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个命案现场的时候，这个洋娃娃的存在，我们是存在疑虑的，因为那里毕竟是旅馆，这个洋娃娃也有可能是某个小朋友落在旅馆里的。”白凌背对着莫云，又划拉出一张穿着红色裙子的洋娃娃照片“这是我们在第二个命案现场发现的洋娃娃。”
“我们针对这个洋娃娃做过调查，洋娃娃身上的红色连衣裙是纯手工制作的，但是面料只是很普通的棉麻，还有就是，洋娃娃的头发，根据鉴定，是真人的头发。”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凌的神色有些古怪，脸色微微发白，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两口唾沫“洋娃娃外面的这层‘仿真人’皮层，是真的人皮，眼睛也是真人的眼睛。”
也不怪白凌他们觉得反胃，要知道在开始发现那个洋娃娃的时候，他们还凑近嗅过，带着手套和那个洋娃娃进行了十分友好而亲密的接触。
看着这些警察像是吞了苍蝇一样的样子，莫云轻咳两声，掩下了自己差点溢出喉间的笑声。
白凌指着大屏幕的手一僵，面无表情的继续，幸灾乐祸什么的，他看不见！！
“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个张文就是一个好好先生，平日里为人老实本分，所以我们实在是想不出，这个安曼到底是为什么要杀他。”
白凌将话题引到了关键的点子上，然后看着莫云。
莫云没有说话，只是斜斜的坐着，手指弯曲，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
“好好先生？暮辰集团，看起来的确是很普通。”莫云敛下眸子，监控室里陷入了沉默，安静的监控室里只剩下了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桌面的声音。
“我需要看看你们调查张文时，所做的记录。”莫云抬起头，伸着手指揉了揉眉心。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莫云手里的记录已经翻了不下五遍，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监控室里一片安静。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莫云手上的资料被人抽走，头顶传来了龙景愠怒的声音“你真把自己当警察了？看这些东西看的饭都不吃了是吧？”
面前原本放着资料的位置多出了好几个饭盒。
莫云接过龙景递过来的筷子，揉了揉自己已经咕咕叫的肚子，咧了咧嘴“一不小心忘记了。”
白凌的手上也拿着饭盒，看着莫云和龙景，轻笑出声“怎么样？有看出什么来吗？”
其实一开始他是对莫云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没有什么指望的，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却让他另眼相看了，不仅仅是对案子每次都能问到点子上，而且还很认真。
这样的孩子，现在是真的很难找了。
“我说莫小姐，你要不要考虑毕业考的时候，考我们警校？”
白凌这话一说完，监控室里就想起了一片的应和声。
“警校？”莫云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我这个人比较喜欢自由，考了警校的话，每天都要这么严谨的生活，我怕是会不习惯。”
“对了，明天的时候，我们再去这个张文的公司和家里问问情况吧，总觉得这个张文的一切，似乎很不对劲，可是我又一时看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莫云大口大口的吃着饭，和众人说起了今天的收获。
“不对劲？不会啊，我们调查过，这个人不管是私生活还是其他，都很干净很老实的一个人。”
一个吃着盒饭的女警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的开口。
干净？
老实？
莫云扒饭的动作一下子停住，然后猛地抬头看着那个说话的女警“张文的这些调查资料是你调查的吗？”
那个女警愣了愣，然后有些呆呆的点了点头“是我调查的，我可以确定，这个张文一点问题也没有，大家对他的印象都是好好先生，老好人，老实人这一类的。”
莫云赶紧咽下自己口里的饭，没有管其他人，而是自顾的走到了大屏幕下。
“对，就是这里不对劲。”
莫云的声音响在了整个监控室里，白凌他们都脸色略带激动的看着莫云，期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一个人，就算是再怎么老好人，再怎么老实，都不可能所有的人对他都是好印象，你们觉得一个人活了三十多年，他从小到大会意见坏事错事没有做过？”
“而且，最重要的是，每个人对他的评价，基本都是一样的。”
“这正常吗？”
莫云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不，这不正常。”
“所以，这些记录调查，要么就是有人说谎了，要么就是这个张文有问题，在这些人的面前，永远都带着面具，那么如果是第二种情况，这样一个永远带着面具的人，会是一个精神正常的人吗？”
“而，如果是第一个可能，那么，这个说谎的人，他为什么要说谎？他知道一些什么？”
随着莫云的话音落下，监控室里寂静了一瞬，然后便是如雷般的掌声响了起来。
“厉害，实在是厉害，莫小姐，你真的不考虑来我们警局吗？”
白凌一脸的惊叹，他们调查张文的案子足足有三天了，可是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可是莫云来这里不过才半天的时间，就找到了这么大的突破口，实在是让人不服不行。
莫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白凌的话。
第二天一早，莫云就和白凌他们来到了暮辰集团。
经过了一天的调查，莫云他们的调查结果还是和之前的那个女警的调查结果是一样的。
公司里所有人对张文的印象是好好先生。
莫云皱着眉，站在暮辰集团集团之外，面无表情。
“没关系，我们多跑几趟，一定会有发现的。”
白凌看着莫云面无表情的样子，以为莫云是受到了打击，忍不住出声安慰道。
莫云弯了弯唇角，微微摇头“不，我们并不是一无所获的，他们对张文的印象有一点，都是一样的，除了好好先生之外，那就是张文每个月的十五号，都会请假，没有人知道那一天，他是干什么去了，所以，接下来我们的突破口，应该就是张文的家里，已经他的邻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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