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海波也急忙得离开了客厅,就像一只枪打了的兔子似的飞跑回了自己的卧室。
史夫人正坐在一架木撑子前绣花儿呢,看到史海波变颜变色的冲了进来,不由眉头一皱的:老爷,怎么了,跟狼撵了似的,撞见鬼了你。
一进屋子,史海波就动手往下脱外衣,边脱边急声的道:还不如撞见鬼了呢,王相来看我了,我不能让他看出来我是在装病的。
一听说王相来了,史夫人也慌了,一高从椅子上跳起惊道:老天!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看来,这个王相的确比鬼还可怕呀。
史海波摆了摆手:夫人别慌,千万别慌,一切有我呢。
脱下衣服往床里一丢,然后脱鞋上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躺了下来。
史海波刚躺下不一会儿,就听从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接着又传来守门人的喊声:老爷,王相到了。
史海波用病殃殃的声音向外道:请王相进来吧。
门推开了,王钦一脸笑容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史夫人向王钦福了一福道:小妇人见过王相,王相请坐。
王钦点了点头,扯过一把椅子放到床前,然后他欠身坐下。
史海波做出一副病的挺厉害的样子,弱声弱气的道:谢谢王相来看卑职。
王钦也做出一副很关心的样子道:史大人的病不要紧吧,找没找大夫看一看啊?
史海波道:看过了,不要紧的,只是不小心受了点风寒,休息几日就好了。
王钦道:风寒受病可大可小,马虎不得,如果明日还不见好的话,就通知本相一声,本相去宫中给史大人请御医来诊治。
史海波忙道:没那么严重,没那么严重。
话罢,做出歉意的样子:王相,不好意思啊,由于突然病了,还没来得及跟我的夫人说瑶儿跟你儿子王郎的事呢。
闻言,王钦一笑的:不着急,不着急,病好了再说不迟。对了,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本相此次来你这里,一是探望你的病情;二是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不久前向皇上举荐的一员边关大将柴敢,于数日前突然失踪了,据传,柴敢可能投奔了大辽国,当真如此的话,麻烦可就大了,这是投敌叛国的大罪,举荐之人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闻言,史海波惊的挺身从床上坐起喊:不------不可能,决不可能,柴敢将军为人正直,对皇上极为忠心,绝对不会去投敌叛国,一定是搞错了,王相明鉴。
王钦道:这只是传说,还没有证据证明柴敢投了大辽国,当不得真,所以,朝中有些人想把此事奏报皇上,都被本相给压下了,本相告诉你这事儿是让史大人心中有个数,一旦皇上知道了问起来的话,史大人别被一问三不知可就糟了。
史海波忙道:谢谢王相来通报消息,谢谢了!
王钦一脸笑的:史大人用不着客气,咱同朝为臣,本就应该相互提携的嘛。
说着,从椅子上站起道:我不打扰了,史大人好好养病吧。
话罢,转身向外走去。
王钦走后,史夫人震惊的:老爷,怎------怎会出这种事啊。
思索了一下,史海波摇了摇头道:柴敢将军我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来的,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史夫人道:柴将军为什么突然失踪了呢,他去哪里了?
闻言,史海波又摇了摇头:这我可不知道,不过,这却给了王钦威胁我的把柄,看来,我真的要小心应对了。
李应龙带着几女来到街上,见那布庄掌柜的正坐在地上“呜呜”的痛哭着,在他的身边围上了一群过路的人。
李应龙向几女吩咐:你们站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过去看一看。
张云芳道:应龙你去吧,我们等你。
春兰道:我也去看看。
闻言,李应龙瞪了她一眼:你去看什么?
春兰问:姑爷去看什么?
李应龙道:我去了解一下那布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春兰却一笑的:我是去看热闹的。
话罢,拔腿跑了过去。
李应龙气的嘟囔:干皮奶奶的,这丫头越来越野了。
说着迈步也走了过去。
人围的很密实,春兰跑过来却进不了圈里,急的站在人群的后面直蹦。
李应龙走过来看了看她打趣的:春兰,你是不是想学猴儿从人的头顶上跳进去啊。
闻言,春兰瞪了李应龙一眼道:你才是猴呢。
李应龙笑了,伸手在她的肩头上一拍道:别蹦了,跟在我的后面,我带你进去。
闻言,春兰高兴的:谢谢姑爷。
伸手拽住李应龙的衣服跟在他身后向前走去。
李应龙带着春兰来到人群的后面突然大声的喊:让一让,让一让。
看热闹的人一回头发现来了一个气度不凡的公子哥,以为是官府的,忙自动往两边一闪让开了一条路,李应龙带着春兰走了进去。
来到布店掌柜的面前,李应龙蹲下了身子。
布店掌柜的仍哭喊着:我没有卖布庄,我没有卖我的布庄啊。
李应龙突然向他问:你没有卖布庄,那你为什么还要在人家的契约上按手印呢?
