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一路急行,来到一家叫“菲比”的酒吧。这家酒吧两年前不叫这个名字,但后来因为生意不佳,假装换了老板,然后重新装修了一遍,名字也改了,生意也好了起来。酒吧后门斜对面有一间小杂物房,江风拿出钥匙把杂物房打开,从里面退出一辆小车,接着把一些桌桌椅椅搬了出来,接着还有冰箱内的冻肉,片刻之后,一个小烧烤摊出现在酒吧后门的街上,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拿着一把黄色的蒲扇正在把碳点着。
八点半刚到,一个穿着短裤衬衫的中年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喊道:“小风,给我来二十串羊肉串,再上五瓶啤酒。”
江风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应了一声,然后拿出五瓶啤酒,还有刚才就在烧的二十串羊肉串,把这些东西都放到了中年人的桌子上。
“林哥,今天还是那么准时啊。”江风没有继续去烧东西,而是坐在那中年人身边,打开了两瓶啤酒,两人各自拿了一瓶对着嘴喝了。
“你今天倒是晚了一点,刚才我在楼上看到几个年轻人从这里走过,见你的烧烤摊还没有开就径自离开了。”那叫林哥的中年人打了个饱嗝,随口说道。
烧烤摊的高峰期是在九点到十二点,这是江风三年来得到的经验。本来他是在另外一条街摆摊的,后来被其他的烧烤摊驱逐了,后来在这个林哥的帮助下才来到这里摆了一个小摊子,每天赚上一笔不菲的外快。这个林哥是在菲比酒吧看场子的,手下有十几个小弟,时不时的来帮衬一下他,而他的小弟也不敢不给钱,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大哥每次吃完都安安分分的把钱给了,而且大哥和那个小子经常一起聊天,由此猜测到他们的关系不错。一些小弟甚至想要从江风这里擦鞋,好拍拍老大的马屁。但不得不说,在那些小弟的帮衬下,这个小烧烤摊的生意还是不错的。
喝了一瓶啤酒,烧烤摊上渐渐来人了。来的都是一些熟人,隔壁街的几个小混混,或者是几个刚刚下班的男人,还有就是一些熟悉的男女。他这个烧烤摊做了三年,口碑还是相当不错的,而且烤出来的烧烤十分不错,外焦内嫩,味道刚刚好,不少人都特意慕名而来呢。
本来这二十多张桌子,只有一个人是肯定忙不过来的。但江风的烧烤技术十分不错,左手拿着上百串的羊肉串,右手不断的翻着几个鸡腿和鸡翅,时不时看到火候差不多的时候就拿起锅铲迅速弄一个扬州炒饭或者炒粉之类的,技艺十分纯熟,而且弄好了之后,那些客人也是熟手熟脚的自己拿了自己的东西,把钱扔到一边的红桶上,没多少人会招呼江风去帮忙的。
林哥待在十点钟左右就离开了,那时刚好是酒吧的最高峰,他要回去看着,不要被人在里面闹场子,不然的话他的老大会不高兴的,而他的老大不高兴了,可能不让他看这个场子,到时候江风想要继续在这里摆摊就有点困难了。
陆陆续续的忙到十一点,而这时烧烤摊上来了几个女孩。不错,就是女孩。看上去不会超过十七岁,她们是从酒吧走出来的,脸上都有点醉意了。而几个年轻人也随即跟了上来,想要伸手去揽那几个女孩,但那几个女孩十分熟稔的把他们的手隔开,但让江风疑惑的是,那个站在几个女孩前面的少女并没有年轻人敢对她动手动脚,仔细一看,画着非常浓重的烟熏妆,头发弄成爆炸装之后还要染成红色,让她看起来有股狂野的感觉,两个大耳环坠在耳垂上,让人不由对那如玉般的耳垂心生怜意,穿着一条小热裤,露脐装,一举一动落落大方。
“老板,六十串羊肉串,随便炒个青菜,再上六瓶王老吉。”带头的少女大声喊道,同时一共六个女孩把一个桌子全部占了,那几个男的没有位置,只能悻悻的回到了酒吧。
这几个年轻女孩江风也认识,都是菲比酒吧里面的陪酒女,菲比酒吧九点上班,两点下班,十一点的时候正是这些女孩吐了第一次的时候,肚子里空荡荡的,所以干脆出来吃点东西。而这几个年轻女孩也认识江风,而且一开始的那半年,经常这个时候出来调戏他,毕竟那时江风才十五六岁,虽然长得跟成年人差不多,但脸上的稚嫩是无法掩饰的。那时候调戏他这个小男孩正是她们的爱好之一。
