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君新娘
第30章 本座想要娘子,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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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妖佛像是用金丝楠木雕成的,在敬畏鬼神的人眼中,这是凶物,但在不信这些的收藏家眼中,这却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我不敢再多看这尊妖佛像,把木盒子重新合上,抱起东西牵着狗,转身要回屋里去。

可一回头,我却撞到了一个身形魁梧颀长的男人身上……

来不及惊慌,男人就一手臂圈住了我的腰,顺便还把我怀中的木盒给接了去。

从容启唇,嗓音清朗悦耳:“是我。娘子的胆子,有点小。之前一个人,都是怎么在这种地方住下来的。”

他竟然对我的胆量产生了怀疑?

我镇定下来,懦懦申辩:“我胆子才不小呢,只是男人可比鬼吓人多了。”

这些东西再怎么说也仅仅是沾了点阴气的死物,但大半夜突然冲出来的男人就不一样了。

一想到上次我被人拖进巷子里的场面……

我就本能地浑身打寒颤。

他深深瞧了我一眼,安慰说:“从今日起,我和你一起住,有我在,谁敢动你。”

这话倒说得不假,有他这位蛇仙大人给我镇宅,安全感简直爆棚。

闷在他怀里磨叽了一会,我才牵着狗,带他一起回一楼大厅。

钥匙打开门锁的保险栓,按开客厅水晶灯,这才个把月没回来整个屋子都快被灰尘给淹没了。

天太晚,我也来不及立马着手打扫卫生,先打开左边大房间的房门,把妖佛像送进去。

左边的房间原本是两间挨在一起的卧房,头几个月由于生意太好,送过来寄存的遗物太多,一间房根本摆放不下,所以我就让人来把隔壁房间的墙给砸了,这样两间房并成一间,空间就比原来大多了,连客厅在它面前都显小了不少。

送过来寄存的遗物中有不少都不适宜见光,所以我只能先打着手电筒把东西塞进去了。

一座座木架展柜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稀奇的物件,值钱的不值钱的,都挤得满满当当。

房间内的空间本来就挺狭小的,抱着箱子走进去,每一步就走的更艰难了。

万一碰到什么重要玩意儿了,磕坏了我可赔不起……

木箱子放在了最里面的供台大桌子上,我把妖佛像捧出来,从抽屉里扯出了一条红布带,小心翼翼地用红布条绑住了妖佛像的眼睛,这样就能压住妖佛像的凶煞之气了。

排排木架另一头,蛇仙大人正望着玻璃橱窗后一只扎着麻花辫的破旧布娃娃深思:“这只东西,染了血,你都敢收?”

我点香的空隙分出余光扫了眼,回答道:“哦,那个是我去年收的,当时我这生意才刚做,比较需要人脉和资金,就直接收了。

孩子是出车祸死的,上学路上自己乘坐的私家车被大货车撞了,当时司机被撞成脑溢血,孩子当场就没了,这个布娃娃是孩子爸妈从事故现场捡回去的。

后来孩子爸妈因为要去外地做生意定居,就把这只布娃娃寄存在我这里了。

我之前其实也挺害怕这些东西的,但时间长了,就像是看一件普通展览品一样,对他们无感了。”

“出车祸死的人怨气重,若不是你体内煞气强,能镇得住它们,早便出事了。”蛇仙大人抬手指了指旁边木架上的一只翡翠手镯:“这个呢?又是怎么收来的。”

我把香插进炉子里拜拜:“是位老人的,听说活到九十岁才寿终正寝,她儿媳妇嫌镯子留在家里膈应,就把镯子寄存过来了。

给钱大方,但人却精明的很,付定金的时候还威胁我签了份合同,上面写道,镯子因为一些的特殊原因,包括不可抗拒力量原因碎掉,或是遗失不见,我都要按寄存金的十倍赔偿。”

“那娘子收了人家多少寄存金?”

