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曹小安
第六十一章 离奇的杀人沉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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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浓密的睫毛下,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后来她和王志文就象两只失群的孤雁,为了寻找慰藉,为了寻找爱怜,为了取得1点温暖,他们相爱了,这种爱是两个落难青年绝望中的爱。

后来,她怀孕了,提出要结婚。王志文说,要是结了婚,以后的生活会更加困苦,不能让孩子跟着在外流浪,劝说让她把子打掉。她不忍心,含着委屈和悲痛,把孩子生下来后送了别人。

再后来,王志文参加自学考试,考上了大学。姚凤娥也通过应聘进了工厂,就这样两人分开了。王志文1封封来信,字里行间洋溢着温柔的情意和热烈的爱慕。

过了两年,他的来信少了,以后她写了不少信,都是有去无回。姚凤娥怀着恐惧和忧伤的心情,盼着情人的信,然而王志文的来信却大骂她道德堕落,粗俗蠢笨,与她这样的女人1起生活,1辈子只有痛苦,只能葬送自己的才华和生命。

再后来,她打听到了王志文正在追求1个叫林翠薇的同班大学生,因为她父亲是某大学副校长,不少亲戚在国外。

这时,姚凤娥拿出了他最后写来的1封信:“你的眼泪并不能使我动心,你的哀求唤不来我的感情,人生是什么?就是1个大竞技场。人生若梦,命运多变,现在是我尽情地发展生命力的时候,我要享受人间的快乐,摆脱愚昧。忘掉过去的1切吧!”

曹小安看罢信,望着这个面颊苍白,满脸泪痕的可怜姑娘,他打开公文包拿出1封姚凤娥写给林翠薇的信,问道:“这信是你写的吧?”

“是的。”她无力地说,“我劝那个姑娘不要上伪君子的当。”

信上写着:如果你和王志文还勾勾搭搭,我就要毁了他,你我都得不到他。

“这恐怕不仅仅是劝劝而已吧?”

姚凤娥1下子从床上直起半身,咬牙切齿地说:“我恨他!我恨他!真想杀死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这瓶硫酸是我老早就准备好了的,今王志文叫我,我就带在身上,想跟他摊牌,他要是回心转意则罢,要是不听忠告,我就用硫酸毁了他那张小白脸,叫姑娘见到他就跑开,叫他1辈子找不到女人!”

听到这里,曹小安似乎有1种山穷水尽,柳暗花明的味道。难道说是报复杀人?是姚凤娥对王志文那种朝3暮4、另寻新欢的卑鄙行为残酷的报复?

曹小安翻开案卷,路客士鞋厂的材料证明,7月14日,姚凤娥1直上中班,没有离岗,12点下班后去澡堂洗澡,1点同几个女工1道回宿舍,门卫讲她当晚没有出去。

同房的女工也证实了这1点,这就排除了姚凤娥直接杀人的可能。那么会不会是她指使人干的呢?从她的1贯表现来看,工作积极,大胆泼辣,她与社会上不3不4的人并没有交往,出事前几天也没有发现她与外人有可疑的接触和反常的表现。

线索断了,疑点排除了,王志文被杀案的侦破工作就像是1个解不开的谜团……

这天,于志强处长建议曹小安去过问1下金牛商店失窃案。曹小安苦恼地说:“我手头的杀人案1筹莫展,正伤透了脑筋,哪还有精力去办别的案件。”

“这不正好给你换换脑子嘛,案子是由临江区公安分局经办的,你去接过来。”于志强笑着说道。

“不是,……于处?那,我这杀人案怎么办?”

于处长没有回答,只是狡猾地笑了笑。

金牛镇是近几年兴旺起来的镇子,整个镇的街道多数都为“丁”字路。市面繁荣,车水马龙,商店,餐馆、旅社、电影院、照相馆、菜市场、杂货铺等等1应俱全。

这个失窃的金牛商店,位置在“丁”字路的最下端,进街的第1家,两层楼,上层住人,下层营业。商店过来是镇头的金牛石桥,直通公路,桥下,清澈的河水静静地流尚着。

负资这个案件的林凡波对曹小安说:“7月14日,深夜两点十分,我们1接到金牛商店报案,马上

就组织人员赶到了现场。”

“你说什么?7月14日,深夜两点十分?”曹小安脱口而出,1下子精神倍增。

林凡波不明白,为何曹小安听到这个时间点会如此激动?他从公文包里取出现场助察记录,递给曹小安,上面记载着:商店坐北朝南,1楼西头的窗户被钻开1个洞,1根钢筋窗条被扯了出来,弯向1边,窗子有铁器擦痕,油漆刮掉了几块,窗户敞开,左下角的1块玻璃被打碎。

