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龙追赶韩生威,追出了县城,韩生威快速往西树林方向跑,盛天龙紧追不舍,正跑着,韩生威打出两枚铁钉,分别奔盛天龙双眼打来,盛天龙用金刀格挡,打落两枚铁钉,韩生威又打出三枚铁钉,分别朝着盛天龙脑门、咽喉、膝盖打来,盛天龙甩头躲开袭向脑门的铁钉,用金刀挡下袭向咽喉的铁钉,左腿往旁挪动,避开袭向大腿的铁钉。
这么一耽搁,韩生威加快轻功施展,与盛天龙拉开距离,盛天龙停住脚步,又担心对方调虎离山计,对伯母不利,于是盛天龙火速往回赶。
一路奔跑,韩生威口干舌燥,酒葫芦又丢失了,山间是前后无店,他听见有人说笑,往山坡下看,见一个高大威猛的大汉和一位玉树临风的少年走来,二人边走边喝水,韩生威暗道:正好口渴难耐,杀了你两个倒霉鬼,返回登天教。想到这,韩生威大喊道:“留下水壶。”从山坡上跳下,举起熟铜刀就砍,威猛大汉急忙推开同伴,抄出身后一双判官笔来招架,架住了熟铜刀。
这二人非别,威猛大汉是祝凤山;玉树临风的少年是衡广新,祝凤山怒道:“匹夫怎敢撒野。”韩生威喊道:“水壶交出,留你二人全尸。”祝凤山不住冷笑道:“匹夫口出狂言,真该教训。”韩生威大怒道:“看谁教训谁。”衡广新大喝道:“大胆贼人,我来帮哥哥。”祝凤山道:“兄弟退后,免得人家说咱以多欺少。”衡广新知道他武艺高,也不担心,提着镔铁剑在旁观阵。
当下二人大战,一来一往斗了五十回合不分胜败,韩生威这个气恼,心道:本指望到此杀掉盛天龙,可他武艺极高,想劫道抢水喝,这个又这般了得,我真是命苦徒劳。祝凤山见这人武艺高强,心道:这劫道者好本领,却不是一般的打家劫舍之流。二人又战了十个回合,仍不分胜败,衡广新喊道:“哥哥退下,我来战他。”二人刚收住兵刃,衡广新又杀过来。
衡广新舞动镔铁剑分心便刺,韩生威举刀接战,熟铜刀对阵镔铁剑,二人猛战了十六个回合,不分胜负。韩生威冷笑道:“你虽厉害,可敌不住我,若是生力军,管教你做刀下鬼。”衡广新怒道:“贼人休逞口舌。”说罢,抖手就是一支铁镖,出手利落快捷,韩生威吓得三魂出窍,急忙用刀拨打铁镖,心惊道:出师不利啊,这个人暗器了得,再斗下去恐性命不保。他想到此处,出手就是一枚铁钉,衡广新急忙躲避,铁钉从耳侧划过。韩生威跳起,又是两枚铁钉,祝凤山和衡广新双双躲闪,避开暗器铁钉,迎面又打来两枚铁钉,二人再次躲闪,韩生威早已施展轻功跑远。
盛天龙往回赶,看见山路有个挑担的男子,男子哼着曲调,盛天龙耳朵稍微一动,他知道有人来了,早看见一个蒙面大汉蹦出,手里拿着钢刀,大喊道:“留下担子。”挑担男子吓得急忙扔下担子,撒开腿就跑,蒙面大汉喊道:“不要跑。”盛天龙二话不说,直接跳过来,拦住去路,拽住逃跑男子,说道:“你不用怕他。”男子看面前的青年器宇轩昂,身后背着金刀,知道这位有本事,他忙点头答谢。
那位蒙面大汉走过来,冷笑一声道:“我当是怎样的江湖好汉,原来是个年纪不大的混小子。”盛天龙开口道:“担子留下,你可以走啦。”蒙面大汉火冒三丈,恼怒道:“混小子,你知道爷爷是谁吗?”盛天龙脸色一变,冷声道:“嘴巴积德,休要乱语。”
蒙面大汉冷笑道:“多管闲事,找死。”说完,举刀照着盛天龙头顶心就砍,盛天龙人影一闪,左脚后旋踢,一脚将蒙面大汉踹翻,盛天龙对着那男子道:“你先走。”男子忙道:“多谢大侠。”起身挑起胆子,急忙离去。
