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便是这么安静的陪在了刘昭的身边,而大殿之上的诸位臣子便是重新开始审视大皇子了。
心情平静下来之后,刘昭便是淡然了,说道:“沈敬之,凤荛的事情全权交由你处理,对了,凤荛谋害大皇子的事情,你便去和林将军沟通,改如何便如何把。”
“臣,领旨。”沈敬之站了出来。
凤荛这些年所做的一些事情便是有了结果,一些心知肚明的臣子是放下心来。既然凤荛落网了,那么当年江家的事情,是不是可以重新正名了?至于大皇子,便是低垂着脑袋,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嘴角轻扬。
“皇上,老臣还有事请奏。”终于,年迈的沐阳侯站了出来,说道:“五年前江家一夜之间全部都被焚毁,凤右相一口咬定是江家的人触了天忌,加之宸王不在京城,短短三天,江家便是定下了逆天的大罪,等宸王回京后已经是无力回天了。那么现在,是不是也该为江家正名了?”
“请皇上恩准。”文官之中有一半的臣子站了出来,虽然不能说是出自江携逸的门下,但是江携逸身为天下首席先生,他们都与之交往过,对于江携逸的为人,他们,深信不疑。
“皇上,江老先生可是先皇亲封的太子太傅,他的为人品德,您最清楚不过了。”沐阳侯又再次加重了语气。
当年凤荛只手遮天,宸王的人脉多数被驱逐出朝堂,而他们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现在凤荛下马,他的党羽也逐渐凋零,他们能不趁热打铁吗?对于凤荛这样一个笑里藏刀的人而言,就是一击毙命,要是留给了他喘气的机会,那么他们,就是万劫不复。
刘昭深深的看着下面的人,在对上大皇子单纯而无辜的眸子,刘昭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沈敬之,此事便也由你负责吧,大理寺掌丞陪审。”
“臣,领旨。”沈敬之又一次跪了下来,眸光却是不经意的瞄到了大皇子浅笑的唇角,沈敬之突然觉得,或许,宸王世子席江洛不是那个最头痛的,现在最为头痛的便是这个大皇子了。
地牢中,凤荛坐在几床锦被之上,前面摆着一盆炭火,炭火边上是一张小桌子,小桌子上面正放着几碟下酒的食材,在旁边更是燃着一个小火炉子,炉子上面驾着的一口小锅正冒着热气,里面煮着的菜食正发着浓浓的香气。
旁边守门的侍卫们不时的吞吞口水,垂涎的看着狱中的凤荛,凤荛却是不紧不慢的烫着酒,或者捞出火锅里的菜食在吃着,一派悠闲之意。
看着情况,倒像是那些看门的人才是罪犯,而凤荛却是对他们施加惩罚的人。
从那天刘昭带着一众人探望过凤荛之后,凤荛估计刘昭不会再来了,在天牢里的日子便是如此的滋润,就连沈敬之亲眼见了之后也是无能为力,长长叹息一声之后才离去。
晚上,大皇子随同吟月来到沈府说起凤荛的现状时,沈敬之还是无奈的叹息,说道:“这次,我们一定要凤荛永无翻身之日,不然,一但他东山再起,我们,无人可挡。”
“此话何解?”傍晚时分才知道原来她和大皇子幼年所受的苦都是凤荛凤右相一手造成的,吟月当场就愤怒了,在讨了太后的可以出宫的懿旨后,吟月便是带着大皇子匆匆出了宫。
沈敬之先是看了大皇子几眼却是发现大皇子并没有看他的时候,沈敬之才说道:“大年初一的那天,我便去过一趟天牢,你猜,我看了什么?凤荛在天牢里的日子可谓是相当的滋润,那个天牢简直成了他凤荛的别院了。”
吟月依旧呆呆的看着沈敬之,这话,是什么意思?
“凤家先祖在我们大牧建国之初便对我们太祖皇帝有恩,再加之他们姓的是凤,所以那时候太祖皇帝便允了凤家的人可以以历来象征着凤位的凤凰来做他们家族的标志,那个时候凤家人一心归隐,太祖皇帝也是放心,各种恩赐便是派遣了下去,其中最为离谱的两道便是:若凤家有女且品德高尚而甘愿入宫的,先以凤位待之,凤家儿郎若有入仕的,可凭手令调遣三军。”沈敬之说的是一脸无奈。“历年来,凤家人甘守本分,皇帝对他们也是非常的放心,历年来凤家也不曾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现在却是出了一个凤荛,他是凤家除建国之处的那一位之外的第一位入仕的人,再加之他待人,表面上都是温文尔雅,众多人都是被他温和的表象和迷糊了。”
“沈大人对凤右相的意见很大?”吟月听罢只觉得不可思议,一是沈敬之对凤荛的意见之大,而是沈敬之对凤荛了解的这么透彻,但是沈敬之这个从寒门学子升为现在的刑部尚书,应该和江家没有任何的关系才对。
沈敬之一愣,过后才说道:“这都被公主看出来了?江家和我是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江老先生对我却是有着知遇之恩,在说,当年江家一夜就覆灭的事,我还一度怀疑是不是江家的人坏了凤荛的大事而被凤荛给灭口了呢。”
“暂且不说你和江家的渊源了,我们说说这凤荛的事情吧。”吟月一想到大皇子和这句身体的原主在幼年时期所受的苦都是拜凤荛所赐,一向有仇必报的吟月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凤荛身上的任何一宗罪都足以让他抄家灭族,但是让手里的那块令牌,我们却是无可奈何。”沈敬之说着也是无奈的叹息。
皇上之所以迟迟不肯对凤荛动手,除去这些年凤荛对大牧的贡献之外,就是凤荛手里拿着的东西了。
吟月同样是无言以对,但是一边的大皇子却是一个劲的掏啊掏,发出的声响也逐渐扩大,在吟月和沈敬之的注视之下,大皇子最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块金黄色的凤型牌子,对着牌子笑了好久之后,大皇子才将这个牌子递给吟月。
“月儿,这个给你。”
吟月接过却是疑惑,便是看着沈敬之,而沈敬之却是讶异了,又取出一块铜黄色的牌子逐步对比起来。
期间,吟月专心致志的看着沈敬之,大皇子却是眼珠乱转,此刻已经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半响之后,沈敬之一拍大腿,叫了一声好。
“这是上次在玉蝶楼闹事的那些死去的人的身上发现的,你们看,这两块拍出了构造的材料不同之外,形状是不是一模一样?”沈敬之将两排牌子放到了桌子上面。
吟月仔细的看着,整个牌子呈椭圆形,中间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栩栩欲生。而背面,却是一个大大的“凤”字张狂的立在哪儿,两块还真是一模一样,但是仔细看去,却是发现用金做成的牌子,在凤凰的眼角处,更为细腻,脸腮边的绒毛都雕刻的活灵活现,但是那块铜做成的却是相对粗糙了许多。
“这是?”吟月看着沈敬之。
“大皇子,这个牌子,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沈敬之问道。
大皇子咬着手指,单纯的看着沈敬之,却是在对上吟月眼里的严肃时,大皇子才说道;“很多年前那个人要墨儿喝药,但是那个药好苦,墨儿不肯喝,他们就灌我。这个牌子就是在那些坏人的身上扯下来的,我一直拿着,从来都没有给任何人看过,墨儿发誓,连宝宝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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