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国长公主永远都不会想明白手中的匕首刚要刺入到齐瑛的胸膛时,从齐瑛的怀里会突然间飞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锦囊。锦囊凭空的裂开,打出了一道蓝汪汪的霹雳,正阳门宫外有着上百人蓝光就单单的打中了福国长公主,福国长公主在众人的惊叫声被打出了三丈多远,而这一切齐瑛都在昏迷中浑然不知……
陈梦生和项啸天几乎又是同时间冲到了齐瑛面前,看着齐瑛在上官嫣然的怀里并未受伤总算是长吁了一口气。宫里的御医急急忙忙的走到了正阳门,赵眘大神的喝斥着御医给齐瑛诊脉。八个禁军抬着杏黄鎏金软轿满头大汗的跑了出来,御医吩咐着宫娥搀扶起齐瑛上了软轿直奔仁心殿而去。上官嫣然不放心齐瑛也就跟着御医进了皇宫,宫门外就留下宋高宗赵构叔侄带着重兵把福国长公主团团围住了。
“你到底是谁!竟敢冒充我的皇妹进宫!”赵构拔剑怒道。
福国长公主大笑道:“我是谁?我是柔福公主啊?皇兄你不认得我了吗?哈哈哈……哈哈哈……”
赵构气极而抖道:“死到临头还不从实招来,陶忠旺你给我查明那副骨骸。若是我皇妹真是你这恶妇所杀,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后悔投胎为人!”赵构是动了肝火,一张老脸涨成了酱紫色。
福国长公主扔掉了手中的匕首,抬手摘下了凤头钗,满头花白的长发在秋风中恣意乱舞。福国长公主擎钗狂笑道:“先皇如朕
亲临在此,谁敢杀我!见了先皇还不都给我跪下?”赵构和赵眘两个皇帝没料到福国长公主会拿着先皇之物来压自己,面面相觑之下倒真没了主意……
福国长公主大喊道:“都给我退下,把刀剑都给我放下。免死金牌在手,谁敢对我不敬也就是对先皇的无礼。柔福公主是我杀的那又如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不杀了柔福公主那我们只能是死在金人之手了。让开都让开,赵构你还不跪下更待何时?” 赵构看着福国长公主举着凤头钗有恃无恐的样子,活像是西湖里的泡眼金鱼。
“都跪下把刀剑全扔了,不可对先皇无礼。”御前侍卫和禁军们见太上皇都跪下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丢了刀剑乖乖的跟着跪下了。这么多人中只有陈梦生和项啸天哥俩还站着,福国长公主怒不可遏走到陈梦生的面前一言不发的盯着他。
“妖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就要咄咄逼人?”
“路不平有人铲,静善你已是恶贯满盈还不知改悔天下已经难容于你!”
“哈哈哈,我有凤头钗在手你能把我怎么样?”静善肆无忌惮的狂笑。
陈梦生冷笑道:“我非是宫门中人,你的免死金牌奈何不了我!”陈梦生食指疾射出一道火雷打在了凤头钗上,凤头钗被火雷击成了两截。
一直在宫门内盯着的宰相史浩大喝道:“先皇显圣了收回了恶妇手里的凤头钗了,先皇英明啊!”
史浩这一嗓子吼起,赵构岂会不知用意。恭敬凤头钗是做给天下人看的,谁都担不起藐视先皇之罪啊。眼下凤头钗被毁,赵构急声道:“拿下这个恶妇交于大理寺严加审问,陶忠旺将骨骸验明身份。本王要超度皇妹在天之灵,皇妹在北方孤孤单单埋在临淄这么多年了,是本王对不起她啊!”宋高宗悲忿交加的说道。
正阳宫外渐渐的恢复了平静,静善被胡乾思带入了大理寺,楚江枫的魂魄被陈梦生度入幽冥地府。两个宫女跑出来对赵眘道:“方才进仁心殿的姑娘,产下一个公子。”
项啸天大喜道:“兄弟,我媳妇生下了儿子,我当爹了啊!我当爹了啊!”
赵眘笑道:“原来打败楚江枫那反贼的是大师的兄长啊,令夫人在宫中还请两位大可放心。”
陈梦生见陶忠旺在验查柔福公主的骨骸,赵构正守在一旁紧张的看着。陶忠旺从赵构小指上用银针取血,血滴入骨骸赵构是放声痛哭……
项啸天拖着陈梦生跟了宫女进了仁心殿,上官嫣然乐孜孜的笑道:“恭喜大哥,香兰姐给大哥生了个大胖小子。稳婆还在里面没抱出孩子呢,你们在这里等会儿吧。”
项啸天傻呵呵开心的直搓手,嘴巴裂着向宫里的婢女宫娥道谢。过了有一盏茶的工夫稳婆抱出了一个襁褓包裹着的白白胖胖小子来,项啸天接过孩子笑的像个孩子似的。冲着陈梦生道:“兄弟,你都当我儿子的叔叔了啊。你瞧他长的多好看,他还在朝着我笑呢……”
陈梦生从认识项啸天到现在就没看见过他这么开心过,环顾着金碧辉煌的皇宫大殿笑着说道:“大哥的儿子,生在龙宫之地日后福贵不可限量啊。”
“呵呵,这话我爱听。我去看看齐瑛啊,也让你大嫂去高兴高兴。”项啸天抱着小子就进了内堂。
陈梦生走到上官嫣然身旁轻声说道:“嫣然,此处不是寻常的地方。深宫无情你要多照看好大嫂,我不方便入内堂啊。”
上官嫣然点头道:“我知晓了,这里可不是咱们老百姓呆的地方。等香兰姐能走动了,我们就离开皇宫!对了,梦生这里没有小孩的换洗的衣服。咱们又不能和宫里的讨要,你临安城里熟,出去多买些小孩子用的衣物吧!”
