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陆秋月吧?听说罐头配方是你做的?”陆秋月今天过来是为了调整配方口感,刚走出工厂就被人抓住个胳膊,劈头盖脸一顿骂。
“就是她的罐头配方有毒,这个坏女人!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可怜我的宝贝女儿,在医院上腹下泄了好几天啊。”
“我说前段时间我怎么肚子疼得要命,原来是她害我!”
“毒妇!”
一群人气愤地冲上来,陆秋月被人抓住怎么也躲不开。头皮刺痛,不知道是谁扯了她的头发。
“让开!”
陆秋月正挣脱不开的时候,一道低沉凌厉的声音传来,接着,她被他从人群中拉出来。
男人掌心温热的触感透过衣袖传到她的手上,陆秋月躲在秦时的身后松了一口气。
“你们确定是吃了罐头上吐下泻?既然这样,报警吧!”秦时不跟他们废话,直接往王秘书报警。
“你是谁?用你多管闲事!我们是来要求赔钱的!”
“他就是这个厂子的老板!让他赔钱!”
“原来是一伙儿!赔钱!要不然谁也别想走!”
一群人七嘴八舌,场面十分混乱。
“安静!”秦时拧着眉怒喝一声,“既然你们认定是罐头的问题,警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同时我们会送各位去医院检查。如果确定是罐头的原因,我们一定会赔偿,如果不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陆秋月就发现有些人眼神闪烁,显然是心虚了,她接过秦时的话,“故意造谣,扰乱我们厂子的秩序,就等着被警察回去好好关几天反省。”
“谁知道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趁这几天跑路呢?现在就赔钱!”
“对!赔钱!我们看病的钱,务工的钱!每个人至少、至少五十块!”
一群人闹着要往厂子里冲。
“警察来了!”王秘书大喊一声,同时来的还有救护车,“就是这些人,带去医院做检查。”
警察来了不少人,统一安排。
同时勒令罐头厂暂时歇业三天,等待检测结果。
人群里有人想遛,可是陆秋月眼疾手快,把人抓回来,亲自送上救护车,“既然生病了,就好好去医院瞧瞧。”
顿了顿,她说,“对了,要是罐头的问题,我们负责全部医药费,如果不是,医药费检查费自负,另外,准备好赔偿金。”
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陆秋月直接关上救护车的门。
秦时站在她身后,盯着她飒爽的背影,心脏几不可查的漏了几拍。
陆秋月转身:“这事儿咱们得自己查,除了这些闹事的,我怀疑厂子里有人手脚不干净。”
秦时点头。
他们作伴回家,刚进门陆母和舅舅舅妈就慌里慌张地跑进来了,“月月,没事吧?”
显然是一听到信息就从地里赶回来的,脚上沾满泥浆的水鞋都来不及脱。
身后远远还跟着一瘸一拐的陆父。
“伤到了哪里没有?”陆母仔细地打量她。
其余几人也满眼关切,眼巴巴地盯着她。
陆秋月心里一暖。
上辈子母亲死后她就再也没有感受过这种不夹杂一丝杂质的爱意了。
这辈子简直就是上天对她的恩赐,让她可以遇见这样全心全意对待她的亲人。
“我没有受伤,那些人刚围住我秦老板就来了,你看,活蹦乱跳的。”她笑着安抚,站起来蹦踏两下。
陆母一下子红了眼眶:“那就好……那就好。”
她们夫妻俩就秋月一个宝贝女儿,要是她出了什么事……
陆母打了个寒噤,不敢再想下去。
她用力地抱住女儿,后怕地说:“下午妈不出去了,就跟着你,哪也不去。”
“对,爸妈这几天都守着你。”陆父拿着拐气喘吁吁地进门。
舅舅舅妈也严肃地点头赞同,甚至说要请几个叔伯来守着。
“那些人已经走了,这件事你不要太担心,秦老板会查清楚。”陆秋月有些无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居然摸到了一手冷汗,看来是被吓得不轻。
然而,无论她怎么劝,这几人就是不为所动,甚至她多劝几句还会被批评。
陆秋月扶额,愉悦轻笑,只好答应。
秦时的人很快把市场上的罐头撤回来,并且第一时间找了专业人员检查成分。
