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控制不住之时,我及时一把推开了他,脸红心跳地用袖子擦擦嘴角,不好意思的胡诌敷衍:“我、去个卫生间!”
再继续下去我可就真忍不住要一口咬下去了!
可前一秒我才从椅子上爬起来往外跑,后一秒口袋里的手机就传出了一道让我精神亢奋的声音:
“您的账户已到账五千万元……”
“五千万?!”我瞬间就不跑了,掏出手机立马去查账户收入来源……但结果,却令我大吃一鲸!
举手机僵硬的回身,我指了指上面的转账收入界面,硬着头皮猛吞了一口口水,讷讷地向他求证:“你、你给的?”
五千万,好多零……
蛇仙大人剑眉一挑,高贵不凡,勾唇淡笑着豪气道:“随便花,你夫君,不缺钱。”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像看见蛇仙大人身后,一阵佛光普照——
这哪里是白捡来的便宜老公啊,这简直就是上天赐给我的财神爷!
为了不在他面前崩形象,我只好克制住心底如洪水猛兽般的雀跃激动,勉强装出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冷静冷静再冷静。
厚颜无耻地把手机塞回了口袋里,我面无表情地又贴了回去,踮脚企图和他身高海拔平等,却可惜,根本做不到啊……
尝试了两下后我果断放弃了,但气势上,还是不能输的!
我绷着脸皮镇定自若地咳了两声,对上他那双染笑的眸子,有模有样的说:“虽然你给了我这么多钱,但我碧落绝不是贪图钱财之人,钱,是买不走我的骨气的!
所以……蛇仙大人你还缺揉肩捶背的小丫鬟吗?我我我,我可以,我捶背的手法可好了!你给了我这么多,我不为你做点什么,这钱,花得不踏实。”
我拿出两百分真诚望着他表真心。
他瞧我这副财迷心窍见钱眼开的模样,习惯性圈住我腰肢,将我收进怀里,怜惜地抱紧,好笑说道:
“小东西,挺贪财。捶背揉肩的丫鬟本座不缺,夜里暖被窝的娘子倒是需要一个,你若真想报答我,就快些,给本座怀一个孩子。”
才在一起多久就想要孩子……蛇仙大人真色!
我呛咳出声,后悔地用手掌撑住他胸口,不许他再靠近调戏我:“大爷,小女子卖艺不卖身!”
他坏笑:“哦?那你表演个连翻一百次跟头给本座看看?”
“……”
没良心的大白蛇,我把他当老公好吃好喝的供着,他竟然想要我的命!
我屈服了,“那还是卖身吧!”
是他的话,五千万一夜,不贵,良心!
他眼底春光明媚:“那就这么说定了,娘子的身子,一辈子都只能是本座的。”
我一哽,“一辈子?不是一夜吗?!”
他无赖地吻了下我唇角,“想得美。”
我:“……”
奸商!
傍晚。
我和小阮阮蹲在院子里剥巷口李家大爷卖的毛栗子,说起来这小阮阮真不愧是之前我家里的鬼中一霸,看她那剥栗子的手法,真是让我自愧不如!
我蹲在小阮阮的身边捡栗仁,眼见着一只小竹筐要被塞满了,上清又好心地给我送了个小瓷盆来。
“你们姐妹俩的速度着实快了些,我只是进去泡杯茶的功夫,这筐就满了。”
我昂头看他,欲言又止,末了只好指了指左边专心致志敲栗子,累得气喘吁吁的小阮阮:“呐,你看,这能不快吗?”
我捡栗子的速度都快跟不上她敲了!
上清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正见到小阮阮举起一块黑色板砖,盯准眼前带刺的栗子壳,稚嫩嗓音高喝一声:“呀啊啊啊啊啊——”
砰的一声,板砖狠狠砸在了栗壳上,栗壳顿时内伤严重,裂成两瓣。里面的栗子仁像流星般,在空中划出了个完美的抛物线,掉在了我们的脚下,有一枚还砸在了上清的身上。
一个栗子壳敲完,小丫头用灵术又连拿七八个带刺毛壳出来,在自己跟前摆了一排,然后嚯嚯哈哈一通叫,板砖瞬间敲得栗子满天飞,砸得我脑袋都疼了……
砸完,板砖往地上一放,小丫头一脸深沉地换了块砖头。
也是在新砖头被掂起来的那一刻,地上原来用过的旧砖咔的一声,碎成渣了……
我揉揉被栗子砸疼的脑袋,委屈地一把抱住身边人大腿,“呜呜呜,太暴力了!我们以前剥栗子都是用剪刀的……”
没等上清回复我,小丫头就意犹未尽地抛了抛手里的砖头,越敲越兴奋的高深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砖!剪刀哪有砖头方便,哈——呀!”
