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掌柜的迈步走出,挥手喊道:“乡亲们请安静,安静一下,听我一言。”人们逐渐停住议论,陆掌柜继续道:“各位乡亲,我等愚昧呀,根本没有妖怪,大家上当了,装扮妖怪的就是这七个败类,这十来天乡亲们胆战心惊,都是这七个无耻败类所致,多亏了三位大侠,帮忙捉到假扮妖怪的败类,钱财寻回大部分,三位大侠是我等的恩人呀。”说着,陆掌柜拉过盛六爷、林女侠和红艳。
盛六爷道:“各位不必担惊,装妖作怪皆是人为,在下给大家演示一遍,大家即会知晓。”
盛六爷吩咐一声,林女侠、红艳拿出钢丝、滑轮,大圆盒子也拿出来,黑烟弥漫,青面獠牙徘徊飘动,看着就诡异。三人在众目睽睽下演示,镇子百姓看后恍然大悟,怒火燃烧,纷纷上去打骂七个大汉。七名大汉被打得鼻青脸肿,盛六爷、林女侠、红艳把人们拦下。
有人喊道:“骗得我们好苦,这几个该杀。”
接着有人喊道:“该杀的强贼,让我们整日活在恐惧中,应该乱棒打死,曝尸荒野。”
还有人怒道:“不要阻拦,让我们出出气,这七个真可恶,得知这兴濛镇的情况,专门在此地惊吓欺诈,太可恨了。”
林女侠道:“乡亲们可上报府衙,让官府来处理,这事还是遵循正道。”
七个大汉哭着嚷道:“求大伙开恩啊,不要报官啊,我们知错。”一个个声泪俱下,生怕吃官司,不停的磕头求饶,脑瓜袋都磕肿了。
盛六爷道:“说罢,你等为何装妖作怪,如实讲来。”林女侠娇喝道:“不许有隐瞒,一五一十的交待。”
其中为首的大汉急忙道:“我七人是走江湖买膏药的,手里没钱票,到处乞讨,哪有人资助啊,我七个琢磨,不如使些手段,赚取些钱财用,拿偷窃得到的银两,在外商手里买了些工具,看城里戒备森严,实在不易下手,就转念来到乡镇,便来到了这兴濛镇,想装扮妖怪惊吓,看大家恐惧不安,拿出不少酒肉以及钱财,乡亲们让妖怪吓住,不敢报官,我等想着可以肆意妄为了,想多诈取些钱财,不想让三位大侠逮到了。”
红艳冷笑道:“你们七个还真是贪得无厌,利用大家畏惧鬼怪,刻意骗赚钱财,罪责大焉。”
兴濛镇的百姓感恩戴德,埋怨想法太过迂腐,千分感谢盛六爷三人给出手帮忙,抓到了装妖作怪的七个贼。陆掌柜带上十多名乡亲去府衙报官,七名年轻力壮的青年押解着七个假扮妖怪的毛贼跟随。人们要设宴款待盛六爷三人,还拿出钱财相送,三人婉言谢绝,人们更加钦佩。
想着血手僧可能已到,三人不放心,准备往回赶路,乡亲们不舍,非要摆宴款待,苦留三人吃饭。盛六爷、林女侠、红艳言明家中有急事,不便留宿,兴濛镇的百姓很是不舍。盛六爷牵过三匹马,辞别兴濛镇的百姓,人们纷纷挽留,三人飞身上马,人们目送三人,直至人马不见踪迹。
血手僧一行已然到了天险峰,陈金刚率群贼下来迎接,喽啰们齐声欢呼。师徒相见,陈金刚欢喜不已,群贼主动上来打招呼,如众星捧月般把血手僧请到天险峰,血手僧非常满意,早有人备好了丰盛的宴席。
远途而来的血手僧先去五大弟子坟前悼念,血手僧不是滋味,十个弟子没了五个,尤其是四弟子勒尔锐,众弟子中他最得意大弟子达里和四弟子勒尔锐。血手僧心疼五位徒弟,心疼的同时,也在埋怨他们,心想你们几个武功不凡,有谁能匹敌啊,竟败给一群小辈,以至杀身丧命,血手僧是又心疼又气恼,可以说五味陈杂。
血手僧看了眼四弟子勒尔锐的坟墓,眼泪缓缓滑落,心疼徒弟啊。旁边的几名弟子互相看了看,师傅喜爱勒尔锐,都心知肚明。
