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那个地方不能乱按啊!”
金康跳起来,捂着裤裆,乍唬唬的看着我,我真的好尴尬,太尴尬了。
“我......”
我被萧夜尘往后一拉,我就跌进一个怀抱,他刚刚一定看到了,好囧啊,我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我哀叹我的形象,被我的手给葬送了。手捂着脸,偷偷的仰头看萧夜尘,只看见他光洁的下巴,喉咙在动。
他手上的力道紧了紧,不急不缓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金康,你很喜欢偷窥吗?”
我愣住,猛地朝金康看去。
金康得理不饶人的气势一顿,“我...我只是...来找你兑现答应我的条件而已。”
“仅此而已,那刚刚你躺尸是为了条件?”萧夜尘细长的手指摩擦着下巴,声音冷冷的,带着一种睥睨万物的气势。
金康讪讪的笑了笑,“呵呵,我那怎么能算是偷窥呢,这可是我家门口,我很光明正大,我实在不忍心打扰到你们,才委屈自己躺在地上的,你们看看我这胳膊,脸上被蚊子啃了多少个包,哪成想好心没好报,我差点从此以后不能人道,喂,我好冤啊!”
我以前觉得上官浩谦已经算是能够强词夺理,现在我不得不推翻我的认知,这金康小小年纪,这话说的还真是理直气壮的紧。
“喂,你不偷偷摸摸的躺地上,我能摔倒吗,我不摔倒...能...摸到那个吗?你还偷窥有理了?”
手臂倏地被拉起,我被萧夜尘拉着绕过双手抱胸看月亮的金康,走了几步,萧夜尘突然停下脚步,轻飘飘说:“条件作废!”
金康得意的笑一下子僵住,三下两下的跑到我们前面,伸开双臂拦住我们的去路,“你说什么,你不能这样!”
萧夜尘推开金康的手,拉着我继续往屋里走,一步,两步,三步。
身后的金康猛地大叫:“我错了,是我不对,不该偷窥,求两位原谅。”
萧夜尘微微侧身,低头看着我,“你决定。”
额头触及到他厚实的胸膛,我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萧夜尘身上那散发出来的灼热气息,以及丝丝袅袅的檀香味萦绕在我的鼻息间。
昏昏暗暗的光线下,男人那一张被虚化的俊脸,线条有些紧绷,显然,他的身体在不知不觉间,在逐渐升温。
我连忙错开一点,看向身后的金康,金康稚气的脸耸拉着,像个做错的事情的孩子,见我看他,双手合十的冲我努嘴,求放过的样子,一下子将我逗乐,“算了!”
金康一喜,凑近我问“真的?”
我点点头。
“那,我现在就要你们兑现我的条件。”
我揉了揉太阳穴,真是个人精,不过既然是答应过的事情,也没什么好推辞的,看了看萧夜尘,见他没有反对,我才对着金康说,“只要你的条件是合理的,我们一定答应你。”
金康嘿嘿笑起来,一连说了三个合理,“合理,当然合理,一百个合理。”
我可能做了一个十分不明智的决定。
果不其然,金康就说了,“我要你们帮我将后院的那口棺材打开。”
打开一个棺材应该不难,可是却能让金康来求我们,那个棺材肯定有古怪,“棺材里有什么?”
金康犹豫了一下,“一个女鬼。”
我一惊之后,忙又问:“为什么要请我们打开那口棺材,你要送走女鬼?”
金康摇了摇头,好似陷入了回忆,我也没有打扰他,好半天,他才一抬头,一脸的认真,“不,我只是想看看她,如果可以我想她永远留下。”
我第一次,听见有人想鬼留下来,而且听金康的口气,倒像是那女鬼是他的爱人一般,我不安分的大脑,瞬间脑补了出这人鬼情未了的爱恨纠缠。
“你们能答应我吗?”金康说着,将视线定在我身侧的萧夜尘身上,眼睛里充满迫切的渴望。
萧夜尘点了点头,金康大喜的冲过去抱住萧夜尘,萧夜尘黑着脸推开金康,金康转过脸,假装看月亮,“呵呵,今晚月亮真圆。”
“噗!”
