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风目光不善,翻身压住她:“本王问你,可是暗地里动了手脚?”
千夙摸不着北:“动什么手脚?”
他修长的手指贴着她的肚皮:“你碰了避子汤?”
什么鬼?千夙拨开他的手:“贺东风,你有病吧,我听说那东西一个弄不好吃过量,这辈子都当不了娘,我又不是脑子抽了才碰那东西。”
不过,她突然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这样问。说真的,他们那事做得不少,他又没再宠幸后院那些个女人,什么火都泄在她身上,按理说,中招的几率的确很大。然而,她的肚子一直没动静。
他的问题吗?然而沈白莲的肚子又怎么解释?
她的问题吗?她在现代每年都有体检的,也没听说有这方面的问题,会不会是这具身体太虚弱了?
“本王让大夫替你瞧过的,当时说只要保持身心舒畅,要孩子一点也不难。”贺东风脑中闪过了什么,他突然捏紧傅千夙的手。
突然被捏得这样紧,千夙吓了一跳,再看他的眸子,她猛地一颤。难道说,并不是他们身子的问题,而是,有人不想他们有孩子,所以……
“先别声张,此事交由本王处理。”贺东风心中涌起了浓浓的心疼。
“可是,我吃的东西全用银针测过的。”千夙难以想象,她吃的东西里头会被添料。
贺东风细细瞅她肚子一眼:“兴许,不是吃的东西?”
千夙想到了那件披风引起的风浪,一下翻起来,就要让花容云裳给她毁了所有衣裳。
贺东风按住她:“别急,你若声张,还怎么揪出那双可恨的手?待本王查清楚,有那人受的。眼下本王也不敢让你待在主院了。”
“呵呵,谁要留在晋王府了?别忘了,我还要与你和离来着。你这王府太恐怖了,一不小心就被人吃了,我可不想再摊上这些事。”千夙起来,离开温暖的被窝,一下冷得她直打喷嚏。
贺东风也下床来,拿狐毛披风将她裹起来:“好生待着,外头冷。”
总不能因为冷就什么也不做吧?千夙走到窗户边,只打开了一条小缝,那呼呼的寒风灌进来,皮肤跟被刀子刮一样。
“冷死个人去。怎么一觉起来,外头都变天了。”
“知道冷就好,看你还到处跑。这天气,端出来的汤都能变冰。”
千夙吐吐舌头,关了窗。要是能吃上一顿热腾腾的多好。
哎,有了。她匆匆套上一件又一件衣裳,只差把她自己包成了粽子。
贺东风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女人又要跑出去,就怕她这次一出去就不会回来了,他赶忙走到她跟前,捏着她的脸道:“又想跑去哪儿?堂堂晋王妃,成日里不着家,像什么话?”
“你少教训我。我上哪儿去跟你有毛关系?去去去,别挡路。”千夙跟赶狗一样赶贺东风。
他非但不松手,反而将她箍在怀里;“没关系?你确定?那昨儿个夜里是谁抱着本王取暖来着,推都推不开。”
“不好意思,王爷你想多了,我在梦里是抱着火炉的,跟你没啥关系,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千夙用力一推,将贺东风推开,自己往门口走去。
“你若不回王府,本王就对外头说……”贺东风眨了眨眼,跟无赖上身一样。
“说什么?”
贺东风挑眉:“说你善妒,天天霸着本王,夜里只差没将本王给拆吞入腹,本王的身体越来越差,就是因为被你每日索取而致。”
千夙差点没朝他吐口水,真特么阴险啊。到底是谁求着谁啊,谁每日索取啊?
“怎么,王妃不信?”贺东风将她扯过去,对着铜镜道:“王妃难道不觉得,后院那几个女人与你一比,就跟开败了的花一样?也就你被滋润得皮光肉滑,貌胜嫦娥了。你朝镜子里瞅瞅,是不是脸色红润来着?”
千夙往镜子里一看,红不红润的她不知道,就是刚穿越来的时候,一天到晚破事贼多,又吃那没营养的东西,弱得跟狗一样。后来,她靠自己发家致富后,每天有油水吃了,想身体不好也难。
她甩开贺东风道:“真你娘的会扯淡。老娘我自个儿会进补,又不是采阳补阴来着,你少废话。反正都要和离了,管你对外头怎么说,兴许你这么说,不久就有汉子求上门要娶我呢,嘿嘿!”
话音才落,她迅速跑了出去。
只气得贺东风脸都要歪了。还想嫁汉子?想得美啊!当他是死的不成?
