
张老汉看着越来越小的兽船,侧头问二丫:“给孩子起名字了么?”
“没,白自在说等他回来再起不迟!”二丫脸有愠色,心里埋怨爹爹太着急。
张老汉又看了看天空,兽船已经不见,心里捣鼓:“哎!怎么不起个名字呢?”
兽船一路又停了几个地方,小小的船舱塞满了人,白自在被四面夹着,不得不把竹篓举高,他这造型倒是很打眼,驾驶兽船的大汉冲白自在笑了笑:“你小子有两下子,叫什么?”
“张老汉的女婿,白自在!”白自在瓮声瓮气答复。壮汉没在说什么,默默记住白自在的名字,船上不少人将目光聚到白自在身上,心思各异。白自在装作无视,目光毫无焦距的看着远方。蜥蜴向大海的方向飞了两个多小时,一头向下扎去,船上的人挤成一团,最边上的人哭喊着骂娘,倒是白自在周围的人,得了便宜,白自在不动如山,这些人干脆靠向白自在,图个安生。
白自在紧咬着牙关,他双手举着竹篓,动弹不得,两只脚死死的扣住船板,保持平衡。白自在自己心里清楚,这都是演戏,这点分量还难不倒他。
不一会儿,蜥蜴扎进水里,溅起一大片水花,给众人来了个透心凉。驾驶蜥蜴的壮汉哈哈大笑,嘴里喊着:“兔崽子们,都滚下去吧,看到那个船没有,唉,对,黑色船帆那个,上面写着海次两个字!”白自在瞪眼望去,次字下面的皿不知道被谁扣了去,以前的名字多半是海盗,好么,还挺幽默,竟然起名叫海盗号,船主不会是路飞吧?
白自在这么想着,已经被众人拥下船去。那壮汉喊了句:“白自在小子,老子喜欢你,这东西给你,算作老哥我的一片心意!”白自在将竹篓顶在头顶,腾出手接过大汉扔过来的东西,看了眼,是个夜明珠。
“谢谢大哥,不知你姓甚名谁?来日相见,也好拜谢!”
“哈哈,你小子还挺能整词,不是一般的渔人吧?老哥我叫土牛,你若能活着回来,老哥请你喝酒!”那大汉扯着嗓子喊道。
“那要土大哥破费了!”白自在摆了摆手,向海盗船走去。船上空间很大,白自在找了个角落,往地上一坐,装出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开始闭目眼神。
船停了四十五分钟后开锚起航,白自在左近坐了几个人,他们见白自在闭目养成,也就不打扰他,自顾自的聊着,内容不过是张家长李家短,没什么值得听的消息。船航行了四五个小时,船舱内基本没什么声音,六十来个旷工东倒西歪,睡在船板上,船劈浪而行,海风吹着船帆呜呜的响,海鸟偶尔鸣叫。
白自在睁开眼睛,摸出一个竹筒饭,连着竹筒一并吃了,船上有储水桶,吃完竹筒饭,白自在乘了碗水,一饮而进。呼呼的海风吹过,白自在看着右侧海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里,海面的阴影变的越来越大,他暗道不好,两三步跑回自己的竹篓边上,一手抓紧船梆,一手搂紧竹篓,两只脚缠住船梆镂空处的一根立杆。
白自在刚刚做好这一切,船身“Duang”的一声巨响,整个船从海面上跳了起来,船身侧倾。十来个倒霉的矿工,被掀进海底,剩下的也没好哪去,好几个浑身是血,多半不活!
这时,从船底跳出一人,仙风道骨,是个中年男子,他两指打了个法诀,嘴里骂道:“畜孽,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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