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刚蒙蒙亮,喜鹊睡得正香,却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吵醒。
“谁呀,大清早的!”喜鹊眯着眼睛,不满地起床,要不是她把头蒙在被子里了还能听到这该死的敲门声,她肯定不会去开门。
门刚打开,只见一个人影就扑到了她身上,抱着她哭了起来。
“你……你这是怎么了?”这是她懂事以来第一次和杜鹃靠得这么近,有些不知所措,“有什么你坐下来说,我先把门关上,不然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说到这里,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但却不敢说。
喜鹊摇了摇头,关上门,拉着杜鹃坐下,又给她倒了杯水,杜鹃也不接,就在那哭着。
喜鹊心里有些发憷,她第一次看到杜鹃这个样子,一定是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可是她昨天才和范铭恩成亲,应该很开心才对啊,却跑来找自己哭诉,该不会是知道了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吧。
“哎,你这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句话啊?”
杜鹃抬起头,用袖子抹了一下眼睛,恨恨地说道:“他心里的人不是我,他接近我是别有所图。”
喜鹊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又忍不住有一丝窃喜,她在心里扇了自己两个巴掌,接着试探着说道:“不可能吧,你们昨天才成婚,他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该不会是你误会他了吧?”
“不可能是误会,至于他有什么目的,我一定会查清楚的。”这时杜鹃已经擦干了眼泪,她本不是那弱女子,哭过了将所有伤心都发泄之后,就只剩下了恨,对范铭恩玩弄自己感情还占了自己身子那深深的恨。
“那你可知道他心里的人是谁?”
“是……他以前的青梅竹马。”杜鹃正想说黄莺的名字,可是看到喜鹊,却不忍了,喜鹊爱慕范铭恩是公开的秘密,而她又从小就和黄莺感情很好,要是让她知道了真相一定会很伤心。黄莺已经走了,因为上一次的吵架,她知道了她们姐妹的心思,她也知道范铭恩的心思,所以为了她们,她退出了,又何必让她和喜鹊之间再生嫌隙呢。而且她不恨黄莺,黄莺的为人她很了解,她只恨这个同时玩弄她们三姐妹感情的范铭恩。
“呃……”喜鹊想了想还是安慰道,“他来的时候说自己是孑然一身,他那青梅竹马想必也已经遭到了不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他可能也是偶尔想到,以后就会忘记的。”
“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杜鹃站起身来,她得回去,要装成没事人一样,不能让范铭恩起疑。只有范铭恩觉得她傻,没有防范之心,她才能查出他的目的。
一个月后,水月山庄再次爆出喜讯,二小姐怀孕了。在这与世隔绝之处,添丁无疑是一件大喜事,水月山庄上下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氛,只有当事人却开心不起来。原本以为孩子是两个人相爱的证据,不想却是一个人阴谋的阶梯。
怀孕当然要有怀孕的样子,大夫停了药,杜鹃的反应比起之前更甚。看到文字就头晕,闻到一点点重的味道就要吐,多走几步或者是晃几下也要吐。所以她不是躺着就是坐在花园吹吹风,餐桌上早就撤了鱼虾之类,范铭恩也耐心地陪着,并且吩咐下人去外面的迷林采了很多果子给她。
“铭恩,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喜鹊说我吐得脸都白了,你会不会厌烦了我?”杜鹃有些不安道。
范铭恩拉起她的手笑道:“怎么会呢,你不要瞎想。你是为了给我生孩子才受这样的罪,我感激你还来不及。”他将手轻轻放在杜鹃的小腹,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
“铭恩,我现在这样都没办法管理庄内的事务了,你要帮我。”
“我们是夫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说什么帮不帮呢?”
