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杜鹃的身体出现了反应,不但是经常觉得头晕犯恶心,胃口也变得差了,甚至连口味也变了。范铭恩一直在观察她的状态,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便有数了,但还是假惺惺地去问她怎么回事,要不要找大夫看看。
杜鹃一边说着没事,一边却是连连干呕。
范铭恩不容分说地拉起她:“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我先送你回房,然后我去请大夫!”
“不要,我真的没事!”杜鹃拉住他,“我……我……”
“你到底怎么了啊?”
“我应该是有身孕了。”杜鹃害羞地低下了头。
“真的吗?太好了!”这句话他是发自内心的。当初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后他便提出向刘庄主提亲,但是杜鹃不答应。可是他不想再等了,于是他每天晚上都去找她做蛋炒饭,就是为了弄个孩子出来,让她不得不和他成婚。
但是要知道不管是煮饭还是炒饭,这种事情除非是天赋异禀,不然做多了就会腰酸腿软,如果杜鹃的肚子再没有反应,他也怕是要坚持不下去了。现在,终于可以好好歇歇了。
“杜鹃,苦了你了。”他拉起她的手,深情款款道,“我这就去向庄主提亲,无论他怎么样罚我,我都要他同意了我们的婚事,不能委屈了你跟孩子。”
“不要!”杜鹃不敢想象父亲的反应,所以当她发现自己有孕的时候,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更多的是焦虑,以及对未来的不确定。
“杜鹃,不然你想怎么办,以后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可就藏不住了。如果我们马上就成亲,说不定还能瞒天过海。”
他说得不无道理,这种事情确实不能拖,杜鹃犹豫了片刻,说道:“你不要去,我去和爹说。”
“可是我怕庄主为难你,还是让我去吧。只要他能够答应我们的婚事,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范铭恩的态度让她看到了希望,她不再犹豫,坚决道:“铭恩,还是我去吧,我毕竟是爹的女儿,他不会为难我的。你相信我,等我的好消息。”
范铭恩思索了片刻,点头道:“好,我回去等你消息。”
“你说什么!”刘庄主很生气,桌子拍得震天响,“你真是昏了头了,我怎么告诫你的?这个范铭恩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他是故意来水月山庄,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千叮万嘱,要你们保持警惕,你居然还想和他成婚,你觉得我会答应?”
“爹,你和黄莺总是说他有目的,可他来了这么久了,他做了什么了?”杜鹃辩解道,“再说,他来之前已经是饥饿困顿,更是失足落入镜湖,在那样的情况下,如果我们不救他,他就死定了。他能有什么样的目的以至于豁出命去?”
刘庄主冷笑道:“正是因为不知道他的目的,这才是可怕之处,让人防不胜防。总之,我是不会答应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爹,你今天答应最好,不答应也得答应,我是一定要嫁他的!”杜鹃咬牙道。
“你真是魔障了!竟然威胁起我来了!滚出去!”
“爹!”杜鹃见刘庄主不为所动,狠下心跪了下来,朝刘庄主磕了三个响头,“请原谅女儿不孝。”
“你……你……”面对着红果果的威胁,刘庄主气得手指颤抖地指着杜鹃,努力平缓着情绪,才缓缓道,“你给我个理由。”
“我……”杜鹃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有孕了。”
“什么!你竟如此不知羞耻!”刘庄主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骂她了。
“都是杜鹃的错,是杜鹃一时糊涂,犯下了无可挽回的错误,还望爹成全!”杜鹃又是磕了一个头。
“把那块肉拿了,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爹,那怎么说都是我的骨肉,母子连心啊,也是你的孙子!况且就算是把他拿了,我还是嫁不出去了!爹,女儿求你了,你就成全我和铭恩吧!”
“你……唉!”刘庄主重重甩袖,转身坐下,不再说话,杜鹃就那样跪着,也不再说话。足足过了一刻钟,刘庄主才又叹气道,“下去吧,等会和他一起来见我。”
“谢谢爹!”杜鹃小心地站起身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刘庄主不禁叹道:“黄莺啊,你可要早点回来。”
黄莺留书说,杜鹃和喜鹊都已经爱上范铭恩,现在范铭恩又频频讨好她,她生怕自己也陷入泥潭。她分析得出,这范铭恩之所以能够肆无忌惮,主要因为他是外来的,和她们姐妹见惯了的家丁不一样。她要出去走走,等领略到了外界的景致,便不会再坐井观天,自然也不会再害怕他的手段。
再者,一直这样被动地等待也不是办法,她通过两次故意接近,以及从喜鹊那里得来的消息,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她要主动出击,去查范铭恩的底,揭露他的阴谋。
此外,镜湖的秘密刘家已经守了五百年了,祖训:真龙不现不得出世。可是,尽管他们水月山庄与世隔绝,外界的事情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现在外面早就已经变天,大明早已不在了,大清也已经亡了,现在是民国了,哪里还有真龙。并且当下中华处在乱世之中,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水月山庄该出世了。只不过,该怎么出世,她要去找一个契机。
后面两件事情都是有难度的,而且也是存在运气成分,不知何时能够完成。一个女子流落在外,自是危险重重。故黄莺又提议庄主先让杜鹃熟悉庄内事务,万一她离开太久,或者是回不来了,还有杜鹃可以撑起水月山庄。
“黄莺真是一个顾大局的女子啊,我还以为她只是因为情伤才离开。”奚溪感叹道。
“可是就是因为她的离开,范铭恩才完全黑化了,他以前还在犹豫,甚至想放弃仇恨和黄莺结婚,所以是对是错很难去判断。”
“不过好奇怪,这不是范铭恩的梦吗,他怎么会知道黄莺写给庄主的信的内容呢?”
