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晔不紧不慢地整这怀中丢回的衣衫。
不安分的眼珠子竟从她柔和白皙的面颊一路下滑。
停在她波澜起伏的胸部!
心疼道“姑娘莫要动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你说呢?”语调透着丝丝欲望。
“你!”黛长安被他这幅恶心的嘴脸气的双拳紧握。
可他的目光依旧未收敛,仿佛要隔着素衣将她看个干净。
黛长安被气的有些血液倒冲,扭头便回了屋子。
“啪!”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带上!
正在酣睡的江晟被这声巨响震的条件反射的从床上弹起。
一身疲倦深深笼罩周身,还未曾褪去。
他半眯这眼,借着屋外透进的月光,看向蜷缩在床边的瘦小身影。
宠溺的伸手上前,抚这她头顶“我说小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
朦胧的问话未得到回应,手差点被她掘折。
“噢……!嘶~疼疼疼……”
江晟倒抽冷气,黛长安才松开他的爪子。
这声愤怒的关门声,不但惊到了江晟,连在客房里的徐夫人和徐老爷们都听到了动静。
李家人本就心里七上八下,这摔门声,倒是让夫妇二人都提起了心脏。
一行人将目光看向屋外走入的红衣身影。
徐晔一脸丧气,徐夫人见状,生气的质问他是不是惹了黛姑娘不悦。
他抬头,看着一双双干巴巴的眼睛,有些惆怅,此刻,他总不能说,是因为看了姑娘的胸,姑娘不高兴所以摔了门吧。
便拿出以往忽悠人的伎俩,凡是先认个怂,博取三分同情道“黛姑娘确实是因我才大动肝火!”
这话一出,李老怒容显面,他的这个宝贝女儿,可是他的心头肉,这二十年里,他不敢说给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但委屈还真没让她受过半点。
不过徐晔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李老的气散了。
他言“黛姑娘恼我这些年只知埋头苦读,对她不闻不问,也未曾登门拜访,但我堂堂一介血性男儿,心中所想,必定久远了些。
所以我一直希望考取功名后,再名正言顺的寻她,许她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
但这些年,确实是我忽略了她的感受,是我的错!”
最后一句已经带着哽咽,徐晔言毕便朝众人深深鞠下一躬。
他的眼眶泛这一抹红,真不知是夜风吹红了眼,还是为了配合自己深情并茂的谎言,而故作姿态。
徐夫人没想到自己儿子会这般从容不迫,明知是假,却将一切都演的如此逼真。
用帕子沾了下额角紧张的冷汗,随后便以要去茅房为由,将李媒婆带了出去。
夜幕笼罩的乡间平淡又宁静,虽说时不时会听到几声蛐蛐声,倒不绝吵闹。
微风自耳畔俘过,带上一缕青草的芳香,
但这种夜色只是宁静者的福音,而对于图谋不轨的人而言。
这种寂静反倒唤起了她们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恐惧。
凝视这夜空的徐夫人,脑海里突然闪过半月前的光景。
当日她正在徐家内宅准备沐浴更衣,忽然一身影自窗外窜入。
一只如虎钳般的铁手紧紧锁住她脖颈,恶狠狠道“徐芳,在这徐府待久了是不是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
讲话的男子,头戴红头面具,声音幽冷。
徐芳被她掐的脸色泛红,恼怒的一脚踹在其腹部,将他踢开后,方才压低嗓音冲他吼道。
“你来此处,就不怕被他们发现?”
她一脸做了亏心事的慌张模样。
因为面前之人并非盗贼,而是和她有过真正夫妻之实的相公‘霄凌’。
见徐芳这般恼怒,霄凌的眼中露出鄙夷之情,他的目光在屋中横扫一圈。
最后将视线停在了眼前的浴桶上!
金丝楠木的浴桶外雕刻这鸳鸯戏水的暧昧花纹。
霄凌满是刀疤的手拿起浴桶旁的玫瑰花瓣,一片片撒入水中。
再用手搅了搅热腾腾的水,方才冷笑道“我来,当然是跟夫人一起沐浴啊!”
他一脸如痴如醉的神情盯着她。
这声夫人,这双眼,让徐芳心底泛凉。
当初入这徐府,确实只是为了在此打探消息,寻一处墓室地图。
但自从来了此处,日日被徐闵士疼爱呵护,她早已忘却了自己的目的。
而霄凌的出现,如同一记响亮的巴掌,再一次唤醒她内心深处所有的阴暗和伤痛。
为了能尽快支走他,徐芳放低姿态请求。
求他能再给自己一段时间,她保证自己一定会查到线索。
可这请求却换来了对方的嘲讽,他自鼻腔发出一声傲慢地冷哼,随即又道。
“罢了,盗墓宗师木柺李已经寻到了墓室地图和开启地图的钥匙,没想到寻觅半生的钥匙居然是一个人,此人名叫黛长安,一个月后便会随木柺李一起去墓室,我现在要让你做的,便是在进墓室之前将她变成我们的人。”
徐芳一件不可置信的反问“如此短的时间,我怎么可能将她变成自己人?”
话音未落,霄凌已经上前将曲线顺滑的她一把揽入怀,宠溺又嫌弃的责备。
“夫人啊,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了,是你老糊涂了还是这徐府改变了你,你说怎样才能把她变成自己人!”
他的身体粗鲁的相拥这她,吸嗅这她脖颈涌动的暗香。
满眼情欲地盯着她水光泛亮的唇时,他喉咙一动。
随即扯掉面具,便是一阵腥风暴雨的吻落下!