经过司马昌的建议,陈金刚咧嘴大哭,哭嚷道:“恩师可来了,无极盟欺人太甚,屡屡杀害弟子麾下弟兄,登天教损失惨重啊,前者五位师兄来助战,不幸均丧命,师傅要为弟子和师兄们做主啊,可怜五位师兄。”司马昌佯装劝解,说道:“大寨主,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前辈已到,无极盟的末日到了。”两个演双簧,彼此心知肚明。
一旁的陈春娇哭的梨花带雨,佯装伤心道:“可惜五位师兄,只为帮助登天教,不想命丧江湖九杰手中,如今师傅到来,五位师兄大仇可报,五位师兄在天之灵别散,今番给你们报仇雪恨。”众护法以及大小头目跟着吆喝报仇,别人还好说,韩生威、齐云彪、姜淮、崔历几个护法心知肚明,都差点笑出声,勒尔锐和野康明明是你陈春娇害的,几个均认为大小姐真会装模作样,不知情的肯定相信了。
这也是血手僧想不到的,接到徒弟陈金刚、陈春娇的书信,知道登天教情形危急。血手僧闭关修炼,不便出行,差遣无名弟子赶赴天险峰助阵,血手僧认为绰绰有余,江湖九杰再厉害不过是群年轻后生罢了。万万没想到,五个弟子全部折损,徒弟陈春娇哭着登门,难怪登天教人马众多,徒弟还来书信告急,低估了无极盟众人的实力。血手僧哪里知晓,徒弟勒尔锐跟野康并非老少英雄杀的,而是同门所为,老僧尚蒙在鼓里。
陈金刚带着哭腔道:“恩师啊,怪弟子无能,奈何不得无极盟,不敢出天险峰,粮草物资已经不多,各地分舵人员屡有出逃,尚不能给五位师兄报仇,弟子感到无助啊。”
血手僧道:“金刚切勿悲伤,为师到此,定要铲平无极盟,活剐龙韬,消灭江湖九杰,给你出恶气,给你五位师兄报仇。”三弟子迈朗道:“师傅至此,无极盟必定片甲不留,五位师弟大仇可报。”陈春娇附和道:“师傅的武功无人能及,灭掉无极盟指日可待,五位师兄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她对师傅血手僧有几分了解,知道师傅血手僧喜欢被捧,血手僧果然露出得意表情。
有人劝道:“江湖九杰,天下驰名,每一个都身怀绝技,神手遮天林女侠虽为女流,却武功精深,五位师弟武艺卓绝,尽得师傅真传,尚且丢了性命。尤其金刀侠盛天龙,自成名以来,从未打过败仗,邓州城他一己之力扫平马家寨,寨主马登仟等十二名好手丧命;大闹紫金山,刀劈生吃孩童的武林高手波海溱;夜走安元镇又斗杀黑白双煞。其绝非等闲,还望师傅不要轻敌。”说话之人非别,正是二弟子乌青风。
迈朗嚷道:“二师兄差矣,师傅武功天下第一,神功大成,无人能比,即使二十个金刀侠也不是师傅对手,你怎可长他人志气,刻意轻视师傅,难道你怕金刀侠不成。”乌青风冷笑道:“我不怕金刀侠,我也不敢小觑金刀侠,五师弟与金刀侠交过手,金刀侠分毫未伤,足以说明其人武功进步神速,最起码其武功不在大师兄和你我之下。”
话语触怒了达里,他吼道:“师弟住口,何以长他人志气,扫同门的威风,区区盛天龙,算不得什么,休要再言。”乌青风还想说,眼角余光看见师傅血手僧瞪着自己,乌青风把话咽回肚子,他轻轻叹气。
