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惊愕了一下,平静过来看着老板,“包子太贵了,吃不起。”
好事的食客议论起来。
“这么好吃的包子都舍不得吃一个,穷鬼。”
“你就吃你的吧,人家不吃早晚后悔。”
“就是,就是,不吃我们还能多吃几个,指不定等会就卖完了......”
老板听罢,咧嘴露出一口黑牙,“你们可以跟大家一起称呼我九爷,没吃过的人都说包子贵,这尝了一个就知道我这包子值得这个价格。”
王磊一心想走,拉着石丰往右准备绕开,不想这老板九爷却像是知道一样,先一步拦住二人,笑盈盈的又说,“两位大老远来了,不如,我送一笼包子两位尝尝,也不枉来这里一趟。”
石丰知道包子是人肉做的,想起来就恶心,哪里还肯尝,说不好听的就是倒给一万块钱,他都不会吃一口。直接也没给老板九爷什么好脸色,“你谁啊,请我吃,我就要吃吗？切,让开,今个老子就不吃了,谁知道你里面包的什么东西,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感觉萧夜尘捏着我的手紧了紧,扭头去看,他脸色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目光带着一丝恼怒,这石丰也真是的,嘴上也没个把门的,可别让这九爷听出点什么？跑了可就难办了。
石丰的话明显让九爷脸色变了一下,阴晴不定的瞧着石丰,“那你说说我这包子里包的是什么？”
王磊将石丰拉到身后,“对不住,对不住,我这朋友就是这么一个粗人,就不喜欢别人逼着做事情,今个,也是他被老板炒了鱿鱼,心情不好,九爷你就别跟他一般计较了。”
几个吃饱了食客,走过来跟九爷打招呼,“九爷,你还愁你这包子卖不完吗,他们不吃,哥几个吃,走给我们哥几个带上三四个,拧走！”
九爷这才恢复了笑脸,“我看你们哥几个吃撑了吧,我的包子只准在这里吃,可不准带走的。不然别人再大老远跑来,没有了岂不是对不住人,你们哥几个要是喜欢我家的包子啊,下次来我送你们一笼子。”
“那感情好,哥几个明个还来！”
王磊见这个空隙,就拉着石丰往我们这边走,走了一半觉得又不好,又拉着石丰往对面不远处的,啤酒炸鸡的拍档走,一边走一边大声说,“你也别生气了,走今个哥陪你喝个够。”
石丰倒也不笨,当即说:“好,不醉不归。”
我刚一松神,就瞧见老板九爷眼里看着石丰和王磊两人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一张黑牙咬在嘴唇上,凶相毕露。
心猛地一沉,忙看向对面的店铺,那家店铺人虽然没有这边多,可是也不少,照理说,这里既不挨着街道,又不挨着人群聚集的地方,一般人只怕不会在这也开一家店,来拉生意,就算是瞧着包子铺生意好,开了店,那些人上瘾的是包子,又怎么会去那家吃饭？
目测了一圈,竟然让我看见这好几间房子上都挂着小吃照片,如今都是人去屋空,凭什么啤酒炸鸡还能生存？
越想越心惊,当即抓住萧夜尘,“那个店有问题。”
萧夜尘嗯了一声,将手机递给我,“打电话,让他们走。”
我拿着手机的手,一个劲的直发抖,按了几次电话,才拨对,很快王磊就接了电话。
“喂,老板什么事情？”
我忙大声说:“快点回去上班,明天一早我就要。”
王磊愣了一下,“好,我马上回去。”
石丰不明所以的问,“怎么了？”
“走吧,今天这顿酒只怕喝不成了,再不走,只怕明个我也被烧鱿鱼了。”王磊大声说完,也不管石丰明白不明白,直接拉着石丰一掉头往来的方向走。
九爷拳头紧了紧,脸上明显写着“算你们走运”五个大字,不高兴的走回铺子前,对着铺子的小工说,“动作麻利点,卖完关门。”
我猛地长出一口气,手里的手机掉在脚边,手心里满是细汗,包子铺老板九爷那一嘴的黑牙还真是渗人。阴森森的,看着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正常人牙齿怎么可以那么黑？”
“他应该经常吞噬鬼魂。”
我没有想到萧夜尘会回答,我更加没有想到是这么一回事,惊诧不已,“人吃鬼魂,这？”
小涛爸爸突然说:“高人你说的不错,我曾见过他吞吃鬼魂,当时若不是我们一家遇到这种事情,害怕之下跑出去,只怕真是找他报仇就会被他一口吞了。好像只有鬼魂扑过去找他报仇的时候,他才会吃。”
