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刘荞冬分开后,两人便直接回了家。两人将租房一事告诉父母后,苏顺与陆意芳都有些不能相信。那么好的房子竟然只要每个月两千的租金,这太诡异了。
苏天当然不会将他们在里面发生的情况告诉父母,只说是个朋友的。她房子多,近期想离开这里,说是租房,其实就是想找个人帮她看房子而已。
他都不敢说那是免费的,不然,父母一问,又得问出其他事情来。苏在那里帮了红衣朱颜一把,但他也知道那光头看着极不简单。
要是父母知道了,又得担心一遍。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说呢。
不过,不论怎么说,既然已经确定下来了,那么父母也就高兴了。很快地,他们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过去。
幸好他们很多东西刚刚搬过来都还没开封,因此要整理的东西倒也不算多。陆意芳心疼儿子,他们没干几样活,便被赶到一边去了。
苏天两人百无聊赖地坐在旁边,突然,苏天的电话响了。
“喂!您好,请问是哪位?”是个陌生号码,苏天表现得很客气。
“苏天,是我,陆放晴。”那边传来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苏天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那天陆放晴送自己回来的时候,好像是问自己要过电话。
“哦陆小姐,有事吗?”这边方润生听到是陆放晴,一脸坏笑地拱了过来,想听听那边陆放晴在说什么。
苏天一把将方润生推开,那边陆放晴犹豫了下说:“请问你今天下午有空吗?我请您吃个饭吧。”
苏天的脑袋在飞速转动,无事请吃饭,其中必有猫腻。那边,方润生还没等他回答就抢过了手机大声说:“好好好,我们今天都有时间。您说在哪,我们五点就过去。”
苏天气得哭笑不得,刚想要去抢,却见一道寒光射过来。苏天一看,只见母亲正盯着自己,敢情是母亲怕自己拒绝,所以叫方润生抢电话答应的呢。
苏天在心中将方润生骂了个遍,却依旧装出一副笑呵呵的样子。那边,方润生不住点头说:“好好好,聚芳园是吧。行,下午五点,我们不见不散。”
方润生关掉电话,然后嘿嘿一笑,将新买的4s还给苏:“搞定了,下午五点在聚芳园,她请客。”
苏天瞪着他,低低说:“我有说去吗?”
方润生干笑两声说:“别瞪我,你看看伯母。”
那边,陆意芳开口说:“怎么了?人家陆小姐邀你吃个饭还要推三阻四的?润生帮你答应下来你不感谢人家就罢了,还想怪他吗?”
苏天一滞,口中无力辩解道:“我……我是想感谢他来着。”说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方润生说了句:“谢谢你了啊!”
方润生如中雷击,摆手道:“你别给我露出这副样子,太吓人了。”
下午五点,苏天和方润生早早便来到了聚芳园。倒不是苏天想要那么早过来的,而是陆意芳在接完电话没多久就把他们给赶了出来,说是早点去给人家留个好印象。要知道,那是个不过才是下午四点呢。
他们在这足足等了有一个小时,陆放晴在五点准时到了。
一看到在外边溜达的两人,陆放晴有些奇怪。“你们来了挺久的吗?”今天的陆放晴身着一身白衣的连衣裙。优雅中带着清纯,倒与她名字真是契合。
苏天刚想解释下,但方润生却抢先开口说:“这不是怕陆小姐早到吗,所以苏先来吧,怕陆小姐一个人在这无聊。”
苏天翻了个白眼。
陆放晴一怔,继而一笑。
三人进节聚芳园后,要了个包间,点了几个菜后,便开始交谈了起来。
“你们今天在干嘛呢?”陆放晴问。
苏天道:“没干什么,今天去找了个房子。”
“找房子?”陆放晴反问。“你们要搬房子吗?”