达里躬身道:“师傅在上,咱来到这里原因有二,一是给五位师弟报仇;二是替陈师弟出气。弟子得师傅教授武功,正好施展,取盛天龙的首级,给师门扬威。”迈朗道:“不需师傅出手,弟子愿随大师兄前往,也要杀他几个,替五位师弟扬眉吐气。”两个是气愤乌青风所讲,主动请求会战,也想看看无极盟的人是否名副其实。这两个心里对五个师弟埋怨不小,认为他们太饭桶,空学了一身本领,给师门丢脸。
乌青风道:“弟子愿随大师兄、三师弟前去应战。”迈朗冷笑道:“二师兄随师傅等候佳音,师弟我与大师兄足矣。”他气愤乌青风先前说的话,故而如此说,乌青风不再言语。血手僧手捻须髯,说道:“你二人出手,为师放心。”达里道:“弟子即刻去讨战。”司马昌道:“今日天色不早,酒席宴已经备好,明日讨战不迟。”
陈金刚道:“大师兄,一路而来已是辛苦,师弟备下酒宴,吃过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啊。”血手僧道:“不急这一时,听你师弟的。”达里、迈朗双双各自点头,内心却迫不及待会战无极盟众人。
登天教兴师动众的接待血手僧,老少英雄已经获知,血手僧一直因为修炼寒煞神功,看来已经神功大成。尽管血手僧武功极其厉害,老少众人毫不惧怕,聚在议事厅商量对策。
邓七爷兴奋道:“来的好,想办法把血手僧扳倒,陈金刚一伙会土崩瓦解,血手僧武功虽高不可测,然我等终日勤练,武艺均大有提升,不如邀其一战,再做打算。”满二爷道:“我赞成七弟说的,血手僧到来,却未来应战,想必是天险峰在摆酒席庆贺,群贼正在狂欢,血手僧今天方到,出其不意,给登天教个措手不及。”
龙老手捻须髯,笑道:“群贼以为血手僧到,在气势上能压倒我们,殊不知物极必反,我等偏偏出动出战,路途劳顿,酒肉狂欢,战力必受损。”祝三爷不住点头道:“与其他来战,不如我去战,登天教群贼意想不到。”
丁满堂笑道:“好呀,和盛大哥整日学武,早想活动筋骨啦。”龙老道:“天龙、美玉、红艳书信已到,按行程最多两天即回。”又道:“老朽亲自下山,由老五、盛夫人、翠红以及宝娟留在山中。”文女侠道:“老爷子您年纪已大,我领宝娟、翠红随众下山,让石贤侄和邢贤侄留下陪您。”杜九爷道:“盛伯母说得对,有这么多兄弟,龙老近来身体不佳,哪能让您老出面。”
龙老笑道:“都说我老,今年算来才六十有九,我还能抡的动铁拐,大家不用担心。”祝三爷正色道:“您是江湖侠义之士,受人敬仰的老义士,号召群雄对抗败类登天教,犹如我辈的大纛,还请安心养身体。”丁老爷子道:“龙老义士,您近来身体状态不如从前,就听大家的罢。”冯妙手道:“老爷子,安心调养,兄弟们很是挂念。”龙老说不过众人,说道:“好罢,大家小心为上。”众人道:“老爷子放心。”
众人当即准备,率三百豪杰下山,留石四爷、邢五爷、杜九爷在山守护。
天险峰下的喽啰打着哈欠,上面的人吃喝不断,他们在下面只能喝风吹土,嘴里轻声嘀咕,表示非常不满。听一阵喊杀声,震耳发聩,喽啰们吓得急忙拿起武器起身,敲鼓传信。
大厅里群贼都在饮酒,不少人有了醉意,一名慌忙跑进来,跑的太匆忙,一个跟头摔翻在地。正在喝酒的陈金刚勃然大怒,呵斥道:“混账东西,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喽啰爬起忙道:“禀报大寨主,无极盟的人杀来啦,现就在天险峰正东方位,有三四百人。”