这一脚把蒙面大汉踢得直咧嘴,站起身道:“混小子,你找死。”说着,二次举刀过来砍,盛天龙出手抓住对方手腕,手掌一翻,疼得蒙面大汉哀嚎不断,口中急忙呼唤道:“大侠饶命。”钢刀早已掉落,盛天龙扯下蒙面大汉的黑布,一看这家伙长得獐头鼠目,就知道他仗着自己身大力不亏,拿着兵器专门拦路抢劫。
盛天龙问道:“你是何人?”大汉忙道:“回禀大侠,小人白二,是孟州人氏,早先做些买卖,却折了本钱,仗着自己有些气力,就到处抢劫独行人士,伤了五六条人命,小人悔过,求大侠开恩。”
盛天龙喝道:“这般行凶害人,留你不得。”拽出黄金刀就要结果这货性命。
眼看金刀落下,有人高呼道:“青天白日,怎敢害人性命。”一支判官笔架住金刀,另一支判官笔刺向盛天龙心窝,盛天龙收刀转身,来人正是祝凤山。大汉看见有人相救,急忙起身跑开,盛天龙大呼道:“哪里去。”刚上去拦截,祝凤山的判官笔就到了,大呼道:“休要害人性命。”祝凤山只当他是谋财害命,因此一对判官笔频频攻击,盛天龙抡动黄金刀相迎。
这二人打斗分外精彩,黄金刀刀光千影;判官笔万点笔光,黄金刀如狂龙出海;判官笔似猛虎下山,刀去笔来,不离两肋和心窝;笔去刀来,不离腮边与脖颈。二人猛战一处,交手四十回合不分胜败,祝凤山心惊道:这人好本领,刀法纯熟,我刚好抵挡得住。刀去笔撤,二人分开,各自佩服对方好身手。
“哥哥,还是你脚力快。”说话间,衡广新施展轻功跑过来。
适才二人比试轻功,起先并驾齐驱,后来祝凤山领先,他看见一位持刀青年要杀一位大汉,大汉正求饶,祝凤山哪里看得下,这才跳出来阻止。
衡广新笑道:“原来哥哥提前跑到这里是与人比武。”祝凤山道:“兄弟,这人拦路劫财,哥哥正与他厮杀。”衡广新一听,亮出镔铁剑,说道:“我来助你一臂。”盛天龙道:“二位怕是弄错,可听在下一言。”二人见他说话彬彬有礼,不似胡作非为之辈,各自收起兵器,祝凤山道:“你且详细说来。”
盛天龙把情况详细说出,祝凤山打了脑瓜一下,自责道:“这样看来是我放了歹人,真是糊涂至极。”盛天龙道:“该着那人活命,这位大哥无需自责,坏人脸上又没刻字。”祝凤山抱拳当胸道:“兄弟,多有得罪,在下这里赔礼了。”盛天龙连忙道:“大哥哪的话。”衡广新笑道:“英雄好汉,不打不相识。”
三个人互通姓名,都非常惊喜,互相仰慕对方,衡广新道:“盛大哥,小弟和祝大哥是专程来找你的。”祝凤山道:“早闻贤弟大名,近来听说贤弟回归故乡,我与衡老弟特来拜会。”盛天龙拱手道:“二位太客气啦,请二位兄弟到家中做客。”二人笑道:“甚好。”
回到家中,盛天龙把祝凤山、衡广新给文欣伯母作介绍,文欣道:“原来是二位豪侠,闻名久矣。”
对于盛家,祝凤山、衡广新早有耳闻,盛安员外更是乐善好施,夫人文欣更是女中豪杰,二人忙道:“不敢当。”路上二人听说盛员外病故,很是伤感,二人到灵位前拜了三拜,各自上香,感叹人生无常,世事茫茫难自料。
文欣令人摆宴,在席间,盛天龙道:“先前来了一人,听乡邻说,到处打听在下住址,来到门外,与其相见,他不由分说就动手,出手就是杀招,这人武艺不错,我追赶他三十余里,被他扔暗器铁钉逃跑,恐这人有同伴,担心我伯母安危,于是才返回,这才碰见二位兄弟。”
衡广新忙道:“敢问盛大哥,对方可是二十来岁,使一口虎头熟铜刀,暗器是两寸铁钉。”盛天龙道:“没错。”祝凤山点头道:“方才我和衡老弟也曾与这人照过面,只与他打个平平,衡老弟也与其短暂交手,其铁钉很厉害,被这厮逃脱。”衡广新道:“这家伙出手狠辣,刀法出众,平生罕见,要抢夺我二人手中的水壶,还要杀人灭口,却没有如意,这厮以往没有印象。”盛天龙道:“多半是登天教贼匪。”祝凤山问道:“贤弟何以见得?”
