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姒和轩缘?到处寻了一圈之后仍旧无果,两人看着袋子里面的一条小黄蛇知道坏事了。
如果这条小黄蛇的背后还有主人的话,那么轩辕妘现在就没有什么危险,如果这条小黄蛇背后没有主人,那么唯一知道轩辕妘藏身之处的就是这个小黄蛇了,现在这条小黄蛇回到了幼崽时期,连意识都不曾有,该如何是好?
没有水和食物,轩辕妘又能撑住几天?
轩辕译来时就看到焦急的轩辕姒和轩缘?,细问之下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二话不说就带着他们去了轩辕族长的屋子。
轩辕译现在虽然在料理人族的一切事物,但是很多事情,轩辕译还是非常尊重父亲的。
轩辕姒和轩缘?将整件事的大概都说了个遍,再是丢出一条虚弱的小黄蛇。
看着这条小黄蛇,轩辕族长眼神分外浮在,一会就吩咐轩辕姒和轩缘?去把其他几人叫来,再是让轩辕译去把浅浅抱过来。
浅浅仍旧在熟睡中,霸道目光的直视都没能让她有所反应。
“是不是从一开始你们就在奇怪过,为何我对你们那么严厉却是对阿媂很轻松甚至是溺爱来形容?”轩辕族长问。
几兄妹地下了头,看着各自的鞋尖。
说不嫉妒,又怎么可能。
人心都是肉长的。
“一开始是嫉妒过的,但是后来想通了就好了。”轩辕译沉默了一会儿,说:“父亲作为一族之长,做什么事都有一定的道理。我们八兄妹,你对其中的七个严格,就放任了阿媂,在看到了阿媂的天赋之后,我想父亲应该不像阿媂太过出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所以,慢慢的,他也开始溺爱起阿媂来。
虽然最后的结果可能是让阿媂一无所成,或者刁蛮任性。
他们轩辕皇族从来就不怕刁蛮任性的人,养着一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他也乐着给她收拾烂摊子,他们就怕这么一个亲人就这样没了。
好在阿媂没有刁蛮,只是慵懒了那么一点。
轩辕族长看着其他人,他们同样是点点头。
失去阿媂和让阿媂庸庸碌碌一辈子,他们的选择是后者。
轩辕族长满意的点头,问道:“对于天罚之力,你们又知道多少?”
几人惊愕,天罚之力,他们只在传说中听到过。
看着地上的小黄蛇再看看床上熟睡的阿媂,他们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没错,你们可还记得阿媂出生的时候?百鸟朝凤,祥云福光,天籁仙音,所有的祥瑞之事全部都出现了一个遍。我和另外几个长老废去了半生的修为才勉强的遮住了这些痕迹,那几个长老已经陨落了。而阿媂出生之后,身上就带着天罚之力,我们又是将那些力量全部都封印在阿媂的体内。”轩辕族长说着,已经走到了浅浅的床前,拉过轩辕译的手就是一划。
轩辕译倒吸了一口气,深可见骨的伤痕直击着他的灵魂深处。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之中,轩辕族长拉过浅浅的手,附上了轩辕译的伤口。
此时只有轩辕译自己知晓这是怎么一回事。
在等浅浅的手一开始,轩辕译的手没有任何的伤口,反而比以前更加光泽了。
“复生之力?”轩辕姒问。
她也见阿媂使用过这种力量。
轩辕族长摇头,说:“这只是当时搪塞阿媂的一种说法罢了。”
“所以,这就是天罚之力?”轩辕译问。
轩辕族长点点头,说:“阿媂居住的地方草木从来都很茂盛,一些动物也喜欢亲近她,她的七情六欲,隐隐可以影响着四季的变更。”
轩辕族长说着,轩辕姒想到前不久突降的那些冰雪,在阿媂的一声怒吼之下全部都停了。
还有幼时的时候,阿媂喜欢独自一个人找个地方睡觉,一睡就是半天,最后他们还是往着动物多的地方寻去准能找到她,而每次阿媂睡着的地方,必是草木繁荣。
他们还记得,又一次阿媂在森林之中睡着了,那些白狼、白虎做起了守护神,直到她们找到了阿媂,那些白狼。白虎才离开,可把他们吓的不轻。其他地方寸草不生,独独阿媂睡着的地方,软绵绵的全是青草。
所以的记忆都扫了一个遍,好多不寻常的事情都在阿媂的身上发生过,只是他们不曾注意过。
原来,那就是天罚的力量?
“天罚之力,不止是万物复苏,就像大自然的力量,他也会暴虐。”轩辕族长说。
聪颖的几兄妹现在基本是明白了,阿媂拥有哪些力量或者说她本身就是力量的化生,就像永恒之境的那个灵脉一样。
不同的是,灵脉有枯竭的时候,而阿媂就是力量,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就是生生不息的。
“那为什么……”要将阿媂隐藏起来,六族畏惧的不就是大自然的力量的吗?