我把妖佛像放进一个大柜格子里,摆好,贴上标签,上锁,钥匙丢在天地神位下面的小屉子内,拍拍手说:“五年,打过折后只收了六十万。”

“六十万?是笔不小的数目,娘子果然比从前聪明了。”他手指一拂,玻璃窗后的黑色布帘又自动拉上遮好。

我办完事,走过去拉住他手腕:“你累了吧,我带你去找房间休息。”

说着,我就把他带出门,从另一头小房子里的楼梯道爬上了二楼,打开一间书房,开灯准备把他安置进去。

“看!这间房子很大……”

然而,我都没来得及吹牛猛夸,就看见满屋的狼藉,半开的窗户,还有被雨水打湿一遍又干掉的一整排书册子——

床板上的尘灰都能养老鼠了,铃兰花吊灯的一只灯泡呲呲啦啦传输了一阵电流声,然后砰的一声,炸了。

对,是炸了!

连灯泡的玻璃壳都炸了!

我一缩脑袋躲进了蛇仙大人的怀里,半晌,才从电灯炸掉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尴尬的立马哐的一下关上了房门,我不好意思的企图挽救:“还还还、还有,隔壁还有!”

我激动拉着他的手,再打开隔壁房门……

然,隔壁房间里的灰尘更多,都结蜘蛛网了!

“还有!”我脸上挂不住地拉着他再找,不死心地又打开了一间房……

结果,灯不通电了。

又一间:

里面东西都发霉了!

最后一间——

万万没想到,我只是开门稍微用力了点,结果门框掉了,还差点砸到了我!

幸亏上清眼疾手快的及时把我扯进怀里护了住,不然我大概率会成为从古至今,有史以来,第一个被门砸死的名人……

而看着那间堆满杂物,门框散架的房子,我欲哭无泪地苦着脸和上清解释:“其实,这真不是我懒,只是我一个独居女孩,平时一个人的确也住不了这么多房间……我明天就打扫,就找人来修!”

上清眸眼含笑地玩味道:“娘子真不打算,带本座一起睡?”

我一哽,心虚支吾:“那个,我睡觉不老实,会影响到你休息的,家里房间多,你也没必要委屈自己和我一起同床共枕……”

主要是我……还不太适应和他一起睡。

生理上是很适应的,可心理上,总觉得怪怪的……

但愿他不要生气才好。

“嗯。”他嘴上是应了,相信了,但眼神里,我总觉得他什么都知道,只不过是为了我,故意不挑明罢了。

我还以为他会不高兴……

“娘子的房间在哪?”他轻言慢语地问。

我指了指中间的那个门上贴了大白熊的房间,“就在那。”

他松开我的腰:“过去看看。”

“啊?”

拉开卧室床头可爱的兔子灯,我对着满屋乱糟糟的景象,尴尬的心肌梗塞都快犯了。

默默别过头转向墙根,我闭紧双眼头上直冒冷汗。

丢人呐,独居果然会让人变得懒惰,此时此景,简直是大型社死场面啊!

桌子上的护肤品与水杯胡乱堆放着,小镜子面朝下盖在笔记本上,电脑充电线与暖宝宝的插头缠在一起都快打结了,重点是、梳子上还有一把头发呢!

拖鞋乱放,外衣乱丢,被子也没叠,狗窝,给大黄住更合适!

现在只祈祷他不要开我的柜子,不然我怕他会瞬间就想和我离婚,然后连夜跑路……

我正在这头拧着袖子尴尬到浑身起鸡皮疙瘩,纠结得无地自容呢,一扭头,余光却瞥见他竟然去掀我被子了!

我嘞个去!

我一个激灵赶紧扑上去阻拦:“不不不、不要啊!”

奈何,还是迟了一步……

我撞到他背上那会子,他已经伸手把黄色的大白兔棉被给掀开了——

于是,被我藏在被子里的薯片辣条就全部原形毕露了。

这世上应该没有什么事的尴尬程度比得过被异性男人看见自己床上藏零食,还把食物碎末弄到床单上的吧……

更何况,这个异性男人还是自己刚结婚没多久的老公……相亲相来的老公!

丢人啊,老娘这辈子的脸都被今天这一瞬间给丢尽了啊——

我羞窘地趴在他背上,脸贴着他挺立的脊骨,不敢再看眼前的惨状,煎熬得恨不得能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他,却破天荒的没嫌弃,反还勾唇好笑道:“娘子是属老鼠的么?这么会藏东西。”

我欲哭无泪地探出头:“才不是,我属蛇的。”

蛇……对哦,我竟然属蛇!