店内,西侧墙和货架有足迹划痕,可能是盗贼翻窗入室时所留。服装柜衣物被翻动,表橱柜被撬,橱内盛表的盒子被移出来了,盒子的锁吊被撬坏。在表盒旁,还放着1把铁钎子,与表橱和表盒的撬痕吻合。经过清点,盗贼盗走1百2十只红旗手表,5只宝石花手表,两台电视机,3部进口录像机,7瓶飞天茅台酒,5条中华牌香烟。

另外,还有1个重要疑点:当晚11点,清洁工打扫过街面。3个小时后,公安人员发现街面留有车轮胎印,值得注意的是,在商店西头窗前路面上,留有刹车印。经鉴定,这是东风140皮卡汽车,有3只车轮胎面花纹是dp11型,只有左后侧车轮轮胎花纹是dp23型

“案情进展如何?”曹小安问

“案发的第2天,我们就在全城控制赃物出售,又发动各个派出所,工厂保卫部门对照案情时间、地点,查找嫌疑对象,这两个措施都没有奏效。我们对全城东风140皮卡进行了检查,这种汽车有6百2十4辆,其中与现场车轮胎面花纹相符的只有5辆,都能多证明出7月14日晚上11点至2点内没有作案。”林凡波苦笑地耸耸肩膀,“真是山穷水尽了!”

“柳暗花明又1村嘛。”曹小安非常敏锐地感觉出有1股强烈的力量冲击他,眼睛里闪耀出兴奋的光芒。

曹小安早已经是个精明的老猎手了,他拿着现场留下的铁钎子,对林凡波说:“这把铁钎子进行过技术鉴定了吗?”

“没有。”

“有必要做1次。”

“我们这边没有这样的监测设备。”

“那就到省治金研究所去1趟,请专家们尽快鉴定。”

省治金研究所的专家们用了两天时间,对铁钎进行了光谱化验。等林凡波取到化验结果,已是下午6点,这时火车、客车都过点了,轮船到晚上两点才开,他只得栏了1辆东风皮卡货车回来。

1路劳累,等回到本市,已是晚上十2点了,司机老杨把车子开到昌州钢铁厂汽车3队门口停住了,他看到铁门锁上了,按了几声喇叭,没有人出来,便骂骂啊例地走下车。

“妈的,这个酒鬼,又不知死到哪里去了?”他走到门卫室,拉开窗子,从里面抽出1串阴匙,打开铁门,把汽车开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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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波走出车库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返回去,对正在收拾东西的老杨问道:“刚才你说的是门卫?”

老杨先是1愣,接着哈哈大笑:“是呀,他叫阎大田,去年酒后开车,弄出人命案子,就让他当门卫。可是他旧习难改,闻到酒味就跑拢去了。有次发起酒疯,1脚把老婆端下床去,还说,你是哪里的女人,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我老婆要是晓得那还了得,你还是快快逃命去吧!”

林凡波忍不住笑了,问他:“今天是阎大田值班吗?"

“不是他,还能是谁?”

深夜,曹小安回到家里,妻子赵玉云搂着儿子阳阳早已经甜甜地入睡了。轻声踱步的来到书房,他的注意力集中到放在桌上的卷宗……

“低着头,期待白昼,接受所有的嘲讽……”1听到自己的手机来电铃声,曹小安1跃起,按下了接听键。

“曹队,就知道你还没睡!有个重要的情况急需要和你汇报1下。情况是这样的:今天晚上,我搭昌州钢铁厂汽车3队的车子回来,车子开到车库,没有门卫守卫,司机自己到值班室窗口去取钥匙打开铁门的。看来有的单位,司机何时把车开出,何时把车开进,门卫没有数,有的记录也是假的。”

曹小安警觉起来:“车辆进出登记有假?那么说上次你们对东风牌皮卡货车的调查有漏洞?”

“上回调查,在不少单位只是查找了汽车入库记录,以记录作证据断案的。“

“嘿……大意失荆州呀!没想到工厂的管理竟是这么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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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再仔细地查1次。”

公安局请来7、8位车工和架子工,对铁钎进行工艺鉴定。

1位车工说:“这个铁钎子做得太粗糙了,钎头和钎把咬不拢,只得垫几层破布,铆钉也是凑合着锤上去的,以这个水平定级呀,超不过1级车工。”

有个细心的女工说:“钎子中间垫的布块什么油都沾上了,也许是我们车工用的油抹布。”

架子工都认为,这把铁钎子做得不合标准,是外行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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