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霜默是安临渊的表妹,小时候曾被其父亲送至安尚书府让安临渊照顾了两年时间,余霜默与安临渊之间的关系久而久之像亲兄妹般亲切,更是疼爱表侄子安华。听闻安华出事,她的心里很是担忧,找了一个出宫去安湛宫为皇帝祈福的理由,去了一趟安尚书府。
到了安尚书府前院大门前,余霜默轻轻挥挥手,示意朔秋与其余随从在门外等候,转过身便走进了大堂中。安临渊与林兰若见到余霜默后很是欢喜,他们三人已有两年不见,见面以后先是寒暄了一番,接着便是聊起了正事。
余霜默秀眉微微蹙起,看着安临渊,语气满是担忧,“表哥,听闻安华被关进了审刑院大牢,那阴森森的大牢已九年没关过人,我担心安华在里面受不住,我又想,安华可是真的殴打了阿漓?”
安临渊抿唇摇摇头,沉声说道:“娘娘,华儿与涟涟那日回安府后,我问了话,两人都说从未见过梁漓。”
余霜默接过仆人递来的茶盏,眉眼低垂,轻吹浮叶浅浅抿一口,再将茶盏轻放桌上,柔声说道:“表哥,这里非皇宫里,你像从前那样唤我默妹妹便好。”
安临渊微微颔首,看向余霜默,“默妹妹,你可有法子救安华出来?”
救安华出来并非是没有法子,因为抓安华本来就是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抓的,余霜默美眸微微抬起,温声道:“今日安华该受审问了,阿漓说他并不知道那两个殴打他的人是谁,只是听闻安尚书府上有两兄妹,他正气头上就去找了他父皇治罪,如今他在宫中无法出来作证,除非有其余人证物证,否则几乎没有证据可治安华的罪。”
安临渊听余霜默这么一说,眉心微微舒展了开来,没有证据就好,只是梁漓小小年纪被人当街殴打着实可怜,“梁漓如今伤势如何?”
余霜默睫毛微微一颤,轻叹一口气,沉声道:“趴在塌上养伤,至今还起不来身。”
林兰若同情梁漓的遭遇,但她更关心的是安华,微微蹙起眉头道:“若华儿并未殴打过他,我相信审刑院自会还华儿一个公道。”
安临渊敛眉沉思片刻,“若条件允许,可以把梁漓抬到审刑院办公堂亲自作证。”
呃………阿漓愿意才怪呢!余霜默神色一敛,“阿漓自小娇生惯养,恐怕他不会接受被人抬着他受了伤的身子往外走。”
余霜默睫羽微挑,眸色清明了几分,“我今日之所以能出宫,是因为我跟皇上说我去安湛宫为他祈福,晚些我会一并为安华祈福,等我祈完了福,就去大牢看一看安华。”
安临渊微微颔首,柔声说道:“那就有劳默妹妹了,不过审刑院没有通行令牌不准进入,你怎么进得去那审刑院?”
“我昨日去皇上的寝宫偷偷把通行令牌取了出来。”余霜默说这句话时,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被门外的人听见,“本来我担心安华真的殴打了阿漓,心里很是忐忑,既然事实并非如此,我也算放下这颗悬着的心了。”
京都审刑院。
余霜默从胸前口袋里取出一块令牌,大门守卫确认是真令牌后,放了余霜默进入大牢。
余霜默走进大牢里,摸着光看见小安华正安安静静一人闭目盘腿打坐,眉眼一弯,心下暗道:这个小安华,遇这般大事还能如此淡定冷静,实属难得。
“安华,安华,安华..........”余霜默轻轻唤了好几声,安华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安华侧头看向牢门外,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妃色绣金花华服、头上发髻插金色步摇的高贵端庄的女人,安华不曾见过她,疑惑她来这里干什么,问道:“你是何人?”
余霜默柔声道:“我是阿漓的母妃,也是你的表姑姑,是来看望你的。”
安华微怔,皱了皱眉头,“阿漓是何人?”
余霜默柔声道:“他是当今八皇子梁漓。”
安华一听八皇子,倒吸一口凉气,惊道:“你.........你是他母妃,你是来找我麻烦的?”
余霜默眉眼一弯,“我们安家与余家向来帮亲不帮理,我是你表姑姑,不会找你麻烦,我是来帮你的。”
余霜默黛眉微挑,接着柔声问道:“你可曾真的殴打了阿漓?”
被这么一问,安华紧张得额头上冒出了汗,道:“你都说了你们余家向来帮亲不帮理,梁漓是你儿子,你怎可能帮我一个表侄。”
余霜默黛眉微挑,勾唇轻笑,“你果然聪明,不过,表姑真的是来帮你的。”
安华转开了头,半信半疑道:“既如此,你要如何帮我?”
余霜默神色一敛,正色道:“阿漓如今负伤在塌上起不来身,如若你真的殴打了阿漓,你殴打之时,可曾有人看见?”
“没有人看见。”安华脱口而出道。
余霜默惊讶的倒吸一口凉气,“你真的殴打了他?”
安华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暗骂自己:蠢货,这么容易就被套了话。
看安华神情慌张,余霜默微微一笑,柔声道:“你放心,表姑一定帮你。”
安华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衣角,低下头沉声道:“哦?此话当真?”
“当真。”余霜默道。
安华抬头看着余霜默,“我殴打你儿子,你也不想把我打一顿回去或直接处死我?”
余霜默笑了笑,“日后你便会知道原因,总之王院长审问你之时,我会在现场替阿漓作人证,我是他母妃,我说的一切全都代表他。”
安华挑眉,“你该不会不是他亲娘吧?如此待你儿子。”
余霜默没有回答,从怀里掏出一块暗绿色玉佩,笑道:“这是皇上赐给我的从国外进贡的上好玉佩,你满月那天,我也没送上什么好东西,今儿难得出宫一趟,就亲自把它送你手上。”
安华皱了皱眉,心下暗道:她会不会是来骗我的,到时候说我偷她的玉佩,好让她狠狠为他儿子出了这口气?
安华把玉佩推回到余霜默的手上,“表姑姑,我只是个孩子,用不着这种配饰,您还是拿回去吧。”
余霜默温柔浅笑,把玉佩推了回去,柔声道:“你这孩子我看着就很喜欢,总有一天你会用得着的,拿着吧。”
安华总觉得余霜默葫芦里装着药,再三推脱推不过,只好将玉佩收下,面无表情道:“谢谢表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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