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面对萧夜尘的询问,老中医白了他一眼,“还愣着干嘛,还不去给她弄身衣服来换了,我这边给瞧瞧。”
“哦!”萧夜尘竟有点像是愣头青,迷迷瞪瞪的,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精明冷静。
我忍不住捂嘴直笑,因为有些兴奋,这头也不怎么晕了。
老中医头头发稀疏,很多头发都白了,带着一副老花镜,给人的感觉是那种不怒而威的摸样,却又不失亲和度。
这还是这里最近的一家门诊,虽说是中医,却也会些西医,对我们没什么好脸色也能理解,毕竟这会都快一点了,还是被萧夜尘暴力给叫起来的。
真不知道萧夜尘去哪里弄衣服,这地方都是村子,沿街有些卖衣服的店铺也都关门歇业了。
“你怀孕了,现在年轻人真是的,怀孕了还到处折腾,真让人不省心。”
“怎么可能?”我怀孕了,这也太突然了吧。
老中医猛地转过头,很不高兴的看着我,“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们没领证,这年头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毛躁,真是给我们老祖宗丢人...孩子是要还是不要,不要的话,出门左拐就是打胎医院......”
真是一个话多的老中医啊,不过却再次说明,我真的怀孕了。我连忙制止老中医,“停!这孩子我们要,必须得要,还有我跟他,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说完,见老先生似乎被我豪放的架势吓住了,忙低下头,“老先生,我只是意外而已,还有那么些惊喜。”
我前几天还在为怀孩子的事情而瑞瑞不安,这就有了。
真是老天都帮我呢!
“别高兴太早了,你现在还在发烧,需要小心调理。”老中医叹了一口气,明显脸色好了很多,起身开始配药。
我怀孕了,那么就是说夜尘没毛病了,那他那天怎么那么说啊?
想着想着,我忽然觉得自己脑洞实在太大了,萧夜尘就是安慰我而已,我竟然把他想成了不孕不育,我的苍神啊,得亏我那出一大箩筐的安慰话,不然我得多丢脸啊!
我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肚子,一想到我跟他的孩子就在里面悄悄长大,我就好开心,我甚至开始想我的孩子生下来后是会像我多一点还是像夜尘多一点。
然而随后,我就想到了一件事情,让我一下子高兴不起来了,如今我还要去救爷爷的鬼魂,我如今怀了孩子,夜尘肯定会阻止我去,汤谷一听就不会那么简单,我怎么可能让夜尘一个人去冒险。
我该怎么办?
“老先生,我求你一件事情,别将我怀孕的事情跟他说,我想私底下再给他一个惊喜”,我试探性的看着老中医,挤着笑脸,“求你了!”
老中医摇摇头,“真是麻烦,不能再不知轻重的下水了知道吗?”
我忙摆手,“不会,绝不会,谢谢您。”
老中医被我弄得笑了笑,我的一颗心也总算落回了肚子里,总算是蒙混过关了,阿弥托福。
喝了药,不久。
“...蹬蹬...”
门外传来脚步声,很急,不大会就看见萧夜尘出现在门口,他手里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裙子上还挂着吊牌。
这么大晚上的,竟然还有商铺没关门?
老中医明显也愣了一下,转身进里间前朝着我们说了句,“你们今晚上就在这外面的床上躺一宿吧。”
我忙对老中医说了声谢谢。
直到老中医消失在视线里,萧夜尘才将手上的衣服递给我,“去帘子后换了。”
我接过衣服,“这衣服不便宜吧?”
“应该不贵,”萧夜尘摸着嘴角轻笑了一下,“就是麻烦了些。”
这叫什么回答,什么叫应该不贵?我凑近他,“老实交代不会是在哪里偷得吧?”
萧夜尘猛咳了起来,因为咳嗽脸颊有些潮红,见我看着他,忙指着我手上的衣服,“咳...去 ...换..了...咳咳......”
我看着手里的衣服,越发疑惑了。
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萧夜尘已经好了,他人斜靠在靠墙的长椅上,指了指旁边的一张床,“躺着,休息。”
“你..睡床,我躺长椅上。”
“乔宛宛我是男人。”萧夜尘微微愠怒,“你要做的不是花木兰而是西施。”
“咳咳...”这下换我咳嗽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他说情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大义凛然,却比那种缠绵悱恻的情意绵绵的话要感人,要真切,要甜。
萧夜尘翻身起来,替我顺了顺气,脸色有些黑,“情话不都是这么说的吗,哪里有差吗?”
