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爱恨情仇
张一老师和霍小兵教授,原来是一对舍友,对一个女孩子,念念不忘。霍小兵每年回来这里,目的是为了祭奠死去的这个女孩。
我转身,看到霍小兵怒目,瞪着张一。只是,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也不好意思继续站着在原地不动继续听他们讲话,只好走了。
我走到张俊旁边,张俊看我神色有些不对,问我:“丽花,怎么了？”
“我刚刚经过张一老师和霍小兵教授旁边的时候,听到他们说过来这里,是为了祭奠一个女孩子什么的,觉得有些奇怪。”
不料,张俊说:“你说的是那事情呀,我知道一些,我们艺术学院的学生私底下或多或少都会听过师兄师姐他们说起的一些事情,其中就包括了霍小兵教授和张一老师的事情。”
“你们也知道？”
“只是大约知道一些大概,具体的实情,其实我们不知道。”
“可以告诉我吗？”我迫不及待想知道,到底霍小兵教授和张一老师这一对舍友,年轻的时候,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也是听同乡师兄说的,这些事情,起码也有快20多年了吧？据说张一老师和霍小兵老师其实读大学的时候,都是H大美术学院的高材生。不过,他们偏偏都喜欢上了一个文学院的女生,那个女生的名字我不知道,只是张一老师和霍小兵教授都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吧,那个女孩子也一直不表态。那时候,我们S大刚刚建校不久,所以有一年举行了艺术交流,张一老师和霍小兵教授都过来参加了,而且那个女生也过来参加。不幸的事情就是那时候发生的,那个女生在我们学校失踪了。警方怎么找,都找不出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听完张俊的话,心想这个女生的失踪,会不会和绿袖有关？按照时间推断,绿袖跳水库自杀和这个女生失踪,在时间段上其实差不多。会不会是这个女生是被绿袖的怨气养的那些水库的草鱼,弄下了水库里的……
我觉得我的这种推断,并非空穴来风,本身这艺术楼就是最靠近水库的教学楼。说不定那个女孩子吃过晚饭之后来到河边散步,被水库里弥漫着怨气的草鱼弄进了水库了,吃了个精光。
所以,我说:“警方有没有调查过水库？你知道,我们学校的水库,经常会发生了一些恐怖的事情,差不多每年就会死上那么一个人。会不会是这个女孩子掉进了水库里,或者是在水库散步时候,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都是几十年的事情了,不过,我听说,发生了那事情之后,张一老师毕业之后,放弃了去香港的机会,来到了这里,我猜测应该是想留在学校,继续怀念那个女孩子吧？而霍小兵教授没有过来这里,是因为张一老师提前来了这里,他们两人因为那个女孩子已经友谊破裂,所以霍小兵教授留在了H大,只是后来每年他会过来参加这个,我猜就是你刚刚听到张一老师所说的,来这里是不是为了祭奠她。”
我真的想不到张一老师和霍小兵教授两人原来在过去还拥有这么一段陈年恩怨。
创作交流会开展得如火如荼。在学生面前,张一老师和霍小兵教授两人,还是挺融洽的,至少双方都有说有笑,好像多年没见的老朋友见面了,互相嘘寒问暖着。
只少,我知道这热闹融洽的外表下,流淌着汹涌的暗流。下午,来了很多专家,对展览区的艺术作品进行评分,评分结果不当场公布,要待到明天时候才公布。
晚上,吃过饭之后,我又来到制作坊。因为今天周六,在大礼堂,有一个香港著名作词人来进行访谈,所以很多人都跑去大礼堂看他了,制作坊今晚很少很少人。
我去到的时候,整个宽敞的制作坊,只有2、3个人在看着艺术品,还有些人进来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又走了出去。
我来到不是展览区的另外一个角落,为了腾出空间留作展览区,所以之前将很多工艺品搬到了这里,包括很多石膏像,有好几个和真人比例一样大的石膏像树立在这里。
我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金正华那个臭胖子,知道我参加了制作坊,他要我帮他弄一点石膏给他,我问他要石膏干嘛,他说他修炼道术用。我问他修炼道术为什么要用石膏,他说天机不可泄露也。
这里太多石膏像了,有些已经破破烂烂,所以我拿一点石膏给金正华,也是情有可原并不是什么偷窃。
我这样安慰我自己。
