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珊道:“小林子,放心吧,以后不管去什么地方,我都陪着你,我们两个再也不分开。”
两个人在房间内卿卿我我暂且不提,再说那阿秋凤,一个人在房间不停的练习着华山剑法。
此时一个身影进入了房间,阿秋凤说道:“风雨秋,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你不是已经回房间去休息了吗?”
风雨秋道:“林平之回去的路上,路过孩儿的房间,我听到他的脚步声,一直等到他回房后,我才来这里寻母亲来了。”
阿秋凤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相信你不会只是来看我才来的,是不是和林平之这孩子有关?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风雨秋道:“母亲,您当真料事如神啊,我所说之事正是和林师弟有关。我相信林师弟本性良善,但是他也是个不安定因素,我希望你能够多注意些。”
阿秋凤道:“风雨秋,你有何发现?就直说了吧,我感觉林平之今天表现一直都挺好的啊?我也对他这段时间的表现很是满意,要不然也不会尽心尽力,提升他的内功修为了,相信以后他一定会成为我们的后备中坚力量的。”
风雨秋道:“母亲大人先别下定论,估计母亲在听到他说要‘尽快求见恩师风清扬,让他老人家尽快回来看您,好让你们二老真正的做到有情人终成眷属’而激动不已了吧。
您可能没有在意,您说过‘当今武林缺失了浩然正气,无论是少林还是武当,都已经不是当年的样子了’他后来的表现了吧。”
阿秋凤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记忆中这段的确是个空白,自己还真的是因为心情激动,而没有在意接下来大家的谈话了。只是自己印象中那个时候是儿子在说些什么啊?难道在这不经意间就会有什么异动不成?
阿秋凤道:“我的确是因为心情激动,没有记住你们接下来的谈话内容了,这会有什么问题吗?他一直表现都很好,而且还祝福我和风清扬有情人终成眷属,难道这还不够吗?”
风雨秋道:“林师弟人品没有问题,只是他心性上稍有缺陷,也是可以理解的。母亲您难道忘记了吗?在我们培养的这些被‘日月神教’和武林正派人士所灭门的孩子里面,一样有见到仇人之后,心态失衡之士吗?
他们都是我们精挑细选下来的苗子,各方面都已足够优秀,而我后来一直和他们在一起生活,没有一个人在平时有任何问题。但是在他们得到实力之后,让他们报仇雪恨之时,一样会有人被心魔侵蚀,做出那丧心病狂之事。”
阿秋凤道:“我怎可能忘记?这些孩子每一个都是你师父叶枫晨精挑细选下来的,经过这些年来的栽培,每一个拿出来都是武林高手,那两个心态失衡的虽然当时就被你师父所杀,但我和你师父一样都是十分痛心啊。”
风雨秋道:“母亲,对于他们之死我也很痛心,但是我更担心林师弟到时候的心态会不会一样失衡!因为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娇生惯养的,没有见过真正的江湖仇杀。在他心里,估计认为自己家已经是武林中最悲惨的事情了,而却没有任何人出手相助!
可惜他不懂得怀璧其罪的道理,他们林家被灭门只是早晚之事。在林远图凭一把宝剑打遍黑白两道,创建福威镖局的时候,就已埋下了祸根。而青城派余沧海去灭他满门,第一有为恩师长青子报仇之义(长青子败于林远图三十六岁郁郁而终);
二有为儿子余人彦雪恨之情(林平之为受辱酒女岳灵珊出手刀杀余人彦)。这才是正邪两道无一人出头的原因!而他现在却认为正邪两道都只是为利,天下已经正邪不分了,他要自己惩奸除恶,还天下太平!”
阿秋凤道:“风雨秋,你把他当时的原话说于我听,我道要看看这林平之有何抱负!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个可造之材!”
风雨秋道:“当时我是这样说的‘林师弟,你家遭受到的这次灭顶之灾,我也是事后才听说的。我希望你能够重新振作起来,他们这些名门正派所谓的英雄豪杰不给你出头,我们就自己来惩奸除恶,来还天下一个清平世界,朗朗乾坤!这样不好吗?’”
阿秋凤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自己的确是因为心情激动,而想不起来这段的记忆了,说道:“你这样说话没有任何问题啊?他林平之如何回答的?”
风雨秋道:“林师弟是这样回答的,他说‘风雨秋大哥,在我眼里现在天下本没有什么正邪之分,只不过是各取其利罢了!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真正做出来的事情,并不比邪魔外道好上多少,又怎么能够服众?我一定要自己惩奸除恶,还一个天下太平!’母亲您看,他这种心态可有问题?”
阿秋凤道:“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了,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当时他父母被青城派所擒,岳灵珊出手却只救出他一个人来。而他又是在历尽千辛万苦才赶到衡山,当时在群玉院内喊出‘以大欺小,好不要脸’救了令狐冲,却被余沧海和木高峰二人争做筹码,最后被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所救,才有幸被收为华山派弟子。
而他却又在衡山刘正风金盆洗手的家宴上,亲眼目睹了所谓的名门正派是怎样残忍杀害刘正风一家老小,灭其师徒满门的。而当时他的恩师华山派岳不群就在当场,泰山派掌门人天门道人,一样就在酒席宴上吃酒。
这些五岳剑派之人,只有恒山派定逸师太据理力争过,其他人竟然都选择了无动于衷,看着这些人被嵩山派的高手一个个的屠戮干净!这才有了他的天下本没有正邪之分的说法!因为在他的经历中的确如此,那能有什么办法?”