检测结果显示,确实有一部分罐头被下了泻药,但是下药的那部分都在厂子里还没有发货,销售出去的都没有问题。
也就是说有人先是下了泻药,再找人演戏,上门索赔。
“工厂的工人太多了,不好排查是谁动的手脚。”秦时皱着眉说。
确实很棘手。
这一闹,那人肯定已经有了警惕,手脚动得肯定更加隐蔽。
验指纹肯定不行,一个罐头经过那么多工人的手,怎么可能验得出来,况且这太麻烦了。
现在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跟警察联手,重点监视怀疑对象,同时在厂子里24小时安排人员秘密监视。
虽然笨,但是最有效。
几天后,那人再次行动的时候果然被厂子的工人抓住了。
动手的也是工厂工人,戒备扭送到派出所去。
秦时也觉得该杀鸡儆猴。
却被陆秋月拦住了。
“不着急,”她严肃道,“前段时间因为这事,加上有心人推波助澜,我们的罐头厂形象一落千丈,销量更是下降了不少。现在既然揪到了始作俑者,那就要抓住这个机会挽回损失。”
秦时微微点头:“听你的。”
第二天一早,陆秋月的配方有问题,要被秦时送到警察局的事情就传遍了月亮湾。
一群人在陆秋月舅舅门前围着看热闹。
“唉,还以为我们村终于有机会发展了,没想到现在……”一人失望地摇了摇头,悠悠叹了一口气。
“怎么会出问题呢?我也是喝过秋月的梨子膏的,我怎么就没事?”
“闭嘴吧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包庇她!”
……
“都别说了,警察都来了!”
一人大喊一声,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陆秋月舅舅的门前被挤得水泄不通。
陆秋月和秦时并肩站在小阁楼上。
“来了。”陆秋月眼尾微挑,狡黠得像只小狐狸。
人群里,还看见某个格外突兀的男人。
这种落井下石的好时候徐主任怎么可能不来?
“安静!”警察吼了一声,人群突然安静下来。
他问:“这里是陆秋月的家?”
“对,这是陆秋月家,她就在里面呢。”徐主任腆着个大肚子在人群里幸灾乐祸。
小贱人,这就是跟他斗的下场!
警察不急着破门,反而偏头问徐明:“你是?”
“警察先生,我叫徐明,是镇上供销社主任。”
“哦~”警察意味深长,直接掏出手铐拷住了这人。
“警察同志你这是干什么?”冰冷的手铐擦在徐明手上,他吓了一跳,满脸惊慌。
警察同志正色:“没错,我们抓的就是你。”
“徐明同志,为了自己的一点私欲,给月亮湾罐头厂投老鼠药,导致两名儿童致死!”
冰冷的字眼把徐主任吓了一跳。
投老鼠药……人命……这可是要枪毙的。
“我没有!”他拼了命地挣扎,不可置信地大吼,“怎么可能?我明明让他投的是泻药啊,不关我的事!警察同志,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不是我……是他们,他们自作主张换药,跟我没关系……”
“哦?据我调查,你与秦老板并没有任何纠纷,为什么要投药?”
徐主任脑子已经被吓到空白,只想给自己辩解:“没有?怎么没有?要不是他和陆秋月那个小贱人办厂,我怎么可能收不到梨子?差点被革职!我给他们下一点泻药怎么了?又吃不死人!”
“原来是这样!”陆秋月打开门,笑眯眯地走出来,“这么说,徐主任不打自招了。”
徐主任蒙了,不明所以盯着陆秋月。
良久,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陆秋月的一场戏,根本就没有什么老鼠药,他气恼地大骂:“陆秋月你这个贱人,居然敢设计我!我不会放过你!你给我等着!”
“徐主任,要不是你做了这亏心事,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这是你咎由自取,可跟我没关系!”陆秋月冷冷说。
旁边有亮光不断闪过,是摄像机,一大群记者在旁边记录。
不出所料,这件事明天会在报纸上出现。
徐大林知道,他这辈子算是完了。
以后别说回到供销社,怕是以后想要出来都难。
他低着头不语,像极了一条丧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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