我看到角落里有一大块断裂开来的石膏,便弯腰去捡,当我捡起那石膏的时候,我右眼的余光不相信瞄了一下旁边,忽然看到旁边的雪白的石膏堆里,伫立着一个女人的头颅,她对着我裂开嘴巴,露出雪白的牙齿,吓得我差一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仔细看了看,才发觉原来是自己眼花,看错了,那个石膏堆里,只是那个霍小兵教授去年制作的那个女人人头石膏像罢了。
我正想转身走出去,却发现制作坊里面,墙壁那边,不知道霍小兵教授和张一老师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的。而且,很明显,他们没有发现远在角落的石膏像当中的我。
因为在这些石膏像的后面还有一排桌子挡住的,所以我小心翼翼地蹲着移动到了桌子后面。这样子,只要我不站起来,他们不走过来桌子这一边,他们是看不到我的。
因为,张一老师挥手示意,让其他学生出去了。
“你今年是不是终于忍不住了？你在墙壁上画了甘桃的画像,是要对我暗示着什么吗？”霍小兵看着墙壁上的画像,语气变得很愤怒。
原来那个当年让一对舍友同时爱上的女孩子,名字叫甘桃。
“我要暗示什么,你自己知道。当晚,你用诡计把我支走,让你和甘桃两人来到这里,我不知道那一晚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但是,甘桃的失踪,肯定和你有关。”
“放你妈的狗屁！”斯文儒雅的霍小兵教授狠狠地骂了一句,“我能够将她怎么样,我可以将她怎么也,你倒是说一说,我可以将她怎么样。”
“那一晚,只有你和她在一起,发生了任何事情,别人都不知道。只有你自己知道,如果你是清白的,为何你不告诉我,甘桃到底去了哪里？你骗得了别人,你骗不了我！我当时之所以没有告诉警方,其实那晚是你约了甘桃来这里,是因为我觉得我们始终是舍友,我告发了你的话,我不知道怎么在宿舍面对你！即使我和你不幸同时爱上了她,可是我一开始时候,并没有怨恨你,我是抱着和你公平竞争的信念来追求她。”
“你完全错了,那晚是她约我来这里的,不是我约她！”霍小兵教授彻底被张一惹疯了,“你真的以为,她在你面前的那种楚楚可怜,温柔可人,是真实的她么？根本就不是,根本就不是,她根本就是一个恶魔！”
霍小兵的颈部楞起一道巨大的青色筋,额头完全涨的通红。他瞪大着眼睛,整个人狂躁得就像是一个猛兽。
“你在说什么,我不许你诋毁她！我只是想知道,那一晚,你和她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霍小兵教授突然就变得冷静下来,他冷笑着对张一说道:“我就是不告诉你,我要你一辈子遗憾,我要你猜疑我一辈子,我要你一辈子都活得不安。”
“你,你,你果然是一个恶魔。”张一老师说了一句,“人渣！”
然后,缓缓地走了出去,再也不管霍小兵教授。
张一老师走了之后,我依然不敢动。毕竟,我不经意之间,听到了他们的争吵,而且知道了一些秘密。我必须要等霍小兵教授也走了之后,才好意思走出去。
可是,我意想不到的是,霍小兵教授居然直径地往我这边的方向走来。
我吓了一跳。
难道我一早就被霍小兵教授发现了？他怒气冲冲地走过来,难道是要过来骂我还是对我怎么样么？
我吓得蹲下来,整个人缩在了石膏像后面。我不知道为什么霍小兵教授会发现我的,我觉得我蹲坐在后面,只要我不站起来,应该是不会发现我的呀？
“甘桃,这么多年了,你看你把我折磨得多痛苦,你所做的一切,都实现了。”霍小兵悲伤的声音,透过那些石膏像,飘落过来。
原来,霍小兵教授并没有发现我,他只是走过来,对着那个他去年制作的甘桃头像石膏说话。
“甘桃,我不知道你是人是鬼。我承认,一开始,是我欺骗了你,我不应该欺骗你的感情,我也只能怪那时候年少青春,过于冲动,一条筋,想到了什么就去做,从没有考虑过后果。这么多年,我已经得到了应该得到的惩罚。你,你到底还想我怎样？”
我蹲坐在桌子后面,不敢偷瞄,所以我看不到霍小兵教授的神情,但是他颤抖着的声音之中流露出无边无际的悲伤和迷茫。
我听到了抽泣的声音。
“你,你到底要我怎样？我只是欺骗过你一次,可是你却要如此恐怖地对我进行一辈子的报复么？甘桃,我承认,那时候是因为看到他爱上了你,我妒忌,我喝醋——我那时候,深深地爱着他啊,我那么深地爱着张一啊——”
我蹲坐在地上,听到霍小兵最后的那几句话,吓得我都忘记了呼吸。
什么,这是真的么？原来,原来霍小兵教授爱上的,并不是甘桃,而是,而是他的舍友,张一老师？
当年,他们三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恐怖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霍小兵教授说甘桃,是人还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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