方润生笑道:“现在住的地方太窄了,我们想换些大的地方。再说,现在苏天准备继承父业,开始修补古董。到时候,还得弄一工作室呢。”
陆放晴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苏天从接到陆放晴的电话开始,就知道她必定是有什么事才给自己打电话。
“嗯,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陆放晴也不是个扭扭捏捏的人,爽快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前几天我们青州有一个拍卖会,拍卖了一个冰种的翡翠原石。”陆放晴说道。
“翡翠原石?”对于古董类一无所知的方润生有些不明白。
苏天却皱了皱眉头,同时不由暗叹这陆放晴果然是个有来历的女人。冰种翡翠在翡翠中算得上了上品的货色了,能在拍卖会中拍卖到一块冰种的翡翠原石,其中花费可以想象了。没有极其雄厚的财力,根本就办不到。
“这是我们青州珠宝分店决定的,说实话,就这块原石花费了我们将近一千三百万的现金。要知道,我们青州分店整年的利润也不过如此。可以说,为了这块冰种翡翠原石,我押上了整年的利润。”陆放晴的脸色有些黯淡。
不要说苏天,便是方润生此时也知道后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当时拍卖的时候这块,这块原石其实非常好,很多人鉴定一千三百万买下来只赚不亏。我们分店里当时也大力赞成。而且我请过不少人去鉴定,质地非常好。因此,当时我也就决定拍卖下来。因为假如这块原石拍卖下来,那我们青州分店这里两年的高档原料根本就不用愁了。”
苏天静静听着,他倒是了解一些这行的内幕。
这珠宝店里,必定要一些极为上等的镇店货品。就拿陆放晴的店来说,在店里,可能摆在里面卖的很多都是中等品,因为这是消费主力。普通老百姓嘛,即使攒几年买个珠宝,也未必买得起上等的货。
但是这并不代表一个店里就不需要上品货色,相反,每一个店里必定是有几件上品货色的,因为到时如果客人要买,难道跟客人说自己店里没有?
珠宝这个行业本身就是个算得上贵气一些的行业,此话一出,只怕在珠宝行业就要成为笑话了。
所以,苏天对于陆放晴拿一千三百万去买个冰种翡翠原石还是很理解的。高质地的原料,对他们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东西。
陆放晴继续接着说:“本来按照那块原石的大小,我们在拍卖之前已经做过预备切割,大致将原石切割后能做多少东西还是有数的。最起码说,赚得不少会。但是……”陆放晴叹了口气,眉头蹙起,那一双略带忧愁的眼睛中满是惹人怜爱的神色。
“怎么了?”苏天皱眉。心里有些奇怪,按理说在上面拍卖的是已经切出大块的翡翠原石,要说是切垮了那是不可能的。
“里面……好像有很多裂缝!”陆放晴似乎自己也有些不确定。
方润生还没听出什么意思来,苏天却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
按照陆放晴说的,其实这冰种翡翠本身质地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里面有细小的裂缝。这对于一个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原石来说就是致命的。因为品质的原因,珠宝店不可能拿有裂缝的原料要做挂件或是什么饰物。所以,有细缝的地方会被直接抛弃的。
但是,一个原石只有那么大,假如为了规避细缝那便会损失相当多的地方。也就是说,可能到一开始你可以做出十件挂件的原石,到最后为了规避到细缝,你可能只能切出做五件的料。那另外五件的呢,因为质地的原因,只能被抛弃。
那样活活损失了五件,对一个珠宝店来说损失了相当大的。可以说,假如真是这样,那就是连本也回不来了。
这也难怪陆放晴如此忧心忡忡了,事情的确非常不妙。
这个时候,苏天也终于猜到了陆放晴请自己出来的原因了。看来,是想请自己去帮他修补裂缝。
想到这儿,苏天差点笑出声来。其实这样的原石,在技术上来说根本就不可能修补回去的。陆放晴既然在那行混,自然明白这个理。
但是,可能是因为苏天上次给他修补岫岩玉的情况实在太让她记忆深刻了,所以才会异想天开地想请他试试。
“其实……我是想问问你,这种情况有什么可能修补回去?”陆放晴眨着漂亮的大眼睛,有些紧张地盯着苏天看,生怕在他口中吐出不可以几个字。
当然,对于修补这个,苏天是很有信心的。不过,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他沉吟了一会说:“陆小姐,这个难度太大,我也不能确认。”
陆放晴眼角难掩一股喜意,那一张美丽的脸庞上顿时多了几分风采,略有些急切地问:“那意思就是说有可能能修补回去?”
苏天点点头,然后装出有些为难的样子说:“应该有可能。”不过,很快他便强调了一句:“没看到实物,我也不能打包票。具体能不能,还得看实物情况怎么样。”
陆放晴有这句话已经放心了很多,脸上也有了笑意说:“那没关系,这样吧,要不我明天接你到我工作室去看看?”
苏天摇头笑道:“明天不行,我们明天要收拾东西,后天要搬房子。”
陆放晴似乎有些生气道:“苏天,我们好歹算是朋友了吧。找房子也不和我说一声?”看着她这样连嗔带羞的模样,苏天心里一格登,真真是漂亮至极啊。
“这样吧,明天你就先搞定你那边。后天我过来帮你们搬东西。搬完房子后,也就是大后天,你来我们店里的工作室看看那块冰种翡翠怎么样?”陆放晴带着些期盼的意味看着他,那一双如水般的眼睛,就如翡翠一般好看。
苏天便是再装矜持,此时也受不了了,只好点头说:“那好吧,就这样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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