“六族虽然畏惧大自然的力量,但是从始至终就没有哪一族屈服于自然的力量之下,如果不隐藏起来,阿媂只会成为六族驱逐或者争夺的对象。”轩辕族长叹息了一声。
这时,床上的浅浅婴宁了一声,似要醒来。
众人无言,看着浅浅。
浅浅咂咂嘴吧,翻了一个身,似乎睡的更熟了。
突然,众人又生出了几分嫉妒心来了。
他们为着她的事安慰思前想后,她倒好,当着大伙儿的面,呼呼大睡着。
“现在阿媂体内的封印已经破除了,那条小蛇,估计也是被阿媂体内的力量反噬了。”轩辕族长叹息一声。
这个时候,阿媂体内的力量因为一条贪心的小黄蛇而破除了,面对他们口中的忌兴兽,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那忌兴兽呢?”轩辕译问。
轩辕族长沉默,响起了那天在十里溪的事儿。
“是不是真的在北冥族长的身体里?”轩辕姒问。
众人现在都只是猜测,具体却是没有人证实过。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在北冥族长的体内了,下一次在见到北冥族长时,估计只会剩三种状况了。”轩辕译顿了顿,又说:“一是,北冥族长已经降服了忌兴兽,二是,他们共存一副身躯,一半是兽一半是北冥族长,三是,那已经是忌兴兽了。”
“那阿媂改怎么办?”轩辕姒问。
轩辕姒到底是女孩子,自然是将浅浅对北冥长虹的态度一清二楚。
看着睡的正香、一脸安逸的浅浅,轩辕姒又问:“夜珩说的那个十煞散魂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如果真的像他们说的那般,他连忌兴兽的魂魄都可以消除,那么北冥长虹呢妖族的王者是狐族,北冥长虹更是一只九尾狐,十煞散魂阵真的对他没有影响吗?”
轩辕姒的疑问,谁也没有答案。
轩辕族长也是无言,说道:“六族本就不合,现在即使是大敌当前,但是能信的,我又不知道。我累了,你们出去吧,小译,带上阿媂。”
轩辕译看着轩辕族长脸上的疲惫不似作假,沉默了一会儿就应了一声是。
又将浅浅安置在轩辕姒的房间里,其他几人才离开。
“阿妘现在生死未卜,阿媂,你可要平平安安才是。”轩辕姒说。
轩辕姒又在房间里面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浅浅其实在轩辕译从一开始抱起她的时候就醒了,只是她没有睁开眼睛任由轩辕译抱着。
在轩辕族长的房间的时候,那种浓重的分为不允许她睁开眼睛,从始至终,她都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关于天罚之力,关于十煞散魂阵、关于北冥长虹和忌兴兽。
忌兴兽说到底还是一种兽,而北冥长虹虽然幻化成了人形,归根结底,他不过是一只狐狸罢了,既然十煞散魂阵可以祛除忌兴兽,那么北冥呢?
所有的现象表明,这似乎就是一个死局。
浅浅醒来,到处溜达了一圈,北冥长虹暗中被人救走了,也不知道是敌是友,她现在感知不到他了。
雪帘和雪魅在关键的时候也不见了踪影,妖红泪还是一块石头,她貌似孤立无援了。
傍晚的时候,浅浅现了身,刚好可以看到夜珩和夜铃兰似乎在争执一些什么。
浅浅走进,夜珩和夜铃兰却是停止了争吵,夜珩看着她的目光有一些神奇,而夜铃兰却是怒目了。浅浅注意到夜铃兰手间刚好缠着一条小黄蛇。
小黄蛇……
想必轩辕妘失踪的事儿,已经早这个暂住的村子里散开了吧?
“这条小黄蛇,好生熟悉。”浅浅说。
“在熟悉也不是你的,他是我的宠物。”夜铃兰离开,将小蛇收进了衣兜里面。
“阿媂。”夜珩说道。
浅浅微微一笑,问:“如果十煞散魂阵开启,除了可以毁去忌兴兽的灵魂之外,他附带着的那个人,是不是也会彻底的被焚毁?”
夜珩诧异,许久才艰难的点头。
“你都知道了?”为何他也会感觉到丝丝的心痛呢?