他温润展颜:“甚好,娘子与本座,果真有缘分。”

缘分……

这么一说,的确挺有缘分的。

我抬头正想为自己狡辩上几句,可目光却对上了他一双清澈温柔的眼睛。

他的银眸里,盛满了如春风拂面的宠溺。

令人瞧着,既安心又温暖。

都说蛇是冷血动物,可为什么蛇仙大人的身上,时刻都散发着暖暖的气息呢。

他的身上,一丝寒意都没有。

发现我瞧他瞧的呆了,他转身,玉指轻弹了下我的脑袋,“喜欢吃,是好事。没什么丢人的,本座不是外人,娘子也不必脸红。”

的确不是外人,但还是很尴尬啊!

“这又是什么?”他拿起了床头柜上堆着的两瓶药,不等我伸手去抢,就转过有说明的那面先看了:“适用于先天性心脏病、心肌梗塞、心血管血液供应不足……是治心脏病的?”

我语塞,刚伸出去的手识趣的默默收回了。

他接着去看另一瓶:“压制精神疾病的药物。”视线往下,扫了眼柜子上剩余的几只小药管:“安眠药,还有治神经衰弱的药。娘子……你的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破罐子破摔的靠他身上老实回答:“八年前吧,有一天晚上突然心口疼,疼的很厉害,那时候舅舅他们不管我,我也没去瞧过,就放任心疼发作的一次比一次厉害。

上大学以后我在外干兼职赚到一点钱了,就去医院查了下,医院说是心脏病,开过几瓶药,可都不管用。

这药是我自己随便在药房拿的,有一丢丢的用处,最近两年发作的比较频繁,次次都是用它压制的。

我的心脏病总是会在夜里发作,所以这些常用药,就一直放在床头,比较方便。

精神疾病,好像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那时候我频频做噩梦,总是梦见些奇奇怪怪的场景,奇奇怪怪的人。

对了,我室友以前说,我只要生病睡着就会说胡话,然后说过什么,醒来就全忘记了。

前两年头疼的厉害,医院查过,中医也治过,最后都说是精神疾病,可能是压力太大,也可能是有什么心结没解开,反正就是身体承受不住,就疼了。

至于其他的安眠药精神衰弱药,都是以备不时之需的。

我以前想过,我一个人住,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还能吞点把自己解决掉……

当然这都是前几年的想法了,我现在可惜命了。”

他听我说完这些,放下药瓶,回身便把我搂进了怀里,温柔相待:“都过去了,从今往后,为夫疼你。”

我昂头问他:“你不嫌弃我是个病秧子?蛇仙大人,你好像和别的仙家,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本座当然不嫌弃娘子,对本座来说,能这样静静陪在娘子身边,就已经是最大的满足了。”

他勾起我的下巴,习惯性的吻我嘴唇,舔了下我的唇珠,和我唇抵唇,暧昧的说:

“本座觊觎娘子,很久了。能把娘子弄到手,甚不容易。”

我怔了下,痴痴看着他这张帅到没边的容颜,神使鬼差就问了句:“那你去年,为什么不直接娶了我?”

他一愣,眸光渐凝重。

我以为是问到了他的禁区,赶紧心慌补救:“那个,我没、没别的意思,我胡说的,你不用回答。”

“担心什么。”他搂在我腰上的手一紧,目光温柔似水,用力啃咬了我一口后说:“去年,本座在闭关,怕自己的蛇身吓到你,才没来找你。

月初娘子出事,本座才刚出关半个月,本座得知娘子的消息后就立马赶去找娘子了,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本座对娘子有多喜欢么。”

“蛇闭关,是冬眠么?”我轻轻问。

冬眠的蛇仙是容易内力不稳,一不小心就现出原形了……

他密长的睫毛扇了扇,“嗯。”

拉过我的手,往他那结实紧致的胸口按了去,他不安好心的眯着眼挑逗我:“娘子喜欢吗?”

我一抖擞:“啥、啥?”

他老脸不红的唇角噙着笑意问:“为夫的身子,娘子不是很喜欢摸么?现在给娘子摸。”

我鼻尖一热差些鼻血又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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