我笑出声来,今天的月亮弯弯的一小丢丢,圆个毛线啊。
想来金康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将手伸到嘴边,打了一个哈欠,“那个真困,我先去睡了。”
次日,一早。
上官浩谦找了一辆灵车,将他爷爷上官中德的尸体拉回老家,因为我们答应了金康要开棺材,之后还要赶去上高青县,就没有接受上官浩谦的邀请。
这次上官中意倒是跟着上官浩谦走了,说是也该回乡看一看了。
随后他对着我们郑重无比的承诺,“我上官中德谢谢各位恩情,以后用的着老头我的尽管开口。”
后来我们才知道,上官中意虽然是用小鬼偷人寿命,却也并非真的大奸大恶,除了上官浩谦,偷的也多是该死的一些人的,知道这些以后,大家才算是对他养鬼人的身份释然了。
我手里拿着一本“诡刀诛邪”,是上官浩谦偷偷将我拉到一边塞给我的。翻开一看全部是讲如何以手为刀替人手术,不过大部分都是针对鬼祟的。
我翻了几页就收了起来,打算以后再研究,这会打算跟着他们去看看,金康说的那口棺材到底怎么一回事。
听金康说,他父亲在过去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赶尸匠,只是,在他八岁的时候,母亲突然离世,他父亲就没有再做赶尸匠,而是花了所有的积蓄开了这么一家赶尸客栈。
后来,他父亲每天都守着这家客栈,陪他的时间多了很多,不过却不是像普通人家的父亲那样陪孩子玩,金康的父亲而是开始日日教授金康赶尸的知识,以及遇到的各种危险如何应对。
虽然这样的日子很清闲,金康却觉得很幸福,很开心。
不过开心的日子总是很短暂,他父亲在三年前,也就是金康不到15岁的时候,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字片语都不曾留下。
除了后院这间放棺材的屋子被锁上了,找不出半点异常。
金康找遍了他父亲常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最后不得不得守在这里,也不再去学校上学,只希望等到他父亲回来,生活全靠着客栈的收入维持。
突然,金康停在院墙的边上站住,手指指着院墙上的一把锈迹斑斑的锁,“就是这里了。”
我这才看清,那是一扇门,之所以刚刚没看出来,是因为这扇门上涂了一层白灰,跟白色院墙融为一体,房子的主体确是延伸到了墙外的,远远的看,根本不会想到这里有一个房间。
金康还说他家的院子是按照五行八卦的排列的,这间房子地处中间,也是灵气最为浓郁,阴阳交汇之所,更是八卦太极的所在。
以前,他父亲没有离开的时候,每天早上都会让他上一炷香,对着棺材磕上一个头。金康曾问过他父亲,棺材里的是什么,他父亲只是冷眼瞪着他,最后才说,若是他有一天离开了,这棺材里的人会替他照顾好金康。
我越听越糊涂,忙问金康,“你为什么非要打开屋里的棺材?”金康神色带着一股哀伤,“我想找到我爸爸。”
只是,打开棺材跟他找他父亲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金康拿过一把斧子,对着门上已经生锈的锁,重重的砸着,一下一下的,就像是敲在我心上,我不由有些紧张,总觉得金康父亲将这间房子锁起来,又把钥匙丢掉,定然是不想金康打开的,里面说不定有着什么危险的东西。
砰的一声,门锁被砸断。
屋子的门一下子就打开了,就好像有人从里面迫不及待的将门拉开了一般。
我下意识的就捂住鼻子,只是,我竟然一点腐臭的味道都没有闻到,却莫名其妙的有一股香味,淡淡的香味,有点像槐树花,又有点像是菊花的味,却异常的好闻。
金康跟萧夜尘走了进去,我倒想看看是什么这么香,倒也不觉得害怕,甚至还有一点点兴奋,看来人的胆子还真是练出来的。
进屋后,那股子香味更浓,我一眼就看见了屋子很小,门口的位置放着一个香案,还有一个蒲团,在香案的后面就是一口翘头的黑漆棺材。
棺材不都是刷红漆的吗?
我愣神间,就见金康点了一炷香,后跪在蒲团上磕了一个头。本着对死者的尊重,我见金康站起来,就连忙也走过去跪下,就准备烧一炷香。
结果却被萧夜尘猛地拉起来,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却见他脸色有点白,狭长的眸子带着一丝后怕,“黑漆棺材是不能随便拜的,会折寿。”
我一惊,浑身一个激灵,后怕的看着地上的那个蒲团,忽然意识到刚刚跪在上面,竟然没有感觉到一丝灰尘,这也太奇怪了。
照金康说的,这棺材放在这里也差不多十年了,就算是金康的父亲离开前锁的门,那也有三年了,竟然一点灰尘都没有。
这下,我再也不敢乱看乱想,紧紧的跟在萧夜尘身后。
往里走了走,棺材是子孙钉狠狠的钉起来的。所谓的子孙钉,说的是七根七寸长的钉子。棺头一粒,而后上,中,下,分别两粒。均匀排放!
钉的十分的牢固。好像不是害怕人从外面打开。反而是害怕里面的东西跑出来一样。
棺材上面盖着一块古时结婚用到的头盖,上面绣着鸳鸯戏水,栩栩如生,而且看上面的线,就好像是刚刚绣好的摸样,同样的没有一丝灰尘。
越是靠近,香味越浓,隐隐的我甚至能够听到在那棺材之中,有人在轻轻的呼吸,很轻,却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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