浅浅黯然点头,夜珩看着却颇不是滋味。
“其实,还可以有方法保住灵魂的,只是……”只是会让保护的灵魂变得一片空白,什么也记不住,宛若新生的婴儿一般。
只是这话,到了喉咙处,夜珩却是说不出口了。
“只是什么?”浅浅问。
清澈而又好奇的目光,夜珩拒绝不了。
“有一种草叫做忘草,长在鬼族的忘川河畔。他之所以可以洗净一切灵魂就是因为在他的作用之下,灵魂先是化作了无数的碎片然后才重新恢复,就像经历了无数场刀山火海,在经过最纯净的力量的淬炼,他就是一个新生儿,什么也记不住,忘尽一切前尘琐事,永生永世都无法想起。”夜珩说的非常艰难。
理智告诉他,轩辕媂不过是人族的人,而北冥长虹却是他多年的至交好友,他应该站在北冥长虹的那一边,可是,真正的抉择的时候,他却是发现,他是放弃北冥长虹的。
“如果失败了呢?”浅浅问。
夜珩一愣,才说:“忘草没有失败的先例。”
“我是问,十煞散魂阵将魂魄散尽而忘草在散一次魂魄,灵魂还能承受得住吗?即使灵魂承受住了两次尽散和一次符合,那么最后一次的淬炼呢?”浅浅问。
这些事情,她想一次就害怕一分。
夜珩一愣,这些,他也没有答案。
“你也没有答案吗?”浅浅看着夜珩。
夜珩点头。
十煞散魂阵也是存于书中的记载,他们准备了这么久勉强算是准备充分了,但是他的效果有多大,他们亦是没有底。
浅浅得到了答案,缓缓离去,夜珩在欲说什么的时候,夜铃兰却是揍了过来,强行的将夜珩拉去了一边。
浅浅回过身子来,看到的就是夜珩和夜铃兰远去的背影。
十煞散魂阵,散尽一切的阵法。
浅浅脑袋的乱糟糟的,稀里糊涂的又回了轩辕姒的住处。
轩辕妘失踪,只是消息爆出来的那一日引起很大的震动,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消息了,大家该干嘛就干嘛,夜间也很安静,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
浅浅又去了两趟藏书阁,关于忌兴兽或者是十煞散魂阵方面的资料仍旧是没有什么消息,只能失望而归。
而某处的黑暗之中,北冥长虹的身体在灵脉的调养下已经完好无损了,北冥长虹亦是一会儿狐狸形态一会儿人形的躺在石壁上,周身围绕的黑色雾气,像是一团避开了所有光照的黑洞一般。
“阿浅……阿浅……”
一声声呼唤,在这个空间中回荡着,灵脉无数次想要冲出去将浅浅带来时,偏偏每一次她刚刚到洞口的时候就被北冥长虹给叫了回来。
这一次,毫无意外的,灵脉刚刚到了洞门口时,一团黑气又将灵脉摔到了石壁上。
“不要叫阿浅来,我不想她看到我这狼狈的模样,我也会伤害到她的。”
“不!把她给我带来,我最好是杀了她,我讨厌她身上的一切气息。”
北冥长虹如此反反复复说的时候,已经昏迷的灵脉却是逐渐虚弱起来了,点点光亮正在从她的体内流散着,灵脉的身体亦是越来越薄弱。
灵脉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看着自己快要维持不住人形的时候,她想,无论如何也要把阿浅给叫过来,她觉得她坚持不了多久了,她得找一个帮手来才行。
这是的北冥长虹已经化作了一只火红色的狐狸躺在了石壁上,浅浅的呼吸声显示着他已经陷入了熟睡或者是昏迷之中。
那日把他从阿浅的屋子带回来时,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治疗,然后,每一次清醒,北冥长虹就是在和那些黑色的雾气在争斗,每一次直到精疲力竭方得罢休。
流光闪过,灵脉消失于山洞之中,北冥长虹的狐狸耳朵动了动,之后就没有任何反应了。
在轩辕译的身边缠了几天,轩辕译这才将十煞散魂阵的阵法说了出来,浅浅正在试着画出那个所谓的十煞散魂阵的时候,突然就感觉得了极不舒适的东西在向着她靠近。
转身,她就看到了灵脉。
“北冥在哪儿?”那日她虽然累积了,但是她的鼻子向来灵敏,味道是不会骗她的。
“我带你去见主人。”灵脉说。
浅浅警惕的看着她,那日她费劲心机的要带走他,现在又来带走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现在支撑不住多长时间了,我只是希望,加入某天我不在了,你可以去照顾主人,主人现在的状况非常不好。”灵脉说,向前一步就拉起了浅浅的手。
灵脉在碰到浅浅的一瞬间,被刺痛的甩开了手,但是她还是忍痛牵住了浅浅的手。
灵脉瞬间的不适,浅浅自然是知晓的。
或许,北冥……
“好,我跟你走。”浅浅说。
灵脉一笑,笑容有些淡化,整张脸在空气中时有时无。
她的时间,或许真的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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