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你喝的多了。”许红妆帮着解释,一边往旁边跑去,“你可莫要靠近我,不然我那夫君必会杀了你的!”
“夫君?”顾荣楚踉跄的步子顿了一下,甩着头努力朝许红妆看去,“你不是男子?”
“我何时与你说过我是男子了?”许红妆睁着双茫然的眼睛问,“一切不过都是你自己瞎想的罢了。”
“你……”顾荣楚再走一步之后身子骤然一软倒在了地上,口里迷糊不清不知说的是些什么话。
许红妆也没兴趣听他说些什么,而是大步地跨过他的身子坐到凳子上,颇为无趣地呵呵两声,“原以为会是个难对付的,现在才知是我想多了。”
这么傻傻的小伙子对她真是一点都没有防备的心思,竟然都随着她来,真是可爱。
只是这份可爱用在她这里还真是用错了地方。许红妆瞥了眼那趴在地上已经没有动弹的人,她这次出来是为了让自己的酒楼不受欺负,所以一些防身的东西带的很是齐全。
再者此前的准备不充分着实是让她伤透了脑筋啊,她实在是不敢再放任那些人轻易的对付自己了。
话说回来,他带来的这壶白青莲味道不错,只是这里面加的东西太过小儿科了,几乎是一入了口就没了效用,根本就奈何她不得,只能说这厮从前应该是用此法子伤害了很多人,所以现在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所以她给他上的东西,实际上还是算心软的,只是让他一个月里起不来,并且半月只能躺在床上让人服侍。
按照他的身份来说这个惩罚并不算多重。
许红妆低叹一声,感慨自己的手下留情。
喝了酒又吃了菜,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她才出了这包厢,外面有人围上,问:“公子呢?”
许红妆做娇羞状,抚了抚脸,“公子累了,在休息呢,叫我出来拿些好东西给他。”
这些随从也都是懂得,一听到这话就立即散了开来,并恭敬的低头。
许红妆继续做娇羞状,缓缓地走下楼梯。
出了此处方位才敛下面上表情,无趣地扫了扫脸,转身要往自己的酒楼走去。
然,走了没两步她的脚步顿了下来,微微一抬头便就看到前处热闹的人群有一身穿黑服之人傲然挺立,那道视线穿越重重人海朝她望来,明明平淡如水却又带着极强的侵略性。
此时刚过正午,阳光颇浓,行人众多。
只见的那人身子忽而一动,看方向是朝着她直直而来。
许红妆目中大惊,不自觉的往后退去两步,在看到那人速度越发之快时连忙转身拔腿就跑。
不管来人是谁,看他这般也断不是个什么好人,哪个好人大白天穿的一身黑色!
跑了好半会儿的时间许红妆才受不住地先停下了脚,小心翼翼地往身后一瞥。
那穿着一身黑衣的人在人群中尤其的显目,只要远远一眼就能知晓那人是否跟上,不过还好,那人好像是离开了,连着一丁点的踪迹都未留下。
许红妆就地放松地大喘几口粗气,稳了稳心神后问了行人酒楼的方向,然后空手前往。
至于买的那些东西现在是在顾荣楚的身边待着,她当时要是提着那两个出来只怕那些随从是不会让她这么简单的出来的,所以只能暂时舍弃,等着明后日再去买。
现在嘛,还是先回酒楼休息一下,不然再遇到刚刚那人的话怕是小心脏都给吓停了。
对方气势强悍实在不是她这个小清新所能招惹的。
如果对方是招惹她的话,那她就只能选择躲起来不被招惹,除此之外,大概别无他法了。
回了酒楼时那些客人已经吃喝好了出门,而何安糖也已经了解清楚的回去继续办公了,陆林亦在楼上继续安慰着郑烟翠。
陆廖陪着许红妆,担心的问:“公子刚刚出去好长时间。”
“处理了一些琐事。”许红妆捏了捏肩膀,缓缓扭头朝着门口看去。
街上的行人仍然与身边的人言笑晏晏,似乎颜九坊所发生之时与他们是没有任何关系,不过也确实是没什么关系,或许有些人都没去过,何谈所谓的关系?
许红妆自嘲地一笑,笑自己想太多,也笑自己如今感慨吓人,她从前何曾如此过,连愁绪这类东西都是不可能出现的,如今倒是为了这些本不该是她的事想的这么多,这样活着真是没意思。
“公子可要吃些东西?”陆廖见许红妆只是看着外面不说话小声地询问着。
“不用了,刚刚吃过了。”许红妆收回视线,又揉了揉太阳穴,放轻嗓音,“今日有些疲惫,我先回去了。”
“公子不想听听这几月酒楼里的进账出账如何?”陆廖见她要走急急地上前去问道:“公子虽说将这楼交于我打理,可这楼总归已经是公子的了,公子能让我继续在此已是大恩,但这楼里支出事项公子还需的了解一番才好。”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要是就这么做了甩手掌柜倒像是个负心人一样。许红妆重新坐回去,“那你说吧,我听着。”
陆廖连连点头,把手在衣上擦了擦跑去柜台后拿了账本小跑回来。
厚厚的一叠账本看的许红妆眼睛睁大不少,随着那账本放在桌上她突然压住账本,笑着问陆廖,“不知除了酒楼还有什么营生赚钱的。”
她忽然觉得自己不适合开酒楼,这玩意儿太累人了,还是求个简单点的好,现在囊中有点小钱,再置办个产业应该不是难事。
许红妆算盘打得好,陆廖却听的一脸震惊,紧张道:“公子莫不是不想要这酒楼了?现下虽是未有令人太过满意之处,却也不差,公子不如先看看这账目如何再做打算吧?”
“也行。”许红妆把手拿开,顺带撑起下巴打算要就着这账目的问题来个持久战。
事实也如她所想的那般,一切事宜从开始那时候讲起废了大半个时辰有余,而一切也与陆廖所言相似,确实不曾入不敷出,当时给的银两此时还剩余不少。
陆廖道:“因为客人不多所以买食材的钱也就省了,因为人少连大厨和小二都一并的不多,这花费大多都是在桌椅小凳上。”他说着无奈地笑了两声。
若不是因为顾荣楚一直来此打扰,怕是此时收入账目能好看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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