我摇摇头,“没有。”
“那睡吧。”他抱起我将我放在床上,扯过被子给我盖上,“笨女人,明天给我好起来。”
我吸了吸鼻头,“嗯”了声,扯过被子将脸盖住,“夜尘,你也快休息会吧。”
我是不想让他看见我被感动的眼眶泛水,自从遇上他以后,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动不动就会感动,鼻头发酸,难道真是因为爱情本事就是变化莫测的吗?
虽然视线被被子隔绝,依旧能够感觉到萧夜尘扫过来的目光,几分钟后,我才听见他转身走回长椅的脚步声。
我真的好像告诉他,我们有了孩子,可是话到了嘴边,我硬生生的给咽了进去,我不能说,最起码再救出爷爷的魂魄前都不能说。
慢慢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困了,还是药劲上来了,我整个人都沉沉的睡着了。
再醒来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弄醒的。
接着门被从里屋出来的老中医给打开,明亮的光线突然照射进来,刺得我眼睛还未全部挣开,就听见一个女声大声叫嚷着说,“警官,你快瞧瞧,那女的身上那白色的裙子就是我店里丢的那件衣服。”
等到完全适应光线,这才发现天已经亮了,不过应该时间还早,最多也就六点半。
门口围了一圈的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穿着洋气,烫着大波浪卷的中年女人,女人看着我的目光很不友善,在他身后是两个警察,其余的大概就是看热闹的。
老中医蹙眉,“要看病排队,警察同志,我可是有行医证的,绝不是黑诊所。”
“谁要来看病,让来!”中年女人立刻推开老中医,冲到我跟前,“说你这衣服拿来的?”说罢,眼神还颇为不屑的看着我,又看了看老中医,“我看你们不像什么好人,这孤老头子跟女人还能做什么?”
我茫然急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老中医大怒,拉着中年女人就吼:“你...给我滚!”
中年女人不依不饶:“放开我,你这个老东西,这女人偷了我.......”
两名警察明显有些不悦,其中一人发话,“都干什么,有事处理事情,拉拉扯扯干什么?”
场面一安静,我才找着说话的机会,忙问警察,“到底怎么一回事啊,警察同志?”
中年女人想动手拉我,被我避开,她立刻不乐意的插话,五官扭曲,“还给我装,这衣服上面的吊牌还在地上呢,警察同志你看看,是不是我说的那件衣服?”
“让开!”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随后,围观的人群让开一条道,萧夜尘手上拧着刚买的早点进来,看见中年女人手里从地上捡起来的吊牌,将手上东西放在桌子上,转身对着警察说,“橱窗是我砸的,橱窗里留有电话的纸条也是我放的,麻烦二位将赔偿金额算一下。”
难怪大半夜的还能买到衣服,敢情根本不是买的,而是直接砸了人家橱窗,取走了衣服,还留了自首的纸条,我摸了摸脑门,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想想也对,这衣服样式虽然不错,不过布料却很一般,难怪萧夜尘会说应该不贵,而是会很麻烦。
果不其然,这一大早就被群围了,就连老中医站着都跟着躺枪。
相对于我的感觉,在场的其他人却是愣住了,尤其是中年女人,看着萧夜尘整个人都痴呆了,目不转睛的看着萧夜尘的五官跟胸脯,“真帅气!”
两名警察率先回过神来,看着萧夜尘,“虽说你留下了纸条愿意赔偿,不过的你的行为并不可取,如今你是否要承担刑事责任,还要看店主的意思。”
萧夜尘掏出胸口口袋的笔跟纸,刷刷的写了几笔,相当霸气,酷拽的撕下来,递给中年女人,“这是三万支票,任何一家银行都能取出来。”
中年女人目光看着支票,却迟迟不接,狂吞了几口唾沫,“就这张纸?”
萧夜尘有些不悦,收回手,将支票撕了,掏出一张银行卡,我见过,绝对的超额透支卡。
他不会要把这卡给这中年女人吧,虽说拿了衣服是我们不对在先,可这个女人人品并不怎么好,我十分不情愿给她一个大便宜占。
我拉了拉萧夜尘,“夜尘,给她钱之前,她必须给老先生道歉。”
中年女人目光从萧夜尘身上移开,回瞪着我:“道什么歉,是你们偷我衣服在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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