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底发毛的拎着生姜,不由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这是条住家户很少的老巷子,整条巷子左右两边都是五六十年前的老建筑。
早在我刚出生的时候,这条巷子的人家就已经搬得大差不差了,就只剩下几个旧屋翻新的老门户,家中还余一两个老人守在这里生活。
路边无人栽种自己生长出来的红菊花正开得如火如荼,我拎着生姜慌促地迈开步子,速度快的几乎要跑起来了。
不管那两个人刚才说的是谁,在这种环境这种整条路上只有我们三人的情况下,我还是会出于本能惊恐担忧……
越是偏僻的地方越容易出事,也许我之前就不该想着抄近道往这条路上走!
快步走了十几分钟,眼见着这条道就要到头了,身后的男人声音也听不见了。
我以为他们已经岔路离开了,就松了口气放慢脚步,停了一下,回头观望情况。
然而就是这么一回头——
我才猛地发现,原来他们一直都在!
两个黄毛男人就直挺挺地杵在我眼前,咧嘴笑得猥琐至极,“小妹妹,你长得真漂亮,来,哥哥摸摸……”
我瞬间浑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被他们吓得回头拔腿就跑。
可他们倒像是早就在防着我这一招了,我人还没跑出去,头发就被他们从后扯了住。
剧烈的疼痛感从发根传出来,男人抓着我的头发猛一用力就把我拽了回去,收进了充满烟臭味的怀抱。
我立时大惊失色,张嘴要惊恐地呼救,但黄毛男人却先一步从后用毛巾把我的嘴捂了住。
我呼救不成,害怕得整个脑子都混乱了,张牙舞爪的胡乱挣扎。
但那黄毛的同伙另一个黄毛却手脚麻利,作案娴熟的跑过来抱起我的双腿,配合着从后捂我嘴,一只手臂箍在我胳膊下胸口上方的男人把我直接给拖进了一堵濒临倒塌的砖墙后——
“唔、唔唔!”我拼命地在两个男人怀中挣扎乱喊,尽管透露出去了丁点声音,可在这种偏僻的半天难看见一个人的地方,根本无济于事。
两个男人同时松手把我丢在墙后落满碎石的地上,身上的疼痛顾不上管,我抓住一点生机就拼了命的撑起身冲外面大喊:“救命啊,救命……”
第二声救命还没喊完,矮个子的黄毛就冲上来狠狠甩了我一巴掌,甩得我顿时两眼冒金花,腮帮子出血顺着唇角往下流。
根本不给我反应的机会,那两人就齐齐冲上来压住了我的身体,一个按住我肩膀胳膊,一个跨坐在我身上。
然后……变态地撕扯我衣裳。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我又怕又急,额头上出满了细汗,颤抖着声扯嗓子嚷嚷,不甘心的还在拼命挣扎,手上用力,却怎么都挣不开男人的掌力。
而跨坐在我身上的男人此刻正得意洋洋的扒开我外衣,亢奋地红了眼,迅速脱掉自己的衣裳,还要解自己的裤腰带:
“放开你?放开你我们哥俩的票子就没了!小妞,你也别怪哥哥,是你自己的家人要拿十万块钱买我哥俩陪你睡一次。
你家人还挺放的开,对你可真好,一开口就让我们哥俩一起来伺候你,啧啧啧,不得不说,你家人挑中我们哥俩,眼光真好!”
“我家人?!”我瞬间如遭晴天霹雳,瞪大眼睛脑子一热差些被心口那一股气给憋死过去,不敢相信地哑着嗓子急切嚎问:“哪个家人?我哪个家人!”
按着我两条胳膊的高个子黄毛冷哼一声:“杨柳村的林家,林春岩两口子,不是你舅舅舅妈吗?就是他们让我哥俩这么干的,我们哥俩收了他们的钱,来伺候伺候你,小妞,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啊。”
林家、林春岩。
听到这个名字,我立马就明白了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他们是故意的,想逼我自己去死……
“你们放开我,我给你们钱,我给你们二十万,二十万,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激动地在那恶心男人身下胡乱挣动。
可那男人却在松开自己裤腰带后覆身压过来,捏住我的下颌奸笑着说:“小妞,你懂不懂规矩,这种事,哪能有二次交易呢?”
“放开我、放开我!”我头皮发麻地颤着身体不甘心大吼:“你们这是要坐牢的!放开我,放开我我不去报案,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给你钱……你们今天要是敢碰我,以后只要我不死,就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可惜我的这些威胁,对他们而言根本一点效果都没有,黄毛男人咬牙贱笑:
“不放过我们?好啊,我倒是挺好奇你打算怎么不放过我们哥俩,实话告诉你,我们既然要了这笔钱,就不怕事情败露!你要是不怕名声发臭,尽管使劲喊!”
名声发臭?我都快清白不保了还怕什么名声发臭!
“你快一点!办完这件事我们还约了人喝酒呢!磨磨蹭蹭的,赶紧,这回让你占便宜,你先来!”控制住我胳膊的男人急不可耐地催促。
而下一秒,那恶心的男人就直接光着身子朝我扒了过来。
我害怕到极点的瞪大眼睛,疯了似的在他身下蹬着双腿扭动着身体,恐惧的阴霾罩上了头顶,我嘶声大叫:“别碰我,别碰我!我求求你别碰我!”
