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官宦子弟看到官差到来,顿做鸟兽散,跑得没影。
吴天和几个家丁也跑得飞快,虽然他的胳膊受伤,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逃跑的速度。
吴天和家丁们跑到僻静的地方,看看四周没人,忙脱下衣服,让家丁看看胳膊到底怎么样。
待脱下衣服,家丁看得眼睛直发呆,只见那条胳膊乌青乌青的尽是瘀血。
家丁结结巴巴地说道:“少少少爷,可能胳膊断了,这都满是瘀血!”
吴天一惊,抬了下胳膊,发现还是动不了,而且还有些钻心的痛,他心知这下可能要被家丁们说中了,心里大怒,心想到这个孙若,竟把老子打成这样,看老子以后怎么教训他。
想归想,身上的伤要紧,还得先回家医治自己的胳膊才是。
于是,吴天带领家丁们,匆匆往家赶。
不一会,便已赶到家,门房看到少爷阴沉着脸,俱都不敢招惹,只是陪着小心,向少爷问好。
吴天也懒得搭理他们,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便自顾自地进去。后面的家丁走过来,向门房挤挤眼,轻声说道:“有眼色点,没看到少爷心情不好么?”
门房怏怏变色,轻声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家丁说道:“我们做下人的,还是少打听主子们的事情,否则,遭殃的是我们,别怪我没有提醒!”
那门房点点头,不敢在说什么,只是眼睁睁地目送吴天他们进了吴府。
进得府门,往前直走,便是客厅,吴天不敢走客厅,他怕碰见爹爹。虽然他的父亲吴在渊并不是爱管他的事情,但是,自己今天受了伤,还是怕他问起。
所以,吴天选择走绕过客厅的偏门。绕过客厅,再往后走,便是他所居住的小楼。
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怕什么,来什么,刚拐过弯,正好与父亲吴在渊撞了个满怀。
吴天的脸上勃然变色,抬头一看,原来是父亲,他忙向父亲问好,说道:“原来是父亲大人,不知父亲大人意欲何往?”
吴在渊看着眼前的这个儿子,心里有些不高兴,他就这么个儿子,平时对他可说是无微不至,捧到手心怕掉下,含到嘴里怕化了,对他可是倾注自己的一腔热血,又是请塾师,又是请教头,总想把儿子培养成人。
但是,这个儿子就是不给你争气,请来的塾师,总是被他打跑,而教头则被他所收买,成了他在外面打架斗殴的帮凶。
吴在渊没有办法,他也深知儿子的脾性,知道难以改变,只好听之任之。
这一次,吴在渊刚要出门公干,刚好看到吴天急匆匆过来,还与自己撞了个满怀,不由得心下一愣,看到儿子的脸色难看,感觉肯定有事,便问道:“天儿,发生什么事了?你急匆匆的干嘛?”
吴天忙遮掩道:“没有什么事情的,爹爹,你要出去吗?”
吴在渊实在拿他没有办法,只好点点头,说道:“是的,我要出去办点事情,你在外面,可不要惹事,以免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吴天忙不迭地点头,说道:“儿子记得了,父亲你有事就先走吧!”
吴在渊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便摇摇头,走到前面,坐上早就停在那里的轿子,径自出门而去。
吴天好不容易送走父亲,赶紧赶回自己的小楼,忙命家丁出去寻找郎中,要把最好的郎中请来,银子不成问题。
于是,家丁们慌忙出去寻找郎中,有的则留下照看少爷,以防少爷有什么吩咐。
找郎中的家丁出门而去,而留下的家丁,则赶紧帮吴天生起炉子,待房间暖和起来,帮吴天除去衣服,脱衣服时,疼得吴天龇牙咧嘴,不住地让家丁慢点。
家丁陪着小心,认真地侍候着吴天,不敢有丝毫怠慢。
不一时,去外面请郎中的家丁回来了,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郎中匆匆赶到。
吴天忙向郎中说道:“先生,快看看我的胳膊,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有什么医治的法子?”
