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姓萧的,我杀了你...”
听着上官浩谦因为疼痛,而咒骂的声音,我心气不顺极了,心想着吼他怎了,我就吼了,谁让他堵着门的。
上官浩谦痛苦的拿眼斜斜瞧我,“宛宛,啊.......”
我更急,冷着脸瞪着萧夜尘,“让开!别闹了萧-夜-尘!”他名字一个字一个字我咬的很重。
萧夜尘脸色冷了冷,别开眼,竟然不看我。
我真是要被气死了,禁不住就是狠狠往他脚尖上踩了一脚又一脚,一边踩他一边叫,“你让开,让开,不让开,我踩死你,踩死你!”
可是他不躲不闪,隐忍着,任由我这么一下一下的踩,看到他好看的眉眼皱在一起,我心一软终是踩不下去,折回到上官浩谦跟前,“浩谦,你忍着,我给你拔!”
上官浩谦惨白这一张脸,仿佛赴死一般看着我,挤出一个字,“好!”
我吸了一口气,手指朝着第一根长针靠近,猛地听到萧夜尘传音入耳,“屏住呼吸,口中念叨诛邪避让,你必须做到快,准,狠,决不能有半丝犹豫,否则他只会更痛。”
我偏头去看萧夜尘,只看到他的后脑壳,他不是不会吗?
不等我多想,手就被上官浩谦抓住,“宛宛快,我受不了,死了也比这强!”我忙收回视线,看到浩谦身体已经可以自行活动,心里不由的慌了,这要是扭动把针折腾断了,就玩完了,当即也顾不上是不是赶鸭子上架头一遭。
我闭上眼睛,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睁开眼,不就是拔个针嘛,拼了!
我一手摁住上官浩谦的脑门,一手抓住一根长针,平心静气,闭上眼睛,猛地往外一拉。
“噗呲”穿肉的声音,我猛地睁开眼,一根针拔了出来,愣了一下,见上官浩谦呼吸比刚刚稳了一些,心下一喜,没有迟疑的,我同样的取出了第二根。
当两根针被我拉出来后,我才发觉我浑身浸满了冷汗,手开始抖起来,盯着两根细长染着血丝的针,我浑身一软,歪坐在地上,上身虚脱的靠着床,害怕的去看上官浩谦,见他眼睛还在眨,也停止了惨叫,提起的心猛地落了回去,拍着狂跳不停的胸口,“还好,没事!”
上官浩谦揉了揉头,心疼的看了看我,猛地站起来,就朝萧夜尘那冲过去。他冲到跟前,抬手就给了萧夜尘一巴掌,“姓萧的,人命在你眼里是儿戏吗?我死不死两说,你就是这么喜欢宛宛的,这么照顾宛宛的吗?”
上官浩谦打了他,他竟然没有躲开?明明他可以躲的,.......他傻了吗?
萧夜尘眉峰挑了一下,若有似无的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竟然看到了他眼里闪过一丝寂寥,我刚要再看的时候,他一转身拉开小屋门就出去了。
“姓萧的,你难道就不为你刚刚的行为道歉吗?”上官浩谦追在萧夜尘身后咋呼,手掌抬起来,又愤愤的放下,嘀咕,“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远远的我听到萧夜尘淡淡的声音传来,“你不是打过了吗?”
“你...”上官浩谦气结的瞪了萧夜尘离开的方向一眼,转身朝我走过来,“宛宛,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心里有点担心萧夜尘。
“刚才吓死我了,我都以为我要死了,宛宛你真厉害,拔针的时候我竟然一点都没感觉到疼,不如我跟我爷爷说说,让他把刚刚那绝活交给你,怎么样?”上官浩谦说着,还不等我回答,又说开了,“就这么定了,你一定行的,你有了这绝活以后赚点外快,也挺好的,说实话,你要是别那么执拗,我还是觉得直接给你钱比较快......”