盛天龙放下筷子,说道:“前几日县城突遭登天教袭击,来者数百人,到处杀人放火,县城百姓损伤百余人,房屋被毁更甚。”祝凤山怒道:“可恨,我兄弟二人路上也有耳闻,一者来会见兄弟;二者就是担心登天教贼人反扑,特来帮忙。”文欣道:“当天贼兵人多,为首的是个叫李道伦的,绰号猛虎头陀,被我侄儿刀劈,听李道伦自己介绍,还是什么登天教护法,多半是登天教派高手来寻仇报复。”
听说李道伦被杀,祝凤山和衡广新大喜,祝凤山笑道:“贤弟,你可为武林除了一害。”盛天龙问道:“怎见得?”衡广新道:“盛大哥,小弟探知这李道伦专做下九流之事,不少女子遭其所害,他到处作恶,因他武艺好,官府一时奈何不得,他加入登天教,坏事做尽,盛大哥刀劈那匹夫,真是解恨出气。”祝凤山道:“这几年我正寻找他,为江湖除害,贤弟将那厮斩杀,真可谓替武林除了一害。”盛天龙咬牙道:“早知多砍他几百刀。”
祝凤山道:“至于我等交手那使用虎头熟铜刀之人,想必就是登天教十二护法之首的震八方韩生威,他师从三目老道,功夫了不得。”文欣道:“登天教犯下许多恶事,他怎敢独自下山来报复。”衡广新道:“伯母有所不知,据传这韩生威为人目空四海,走江湖从未打过败仗,为人心狠歹毒,他是轻视了盛大哥,故此慌忙逃跑。”盛天龙道:“前者伯父病故,我在家中守孝,不然早去收拾陈金刚一伙。”祝凤山道:“老义士龙韬素有正义感,为保一方平安,特意在青海召集一批有正义的武林人士,专门对抗登天教,我与衡老弟也想请贤弟前往,助其一臂,扫灭登天教贼众。”
盛天龙道:“可伯父病故不久,我想再守孝些时日。”文欣开口道:“天龙啊,你被人尊称金刀大侠,素有侠义心肠,惩恶扬善,抱打不平事,你伯父生前特意嘱咐,让你大事为重,扫除登天教,为江湖除害,贤侄不可忘记。”盛天龙忙道:“小侄不敢忘记伯父所说。”文欣继续道:“当下登天教势大,陈金刚一伙乱杀无辜,无恶不作,需早些除灭,还武林太平。”盛天龙道:“伯母所言甚是。”祝凤山道:“早先我等人单势孤,无法与登天教抗衡,现今不少英雄齐聚青海,何愁登天教不灭。”
盛天龙道:“小侄前往,伯母身边不能尽孝。”文欣笑道:“天龙,别忘了伯母也有武艺在身,随你等一同前往,略尽绵薄之力。”盛天龙忙道:“可那边危险重重。”文欣道:“傻孩子,难道你等前往就不危险重重么,你堂堂大丈夫怎么扭捏起来。”盛天龙拍了拍脑瓜,说道:“伯母说的是。”
看文欣不愧女中大丈夫,祝凤山和衡广新打心眼里佩服,二人拱手道:“伯母真是女中豪杰。”
当下打点行装,文欣将钱财打点了佣人等,几位佣人洒泪分别,宝娟、翠红说什么也不走,二女执意要与文欣同行。
文欣道:“宝娟、翠红,你二人随我数年,情义并重,目下登天教猖狂,我与天龙等人是去杀敌,前途凶险万分,稍有不慎,性命难保,你二人留在县城,若我与天龙尚存,定与你二人见面。”宝娟哭着道:“夫人哪的话,宝娟不怕凶险,可以保护夫人,替夫人挡刀避箭。”翠红哭着道:“夫人去哪儿,翠红就跟随到哪儿,愿生死相随。”盛天龙感叹二女有情有义,胜过一般英雄好汉,于是说道:“伯母,宝娟、翠红多年来在身边侍奉,您待她二位如儿女一般,她二人颇有武艺,此行前往,也可与您为伴。”
文欣笑道:“也好。”宝娟、翠红欢天喜地,一同帮忙收拾行装。
收拾完毕,盛天龙等人出城,杜善骑马赶来,盛天龙大喜,险些忘了杜先生嘱咐,把杜善介绍给祝凤山、衡广新,双方彼此相惜,很是投缘,乡邻们争先恐后出来相送,文欣和盛天龙深受感动,乡邻们送出十多里地方回,祝凤山、衡广新颇受感触。
