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蹲下去掰开了李世秋的嘴，问道：“大人在问你话，你想说什么？”
“善恶必有报。”
刘成瑞的脸色黑了。
“看来李大人是学不会好好说话了。既然如此，以后就别说话了。”
刘成瑞的话一说完，行刑的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抽出来了一把小刀，朝李世秋走过去。
蹲下来重新掰开他的嘴，然后上手一挥——
一道血光闪过，刘成瑞的嘴上瞬间流满了鲜血，再看向地上，竟然有一条舌头落在血泊里。
李世秋痛苦无比，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却什么其他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刘成瑞道：“关起来吧。不长眼的人，就只能是这样的待遇。”
李世秋被人带下去了，柳如尘的探知至此也就结束了。
南宫染沉默了一会儿，听到柳如尘问她作何感想，才开口说道：“这李世秋，正直倒是挺正直的，可是未免也太蠢了。”
柳如尘道：“也是没有想到刘成瑞竟然真的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南宫染道：“不管想没想到，他独自一人闯进郡守府，原本就是不给自己留后路。”
“事已至此，你可有什么办法？”
“王为良比他稍微聪明一点，但也都是有勇无谋。人都被关起来了，要是我没有来，他们可能这辈子都得在刘成瑞的牢房里度过。”
南宫染找了个椅子坐下去，冷静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现在首要的其实不是吧王为良和李世秋救出来，他们两个就算出来了，也不会给我们提供什么帮助，只恐怕刘成瑞背后没有那么简单，否则他一个小小的郡守，怎么敢将事情做到这份儿上。”
“你有什么想法？”
南宫染想了一会儿，说道：“我在想，如果刘成瑞背后真的有人，会有什么人，又会以怎么样的形式和用什么作为条件来帮助他。”
“为何一直觉得刘成瑞自己没有这个势力？”
南宫染道：“我也不是没想过，可是刘成瑞只是一个小小的郡守，也没有什么突出的背景，要是真的这些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干的，那我就只能怀疑他——想造反了。”
“水月国局势动荡啊。”
南宫染沉默了。
这一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翌日清晨，小丫鬟来叫南宫染起床洗漱吃饭。
事情正做着，南宫染随口问道：“我师父呢？”
丫鬟还没开口，柳如尘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
“公主找我什么事？”
南宫染见柳如尘来了，便让小丫鬟出去了，这才跟柳如尘说道：“师父，您叫我名字就好，何必叫我公主。”
柳如尘道：“有外人在，为师还是叫你公主，免得他们多想。”
南宫染道：“我昨晚想了一夜，这次该如何处理刘成瑞这件事。”
柳如尘问道：“可想出来了什么？”
南宫染道：“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将事情告诉皇上比较好，一来我们能有个援手和退路，二来，也让他了解到这里的真实现状。”
柳如尘道：“这事自然可行，不过你打算怎么把消息传出去？刘成瑞那边，势必会紧紧盯着你。”
南宫染道：“我也是觉得事情麻烦在此，我去一趟牢房倒是简单，既然已经来了，想再出去，确实不容易。”
柳如尘道：“其实刘成瑞他倒是未必防你，昨天你去牢狱没在房间里，他也没有起任何疑心。”
南宫染看了看柳如尘，问道：“师父，您不是能御兽吗？”
柳如尘反问道：“你能御兽吗？”
南宫染怔了一下，起初以为柳如尘是不愿意出手帮自己，后来转念一想，柳如尘分明给过自己一个灵哨，起初还能简单使用几次，后来随着自己功力渐长，这灵哨也随着自己的灵力而自行长了境界，这么一来，使得灵哨需要的灵力催动变得要求更多，南宫染因此有日子没有使过这个灵哨了。
南宫染道：“我最近又晋升了灵境之后就没有用过它了，它最近似乎也变得不可控了。”
柳如尘道：“这个灵哨与其他灵哨不同之处就在于它也算是一件神器，可以随着主人的灵境提升而提升自身灵境，但是这也导致你需要用更加高等的灵力招数和更精纯的灵力来操控它，你治服不了它了，只能说明你的晋升速度甚至没有超过它。”
南宫染蹙了蹙眉头：“这哨子的晋升速度竟然这么快？”
柳如尘道：“两百年前北境火山爆发，岩浆之中冲出来了一块顽石，顽石自有灵性，顺着冲击躲在了地下，很久之后倾盆大雨冲开了泥沙，一只灵鸟衔着顽石飞了几百里，去到了东临的海口，顽石半途落下，在冰凉的海水里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后来这块顽石被我带了回去，做成了这个灵哨。经历比一般材料都多，灵性自然也要超过其他灵器，晋升速度自然也快。”
南宫染眯了眯眼睛，挑了柳如尘这些话里的一个重点问道：“师父，两百年前？您这都……”
柳如尘笑着看她，道：“怎么了？不太相信？”
南宫染道：“看来灵力修炼到一定程度是真能永葆青春不假，您看起来，其实也就二十来岁而已。刘成瑞的人都管您叫公子，您要不说，谁会知道您已经这么……”
柳如尘笑了：“这么老了？”
柳如尘没继续往下跟南宫染说，南宫染也没问，两百年前柳如尘就已经可以自己制作灵哨，显然他不止两百岁。至于柳如尘如今到底多少岁了，南宫染没问，她也不好奇。
但是南宫染还是调侃道：“像皇上，分明比您小那么多，看起来比您还老。”
“我那师弟可知道你这么说他？”
南宫染笑笑：“皇上倒是不在乎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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