我看着上官浩谦侃侃而谈,就好像刚刚痛的哭爹喊娘的不是他一般,心里着实放心了,看来我认识的上官浩谦回来了,他总是能快速的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好,听着他话唠的说个不停,我也没有去打断他,就权当自己是个听众。
等我再找到萧夜尘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弯弯的月牙趴在树梢上,在云层里缓慢移动,偶尔从云隙投下几缕银白色的光亮,也只是更显夜的黑。
萧夜尘靠着一棵树站着,头微微上仰,目光静默而深邃,那温度就像是此刻的月光,带着微微的凉,却又让人无法忽视他的美。
我慢慢的走过去,站在他身侧,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想到之前的事情,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索性也看起夜空来。
其实今晚上除了头顶的弯月,星星也就那么稀疏的几颗,根本没什么看头,我看着看着竟有点犯困,忍不住就打了一个哈欠。
“困了,就去睡。”
一道低沉,清越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揉了揉眼睛,转头盯着萧夜尘,“你还知道说话啊,我都以为你哑巴了。”说完,我才意识到我的口气就跟个怨妇一眼,含嗔带怨的。
“我,我以为你不会想理我!”
我笑了,气笑的,“我不理你,我没事跑出来喂蚊子,疯了!”当我冲到他跟前的时候,我只看到他嘴唇动了动,猛地将我抱住,“你还认为我是再拿人命玩吗?”
“我...”我顿了一下,此刻想想倒也不是,只是还有很多我想不通,我没有挣开她的手,只是垫了垫脚尖,试图眼睛平视着他,“我想听你解释?”
他一双眼睛盯着我看,深沉的让我看不出情绪,心里一沉,想来他还是为我刚刚的迟疑难过了,“对不起,我...”
冰凉的指腹堵在我唇上,他搂着我的手紧了紧,“上官中意用的是泰国的独创的手刀技艺,这项技艺你学了百利无一害,之所以要你拔针,一来是那针是用人的骨头做的,有很重的阴气,而我们捉鬼师却是阳体,若是贸然拔针必然会断裂,而你却是纯阴的阴女自然会事半功倍;二来,上官浩谦是你的好朋友,你若是能顺利的拔出骨针,对你的心性是个很好历练,以后若是学习手刀,也会顺利很多。”
他顿了一下,又说道,“即便,你一次不顺利,上官浩谦也至多多疼一刻,绝不会有大问题,况且骨针刺脑引起的疼痛可以加速大脑的血液循环,即使年纪大了也不容易患上脑血栓。”
听到这,我心里震撼不小,那丝惭愧也越发的重了,没有想到他能想的如此远,宁愿被我踩,被上官浩谦打都没有解释一个字,若非我找来,他是不是就不打算说了,“你还说我笨,你才笨呢,做了好事,该让人知道就要让人知道呀!那个你脚疼吗?”
他摇了摇头。
我猛地记起上官浩谦那打的一巴掌,清脆响亮,心一紧,抬手捧住他的脸看着,果然有点肿,“你真会被我带笨了,打你你都不躲,你这病得治,很痛吧?”
“该打,毕竟我是在逼你,别担心,不痛。”
萧夜尘突然嘴角勾了勾,无声的笑,五官线条在夜色中,柔柔的,刀削的俊脸挂着温暖的浅笑,好萌,好酷,我突然就做了一件事情,从此开启了我从一个化迟钝木头到一只饥饿猛虎的转变。
我猛地垫脚,猛地吻了一下萧夜尘的唇瓣,凉凉的带着丝丝甜。
这个急速而短暂的吻,让我脸一下子热了起来,在萧夜尘愣住的档口,我猛地跑开三四米,压了压狂跳的心,故作淡定,“那个,算是对你的奖励。”
我说到奖励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已经只比蚊子叫声大一点点了,我也顾不上萧夜尘听到没听到,反正我需要找盆凉水静一静。
萧夜尘看着我仓皇逃走的背影,手指抹上唇瓣,轻笑出声,很好听,却也让我脚下踉跄,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糗了,糗大发了,乔宛宛啊,你跑路就跑路回什么头,回头你就回头,干嘛要花痴,这下苦逼了吧!
我以为会摔的很痛,不想却听到身下有人闷哼一声,不是萧夜尘的声音,那是谁?
“我靠,蛋碎了!”
暴怒的声音炸在耳边,我意识到我的右手按的不是地方,错了,简直就是按在了炸药包上。
我忙收回手,我发誓,我的手不是有意按在哪里的,千真万确的无心,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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