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荛匆匆忙忙的进了书房,带有一股寒气,大门“碰”的一声便被关上了。
跟着凤荛而去的随从也是陆续的回来了,看着面色各异但是都是心情不好的众多侍卫,管家想要询问什么,但是这些侍卫却是闭口不言,只是一句“相爷有令,今日之事全然保密”给打发了,管家听着,心里却不是滋味了。
相爷一天在外面奔波从来不会过问府中的事情,而他兢兢业业一辈子,府里也没有一个女主人,都是他一人忙里忙外。现在到头来,关于相爷的事情,他却是什么也不知道,且不提他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了,这么多年的付出全没了。
这样的现状让管家越发的不悦起来了。
凤荛对于管家的寒心却是全然不知,连着周身的寒冷都给忘记了,可见今日之事对他造成的影响有多大,进了书房想要呼唤主上,却是全然没有任何的作用,他的声音仿佛石沉大海一般。
江府众多灵魂的消失,要是被其他需要用灵魂的人给拿去了还好,对他的影响最多便是没有了控制住席枫的一道盾牌。但是若是被席枫的人给取走了,即使矛头没有指向她,但是......
只要是明眼人便会知晓其中的猫腻,且不说当年是他极力的在催促江府案底的落成。
最后的一声还是没有任何的作用,凤荛紧紧的捏紧拳头一拳砸在了一边的神龛上面。而门外却是传来嘈杂的声音,想要往书房里面硬闯的,极力在阻拦的,混杂在一起,凤荛此时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放肆,何人在外面喧哗?”凤荛大声喝道,但却发现他现在的嗓音沙哑的厉害,一说话便是牵动着全身,疼痛,如刀割了一般的痛,果真是风寒了吗?
凤荛的这声厉呵,凤府的一众人是停止了,但是想要硬闯书房的一众人全是逮到了空闲的机会,他们的背后是那个人在撑腰,他们怕什么?
一脚踹开书房的大门,寒风袭来,凤荛又是一阵哆嗦。而同一时间的虚空,呼唤了许久的虚影却是逐渐形成一个人的模样,那虚影一如既往的询问:“说了席枫的事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你的主要任务便是盯紧媂虹学院的动向,尤其是西泠雪帘。”
这下,外面传进来的人全然看到了,凤荛的书房里面还藏有暗格,而那暗格里面貌似就是做法的地方,他们还看到虚影,那虚影还会说话。
主上的猜测果然是真确的,凤荛真的在做这些伤害大牧的事情。
“果然是凤右相在行巫蛊之术,带走。”侍卫发话了。
后面黑压压的一群人便围了上来,二话不说便是直接架起了凤荛往外拖去,而现在寒冷包裹着的凤荛却是反应不过来了,这是什么状况?
然后被这些侍卫一拖,更是眼花缭乱了,每晃动几下,浑身像是拿着一把钝刀在硬生生的割裂这,凤荛便是头昏脑涨的昏迷了过去。
“侍卫长,凤右相昏过去了,怎么办?”拖着凤荛的侍卫不知道怎么办了,虽说刚刚在宫里的时候,皇帝下旨的时候是那股狠辣劲儿,但是万一哪天所有的误会都解开了,凤右相会不会拿他们开刀?
二这,也是在场的所有的侍卫们的担心,现在这个样子了,到底是抓呢还是不抓呢?
“我们家爷都这个样子了,麻烦诸位大哥回去好好说说话。”管家走进,将一个大大的袋子不着痕迹的塞给了那个为首的人,说道:“今日相爷受了风寒,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在折腾下去怕是连命都没有了,还望诸位大哥回去后多多美言几句。我家相爷今日病的实在是厉害,他日,等这些误会解开了,你们就是相爷的大恩人了。”
现在的凤荛确实是浑身湿透了,衣服、头发,一部分已经结成了冰块,这大冷天的在这么折腾下去,只怕是真的脸命都会没有了。
权当买一个人情好了,侍卫收下了那袋子银子。
“那好吧,我等回去自然会说明情况的,还望相爷好好的保重身体。”为首的说道,然后取出几粒碎银扔给了身边的几个侍卫,便带着这一群人离开了凤府,而管家看着昏倒的凤荛,便唤来了几位丫鬟拖着去了浴池。
即使相爷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但是他的大半辈子都给了凤府,他除了人命他还能做什么?
在宫里坐等结果的刘昭,最后等来的结果却是凤荛晕了过去,当下便一拍桌子,怒道:“今日上午还好好的观看着媂虹学院复赛的比试,现在居然跟朕说他病了?这病倒是真及时。朕倒想看看这右相是真病还是假病。”
“墨儿要看病病。”大皇子突然执着的看着刘昭,说道:“病病,墨儿要看病病,病病好可怜,还要和黑乎乎的东西。墨儿,玩儿。”
自从对三皇子失望之后,刘昭突然发现大皇子只是智商停留在五岁的样子,其他的一切却是一个正常的人。单纯而懵懂的样子,让他恍然如见到了当年的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作用,他甚至依稀还可以看到翩翩的影子,刘昭从此便对大皇子上了心,一有空闲便将大皇子带在身边,悉心教导。
而此时的大皇子在听到可以出去玩儿,更是兴奋了。
大皇子扯着刘昭的一只袖子,不断的晃动着刘昭的胳膊,带着点点水雾的眼眸看着刘昭,刘昭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年的时光,曾经有也一个少女这样晃着他的胳膊,央求着出去玩儿。刘昭便温柔起来了,柔声问道:“墨儿为什么要去看病病?”
语气中的那份柔情,眼神中的宠溺,让刘昭的近身太监不由多看了大皇子几眼,这皇宫,只怕是要变天了吧。
“因为墨儿没病儿。”大皇子佯装思考,过来好久之后才苦恼的说道:“但是墨儿记得有好多人都要逼着墨儿喝药,说墨儿有病,那要好苦,喝了都不能说话了,墨儿不要喝药,墨儿才没病呢,墨儿要去玩儿,嘿嘿。”
刘昭转身看向一边的近身太监,疑惑的问道:“大皇子幼年的事情?”
那时,刚刚失去翩翩,再加上翩翩之所以会离开,便是因为那个爬床的宫女,也就是大皇子刘墨的生母,再加上那个宫女产下大皇子没多久便没了,照顾大皇子的宫女便禀报大皇子从小就是一个痴傻的,所以他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大皇子,那次因为席江洛的原因正眼瞧了一眼大皇子,那还算得上是他第一次正眼瞧自己的长子,所以,现在关于大皇子的一切,刘昭只能摇摇头。
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失败了,孩子都是无辜的,而大皇子却是在他的迁怒之下而变成了这个样子,皇宫这个大染坊,刘昭深有体会。
太监同样摇摇头,他们的主要任务便是服饰皇上,一切都以皇上为主,皇帝不关心的他们自然不会关心,只有傻子才会去触霉头。所以对于大皇子的一切,他们知道的也就那么一点点。
“父皇,墨儿没病的,所以那个人肯定也没有病儿,墨儿要告诉他,没有病就不用吃药啦,这样就可以说话了,还能陪着墨儿玩儿。”大皇子有说道。“可是,你们都说他有病,那他就真的会病了,墨儿没有病的,但是他们说墨儿有病,后来墨儿就真的病了,不能说话,不能吃东西,不能玩儿,他们讲墨儿关在一个黑黑的地方,墨儿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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