风雨秋道:“所以我说林师弟本性良善,是个可造之材。但是我就是怕他在真的拥有强大的武力之后,由于没有人能够约束的了他,一个屠龙英雄,最后却又变成了人们眼中的恶龙!这样的事江湖中还少吗?”
阿秋凤道:“他林平之有为恶的机会,但是一样有为善的可能性,所以就要靠我们怎么来引导他了。无论如何,现在对他今后会如何去做,都只是猜测而已。所以我还是要安心把他的内力提升起来。我会尽一切可能,让他这次内力提升得到最大化的加强。
这方面第一是为了报答他说过为我求得风清扬前来道歉,二来是因为他才把华山派最高明的剑法传授于我,我又怎么能不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呢?”
风雨秋道:“母亲,你是说他让你留下来,就是为了传授给你华山派剑法?他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年轻人,才加入华山派一年多时间,能学到什么精妙剑法?就算是风清扬再喜欢他,他也学不会多少高明武功啊?我就不信了,就一个来月时间,他还能成神了!”
阿秋凤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还是因为你太年轻了,总是自以为是。反正这些剑法我也要教给你的,我正好正在练习,就让你现在就见识一下也好!”
阿秋凤在风雨秋面前把这几十招华山派剑法都使了一遍,惊的风雨秋真是目瞪口呆,再也说不出话来。别人还可能骗自己,自己的母亲她是知道的,这种事情绝不可能有诈,那就是说自己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阿秋凤看着儿子风雨秋现在的表情笑道:“你感觉这些剑法有用吗?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剑法我都没有见过,这下你总算知道,华山派剑法也是有可取之处的吧。‘五岳剑派’能够崛起,一定有其必然性的,绝不是绣花枕头。”
风雨秋道:“我真的没有想到,不到二十岁的林平之,竟然会这么厉害?他这一年多时间是怎么练成这么多精妙剑法的?还真的有武学天才不成?”
阿秋凤道:“孩子,你还是被表相给欺骗了,这些剑法估计今天也是他第一次使出来的,他这两次的内力提升不可谓不大。对于武学高手来说,武功招式都是小道,内力高深才是关键!
就是说当你内力差别不大时,凭借一些招式的技巧可以取胜对方。但是如果内力悬殊太大了,只凭招式上的技巧,想杀伤对方已经很难很难了,除非是风清扬的‘独孤九剑’,林远图的‘辟邪剑法’,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这样的神功才行。”
就是说如果内力提升十年以上的功力,对自己的武功修为能够提高这么大吗?风雨秋的心也不能平静了,他也在想着,如果自己现在也喝了“五宝花蜜酒”又会能如何……
阿秋凤看着儿子风雨秋的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说道:“如果你也想现在就提升内力,我写一张纸条,你去‘五仙教’找教主蓝凤凰,相信她一定会给你这‘五宝花蜜酒’的。这件事我给你说过三次了,你为何不去呢?”
风雨秋道:“母亲,你的心思你以为我猜不到吗?你是想让我和‘五仙教’的蓝凤凰尽早接触一下,想让我和她尽早见上一面,双方都有个好印象,以后做媒你也好张开口吧!在我看来,我的人生我要自己做主,蓝凤凰再好我也不要!”
阿秋凤道:“蓝凤凰和我的感情我想讲给你听,每次你总是逃的远远的,既然如此,我就不再操心你的婚事了。希望林平之能够早点见到风清扬,这样你也可以早点摘掉这面具,成为你想成为的那种人。”
风雨秋道:“母亲,我还是担心林平之的心性,他的武功如果以后太高了,并不是什么好事,我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想这段时间,带他出来见识一下真正的江湖是什么样子的,他所见到的这些,只不过是江湖上的冰山一角而已。”
阿秋凤道:“你带他出这山谷我没有意见,只是岳灵珊我还是希望她不要和你们一起去了,她一个姑娘家,见到那么多的血腥不是什么好事,我还是希望她能够安安生生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好。就让她留下来和我学习这些华山派剑法好了。”
风雨秋道:“母亲,到底林平之因为什么才能学会这么高明的华山派剑法的?这么多招式,我不相信才学习华山派武功一年多的他,可以在一个月内通通学会!那风清扬教学的水平真能这么高吗?”
阿秋凤道:“风雨秋,风清扬怎么说也是你的父亲,这么多年来我真的不怪他当时离开于我,现在想想,当时的我的确有错,也难怪他不能原谅于我。而且当时我并也不知道已经怀上了你,如果知道了,可能结果就会有所不同了吧!”
风雨秋道:“母亲,无论如何,作为一个男人,都应该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负责,这辈子你虽然有错,但是他风清扬就没有错了吗?凭什么一切都要让您一个人承担!
二十六年了,母亲您的大好年华都留在了这山谷之中!如果没有我,如果没有我师父叶枫晨,您可以早就香消玉损了吧!这一切还不都是他风清扬造成的!
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为你讨回这公道,让他风清扬知道自己并不算是什么大英雄!他只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连妻子儿子都保护不了的懦夫而已!”
阿秋凤看着泪流满面的风雨秋心内一阵酸楚,这些年来自己受到的苦也只有风雨秋和叶枫晨最是清楚。这些年来自己的儿子有多懂事,让自己不由得又想起那些往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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