于是又一波栗子仁哗哗啦啦地往我身上砸了过来……
残忍,实在太残忍了!
上清拿我没法的温柔牵住我的手,将我拉站起来,淡笑道:“你可别小看这个孩子,她做鬼,比娘子有天赋。”
我鼓了鼓腮帮子,“我现在又不是鬼……你说过,我的名字已经不在生死簿上了,所以我现在算是超脱三界非人非鬼的存在了。”
晃了晃他的手试探着问了下:“上清大人,既然我现在已经不归地府管了,那我,还能活多久?”
他垂眸看我,皎月之姿,玉树临风地反问我:“本座若说本座不知道,你信么?”
我皱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他厚脸皮的诚实颔首:“有点。”
“哼!”我生气想甩开他的手,但是,没甩掉,这男人抓得也太紧了!
赌着气正使力气想掰开他的爪子来着,可没想到旁边的小阮阮一砖头拍下去用力过猛,碎掉的一截砖石直接拍飞了出去,正巧就砸在了刚进门造访的一个倒霉男人脑袋上——
男人哎呀痛叫了声,抬手摸了摸脑袋,再拿下,脑门子上已经渗出了一滩红血……
完了,伤人了!
我赶紧拍拍上清的手背示意他先放开我,在得到自由后第一时间奔到了来客跟前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我刚才敲栗子呢,太用力了没注意到你。伤得严不严重?我给你拿止血药粉!”
捂着脑门子吃痛拧眉的年轻男子立马摆摆手,大度道:“没事没事,是我不好,没有先敲门就进来,给您添麻烦了。皮外伤而已,不用止血,我捂一会儿就好。”
上清缓缓走到我身边,冷眼睨向那男子:“他是谁?”
对哦,他是谁……
我看他手忙脚乱地抹额头血,一只手伸进口袋里摸了许久也没摸出个东西来,就善解人意地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纸,抽了张递给他。
他接过,很礼貌地向我点头:“谢谢。”
我仔细辨认了一遍他额头伤的确不算严重后,才正色问道:“这位先生,你是?”
他用纸巾擦掉自己眼角的血液,抬起头,眉宇紧拧。
我这才瞧清楚他的面相,眉清目秀,棱角分明的,长得不错,挺俊,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
身上穿着款式简单的黑色长风衣,风衣内套了件名牌羊毛衫,黑色裤子高档鞋,腕上还戴着一块镶钻金边的贵重手表,这个打扮,见过不少次大世面的我一眼就瞧出来对方是个高门子弟富二代了。
富二代听我问起他的身份,赶紧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我:
“碧落小姐你好,我叫徐磊,是来请你帮忙处理一件遗物的……这是我的名片,我是听朋友介绍说您这里能够办阴事,所以才找来的。”
收过他给的名片,我瞧了眼名片上的身份介绍:宏远影视集团执行总监,徐磊……
影视集团,拍电视剧的?
看他的模样,今年应该不超过三十岁才对,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影视集团的小老板,家境殷实啊!
他都自我介绍了,我也端出了成熟稳重的架势,郑重地朝他伸手,礼貌道:“你好徐先生,我就是碧落。”
他擦完额头上的血,为人低调且柔和地握了下我的手,寒暄道:“久仰碧落小姐大名,今日得见,幸会。”
“徐先生谬赞了。”我瞧向他空空如也的两手,直入正题地问道:“徐先生的东西呢?”
他慢半拍反应过来,赶忙手伸进风衣口袋里快速找了遍,之后拿出一只密封袋,密封袋里装的正是……一条黑色手绳?
“就是这个。碧落小姐你先看看。”他很有素养的双手拿着遗物送给我。
我瞧着透明密封袋里的手绳不太理解:“徐先生是要寄存么?还是要将它销毁掉?这种普通的手绳其实可以直接丢掉的。”
“不,这只手绳并不是普通物件,碧落小姐打开看看就知道了。”他面色凝重的提示我。
我好奇地挑眉,然后按着他的话把密封袋打开,将手绳从袋子里拿出来。
这一拿出来过眼,我才突然察觉到手绳的怪异之处……
这绳子被火燎过,而且,手绳里混杂着女孩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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