“那我要处理的那些账本和那些事务,你去帮我处理怎么样,我实在是有心无力。”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杜鹃取出一串钥匙放到他手里:“那你去吧,我想睡会。”
“好。”范名恩体贴地将她扶到床上,又为她盖好了被子,“你好好休息,我做好就回来陪你。”
“嗯。”杜鹃乖乖闭上了眼睛。
范铭恩一走出房门就加快了脚步,这个帮忙他求之不得,在书房说不定可以查到些什么。他来了水月山庄也有半年了,从喜鹊和杜鹃那里根本问不出什么,更别说其他下人了。黄莺又始终防着他,刘庄主就更不用说了。
他稳稳地坐在书房,认认真真将每一件事务都处理好,没有去动不该动的。他不知道这会不会是刘庄主给自己下的套,他要稳住,要有耐心,都已经过去半年了,也不差这几天,等到确定是安全的时候他再去动手。
与此同时,范铭恩走远后,杜鹃睁开了眼睛,小心翼翼地搜着范铭恩的东西。他当初到水月山庄的时候就是一无所有,除了一身破烂衣服,后来也已经被扔了,所以他的东西少的可怜,即便她将他的东西翻了三遍,也没找到任何可疑之物。
杜鹃有些不甘心,想了想,又到了他原来的房间,里面除了有几本书,也是什么都没有,她将书仔细检查了,也没有夹层。她又将屋子检查了一遍,任何角落都不放过,还是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看看时间不早了,她悄悄回到房间,躺在了床上,等着范铭恩回来叫醒她。
范铭恩那边也不顺利,他耐心等了三天后,发现并无异样,便开始假装找东西,趁机搜查关于水月山庄历史的记载,却是一无所获。他又趁着晚上偷偷溜到祠堂,却是门窗紧锁,想要不露痕迹地进去查探有些困难。
“你去哪里了?”明明已经睡下的杜鹃,此时却是坐在了床上,瞪着眼睛质问他。
“我睡不着,又怕吵醒你,所以出去走走。”
“真的吗?”杜鹃疑惑地看着他,显然是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不要胡思乱想,睡觉吧。”他不愿再多解释,将蜡烛熄灭了。
“嘎吱——”
沉思中的范铭恩被这声音惊到,下意识地想要将面前的纸揉了,转念觉得不妥,装作受到惊吓而掉了笔,在纸上留下一块墨迹。抬起头,看到杜鹃正拎着一个食盒,站在门口直愣愣地看着他,忙换上一副笑脸,上前接过她手里的食盒,扶着她坐下了。
“你怎么突然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杜鹃不满道。
“当然可以,我不是怕你累着吗?”
“我今天突然睡不着了,就想过来陪陪你。厨娘做了银耳莲子羹,我拿来和你一起吃。”杜鹃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书桌,她刚才看到他在写东西,还下意识地想隐藏。只是,桌上就一张纸,上面很奇怪地画着很多个点和叉,中间还有一大块墨迹。直觉告诉她,这张纸肯定有问题,可是她又看不出是什么问题,也难怪他敢堂而皇之地放在桌上。
“好,我喂你。”范铭恩将食盒里的罐子取出,“你吃不下了我再吃。”
杜鹃也是开心地笑了,谁能想到,这对表面上看上去这么恩爱的夫妻,却是各有打算,一切不过是在做戏。当然,除了他们自己。杜鹃知道,范铭恩一定有鬼,那张纸上墨迹遮住的地方才是关键。范铭恩也清楚,杜鹃在怀疑他了,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露出了破绽,但是他就是有这样一种感觉,也许就是昨晚,也许是更早的时候。这可不行,这会破坏他后面的计划。如今他势单力薄,还不能硬碰硬,要想个办法让她死心。
当他晚上,他找了个理由提出早点休息,睡下不久,又悄声起了。
“杜鹃……杜鹃……”他轻轻拍了拍她,看她没有反应,应该是睡熟了,便悄悄溜了出去。不久之后,他来到了喜鹊的院子,见灯还亮着,轻轻敲了敲房门。
“谁呀?”喜鹊上前开门,“铭恩?嗯……”
门刚露出一丝缝隙,范铭恩便迫不及待地抱住了喜鹊,疯狂地亲吻起来。喜鹊微微挣扎了两下,便热烈地回应起来,直到透不过气来,她才将他推开,骂道:“你疯了吗?你是我的姐夫,我们不能这样!我们……我们……”声音越来越低,这话是多么的言不由衷,只有她自己知道。
范铭恩却是一把将她抱住,怎么都不放开:“喜鹊,我好想你,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我知道我们不能这样,所以我忍着不来找你,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我……”当然想,可是她想到那天杜鹃抱着她痛哭的样子,她又怎么忍心让她雪上加霜,她只能控制着自己不去想他,不去见他。可是现在他抱着她说想她,狠心的话她是一句也说不出来,推他的手也是那么的无力。
“喜鹊……”他乘胜追击,亲她的脸颊,嘴角,脖子,又紧紧贴上了她的唇。喜鹊再也没有了反抗之力,任由他亲着,慢慢占领她的全部。当两人坦诚相对无缝连接的时候,其他的都被抛之脑后,她的眼里和心里都只剩下一个他。
“你又去哪里了?”昨天的故事再一次上演,明明已经睡下的杜鹃坐在了床上,瞪着眼睛质问他。
“我睡了一会突然醒了,怕吵到你,所以出去走走。”
“真的吗?”杜鹃轻哼一声。
“真的,你还有着身孕呢,不要胡思乱想了,早点睡觉吧。”
第二天晚上,又是重复着昨天的故事。
“铭恩,我们这样,我觉得对不起杜鹃。”激情释放过后,喜鹊靠在范铭恩怀中,有些事情明明知道不该做,却还是忍不住要去做。
“是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是我混蛋。但是,就算我是那被天下人唾弃的混蛋,我也要你。”说着,他的手又开始动作起来,罗帐内开始慢慢升温,连空气也变得暧昧起来。
“今天晚上又睡不着吗?又走到了哪里?”杜鹃冷着脸审视着他。
“爱,这都被你知道了。”他尴尬道。
“是啊,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在我房间里睡不着,去喜鹊那里就睡得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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