“肯定是什么时候看到了,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我有点不想看,这肯定是个悲剧,还是我无法扭转的悲剧。”奚溪突然很沮丧,还有一种无力感。
“呵,你不看也得看,就当是免费看了场电影吧。”
刘庄主终于还是同意了杜鹃和范铭恩的婚事,无论如何,他也不想逼死自己的女儿。虽然外面变天了,水月山庄还是以前的风俗习惯,女子未婚先孕,那是被人不耻的,更早的时候有些地方甚至是要浸猪笼,而他也不能真的看着他们私奔。
趁着杜鹃的肚子月份小,还没有显怀,这婚事要快些办了,以便瞒天过海。刘庄主翻着黄历,挑了最近的一个黄道吉日,正好就在十六天后。他又暗中叫来大夫,让他给杜鹃开一些安胎药,让杜鹃的反应轻一些,以免被人看出来,也免得影响了办婚礼。
这喜事刘庄主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内心也不愿意大肆操办婚礼,可杜鹃是水月山庄的小姐,若是不稍微弄点排场,也实在是说不过去。于是第二天早晨,刘庄主召集了庄内所有人,宣布了杜鹃和范铭恩的婚事,并将一切交与刘管家去打点,随后又悄悄吩咐刘管家,无需太过铺张,刘管家当即会意。
几家欢喜几家愁,杜鹃满心欢喜地准备当新娘子,范铭恩盘算着今后可以接触到更多,离目标也就更近了。至于其他的下人们,水月山庄本就冷清,突然之间有一桩喜事可以热闹一下,也是乐意的,干起活来也带劲。只有喜鹊小姐,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而且这个噩梦还怎么都不会醒。
她一直躲在远处偷偷地看着范铭恩,看到他和杜鹃的互动,心里好不是滋味。直到杜鹃累了,范铭恩将她送回房中休息,后一个人走了出来。
“跟我来!”喜鹊半道上冲了过来,拉着范铭恩左拐右拐,来到一隐蔽处。
“喜鹊,你这是做什么!”他甩开了她的手。
“我才要问你呢,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又要和杜鹃成亲!”喜鹊泪眼汪汪地盯着他。
“我有苦衷的。”
“有什么苦衷,你告诉我啊,你要是不愿意娶她的话,我去跟爹说啊!”
“我……我愿意娶她!”
“你说什么?”喜鹊不可思议地往后退了两步,使劲扇了自己一巴掌,这该死的梦怎么还没有结束,可是,脸上火辣辣得疼,疼得她眼泪都掉下来了。
“喜鹊,你这是做什么!”范铭恩上前拉住她,有些心疼,对于天真的喜鹊,他是真的不忍心伤害。
“铭恩……”看到范铭恩上前,喜鹊一把捧住他的脸颊,生怕一松手他就要消失了一样,随后对着他的唇重重地亲了上去。
“喜鹊,你别这样!”范铭恩将她推开,以前他是广撒网,现在既然他打算和杜鹃成亲了,他就不打算再吊着她了,也好让她死心了以后重新找个人嫁了。
只是他的好意却又伤害到了喜鹊,她的泪珠瞬间又滚了下来:“坏人!你们一个个的都欺负我,都是坏人!我要给大姐写信去,只有大姐最疼我!”
范铭恩目光闪了一下,一把搂过喜鹊,肆无忌惮地吻了起来。
黄莺是他心中的痛,他第一次喜欢一个女人,第一次想为了一个女人付出,却被无情地抹杀了。她们都姓刘,姓刘的就没有一个好人,既然非要主动送上门来,那不要白不要。反正杜鹃现在有着身孕,他就是再丧心病狂也不会想着去伤害了自己的骨肉,等休息好了,有个人陪自己解闷也是不错的。
这一次他没有再克制,双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四处点火。年少的喜鹊哪里是他的对手,很快便目光迷离,呈现出任君采撷的状态。
范铭恩顺势将她抱起,抱着她走向更隐蔽且方便行事之处。轻轻解开她衣服的扣子,浅绿色的肚兜映衬着白皙的肌肤便暴露在他面前,双手毫不客气地攀上那不是太巍峨的高峰,游览过之后却将她的衣服拉上,遮盖住了春光。
“我不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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