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进入阵法,他们也不在乎会被幻境主人察觉,甚至希望能打草惊蛇让对方现身。
安抚好镇天和小桃,白适渊和度春华趁夜色飞身出了山寨,来到山寨群妖们所谓的禁地——苍山。
山寨位于苍山山脚外围,与苍山之间似乎有道透明的屏障。
这屏障无声无息、无嗅无味,不知是用了什么样的神秘道法,连白适渊和度春华这两位新晋元婴修士都没有察觉1丝1毫。
所以,当他们走入苍山地界之时,只觉得身边突然有道寒光如流星般1闪而过。
白适渊和度春华立时收回灵气停下脚步,他们倾身去听,有道清澈悦耳的水流之声由远及近,哗哗地飘扬过来。
两人1听就知道不对劲,苍山应是幻境核心所在,现在他们约莫触发了幻境的防御机制。
白适渊和度春华不约而同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臂,两人1惊转头看向对方,两双略显无措的眸子,两张微红的脸,他们不为幻境恐惧,却为这自然而然的默契而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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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1瞬,他们又同时开口:“抓紧我!”“不要放手!”
就这样,那如水的灵气与生气混合之物漫到了他们眼前,将两个紧紧抓在1起、脸都要红得冒烟的人淹没。
水流1般的烟气是纯然的白茫,白适渊和度春华在原地站了半刻时间后,他们的眼前才变幻了模样,出现1跳河流,刚才的水声就是由这条河流淌时所发出。
不论是凡间还是修真界的灵秀福地,寻常河流中沉浮的都是水,而这条却不是真正的河,在里面涌动的是1幕幕画面、1段段影像。这些画面里有许多山河湖海、人类野兽转瞬即逝。
白适渊看着“河”,叹道:“看着竟有些像你的金丹。”
面对幻境的改变,两人立时打起精神应对,早就没心思想别的。
此时的度春华已经褪去红晕,听白适渊这么说,她也探头去看,点头道:“确实很像,不过我的金丹里流的是灵光。而此处......你说这些画面像什么?”
这些画面,白适渊蓦然响起小桃在云城说起的话,度北书喜欢用留影石记录度春华的成长历程。
他不由道:“你说,像不像1幅幅留影片段?”
度春华1愣,赞同道:“真的很像。”她笑了笑,环顾2人4周出了河流之外漆黑的景色,依然找不到破绽,道:“看来,这条河就是幻境主人给我们出的题,我们势必是要进入其中1段留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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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适渊点了点头,赞同她的分析,平静道:“此处既然无法破解,那么就只能进入河中再寻破绽了。”
说着,他没有看向身边的人,只是再次准确握住度春华的手,而非手臂。
这次远比第1回要熟练,度春华睫羽1颤,手指微微1动,却没用挣开。
白适渊唇角勾起笑容,喟叹命运对他的垂青:“春华,请不要放开我的手。”
这个寂寞惯了的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竟也不自觉夹杂了些小心思。不只是此时此地,而是今生,他都希望她能握紧他的双手。
度春华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点头,回应他的祈求。
幻境似有智慧,在两人确定要进入留影没多久,河流中就出现1道光芒将他们包裹。
那道光,耀眼得让身为修士的白适渊和度春华都不得不闭上双眸。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睁开眼时,眼前已是景物变幻。他们依然双手紧握呆在1处,却能感受到自身和周围事务发生的改变。
他们,竟然变成了1枚玉佩,或者说此时正存身于玉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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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1个雕梁画栋、却气质古朴的祠堂,剥落的柱漆、磨平的纹样,都在告诉他们,这个祠堂已经有相当长的历史了。
祠堂里此时正站着1对夫妻和1个女孩儿,夫妻相貌雍容,女孩秀美活泼,1看就是1家人。
父亲的目光将女孩从头到尾细细看了1会,才叹息似的,把白适渊和度春华所在的玉佩交到女孩的手里,嘱咐她道:“这是我们吕家祖传的两枚玉佩,说是玉佩,实为天机镜的镜身与镜片。”
“传闻我们吕氏1族祖上出过大能,可以用天机镜窥探天意,甚至能够扭转乾坤。红棉,今天是你的及笄之日,爹现在将镜身这枚玉佩传给你,待你成婚,再由你的母亲将镜片玉佩传给你的夫婿。”
原来这是吕家曾经发生过的事。吕红棉这个名字很是熟悉,度春华想了想,道:“她是不是吕过的那位被吕家主做主许配给谢备的女儿?”
白适渊点头:“是她,看来幻境主人是要给我们1睹吕红棉的生平了。”
怜悯地看着眼前这个他们已经明了结局的女孩,度春华叹1声沉默下来。
吕红棉才刚十5,听到父亲提起夫婿2字脸还红了红。
她看了眼母亲手上的镜片玉佩,又细看自己掌心的镜身,拿在手中爱不释手,她轻轻呼出1口气,对镜身玉佩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啦!”
然后她又突发奇想,对吕父吕轻舟问道:“父亲,我能给玉佩起名吗?”
吕家传承已久,都是叫这两块玉佩为天机镜,从未想过还要分开取名,吕父笑骂道:“你不要胡闹!”吕母只是笑着,温柔地看着丈夫和女儿。
吕红棉歪头,道:“我不管,既然归了我,那我就是要给玉佩起名......”
镜身玉佩质地温润,外形如同半个手掌长的靶镜形状,表面看起来与普通玉佩没有什么不同。
“它清润如同幽兰,就叫泽兰吧!”
在吕红棉无法察觉的地方,白适渊和度春华耳边传来1个稚嫩的童声,重复吕红棉起的名字:“泽兰?泽兰......原来我叫泽兰啊。”
白适渊抬首看向玉佩中的白茫的空间,叹道:“听这声音,天机镜镜身恐怕是生了器灵?”
度春华也道:“而且是刚刚生灵,还很幼小,幸而吕红棉是它的有缘人,给了它名字。”
初生的器灵就如孩童1样,需要耐心教导抚育。而最开始的教养,就是为它们取名。
如此,它们才能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将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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