布店掌柜的看了看李应龙,泪流满面的:我没在契约上按手印,我没按,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应龙道:你再好好回想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你真的从没有在什么契约上按手印,那么他的那张契约就是假的,伪造的。
布庄掌柜的停止哭泣思索了起来,突然一拍脑袋惊叫道:我想起来了,昨天中午窦总管请我去喝酒,说我们布庄为相府单独进了几匹杭州丝绸,他们相爷很高兴,赏了他一些银子,因此他很感谢我,要请请我。
他是相府的总管,我不敢开罪他,就跟他去了开封太白酒楼,我们是在一个包间里喝的酒,可我喝着喝着不知怎么就醉倒了,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后已经在家里了,而且已经是夜里一更时分了。我妻子还把我瞒怨一顿,说我不会喝酒就别呈强,误事不说还伤了身子。可能那张契约上的手印就是窦总管乘我醉了的时侯用我的手偷着按上去的。
闻言,春兰气的骂:这王八蛋太可恶了。
一个路人接话道:姑娘,这姓窦的岂止是可恶啊,简直就是一恶霸,他仗着自己是相府的大总管,有王相给他撑腰,就在我们开封城中横行霸道为所欲为,可以说是人事不干,坏事做绝,被他敲诈勒索的商户多的数不清。
就说我吧,我开了一家酒楼,本来生意是不错的,可这个姓窦的不知怎么就盯上了我,三天两头带人去我的酒楼大吃大喝,点名上贵菜,吃完一文钱也不给,说是记帐。一年下来,他吃去了我数万两银子,我的酒楼开不下去了,就兑了出去。
李应龙问:这个姓窦的是哪家相府的总管?
路人道:还有哪家啊?奸相王钦的相府。
闻言,李应龙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下扭头向布庄掌柜的建议道:掌柜的,那姓窦的用这种手段把你的布庄夺去,跟拦路抢劫没什么区别,你去官府告他呀。
布庄掌柜哭着道:没用的,他主子是当朝的丞相,官府那敢管他呀,再说他手中有那么一张假契约,我有理也说不清了,官府就更不能管了。
路人接话道:这老人家说的对,有证据的官司官府都不管,何况这没证据的官司呢,去了也是白去,肯定会被官府给轰出来的。
李应龙道:没关系,掌柜的,你大胆去告,如果你被轰出来了,你的这官司我接手了。
闻言,布庄掌柜的一愣,疑惑的:公子管我的事,公子是什么人?
春兰接话道:我们姑爷可大大有名,我们------
话没说完,李应龙瞪了她一眼喝止道:春兰,又要胡说什么。
春兰吓的忙闭上了嘴不敢再说。
路人看出了门道,忙劝布庄掌柜的道:老人家,既然这位公子这么说了,你就去开封县衙告告试试,不行的话也就顶多被轰出来呗。
闻言,布庄掌柜的点头道:好,我去告他。
话罢,从地上站起就走,众人也没走散,跟在布庄掌柜的身后一起向前走去。
李应龙走回到张云芳的面前,用征求的口吻问:云芳,我要去开封县衙一趟,你去吗?如果觉得累了不想去了你就回去吧。
话罢,他用手向张青莲和赵莲以及那两个白衣姑娘一指:我让她们送你回去。
春兰忙道:小姐,别回去,我们看热闹去。
李应龙瞪了她一眼训道:你就能跟着瞎起哄。
张云芳一笑的:应龙,我跟着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李应龙点了点头,一挥手喊:那好,咱们走,去开封县衙看打官司的去。
话罢,带着几女向开封县衙走去。
吴秀姑带众姑娘在院中练剑,八姐、九妹二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吴秀姑看了看二人问:你姐妹俩今天怎么来晚了?
九妹嘴一撅的:都是让师傅害的,昨天中午灌了我们那么多酒,结果昨晚一觉睡过了头,太阳老高了才起来。
八姐道:九妹,这事你可别往师傅身上赖,是你硬要跟师傅碰杯喝酒才喝成那样的。
九妹白了八姐一眼道:还说我,你不也喝醉了么。
八姐脸一红的:还不是你硬拽着我喝的,昨天被你害死了,头现在还痛呢。
突然,似想起什么事的忙又问:对了,吴大姐,师傅不要紧吧?
吴秀姑道:大人没事,一早带着夫人逛街去了。
闻言,九妹一愣道:逛街,师傅路熟吗?别走丢了找不回来啦。
吴秀姑道:不会的,大人半年前曾来京城参加科考,在京城住了二、三十天呢,对京城已经很熟了。
闻言,八姐不信的道:师傅参加过科考,就师傅的文化能参加科考?
九妹笑道:参加耍贫嘴还差不多。
吴秀姑一笑的:那你们可是太小看了你们的师傅了,告诉你们说,你们师傅可是今年科考的头名状元,不然怎么会去洛阳当知县呀。
闻言,八姐惊奇的:真的,这么说师傅还文武双全啊。
九妹道:真看不出,师傅还是个大大的人才呢。
话罢,向八姐道:姐,走,上街找师傅逛街去。
八姐忙摇头道:我不去了,要去你自己去吧,我留下来练会儿剑。
九妹道:练什么剑啊,找师傅去,虽说师傅在京城住过些日子,但不一定知道京城所有的地方,我们去给师傅做个向导,也尽尽我们的地主之谊呀。
不由八姐再说什么,拉着她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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