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晓了,你且下去吧。”刘昭摆摆手,突然感觉,他不光心塞,而且他还心累,特别的累。
那个人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在看到刘昭疲惫的面容,最终还是摇摇头,退出了金銮殿。皇帝多疑,并不是他一句两句话就能改变的,宸王府如果真的想反,那么这天下只怕早就姓席而不姓刘了。
“偏偏,你说我该怎么办?”刘昭独子坐在龙椅上,殿内晕黄的灯光显得格外朦胧而耀眼。“凤卿说这朝堂除了席枫便是我的天下了,我变同意了他对席枫的做的那些事情,父皇曾教我平衡朝政最好的防范便是分权,两派相争。可是,现在才发现,原来一直都是我错了。凤卿他只是借我的手除去竞争对手而已。翩翩,就只有你,始终带我不离不弃。”
刘昭在金銮殿里面终究没有呆多久,便招来了随行的小太监。说道:“吩咐准备一下,朕想去一趟媂凰的行宫,不要惊动任何人。”
“喏。”小太监领旨。
没一会儿,皇城的宫墙门被打开,一行七个人便离开了。宫门重新合上,七个人很快消失在夜幕里,周围逐渐升起朦胧的雾气,像极了吞噬人灵的凶兽一般。
刘昭出宫没有多久,太后的栖霞宫同样跑进来一个小宫女。
“昭儿可是出宫了?”太过手执佛珠跪在神像的蒲团之下,问道。
“是的,半刻钟前,皇上带着李公公和曹公公还有御林军统领以及三位武功高强的人出去了,听他们的谈话,应该是去媂虹的驿馆的。”宫女说道:“因为他们武功高强,女婢也不敢跟的太近,所以在他们出宫后便来禀报了。”
太后依旧坐在蒲团之上,整个空间里只剩下她手指波动佛珠的声音,过来半响,太后才说道:“知道了,你且下去吧。等等,还是去告诉芷兰一声,昭儿这孩子最近也是魔怔了。”
“喏。”宫女退下。
刘昭到了媂凰的驿馆时,却被告知,西泠圣君从三天前就不知所踪,西泠君作为媂虹乃至整个西泠一族最高掌权者,任何人就管不住他,他的行踪,乐意了就告诉别人,不乐意失踪个十年半载不无可能。
现在是有求于人,刘昭自然是把姿态放得很低,想到了昨日他最不喜欢的那个痴傻的儿子给他讲的那个的程门立雪的故事,刘昭心想,他是不是也需要来一次?
而最后的结果便是,刘昭等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最后无功而返。
地上新降的白霜一会儿就覆盖了他们了脚痕。
暗夜中目睹了这一切的某人,却是坐在某个高塔之上,周围有着淡蓝的结界在闪着幽光,地上煮着美酒、烤着烤肉。某人静静的看着刘昭,无奈道:“真是个痴傻的,不过,倒是生了一个好儿子。”
第二日,北冥长虹训练完席江洛和江永这个两个小徒弟时,便看到浅浅立在一边的树梢上,静静的看着下面的动静,瘦弱的身躯,恬淡的模样,北冥长虹看着就是一阵心疼,身影一晃,便出现在了树梢之上。
“阿浅,你在想什么。”见自己都近了身,而浅浅却是没有发现,北冥长虹问道。“日出的方向在东方,而不是西方,你方向都错啦。”
“我在看那黑暗的后面隐藏的到底是什么。”浅浅暮然吐出这么一句。“那白光太耀眼,刺痛了好多人的眼睛。”
“小呆瓜,你方向都错啦。”
“没错。”
“太阳明明是从东边升起的,你看看你面对的位置,你还说你没错?”
“你怎么知道我寻的是日出而不是日落?”
“日落?莫非阿媂喜欢晚霞么?”
“不,我并不喜欢晚霞,我只想看那黑暗的后面到底隐藏了什么,那白光太耀眼,刺痛了好多人的眼睛。”
少年少女的声音突然在两个人的脑海里涌现出来,浅浅和北冥长虹两个人都沉默了,想要再去寻找时却是一片空白,再细想下去只会更加的头痛。
下面的席枫想要寻找北冥长虹时却发现北冥长虹早就没有了踪迹,到处巡视一圈却是没有结果。直到不远出的树梢上突然传出两道紊乱的气息,席枫才猛然发觉浅浅和北冥长虹两人立在树上发呆,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北冥,浅浅,下来。”席枫突来的怒喝,不止惊醒了浅浅和北冥长虹,就连修炼者中的席江洛和江永也是惊吓的睁开眼。
浅浅和北冥长虹两人轻笑着落到地面,看到席枫薄怒的眸子,浅浅低头认错。“爹爹,浅浅错了,浅浅不应该爬树的。”
“我也错了,我不该发现浅浅在树上而不带她下来。”北冥长虹也低头认错,一副温柔而谦逊的样子,席枫心里蔓延着的担忧再也说不出口。
“就这些吗?”席枫板着脸问道。
浅浅茫然的看着席枫,她哪里错了她怎么知道?只是在看到席枫扳着一张脸的时候,浅浅本能的装可怜认错而已,以前在阎罗殿的时候,这招屡试不爽。
“还有呢?”席枫懒懒的看着浅浅和北冥长虹,沉默了半响看到的还是轻轻茫然的眼神,席枫被逗乐了。“不是爹地不让你爬树,而是你怎么也不知道注意安全呢?树梢那么高的地方稍有不慎摔下来不死也残,你这是存心让爹爹担心么?还有北冥也是,作为浅浅的守护者,你明知道哪里有危险,你怎么不去阻止呢?”
“我不会受伤的。”浅浅咧嘴而笑。
现在这个世间里还有谁能伤的着她?
作为魂魄时期的那些术法现在已经完完全全的到了她的身上了,虽然还不能像以前那样运用自如,但是保命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最好是这样,记住你今日的承诺。”席枫说道。
浅浅忙点头,送走了正在气头上的席枫大人。
席枫一走,席江洛和江永赶紧起身,说道:“妹妹,你看吧,爹爹永远都是这样凶巴巴的,还是香香软软的娘亲最好。”
“你们很怕爹爹?”浅浅疑惑的看着席江洛。以前席江洛和爹爹不是对着干么?两人可谓是剑拔弩张,水火不容,怎么今日却有一种猫见了老鼠的感觉?
“谁怕他了?”席江洛扬着脑袋,以前他学的不经意,爹爹便教的不经意,以至于他认为爹爹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所以他总认为爹爹配不上这么好的娘亲,所以他总是带着批判的眼光看待爹爹,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他以前犯了一个如此蠢的问题,要是爹地真相表面上的那般,怎么可能在朝堂屹立那么多年?
“洛儿可能是真的惧怕姑父了。”江永说道:“妹妹,你不知道这几天爹爹是怎么虐待洛儿的,那真的是打的洛儿哭爹喊娘,打的他没地方哭去。”
“书呆子。”席江洛脸色涨红的看着江永。“再说一句试试!”
“统统回去修炼去。”北冥长虹最讨厌哥哥这种生物了,尤其还经常在在浅浅面前晃悠了的生物,看着两个休闲的家伙,正在思考着待会儿改怎么样虐打他们。
北冥长虹的恐怖,席江洛和江永都见识过,两人讪讪的滚回去继续打坐去了,浅浅带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而北冥长虹留下一道虚影同样离开了,就只有席江洛和江永不是的睁眼偷看,却仍旧能看到北冥长虹笔直的立在那儿。
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席江洛和江永显示诧异,然后是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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