郎中看看吴天的胳膊,又捏了捏他的肘关节,疼得吴天直咧嘴。
郎中皱着眉头说道:“少爷你这是胳膊肘脱臼,我这就给你对上,你得忍住疼痛!”
吴天点点头,于是,郎中便让家丁扶住吴天的胳膊上部,他却托着手臂,说着“忍住,如果疼的话,就大声叫出来!”说着说着,抓着吴天手臂的手猛地一对,只听得吴天一声大叫“啊”地一声,便把手臂对上了。
吴天痛得大叫一声,便觉得手臂有了知觉,他甩了甩手臂,“咦”了一声,竟然可以活动了,只是觉得胳膊还有些酸麻疼痛。
郎中说道:“少爷,手臂已经接好了,不过,由于还有些肿胀,还得消炎止痛,我这就给你开一些药,你先服下,静养一段时间,应该就会没事的!”
说罢,取出纸笔,“刷刷”地开起了药方。
不一会,药方开好,郎中说道“少爷,让你的人陪我回去抓药吧!”
吴天点点头,吩咐家丁随郎中过去抓药,并向郎中道谢。
郎中说道:“救死扶伤乃是医者本分,只要患者能够理解,就是我们的万幸!”
吴道:“那是,多谢先生的神医妙手,在下这边谢了!”
郎中也不再说什么,向吴天告辞,领着家丁,匆匆回去抓药而去。
却说吴天等了许久,这才看到家丁回来,忙问怎样,家丁将手中的药亮了亮,说道:“少爷,药已经抓回来了,我马上就去厨房煎药,只是觉得这药早点贵!”
吴道:“多少钱?”
家丁道:“就这一点药,就要十两银子,你说贵不贵?”
吴道:“只要药治病,本少爷缺的不是银子,何况人家还有治病的手段,不贵不贵!”
家丁一听,倒也无话可说。于是,便去厨房煎药去了。
过不多久,家丁将煎好的药端了过来,吹了吹上面的药沫,递给吴天。
吴天接过药碗,轻轻地抿了一口,叫道“苦死我了!”皱着眉头直叫。
家丁说道:“少爷,要等药稍微凉些,一口气喝完,才不会觉得太苦的!”
于是,等药稍凉,吴天便端起药碗,一口气喝下,直苦的他直拍嘴,口中说道“好苦,好苦!”
喝下药,家丁又拿来水果,让吴天吃几个,润润喉咙,以减轻口中的苦涩。
吴天吃了几个,这才觉得好些。
此时,天色已晚,也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丫环端过来晚饭,让吴天吃,吴天口中苦味还没有下去,也没有胃口,便让丫环将饭菜端走。
药劲上来了,吴天感觉到发困,便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外面的树上,早起的鸟儿,正在枝头欢叫,阳光明媚,又是一个好天气。
吴天伸了一个懒腰,感觉胳膊的疼痛有些减轻,心里感觉这药还不错,只要药治病,他吴天并不在乎钱的多少,毕竟,他的老子有的是钱,不帮他花着,他还不高兴呢。
吃过早饭,又喝了一碗药,感觉那药还是那么苦,于是,吴天苦笑着自言自语道:“药还是那药,昨晚都苦,没理由现在不苦,只要治病,再苦我也忍了!”
看着外面那明媚的阳光,吴天有些向往,叫来家丁,扶着他,往后花园走去。
在后花园,吴天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心里想到昨天打伤自己的孙若,不由得无名火起,恨恨道:“孙若,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叫你加倍偿还的!”
如此静养了月余,吴天的胳膊才算是完全好了,于是,他又开始了运动。
朝天庙前,又出现了吴天的身影。这一次,吴天带着一众官宦子弟,在玩耍之余,特别留意孙若的身形。也不知怎地,自从发生那件事情之后,就再也看不到孙若的影子,也许是家里管的太严,不让他出来吧,吴天这样想着,但是,他是时刻都没有忘记孙若对他的“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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