陈梦生尴尬的看了看上官嫣然,买小孩子的衣服实在让陈梦生为难了。但是大哥现在要保护母子的安全,嫣然又要服侍大嫂,也只有自己才能出去买东西了……
宫门看守的禁军见陈梦生要出宫,都不敢去阻拦他。禁军都知道陈梦生是当今皇上的器重的人,谁敢去惹他啊只告诉陈梦生宫门会在入更前关闭。陈梦生点了点头急步往河坊街走去,离开临安这么久了天府之都依然繁华如昔。河坊街两旁买货的卖货的人流如织,老百姓的生活总是那么周而复始的过着……
陈梦生信步走到一家挂着孩子虎头帽的店铺之中,里面尽是小孩应用之物。囡衣团帽小衣小衫那是琳琅满目,陈梦生知道大哥大嫂这一路南下只顾着赶路,对孩子衣物准备的甚少。可是这么多的衣服大小都不相同,陈梦生是看的眼晕了……
“呵呵,这位公子家中想必是添了人丁吧?”店铺的掌柜的作揖拱手笑道。
陈梦生应道:“正是,我家大哥今日喜得贵子。我想给小侄买些衣物,却不知道该买什么样式的好了。”
“原来如此啊,公子想必尚未成亲吧?百日之中的孩儿日涨夜大,公子只需略微买些宽松舒适些的就好。公子你且来看,这是苏绣的缎袄,这是蜀中的云棉丝衫,这是湖州府的蚕丝被……”掌柜的热情的介绍着自己店铺的货物。
陈梦生已经是听的云山雾罩了急忙说道:“掌柜的,你就将百日内男孩儿用的衣物被褥尿垫子什么的,都给我从里到外来一套吧!”
掌柜的乐了说道:“公子也是个爽快人啊,日后等再添儿郎时就不用再买了。公子请稍待,我与公子去精选几套好的来。”打开门做生意的最好就是能遇上陈梦生这样的大买主,从帽到靴挑出了十来套衣衫连着被褥尿片装了满满当当的一大包。
陈梦生买了衣物又在铺子里选了几件哄孩子的小玩意,拨浪鼓啊,布老虎啊,羊皮小球啊……,掌柜的一算也就二十两银子。陈梦生掖着大包乐呵呵就要往皇宫里赶,可就在快要到皇宫时陈梦生就听到身后有马车驶来。驶到陈梦生眼前的时候,马车戛然而止。
“恩公,恩公……,真的是你啊?刚才在河坊街时,我就瞧见了恩公,雇车追来还真是恩公啊!”从马车上跳下一个衣冠周正的年轻后生,朝着陈梦生倒头就拜。
陈梦生转身乍眼一看吃惊的道:“你……你是肖柱子?你怎么乌云盖顶晦气直冲啊,你这是招惹了什么妖祟了?”
“啊?恩公,你这是说的什么意思啊?”肖柱子两只眼睛直勾勾是我看着陈梦生,糊里糊涂的就不明白陈梦生所说的。
陈梦生一声轻喝道:“你回到临安城后发生了什么事啊?你要是不说实话那你的小命可就危在旦夕了,我念你父母在阴律司还惦记着你所以会在湖州府点化于你可是你现在明明是有妖气缠身啊!”
肖柱子两腿发软道:“恩公……恩公,我没有去招惹过什么妖祟啊。我与恩公在湖州府一别回到临安城后还清了赌债就再没有做过坏事啊,就在河坊街上开了一间小酒铺子,这些年来我是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经商好不容易攒下了点银子娶了白家姐妹俩为妻。今天是我老远看见了恩公,才急急忙忙的雇了车追赶与你啊。我怎么就惹上了妖祟啊,我肖柱子虽说是以前做过写混账事宽慰真的改了啊!”
陈梦生听着肖柱子言辞凿凿不像是在说假拧眉说道:“那好,我看在你父母面上再相信你一次。你现在就给我在这里等着,我把这包衣物送进宫里就随你走一趟。你若是不听我言那你的性命不出一年就会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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