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无论沐宸、华胤怎么询问,席江洛和江永都是守口如瓶。只能说出一句:谢煜谢老师,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根本不会武功。
欺负同伴什么的,他们最喜欢看了。
直到晚上回到了自己的府邸里面,沐宸和华胤几个人还是不能反应过来,总感觉今日在宸王府里遇到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从不低头的席江洛居然会在媂虹学院的三个老师面前低头,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江永居然会在媂虹学院的三个老师面前张狂大笑。
这些,才是他们应该享有的福利才是。
这一切,真特么匪夷所思了点。
大年初七,集市解封,部分商家开始打开店面开始经营生意起来了,部分官员开始上工,他们需要守着他们自己的那份责任。同样,挂着媂虹学院导师的谢逸、谢煜、谢曦和墨芊宇也是在西泠君的催促下进了媂虹学院的驿站。
再在宸王府居住下去,太打眼了点。
随同西泠君而来的一些老师在看到年纪幼小的几个据说是西泠圣君亲自请来的导师,他们沸腾了,纷纷表示他们愿意与之比试,但是最后的结果,毫无疑问的,媂虹学院的那些趾高气昂的人数了,但是他们并没有怀恨在心,而是变得虚心起来了,在儿是如痴如醉的请教请教在请教。
正月十五,也就是传说中的元宵节。一大早,所有的官员便是沐浴更衣,开始了新的一年的第一天的第一次早朝。
新年新气象,他们也应当是全新的才行。
气温逐渐回升,堆积在地上的积雪块也在慢慢融化,虽然没有下雨,整个地面却是湿漉漉的一大片。
金銮大殿之上,大皇子首次以大皇子的身份随同二皇子、三皇子一起出现在了早朝之礼。
在吟月的悉心教导之下,大皇子有模有样的站在皇子之列最前的位置,专心的听着刘昭的问话,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二皇子也是含笑的站在次位,不是的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样子显然再说这放松了十五天,他还不习惯这么早起贪黑。
而三皇子,却是脸色极其难看了,站在了第三的位置上,前面有两位兄长压着,下面朝臣的说话似乎都在嘲笑他,为何他还不如痴傻的大哥,软弱的二哥,他只配站在第三的位置上。
六部的官员分别报告了上一年的重大事情以及今年的计划,刘昭听着也是最为满意,或许是因为习惯的关系,刘昭刚刚张嘴,却是发现席枫和凤荛都不在大殿之列,恍然想起这些只能他自己来解决。
“皇上,凤右相的事情,到底怎么处置？”沈敬之问道:“按我朝律法,贪污贿赂之罪,抄其家产,流放三千里之外,没有传召,永世不得回京。擅用巫蛊之法谋害朝中要员,其罪当诛。但是,这么多年凤右相对我朝的付出也是有目共睹,所以......臣,请问皇上,凤右相之罪到底该如何？”
凤荛从一入仕便是从五品的礼部小侍郎做起,逐步爬到了右相之位,他的付出,刘昭是知道的,臣子的党派之争,他也是支持的,很多时候,一些官员的贪赃枉法之事,只要不是太严重,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要说处置凤荛,在冷静了十五天之后,刘昭却是是不忍了。
深知皇帝心意的沈敬之便是恰到好处的掌握了分寸。
“墨儿,跟父皇说说,刚刚你听的那么专注,能跟父皇说说墨儿在想什么吗？”无言之际,刘昭便是看到专心聆听的大皇子,突然问道。
大皇子抬头,先是咧嘴一笑,而后才说道:“父皇,我今天没有看到要墨儿喝药的那个人人呢。”
“什么喝药之人？”刘昭顿时疑惑了。
“以前墨儿偷偷的看过,这里有一个人,就是说墨儿病了,需要喝药的人,还有一个......不,墨儿没有病,墨儿要出去玩儿。”大皇子说着便是含糊不清了。但是哀嚎间的语气中依稀可以辨认某些话语,串联起来,大体的意思就是,以前他知道这里有一个人会逼他喝药,所有他从来不敢来前面来。但是今天他没有看到那个人,所以他不怕,月儿没有骗他。
大殿里的二十多个人,除去宸王席枫和右相凤荛之外,和去年的人是一模一样。大皇子经常去宸王府,那个逼大皇子喝药之人便不可能是席枫了,那么,剩下来的,便只有凤荛了。
刘昭听罢也是眉头隐隐作痛,便问道:“朕要你们去查的墨儿幼年的资料,怎么半个月过去了,结果呢？”
贴身小太监俯身道:“结果已经在昨夜送到御书房了。”
刘昭暮然想到昨夜临时放进来的那份宗卷,因为没有特别的注明,那时他还以为是又是六部中的那一部提前送来的机密文件,而他也是心烦意乱的,并没有打开,而是随意仍在了一旁。现在看来倒是他的疏忽了。
“启禀皇上,臣请奏彻查右相大人,方能显圣恩。”一位大人站了出来,随后便是一群复议的大臣,御史台的拿着御史状虎视眈眈的盯着刘昭,似乎只要此刻刘昭做错一件事,他们便会把刘昭的事情分毫不差的记录在御史专用们的案状里。而后装订成册,流传下去。
再观大皇子,此刻已经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二皇子陪在大皇子的身边,但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至于三皇子,则是嫌弃的看着大皇子。
大皇子漆黑的眸子泛着蒙蒙的水雾,害怕而又故作坚强的眼神似乎又和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合起来了,刘昭“嚯”的声站了起来,几步就下了台阶,到了大皇子的身边,柔声安慰道:“墨儿不怕,有父皇在,父皇会为你做主的。和安,立马去御书房把昨天的那份宗卷给朕带来。”
“喏。”一名小太监退出了议事殿。
好一会儿,大皇子才安静才来,静静的看着大殿里的一众人,刘昭才坐回了龙一直上,众臣就静静的等待着。御史台的臣子可以逼皇帝,但是还是不敢逼的太急,到头来闹得两败俱伤就不好了。
拆开棕黄色的宗卷,里面记载的内容,几乎从大皇子一出生时便有的,只是前面部分,关于大皇子具体的出生日期以及相关的产婆、陪同的宫女那里记载的有些模糊,这让刘昭略微沉吟了一下。但是很快的,刘昭的视线便被后面的东西给控制了情绪。
里面一桩桩一件件的记载了大皇子从出生到幼年时期的每一个变化,从一个聪慧的孩子变成了现在的痴傻,那些涉及到的人,靠着他的信任往上面爬的人,刘昭捏在手里的宗卷就这么生生的被撕裂了,最后化为一片片纸屑飞向空中。这么怒火中烧的刘昭,众位臣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父皇,不要气。”众人沉寂中,唯有大皇子清脆的嗓音在大殿里缓缓响起,大皇子走向了台阶,向着大殿之上的刘昭走去,在众人的嘴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的诧异中,大皇子在刘昭前面蹲了下来,拉着刘昭的手,说道:“父皇,不要生气,皇奶奶说过人一生气就会变老,枫叔叔也说,人一旦生气起来,就容易被情绪控制,会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等你火气小了下去就会后悔的,所以,父皇不要生气,墨儿不要父皇生气。”
刘昭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大皇子,眼睛略微湿润。“好,父皇听墨儿的,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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