难不成他有一点良知,不报仇就留人魂魄,不,他绝对的良心沦丧,这其中定然有什么原因。我问,“那个小涛爸爸每次他吞噬鬼魂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小涛爸爸想了想,忽然叫道,“好像是有点不寻常,他每次吃人的时候,身体里会出来一股子黑烟,那些想要报仇的鬼魂就会被黑烟包裹,那样子像是黑烟裹着鬼魂一点一点往他嘴里送。”
萧夜尘看了看小涛爸爸,“那是煞气。”
“黑烟跟煞气有什么关系？”真是越说我越糊涂。
小涛爸爸也是第一次听到煞气的说辞,皱着眉想了想,禁不住摇头,“不明白。”
萧夜尘说:“鬼一向害怕煞气重的人,比如屠夫煞气就很重,在几百年前,有一个屠夫杀了很多动物,甚至还杀了人,每每冤魂找他,他都夜不能寐,最后他拜师学艺,因为不堪鬼魂骚扰,自成一派,能够将凶恶之人身上的煞气吸收过来,用煞气吞噬鬼魂,让他身体越发有力,而周身的煞气更甚。”
我见萧夜尘不再说话,忙又问:“你还是没有说明白,为什么只有找他报仇的鬼魂被吞噬。”
萧夜尘烦躁的看了我一眼,之后说:“当初那屠夫存了善心,留了漏洞。”
我一下子了然了,也对,那个屠夫想来之前创造功法也只是抵御鬼魂的,所以对于对他没有恶意的鬼魂还是存了善心,这也就是这套邪功的最可爱的漏洞。
这是即便存了点善心,可让这功法得以流传本身就是错,也不怪萧夜尘心情烦躁。
突然萧夜尘将车子启动开走,一直开除三百米,瞧见石丰跟王磊才将车靠边停下。
然后大家又原路折回去,蹲守在暗处的一个巷子里,我们一直等到包子铺收摊,七个工人关上门下班,这期间包子铺老板九爷就再没出来过。
其中一个工人家正好在我们所在的方向,石丰偷溜过去,一下子将那人拽到巷子最里面。
工人大概是将石丰当成了抢劫的,大呼“救命！”话还没有喊出来就被石丰给捂住了嘴巴,王磊走过去将警察证出示给工人看,压低声音说:“抓你过来,是想跟你了解一点事情。”
石丰见工人没有挣扎,狂点头,这才松开。
王磊率先问道:“你在这包子铺工作多少时间？”
工人想都没想,直接说到:“工作了三四年,有什么问题吗？”
石丰一喜,眼带急色,“那你知不知道你们老板用......”我猛地过去拍了一下石丰,“我们怀疑你们老板跟多年前的一起杀人案有关系,你在店里干活有没有发现你们老板有什么不妥的情况？”
工人听到杀人案有关的时候,明显吃了一惊,当即摇头表示,“不可能啊,虽说我们老板面向比较凶,可是对我们下人倒是挺好的,别的包子铺干一个月估计也就2千多块钱,可是我们每个月都能领到一万多块,你们一定是误会了。”
“我们误会什么误会,既然找你就是有了八成的把握,你只管说说你们老板有没有什么地方很不寻常的？”王磊脸一黑,声音有点凶。
工人害怕的缩了缩身子,皱着眉想了想,“如果说奇怪那就是每次老板都是自己夜里将包子馅弄好,从来不让我们帮忙,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太反常,毕竟人家包子这么好吃,自然不想我们偷学。”
这说了就跟没说一样呀,我扶额心塞。
萧夜尘走过来,“你们老板去哪里买肉？”
工人抓了抓头,“我来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老板去哪里买肉,以前有个同事问了句,老板只说他雇了人,每天夜里给他送。不过我们倒是一次也没碰上,想来应该是在我们下班送来的。”
我想起一个问题,这包子铺听小涛爸爸说从中午11点一直卖到夜里,这么长的时间,我们今晚上十点多来还有好多人,这一天得吃掉多少人肉,这老板又不出门,总不能每天杀几个吧,那也太可怕了。
皱了皱眉,想不明白,我忙插话问:“那你们店里平时要用掉多少斤包子馅？”
工人想了一下,“每天至少有个七八十斤。”
草,我差点没站稳,七八十斤,成人不算骨头,还得是个胖子,要是瘦子,指不定就要两个成人的肉。肯定有人长期给他提供人肉。
交代工人为今晚的谈好保密之后,就放工人走了。
我们继续猫在暗处,一直到后半夜两点,远远的过来一辆黑色的面包车,照直开到了包子铺门口。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我看着又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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