上了大道,衡广新斜挎宝剑,杜善手拿链子铁爪,二人当先开路,马车中文欣、宝娟、翠红观看外面美景,盛天龙与祝凤山在后面骑马前行。
盛天龙道:“小弟前者碰见双手托天占风云大哥、闪电流星邢无踪兄长,还有邓知府之子双目震九州邓远,他三人此刻在青海无极盟总坛,协助老义士龙韬对抗登天教。”祝凤山喜道:“这三位都是江湖响当当的英雄人物,早想结实,无奈一直无缘会面。”盛天龙道:“当时啊,占大哥、邢大哥与邓兄弟两方发生误会,正好小弟碰到,解开他们拼斗。”祝凤山好奇道:“这好端端的为何会厮杀呀。”盛天龙把当时情况说明,祝凤山惊愕道:“不想世间还有刘萃屏这样毒蝎妇人。”盛天龙道:“好在邓兄弟无事,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谁能想到一个漂亮女子竟会这么歹毒荒唐。”祝凤山道:“贤弟可知,那陈金刚有一妹妹陈春娇。”盛天龙点头道:“略有耳闻。”祝凤山道:“据传这女子武艺精通,武功只在其兄之上,听闻其貌美秀丽,但心如蛇蝎,常以柔弱以示众人,此番对抗登天教,必会与其打照面,贤弟为人良善,需谨慎此女。”
盛天龙道:“小弟谨记祝大哥所言。”
山岭相连,崎岖险峻,这是无极盟总坛所在位置,老义士龙韬所创立,龙韬龙老现年六十八岁,此人十八岁行走江湖,锄强扶弱,抱打不平,二十七岁成名江湖,接济过不少落难的江湖豪杰,其人在武林颇有威望,听闻近年来登天教的陈金刚一伙烧杀抢掠,胡作非为,登天教势力遍布不少地方,龙韬义愤填膺,于是号召一批有正义之感的武林人士,成立无极盟,对抗登天教贼众,短短数月,已经聚众两千余人。
议事厅内,此刻坐着六人,居中的虎皮椅端坐一位老者,年近古稀,面如晚霞,鼻直口方,微白的须髯,面态和蔼,身穿淡红色衣衫。这位正是无极盟首位老义士龙韬;在龙老左手边坐着一人,这人年纪三十出头,紫色面孔,圆脸大耳朵,唇阔口方,腮边是络腮胡须,显得威风凛凛,正是双手托天占风云;在龙老右手边坐立一人,身高七尺开外,面如冠玉,鼻直口方,两撇胡须,手持折扇,这把扇子比寻常扇子还要大一些,整个人看着清秀儒雅,这位名叫满天星,江湖人称‘二世诸葛’,汉中府人氏,在山中担任军师;挨着他的是一位蓝脸汉,身高七尺七,圆眼阔口,微微有些胡须,此人是岳阳人氏,名叫石中海,江湖诨号他‘分水夜叉’,可在水中奔跑,更能在水下开目视物,水下功夫甚是了得;挨着他的是位面如黑炭的男子,目若朗星,三绺须髯飘洒,身穿黑色衣衫,正是闪电流星邢无踪;在他对面,是位俊朗的美男子,宽肩细腰,面如白玉,一对大豹子眼黑白分明,通关鼻梁,方海阔口,正是双目震九州邓远。
忽然一名无极盟的豪杰跑进来,面带喜色道:“报诸位!方才外面一群喜鹊飞过,闪着光芒。”
龙韬问道:“满先生,这是什么征兆?”满天星拿铜钱占卜,少时笑道:“喜从天降,必有高人到访,且非止一位。”龙韬笑道:“好啊,对抗登天教贼众又会添加不少英雄好汉。”占风云大喜道:“即刻多派遣人马打探,看方圆五十里有什么人物前来。”石中海笑道:“吩咐水路的弟兄,也详加打探。”这位豪杰忙道:“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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