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的时候,秦风递给我一颗白色的药丸。我拿着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药味,还有一种很奇特的腐臭味。这种味道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我问秦风这是什么,他只是淡淡的说:“这是排尸毒的药。你体内的尸毒只是暂时的压制住了,只有等回去之后慢慢温养了。”
“那顺子.......”我看见顺子好像没有任何异样,也没有吃这种药。
“他和你不一样。”秦风眼神闪烁了一下说。
“不一样?”这是我第二次听见秦风这样说。
”有的事,还是不知道的好。要不然.......“秦风突然停了下来,很隐晦的用手指在地上划了几下。
我急忙探头过去看,看见秦风手划过的地方,竟然写了两个字。
“木偶?”我迷惑的抬头看向秦风,正准备张口问他什么意思,他马上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随即把地上的字抹平,说:“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剩下的,就不是你能知道的了。”说完就起身去收拾装备。
秦风刚走,顺子马上过来问我休息的怎么样了,但我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眼睛瞟了一眼刚才秦风写字的地方。
突然,我闻到了一种味道,非常的淡,若有若无的,就是那种白色药丸散发出的腐臭味。我抬头看着顺子,这种味道,好像是从顺子身上散发出的。
“小二爷,下边林子走不了夜路,我们不能再耽搁了。”顺子盯着我说。
”好,我知道了。“我眼睛急忙从顺子身上移开。
龟竹山东坡明显平缓了很多,我们走的很快,两个多小时就已经快到山脚了。这边山坡的植被稀疏了很多,很多地方都是零星的长了几株灌木,大片的土地都露在外边。
那些露出来的土层,都是泛红的血土,越靠近山下,颜色越深。等我们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深红色。
这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此时我们都感到一种压抑。越接近黑竹沟的入口,土壤越是潮湿,走到最后,已经变得像血浆一样粘稠,一脚下去,就能从鞋底的两侧挤出浓浓的血水。
我们站在黑竹沟的入口,都是面面相觑,甚至有一丝恐惧。这种没有经过人工开发的原始森林,深处连鸟兽都难以存活,更不要说像我这种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了。
在山上隔着一层雾气看不清楚,现在往里看,都是十几米高的浓密树林,几乎透不下来阳光。地上的灌木和树藤,像无数条黑色的巨蟒缠绕在一起。
顺子不由得警惕起来,转身对我们说:“你们都跟在我后边,这种林子里陷坑很多,千万别走错了,陷进去可就出不来了。”
我在路上听顺子说起他以前在越南打仗的时候,经常就被越南佬引进这种鬼林子里。这种雨林里的陷坑,只要踩进去一只脚,几分钟就能把整个人陷进去埋了。就算能被人救出来,那陷进去的地方,拔出来也都是密密麻麻的血孔,都是被草别子和蚂蝗咬得,这些虫子钻进肉里就顺着血管爬,根本抓不出来,基本活不了几天就被吸成干尸了。
走过雨林的人都知道,这种林子只要进去,根本就分辨不出方向。虽然这黑竹沟方圆也就一千多米,但要是真的在里边迷了路,就是走死也走不出来。
顺子取下背上的抢端在手里,检查了一下子弹就咔嚓一声上了膛。这种当过兵的人,都是这种心情,只要手里有枪就觉得踏实。又递给我一把五寸长的匕首,我掂了掂重量觉得还行,就别在了后腰上。
刚才在山顶上休息的时候,胖子做了几支火把,现在也都拿出来点上。这种林子雾气太重,手电光一发散还不如火把实用。而且只要火把不熄灭,一般的野兽也不敢靠近我们。
准备的差不多了,胖子就催促赶紧出发。算算时间,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距离天黑也就两三个小时了。我们必须天黑之前就穿过林子,毕竟雨林里最忌讳的就是夜行。
林子里的路并不好走,地上都是淤泥,踩上去滑腻腻的,再加上灌木和藤曼的阻碍,我们走了一个小时了,也就走了两百多米。
胖子走在最后,朝顺子说到:“欸我说顺子啊,你又不是小媳妇上炕头,就不能快点啊。照我们这行军速度,得走到明天早上了。咋滴?今晚要在林子里搞个篝火派对啊。”
顺子在前边带路,一路上都是高度紧张,而且这林子静得出奇,一点鸟叫声都没有。胖子这大嗓门一喊,我们都是吓得一愣。
顺子转头就骂:“死胖子,你他娘的小点声,别招惹了什么东西。这里全是陷坑,你赶着投胎你就来带路。”
“得,当我没说行了吧。”胖子一听没讨到好,嘟囔着回了几句。我一看胖子这种从不吃亏的人吃了憋,正想开口挤兑他几句。
就在这时,身后的树突然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飞过。我们顿时一惊,顺子反应极快,转身的瞬间就将枪口瞄准了发出声音的地方,走了这么久都是一片寂静,现在突然出现声音,我也是紧张的要命,手哆哆嗦嗦的就从后腰上抽出了匕首握着。
我们转身都盯着那里,一直等了十几秒,除了灌木,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我紧张的悄悄问顺子:“嘿,怎么回事啊。”
顺子也没有回答我,给胖子做了一个手势,胖子点点头端起枪就准备过去。我急忙举起火把跟在顺子后边,慢慢的也挪了过去。
十几米的距离,足足走了一分钟。刚走到树前边,胖子就给我和秦风使了一个眼色,我两突然把火把往树后边一探,顺子和胖子直接从两边绕了过去,同时枪口就对准了树后。
“咦,跑了?”我听胖子这么一说,马上也冲到树后一看,发现什么都没有。胖子蹲在地上,用枪口一点点拨开藤曼,突然看到一条水痕,
秦风用手指捻了一下地上的液体,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突然说:“不好,是树蟒”
我是第一次听见这种东西,正想问秦风怎么回事,顺子急促的说:”糟糕,竟然有这东西“
“别说话,我们被盯上了。”秦风突然低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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