徐芳几乎被他吻到窒息,双手按着他胸膛后缩,却被他掐腰抱起,丢于床榻上。
“夫人魅气不输当年,真是让人瞧一眼便恨不得钻进你的身体!”
他粗暴的扯去一身黑衣,如一只矫健的猛兽压身上前。
喷张有力的胸膛上,交错的几道陈年旧伤,让他尽显阳刚。
徐芳眼神闪避欲躲,却被他按住双腕。
“好香……!”
他大肆掠夺这她口中的甜腻。
看着那饱满红唇,娇艳的如同熟透了的樱桃,体内燥火便只升不降。
待将她一身衣物扯的独留下那薄如蝉翼的亵衣时。
他的手已穿衣而过。
一上一下细细地摸索这……
她红着眼泪光盈盈,曾经的她,迷恋他的一切,迷恋他身上的味道,甚至迷恋他横贯双颊的刀痕。
他所有的一切,无论好的坏的,在徐芳看来都是美好的。
但此刻,她感觉到了恶心,被强迫和不情愿,这种感觉像是被逼吃下隔夜发霉的粥,让她心生抵触,甚至作呕。
然后他却卖力的耕耘这,丝毫不倦。
在一切终于结束后,她才绝望的半扬起头,试图让已经汹涌而出的泪倒流回心底!
可霄凌却一脸满足的从衣物中掏出一个白色瓶子,放在她手心。
“将此药于那孽畜服下,徐闵士定会为了自己的种而关心则乱,到时我便假扮成道士上门为你们补一卦,你说她是不是就成我们的人了!”
徐芳手指紧紧地扯着锦被,向他祈求,求他放过自己的儿子。
却被霄凌反骂,让她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别忘了她是谁的女人,若敢不听话,那他也只有去杀了那孽种。
……
“徐夫人,徐夫人,这怎么还发起呆了?”李媒婆晃了一把徐芳的手臂,才将她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徐芳满目惊惧地扶额,嘀咕了一句没时间了,便像疯了一样抓起李媒婆的手,祈求。
“今晚的事无论如何都要给我办成了,还有,明日便以让黛姑娘挑选园子为借口将她引到府中。”
李媒婆不知这徐夫人怎么突然就这般情绪激动,不过转念一想,这黛姑娘生的如花似玉,谁人不想要。
见她这般急迫,便故意刁难道“徐夫人,这,不是我不帮,只是我看这黛姑娘的脸色恐怕事情不好办啊,还有你刚刚没听到吗,那么大声的摔门声,哎呦,真是吓到老生了。”
“事成之后我会再加你一千两黄金!”
李媒婆细眉高挑,当即满面堆笑,拍着胸脯打保票。
“徐夫人,您放心,我李媒婆出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这一巴掌拍下,身上的肥肉都在作颤。
自打屋中女人都出去以后,房间内的氛围便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徐闵士是一个不爱讲话的闷葫芦,很多的时候都是李老主动搭话。
尴尬的场面持续了半盏茶,终于被李媒婆一嗓子带回正轨。
“您瞧瞧这圆月高照,可不正象征这二位壁人圆圆满满嘛!”
徐芳笑意灿然在一旁附和“我这儿,一生最执着的两件事,其一是读书,其二便是娶你家姑娘,以前觉得这孩子读书读傻了,今日一见我这未来的儿媳,我瞧这也心中欢喜!”
徐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看着自己娘亲越说越离谱,为曾戳穿,只能蒙头饮茶。
铺垫了许久,徐芳才切入正题,清了清嗓子,放低姿态道。
“为了让姑娘日后嫁过去住的舒坦些,我们打算为她独修一处院落,正好明日府宅动土,便让姑娘跟去瞧瞧!”
这话一出,屋中气氛突然沉寂。
李老表态道“家女性格温顺,并非吹毛求疵之人,至于未过门便去徐府传出去定会落人笑柄,所以心意我们领了,但儿女婚事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终究嫁的人是我女儿,至于她做出何种抉择,还需她自己斟酌!”
“你们考虑的是,同为父母我们自然理解,其实不怕二位笑话,此番我们其实还有自己的私心,便是想借此机会,让姑娘多跟晔儿熟悉熟悉。
我们家晔儿,自小一副书呆子形象,此次为了考举人,整整将自己关在书房不眠不休整整九日,熬的都病了,好不容易达成心愿,前来迎亲,可现在这对苦命鸳鸯,又心生芥蒂!,这……这可如何是好?”
徐芳举起帕子暗自抽噎,目光却已经不友好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媒婆。
虽说这媒婆有一张利嘴,但就是啰嗦不到点子上,现在关键时刻竟闷不作声。
李老又态度坚定,分毫不让。
徐芳暗自犯难,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便见李氏面色略有动摇。
李氏倒觉得这徐府有几分靠谱,而且这徐夫人所言句句肺腑,听的她也甚是欣慰。
再者说只是让女儿去徐府小住几日,又不是即可便嫁过去。
便语气松动,刚说出一句“安儿确实年龄已不小!”
那徐芳便眼尖,快刀斩乱麻道“那我们便说定了,明日一早我们再接姑娘去徐府,天色也不早了,叨扰了许久先且告辞!”
说着便起身,李老脸色依旧僵硬,然而李氏却表态答允了。
临走之时,那徐夫人还在假惺惺拉这她的手言。
“同为父母,我们自然理解你的心情,但李夫人尽管放心,黛姑娘往后若嫁过去,我们定当待她如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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