熟络的把东西烤好,一个叫小薰的女孩上前拿了东西,然后用那鼓鼓的小胸脯不经意的在江风身上蹭了一下,这才笑意盈盈的跑回几个女孩身边。
其实这几个女孩年龄也不大,但因为女孩比较早熟的原因,加上她们在酒吧这种染缸中待了不短时间,所以让得她们的动作都比较开放热情。但要是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跟她们随便上床,这就错了,她们之中有好几个都还是处女呢。
她们带头的那个少女叫做小晴,至于她们的真正名字江风也不知道。小晴据说有一点背景,据说她一开始在菲比酒吧做的时候,那个经理想以职权之便把她弄上床,但没想到第二天就被人分尸,扔进流花江去了。很多人都在传,小晴其实是被酒吧的老板包养了,或者被牡丹街的青龙会老大双刀青龙刘长生包养了。但不管是哪一个,从那天之后,小晴就没人再敢招惹了,甚至有一些客人想要占占便宜也是困难,小晴的自我保护意识十分强,就连客人想要抱一下也是不行。如果想要强行来的话,那不好意思,菲比酒吧不欢迎你。
小晴一群女孩也惹来了不少狂蜂浪蝶,但都无一例外的被她们完全无视了。但一时间江风的烧烤摊上生意也好了不少,让他忙了一会,到了十一点半左右,小晴等人跟江风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回菲比酒吧了,而这时的生意比较不错,江风也没时间打招呼,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目送着她们离开。
凌晨两点半,这是江风收摊的时间。几个一直在这里混着的林哥小弟也帮忙收拾,小晴几个已经离开了,客人也渐渐的散去,最后江风跟林哥打个下招呼之后,锁上门也快步回家了。
晚上没有公车,只有价钱昂贵的出租车,江风不舍得浪费那个钱,所以宁愿从牡丹街走二十分钟路回到宁海路。
宁海路不在市中心,算是接近市郊了。宁海路东边有一座废弃的工厂,工厂里面只有一些不算值钱的废弃材料。在工厂前有一间铁皮屋子,江风径自走到铁皮屋子前,拿出钥匙把门打开。但三把锁都有点老旧了,开起来有点麻烦。两分钟时间才把三把大锁一一打开,推开门之后,一股发自内心的寒意扑面而来。
江风没有在意,把门关上之后,点着了桌子上那盏不知道多少岁月的煤油灯,将背包放下,数了数今天烧烤摊的盈利,一个晚上盈利两千多块,这已经算是十分不错的了。毕竟他做这些小生意,成本不需要太多,当然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林哥,要不然的话,在那里弄一个烧烤摊,一个月下来要交的保护费都要两三万,而且经常会有一些小混混来白吃白喝,遇到这些事情的话就只能算是老板自己倒霉了。
铁皮屋子不大,只有十五个平方左右,没有厕所洗手间厨房之类的,里面除了放着一张大床之外,就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还有就是一些木柴。
昏暗的灯光映照着床上一个苍白的面容。绝美的脸上两湾似蹙非蹙的烟眉,紧闭的双眼不断颤动,好像在忍受着极大地痛苦。江风抚了抚她紧皱的眉,女孩好像感受到了那只手的温暖,眉头渐渐地松了下来。这是江风的妹妹江忆彤,同父异母,在上次的灾难中幸存下来的,但受了重伤,这些年来都是江风替其续命,要不然的话她早就死了。而这些年为什么他赚了那么多钱,生活依然是那么苦,就是因为江忆彤的原因。为其续命需要很多的珍稀药材,而购买这些珍稀药材需要的钱太多了。
受伤后的江忆彤全身发寒,整个人就好像一块寒冰一样。江风脱了外衣,爬上床去,紧紧的把她抱在怀中,希望以自己身体的温度让她不要那么痛苦,同时凝神聚气,希望能够感受到那失去了的感觉。片刻之后,一无所获,内心十分沮丧,但又无可奈何,这一切都怪自己,要不是自己的话,那场灾难就不会发生,要不是自己的话,他们。。。
在无尽的自责中,江风陷入了沉睡,这一整天他的工作量都非常大,虽然身体素质超凡,但也不是铁打的,必须的休息还是必要的。而在梦中,那令他无比惊惧的场面再次出现,那冷淡的脸容,父母的绝望,还有无数人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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