“真他妈吵!”恶心男人陡然掐住我的腮帮子用力一掰,硬生生把刚才捂我嘴的毛巾团成一团,塞进来堵住了我的声音。
我被堵住了嘴,顿时更加心慌意乱,害怕崩溃了。
眼泪一滴连着一滴从眼角滑落下去,我死命挣扎到浑身体力透支,心像被人手狠狠攥住了一般,疼的窒息喘不过来气。
逃脱不开的宿命感令我几度有了轻生的念头,扑面而来的恶臭味更是让我嗓门发硬,有股强烈的作呕感。
难道我这一生,注定要变得这样肮脏不堪了吗……
我躺在硌人的碎石堆里,后背是石尖扎进皮肤的刺痛感,身前那人还在红着眼一脸色相的扒我贴身的衬衣,泪湿的视线里,那张更恶心的脸正在看着我流口水。
谁的脏手突然握住了我的腰,我心头猛一锥疼,大哭着头脑缺氧地向他拼命呜咽出声。
但哪个流氓会在犯罪过程中突然良心发现停止作案,他们才不会顾虑受害者的心情,怜悯受害者的祈求!
两个男人……
舅舅,你们真的是打算连一丁点的血缘亲情都不留了!
一阵凉风忽灌进了胸口,我顿感绝望,眼角的泪珠也变得滚烫了起来——
然而就在那黄毛男人顶着张令人作呕的脸,咽了口口水,色心大起的噘嘴要亲过来的时候……
原本跪坐在我头顶按着我两条胳膊的男人却突然被吓得脸色惨白,手一抖松开了我,“蛇、蛇蛇蛇、蛇鳞!”
趴在我身上的黄毛随即也陡地从我身上翻了下去,摔在一边瞳孔放大地指着我胸口,哆嗦着喊:“蛇、她身上怎么全是蛇鳞……”
蛇鳞,上清……
我躺在地上脱力的抖着身子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被刚才那些事刺激得连动弹一下都不能。
活像个半死的人!
下一瞬,一道高大的黑影投落在了我身上。
我强撑着仅剩下三分意识的神智,讷讷的看着一条白蛇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它高大粗壮,浑身披满了雪白晶莹的鳞甲,和初见时一样威武霸气,只是眼神,比初见时凶了很多,凌冽凶狠,藏着杀气——
“蛇、好大的蛇,快跑,快跑啊!”
欺负我的两个王八蛋连滚带爬地想要逃命。
两秒钟后,白蛇瞳孔泛红地吐了吐蛇信子,狠一摆尾,撞塌了路边那堵危墙——
砖墙倒塌,一阵轰隆巨响后,是两道尖锐的惨叫,倾覆而下的砖石瞬间将两人活生生地埋了进去……
“落儿。”
白蛇化成的神仙大人蹲下身,心疼地把我从地上抱起来,拽出我嘴里的破毛巾,用自己的暗青色外衣为我遮住了衣衫暴露凌乱的身体。
“让你受委屈了,我来迟了,娘子……”他搂着我的头温柔哄着。
可我,有点控制不住的想疯——
“放开我,放开我!”我神志不清、瞧不清人地胡乱在他怀里挣扎,手使劲往他胸口推,满脑子都是那肮脏的一幕。
从贺梵那个短命鬼,到今天遇见的这两个流氓浑蛋,他们每个人都想霸占我的身体,都想弄脏我恶心我。
男人都是一个样,一个样!
“落儿,你冷静些,别乱想,落儿……”
他已经尽可能的在用温柔平静语气来安抚我了,可我,根本听不下去。
“放开我!”我崩溃疯魔地在他怀里扯破了嗓子冲他怒吼,我想逃离他的掌控,想挨不到他的身体感受不到他的体温……
他死死把我禁锢在怀里根本不许我逃离他,强行压下我想躲避他的念头,放轻声:
“落儿,你清醒点,我是上清,是你夫君,我不会伤害你,听话,你不是最喜欢我抱着你么?没事了,落儿,乖些,我帮你报仇了,落儿……”
他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心,头脑一片空白的又反抗了很久,最后推不开他把我逼急了,我就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把心底所有的怨气,全部撒在了他身上。
而他,却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允许我咬着,哪怕,隔着衣服,咬出了血。
咬完,我才觉得心里的万般情绪得到了发泄,无力地趴在他肩上啜泣,安分没一会儿,猛地抓了一把地上石沙就往自己的脖子上使劲磨洗。
“落儿!”他慌忙抓住我的手不许我再这样做,抬高清澈嗓音阻止我:“别这样,听话,我在呢,你看看我,我在你身边,别害怕。”
我没法把自己手从他掌中抽出来,急得痛苦流泪:“放开我!你别拦我,我身上都是那些臭味,你放开我!”
“你身上没有臭味,落儿身上很干净,我不会骗你的。”他攥住我的肩膀,安抚性地在我额上吻了一下,“你看,我不嫌你。”
手里的沙石顺着指缝一点点漏了出去,我靠在他怀里哭得实在没力气了,只能趴他胸口抖如筛糠地抽泣:“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他用自己外衣裹紧我,心疼的温柔下来:“好,我带你回家。”
温暖的指腹顺着我的脸廓抚下去,帮我擦掉了脸上泪水。
他正要抱我起来时,我的心口疼却突然又发作了。
这次不止是像被烤的疼。
心脏深处还仿佛有股滚烫的力量在企图撕破整个心房准备倾涌而出——
我立刻就疼得受不了了,抓住男人的衣裳,丧失理智地哭着痛喊:“上清,上清我好疼,上清……”
“心脏疼?”他怔了一下,随即却不假思索地捧住我的脸,突然就吻了上来。
冰冰凉凉的甘露顺着他的舌尖渡进了我口中,沿着喉咙,一滑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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