听了这话,陈金刚手一哆嗦,酒杯掉落地上,摔得稀碎,酒意醒了不少。群贼尽皆吃惊,没想到无极盟主动来战。群贼是这么认为的,血手僧师徒已到了,个顶个武艺强悍,无极盟哪里是对手。谁也没料到无极盟当先挑战,号称‘小仲达’的司马昌没想到,诡计多端的陈春娇没想到,血手僧师徒也没想到,都感到惊讶无比。
达里冷笑道:“本打算休息一夜,明日杀无极盟片甲不留,他们竟然主动来送死,我即刻杀下天险峰。”血手僧大喝道:“来的好,正好给五个弟子报仇雪耻。”迈朗道:“喝完酒浑身惬意,正好厮杀,我和大师兄同往,不劳师傅亲身大驾。”血手僧道:“你二人谨慎些。”达里、迈朗齐声道:“请师傅放心。”两个带上兵器,转身而走。
陈金刚道:“师弟带人随二位师兄。”迈朗道:“陈师弟不用担心,看众人有几分醉意,不必行动啦,叫阵的不过一群跳梁小丑,我和大师兄足矣。”
说到这,陈金刚看了看周围,护法、大小头目醉意显露,尤其崔历、鲍零,已经醉倒酣睡,即便自身亦是感觉头重脚轻。唯独陈春娇、司马昌饮酒少,还是清醒状态,陈金刚倒吸口冷气,真是乐极生悲。多亏了天险峰地势奇险,无极盟的人杀不上来,不然攻己不备,遭受灭顶之灾是在所难免,陈金刚冷汗直流。
放下酒杯,韩生威、姜淮要起身,齐云彪给两位护法使眼色,韩生威、姜淮坐稳。姜淮小声道:“我和大护法帮忙压阵,齐兄何意啊。”齐云彪低声道:“酒没少喝,影响战力发挥,二位是想送死吗。”姜淮道:“确实感觉头重脚轻,看来喝酒误事啊。”韩生威低声道:“他们两个草率迎战,难免势单力孤人,要有闪失,对登天教不利。”齐云彪小声道:“他们两个目中无人,傲气十足,我等方才给敬酒,乌青风还不错,这俩一副尊贵无比的架势,气煞人也。”
韩生威想道:这两个好比当初的我,狂妄无边,料也不能取胜,刚才亲自敬酒,全然不理会,我堂堂震八方大护法,两个老匹夫好生无礼,习得烈刀,论武功不输与你俩任何一位,也让你们尝尝无极盟不是好惹。
本以韩生威的性格最受不了旁人轻视,从打跌落悬崖死里逃生,韩生威性情改变些许。为登天教打算,想同姜淮去给帮忙,听齐云彪一说,感觉在理,私心作祟,他与姜淮没动。
陈春娇要去帮助两位师兄,吩咐侍女备兵器日月弯刀,司马昌低说耳语,陈春娇听后点头,也没有动。
单说达里、迈朗,听说无极盟来了三百人,毫不担心,师兄弟两个点了三十喽啰下了天险峰。
丁满堂东瞧西看,发现三十多匹坐骑赶奔峰下,他用手指点道:“大家看,登天教就来了三十多人。”众人仔细观察,三十二匹马奔来,心想这血手僧真够狂妄的,众人义愤填膺。邓七爷怒道:“焉敢小瞧我等,着实可恶。”祝三爷看了眼道:“来者人数虽不多,当中没有血手僧。”
说话时,三十二匹马已经出现面前,众人闪目观看,为首的两个壮年相貌凶恶,身上穿青挂皂,头发稀疏,其中一个相对身材胖大。身后跟随着三十名喽啰,摇着登天教的‘陈’字大旗。
衡八爷道:“这俩应该是血手僧的徒弟了,看情形这两位性格狂傲,这就更好办啦。”满二爷道:“血手僧的十大弟子,其大弟子达里武功胜过余者,这两位中有一位必是达里,大家临战务必多加小心。”
达里、迈朗来到众人近前,仔细打量着众人,发现男女皆有,一个个气质非凡,杀气腾腾。师兄弟两个看罢多时相互点头,有道是观外知内,达里、迈朗收起轻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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