算了算了,这招不行,再换下招。
“朝雨,轻尘。给本王滚进来。”
这边千夙带着竹香离开王府,她让竹香去玲珑馆把文俏然也喊来,就说她有要事商量。
如意居二楼尽头的雅室里,千夙泡好了茶等文家姐弟。
文俏然一进来,就呼了声好冷,见王妃坐在那儿一点冷的感觉都没有,她挤了过去:“今儿有什么事要商量来着?”
千夙捧着花茶反问:“我找你们,除了赚钱还能有别的吗??”
“说的也是。”文径寒笑着落座,直到如今,他还是觉得可惜。她为何是王妃?如果不是的话,真真是他求娶的贤女子。天下之大,贤惠的女人不少,然而像她这般拎得起放得下,事事周全又深得他心的,再也没有。只叹一句苍天弄人,恨不相逢未嫁时。
千夙给他们各倒了一杯花茶,快人快语道:“是这样,眼下天气恶寒,料想过些天就该门可罗雀了,一个冬天过去,不管是如意居或是玲珑馆,都要饿肚子了。而且再不久就过年,人人都要回家去团圆,咱们的门面就要直接关门了,虽然不至于亏本,然而到底心有不爽。”
“我在想,如果能有一种食物,让客人们不惧寒意,且热闹非凡的,大致也能有数可为。不知二位愿不愿意再与我冒一次险。”
文径寒想都不用想,直接拍板:“符姑娘每有新鲜的玩意儿,总能引起一阵潮流,你想怎么做,但说无妨,都是熟人了,我还有不信你之理?”
文俏然不像弟弟那样连脑子都不过就信一个人,不过对于王妃,她也是相信的,光看玲珑养生馆如今的生意,她觉得之前那些铺子都可以开成玲珑馆的分店了,还做什么别的经营啊,一个招牌吃到老就行了。
“符姑娘,我弟弟这样信你,我也不废话了,你且说说是什么玩意儿。”
千夙取来纸笔,画了下来:“这东西很简单,叫火锅,吃的就是热和爽快,且人多吃更加热闹。里头食材可随意搭配,只要把汤底也做出来了,后头客人们就可自己来。”
文俏然一听,来了兴趣:“符姑娘所言,如果能做出来让我瞧瞧,我就什么疑问也没有了。”
“没问题。就等你这句话。竹香,去取一口锅来,再去取些食材。刚才我吩咐过海棠了,让她做了一道汤,你去看看做好了没有。”
竹香去忙了,千夙也没闲着,她去厨房拿了一个很小很小的炉子,原是熬药用的,她借来做火锅给他们看。
汤底来了,火烧开了,锅里的汤沸腾得正是时候,千夙将一样样食材放进去,又亲自调配了蘸料,等鱼片,肉片等煮得差不多了,捞起来,配着蘸料吃,那滋味自是爽不可言。
文俏然尝了肉片还不过瘾,还尝了一些蔬菜和菇,发现每一样捞出来,只要配着蘸料就好吃得不行,她的目光看向了蘸料。
“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秘方。我还有许许多多不同的蘸料,你若有兴趣,到时候我可以弄给你试试,试完再来商量这生意。就是眼下已经冷成这样,再等下去,可就失了先机。”
文径寒尝完之后直接说:“大姐的玲珑养生馆如何我管不着,我如意居肯定是要先开始做火锅的。到时候大姐别说我抢在你前面。”
千夙微微一笑:“才不会呢,如意居的火锅与玲珑馆的火锅不一样,玲珑馆作为养生的生招牌,就连火锅都大意不得,当然要做些有营养的火锅。我已经想好了,到时候还要麻烦文大小姐试试才行。”
“敢情还与你现在做的火锅不一样?”文俏然问。
“自然是不同的。玲珑馆的东西精致,可不能什么都扔下去火锅一下。所以呢,会分类,分为男子,女子类,进补不一样,自然价格要贵上许多的。到时候文公子可别说你大姐的玲珑馆比你赚得多了。”千夙一副奸商的模样。反正火锅是她的专利,她要怎么做都行,只要把这招牌给打出去了,后头就算有别家来竞争,也争不过她的。
文家姐弟受教,一下子都忙起来,要去定做锅,还要去找大夫来,调一下汤底,还要跟大厨商量,怎么做得又快又保证味道。
千夙心里高兴,竹香拿出一个小本本来,把主子方才与文家姐弟谈的生意,怎么个谈法都给记了下来,十足一个好学生的样子。
“竹香,你要养成习惯,不能光记不动脑子。文家姐弟因与我合作过,自然会容易谈下来。若换成新的合作人呢,你要怎么来谈?”千夙指点了一番,等于是给竹香布置功课了。
竹香眉头蹙起,嗯,主子说的对,她要好好想想,怎么个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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