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我们就去了机场,到了十点,甚至她那趟航班飞走了,都没有接到欢欢的身影。后来我们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去机场,我们又去查了昨天她回去旅馆的监控发现,最后跟欢欢见面的人是你!”
乔唯一红着眼眶,对着唐瑜心母女俩歇斯底里。
“陆女士,你告诉我,欢欢到底被你送到哪里去了,你说话啊!”
“你说欢欢她根本就没去机场?”
陆琴茵眼神里透着担心,唐瑜心也坐直了身体:“不可能啊,我早上还让琴茵去送那丫头……”
话还没说完,就被乔唯一愤怒地打断。
“别装了!”
由于唐瑜心和陆琴茵之前有过送走时欢的“前科”,不止是乔唯一,江佑熙等人在得知时欢并未去机场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对母女。
“在这寒城,谁不知道你们母女俩不喜欢欢欢?那天晚上要不是你们两个,陆叔也不会死,陆叔没死,欢欢更不止于落到这般田地。你们已经害得欢欢没有了家,流落街头,现在欢欢这个样子了,你们怎么那么残忍,还不打算放过欢欢是不是?”
江佑熙也开口说道:“唐女士,陆女士,我不管你们有多不喜欢欢欢,欢欢到底是个人,不是动物,她有自己的选择权,不是你们随意想送哪就送哪的。你们把她赶出山庄,行,她离开了山庄,准备去帝都重新开始,可你们是怎么做的,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一定要把欢欢逼到绝路才罢休是吗?”
“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是不会原谅你们的!”乔唯一已经哭了,江佑熙将乔唯一拉到身边,将她半搂在肩头。
此时此刻,唐瑜心和陆琴茵两个人,听着二人的质问,是彻底的懵了。
“什么叫我们把她怎么样?我……”
“你们几个把话说清楚,时欢没去机场,那会去哪里?我今天早上去旅馆,明明把她送上了车,车子是开往机场的方向没错啊。”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想骗谁呢,欢欢不是被你们送走的,难道还有别人吗?”
餐厅里边闹哄哄的,不时传来乔唯一又哭又骂的声音,引来不少佣人的驻足观望。
毕竟之前有过送走时欢的经历,论唐瑜心和陆琴茵二人说破嘴,乔唯一和江佑熙几人都是不信的。
每次唐瑜心张嘴要说什么,还没说呢,马上就被乔唯一打断了。
这次,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当然,一起过来的人中,还是有头脑清醒的。
君子傅拍了拍乔唯一的肩膀,示意乔唯一先安静下来,随后目光转向唐瑜心母女二人:“陆靳北的墓地在哪里?”
也许,是去了墓地也不一定。
但就算是去了墓地,整整两个小时,也早就该去机场吧?
这正是君子傅所担心的,加上前两天时欢还服药自杀这事,更是弄得他心慌。
他加深了语气,又重复了一遍:“现在先找到时欢要紧,陆靳北的墓地到底在哪里?”
这个时候,其他人显然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担心时欢会像上次那样想不开,顿时全都慌了神。
也顾不上再去质问唐瑜心和陆琴茵了,乔唯一下意识拽着君子傅的衣摆:“君老师,我知道陆叔墓在哪,在白云山公墓……”
“好,谢谢。”
君子傅不着痕迹地将乔唯一的手移开,随后拧着眉转身就离开了。
乔唯一倒没觉得什么,她的确是太着急太担心时欢,生怕时欢会再做傻事,连忙跟在君子傅后边。
江佑熙也是紧紧跟着。
见状,唐瑜心瞧了陆琴茵一眼:“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陆琴茵失去两个未出世的孩子已有半个月,现如今还在坐小月子中,但陆时两家闹成那样,大火还是时芊芊放的,陆靳北的死,时芊芊得承担全部责任。
加上最近新陆氏的股票动荡,时越和时磊二人是趁火打劫,私下吸收了不少新陆氏的股份,如此危急关头,他们还打算吞并新陆氏。
如此一来,陆琴茵跟时磊已经是快走不下去了,一星期前出院后,便一直居住在老宅里。
时欢下落不明,陆琴茵哪里一个人呆得住,马上也跟在后面,急着想要第一时间知道时欢是否安然。
说实在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半个月,但陆靳北去世这件事情,她们心里都知道,虽然不是直接造成的,却也跟她们脱不了干系。
就像时欢那日在白云山所说的,那天如果唐瑜心没有将时欢哄骗到老宅,没有将时欢送出去,陆琴茵也没有逼时欢捐肾,给时欢下安眠药,也就不会给时芊芊行凶创造条件。
眼下,时欢最可能会去的地方,便是白云山墓地了。
抱着这份希望,以君子傅为首的一行人,很快就感到白云山公墓区。
可他们找遍了山上山下都没找到时欢的踪迹。
唯一能确定时欢来过的痕迹,是墓前的那束百合花。
“欢欢来过这里,她也没去机场,她现在到底会在哪里……”
白云山公墓这边,靠海,乔唯一一颗心在半空,始终无法放下。
“分头四处找找。”
君子傅沉声,不待其他人反应过来,自己已然独子开车离开公墓区,沿着海一路找寻。
可以说,所有出来寻找时欢的人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君子傅还要着急的人。
哪怕是从出门到现在一直红着眼眶的乔唯一,也不能与之相比。
在沿着海一路找过去的同时,君子傅一手开车,一手捂着左心口,赤红的双眸不时地留意着不远处的海面上,以及一路过来的岸边,生怕错过时欢。
就在他的车子沿着海行驶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距离岸边足足有白来米远之处,突然惊现一个行李箱漂浮在海面上。
海风呼啸的海浪里,甚至还隐隐约约卷起一个类似笼子的东西。
距离不近,但也不远。
君子傅猛踩急刹车,将车子停在靠海岸边的马路旁边,随后疯了似的从五六米高的岸上纵身跳了下去。
海水很冷很冷。
可是他的心却比那十一月的寒风和凛冽的海水更冷。
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他内心有多着急,有多害怕。
欢欢,是你吗,欢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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